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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到達 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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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這……”

  “我這……真的是……控制不住的呀!”

  面對著已經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人,王若弗也不隱瞞,她搖了搖頭,索性就直言相告地說道:“你也是知道我的,明白我這人的脾性!“

  “我呀,嘴拙舌笨,打小就不會怎么去討人喜歡!”

  說到這里,王大娘子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種既傷感,又悲哀的神情,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在為自己曾經的往事而感到難過。

  “我既不像我姐姐那樣,能說會道的,可以討得父親母親的歡心。”

  “也不可能和林噙霜那賤人一般,不要臉面地使些狐媚子的下作手段!”

  王若弗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說句實在話,就她的性格,竟然能有這種表情出現,也著實是十分之罕見!

  畢竟,王大娘子的氣質根本就不搭這一款風格。

  “大娘子!”

  劉媽媽倒是沒有覺得什么不對,或許是因為她身在局中,沒有察覺到。

  而作為王家的老人,劉媽媽自然也是知道王若弗此時的狀態是怎樣的。

  劉媽媽明白王大娘子這是真的觸景生情,回憶起了曾經在娘家的時候,過的那些的日子。

  當然,王若弗還沒嫁到盛家的時候,她日子過的其實也是挺不錯的。

  畢竟是一代名臣王閣老家的嫡女,無論怎樣,但鐵定都是會衣食無憂,享足富貴的。

  但是!

  貴門小姐也不僅只是追求著物質上的富足,在精神上,她們也同樣是有著需求的。

  所以,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王若弗一直都是有著她自己的煩惱。

  小的時候,她是渴望能夠得到雙親更多的疼愛,但是,因為有一個比她陪伴兩位老人時間還久的親姐姐在,就實際上而言,她也并未是能如愿。

  因為某些歷史因素的影響,王若弗其實也并不是在王老大人夫婦二人膝下長大的。

  在她兩三歲還不記事的時候,她就被王老大人給送到了她二叔的家里,寄養在他們家,直到她九歲多的時候,王老大人在京中站穩跟腳,于仕途上穩定了之后,這才將她從鄉下給接回到了身邊。

  因此,可以說,王大娘子小時候是在別人的家里長大的,與王老大人和王老太太沒什么聯系。

  所以,縱使是后來王老大人和王老太太在將她給接回京中,再如何的補償于她,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卻還是生分了許多。

  王老大人倒還好,在他眼里,兩個女兒都是一般無二的,甚至,他還會因為王若弗的遭遇而更疼惜她幾分,不過,身為朝中大臣,王老大人的公務亦是十分地繁忙,平日里,他也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理這些小事。

  因此,家中事物,王老大人也盡皆是交于他的娘子王老太太處理。

  但是,與王老大人相比較,王大娘子的生母,王老太太卻是不同,她對自己兩個女兒的疼愛程度卻是有些分別。

  或許表面上是看不出來,但內里仔細地感受,卻是能顯的分明。

  當然,以王若弗的智慧自然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千萬不要小瞧一個女人的直覺,尤其是直來直往,城府不深的女人。

  許是因為這些女人的腦子用的都比較少,所以她們在直覺方面可以調用的腦容量就極多,故而,她們的直覺也就越準。

  而王若弗,就是此類女子的代表。

  雖然說不出來,但是她卻固執地感受到了自家母親待自己與自己姐姐的不同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大娘子才會每每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會覺得愈發的神傷、難過。

  “呵呵,我都知道的。”

  “你別擔心!”

  王大娘子看到劉媽媽擔憂的眼神,頓時就是揮了揮手,借著這動作,迅速地擦干自己眼中的淚痕,裝作什么也沒發生地道:“不過!”

  “你也看到了,你是別指望我會說那些柔啊,弱啊的什么話來!”

  “我呀,天生就做不來這事兒!”

  王大娘子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做不來林噙霜的那些事情。

  “要是叫我跟林噙霜那個賤人一樣,整日里裝作那般沒骨頭的下作模樣,那可真是太難為我了!”

  王大娘子一臉的委屈,看來是真的沒有法子做到這種事兒。

  “呀,大娘子!”

  “你別打退堂鼓呀!”

  劉媽媽倒也不是寄希望于王若弗能夠改變自己,她這次開口,不過是借著這次的機會想在王若弗的耳旁多說幾遍,好能潛移默化地影響她,讓她能壓制住自己的暴脾氣,今后能溫柔些。

  縱使只有一絲絲,那也是莫大善焉!

  “大娘子,您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那也要為五姑娘想想呀!”

  劉媽媽想了想,卻是開口勸道:“最起碼,您要在五姑娘的面前,得端著些模樣!”

  “可千萬不能讓她學了這樣的習慣!”

  “要不然的話,那今后五姑娘和五姑爺成親之后的日子要怎么過呀?”

  “他們小兩口總不能是天天都要吵架過日子的吧?”

  劉媽媽極為了解自己的大娘子,幾句話就是點在了王大娘子的死穴上。

  戳的死死的,都不帶翻動一下的。

  “啊?”

  “這……”

  聽到劉媽媽再次說到如蘭,王大娘子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了。

  說起來,王大娘子的三個子女中,兩個大的都已經各自安好,可以讓她放心了。

  可唯獨最后一個小的,卻是叫人放心不下!

  尤其是,這小的還是三個孩子當中,最不自律,性子最差的一個!

  一想到如蘭,王大娘子頓時就是猶豫了起來。

  “如蘭……”

  王大娘子閉著眼睛,默默地在自己的嘴里念著,似乎是在琢磨、盤算著什么。

  半晌。

  在她思忖了之后,終于是猶猶豫豫地開口了:“那……那我就……試試吧……”

  王大娘子還是有些不自信,她在嘴里喃喃了幾遍誰也聽不出來的話后,眼睛陡然一睜!

  “唰!”

  王大娘子咬了咬牙,既像是在跟劉媽媽保證,又像是在為自己打氣地道:“不管怎么說,那我就盡量試試!”

  “總不能叫如蘭步了我這樣的后塵!”

  為母則剛,因為如蘭,王若弗最后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地答應了此事。

  而恰在此時。

  “好了!”

  “娘子,我們走吧!”

  盛紘沒有發現這邊的這對主仆在說什么,他只是穿著一襲微綠的常服,從屋子里悠然地走了出來。

  還別說,這盛紘的容貌卻是不錯。

  他雖算不得什么絕世美男,比不上齊衡、盛長權的絕世之姿,但憑借著他的身高、五官、以及那一身的詩書之氣,在世人眼里,盛紘也儼然是一派帥大叔的形象了。

  “唔?”

  被盛紘這一聲驚醒,王大娘子主仆兩個紛紛地止住了方才的話題,立即轉頭看了過去。

  “你!”

  不過,盛紘的帥氣,王大娘子是沒看出來,但她在第一眼瞧見盛紘走出來的時候,她的心里就是猛地不舒服了起來,第一時間就是柳眉倒豎,準備厲聲指責一番!

  但是,一念及方才劉媽媽說的那些話,王大娘子險險剎車,總算是在最后時刻,強行咽下了自己嘴里的話。

  不過,這樣一來,王大娘子的神情也是難免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

  而且,不得不說,這種感覺,也著實是“酸爽不已”,最起碼,是王大娘子這般感受!

  “哈哈哈!”

  見著王若弗的那副怪異模樣,盛紘一個激靈,趕緊尷尬地笑了笑,道:“走了!走了!”

  “娘子,我們快走吧!”

  盛紘知道自己理虧,而且,他又眼見著王大娘子先前似乎有想要爆發的感覺,雖然不知她為什么在后面又強行忍了下來,但他明白,此時卻不是廢話的時候。

  于是,他便趕緊岔開話題,企圖讓這件事兒就這么混過去。

  不管時候,對方會不會翻舊賬,但此時“情況緊急”,能躲一時是一時。

  更何況,彼一時非此一時,待到日后,就算王大娘子想要舊事重提,但只要不是在當下,那對方心里的怒火也自然而然地就少了。

  故此,盛紘下意識的,就用出了這么一道拖延計。

  “糟了!”

  不過,在盛紘將話說完之后,頓時就是后悔了!

  “我這嘴,就不該多說什么的!”

  盛紘在心里暗暗懊惱:“我就應該打聲招呼就往外走的,怎么此時能開口呢?”

  “大娘子這次,怕是又要炸了!”

  “娘子,我……”

  “好的,官人,那我們走吧。”

  就在盛紘準備開口解釋自己想到的理由時,王大娘子亦是同時間開口說話了。

  “嗯?”

  “我沒聽錯吧?”

  見到王大娘子這般平和、善解人意的模樣,盛紘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大娘子這是轉性了?”

  “又或者?”

  “大娘子,是叫別人給假扮了……?”

  雖然盛紘的心里是在不斷地瞎猜著,而且,他猜測出來的假設也愈發地沒邊,但看到王大娘子這般溫順,他也不敢多浪費時間,于是趕緊就順坡下驢,急聲道:“啊?好!”

  “好!好!好!”

  一連好幾個“好”字,頓時就是從盛紘的嘴里發出。

  “既然如此,娘子,那咱們這就快些套車走吧!”

  “也省得萬一遲了的話,會累得母親在碼頭等著我們!”

  盛紘話才剛一說完,就開始了動作。

  也不待王若弗回應,盛紘當即就是大袖一擺,直接就往前邊走了過去。

  “唔”

  “我不生氣!”

  “我不生氣……”

  后面,見到這一幕的王大娘子頓時又是被氣得眼角不斷地抽搐!

  不過,經過劉媽媽的勸說,她在心里卻是強行按捺住怒火,而且,也不停地給予自己心理暗示,好叫自己不那么生氣。

  “大娘子?”

  一旁的劉媽媽看得有些心驚,趕緊上前一步,攙扶住了王大娘子,擔心地望向了她。

  “放心,我沒事!”

  察覺到了劉媽媽擔憂的眼神,王大娘子擺了擺手,直接道:“行了,耽擱的也夠久了,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省得到時候,萬一真如官人所說的那般,要是讓母親在碼頭等著就不好了!”

  “啊……是!”

  聽到這里,劉媽媽趕緊就是低著頭應了一聲,而后就小心地攙扶著王大娘子走了出去,跟著盛紘一起前往碼頭。

  漢江。

  此時,距離汴京城里的碼頭也就只有一個多時辰的路程了。

  而在盛家的那艘畫舫船上,幾個人亦是坐在三層的樓亭之下,圍著一張特制的木桌,小聲地交談著。

  而亭子下面,其實也不過就是明蘭姐弟和顧廷燁父女四人圍坐在一起罷了,他們三個大人此時正一邊小聲地說著話,敘敘舊,另一邊,則是笑看著前面甲板上的比試。

  那是石頭和徐長卿二人的比試。

  也不知道這兩家伙是怎么回事,許是因為同性相斥,亦或是人設重復的原因吧,總之,他們兩個就是天生的看不對眼。

  再加上這一次,也是他們有六七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了,所以二人在經過一番“親切而不失傳統”的唇槍舌劍后,索性就決定要以武功來決勝負了。

  畢竟,在言辭交鋒之上,這兩人卻都是旗鼓相當,斗了個不分勝負。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兩個才會繼續打了起來,想要贏個勝負。

  因為兩人都是有分寸的,所以,眾人也沒阻攔,就當是讓他們活動活動,當做鍛煉罷!

  “顧二叔,你這次也是要回京的嗎?”

  亭子里,明蘭一邊逗著顧廷燁的女兒蓉姐兒,一邊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

  “現在還不是我回去的時候!”

  顧廷燁看著對面那一大一小兩個玩得十分開心的女人,搖頭回道:“如今,我已經改名白燁了,汴京,還有那個地方,也已經是與我沒有關系了!”

  “嗯?”

  聽到顧廷燁這么說,一旁的盛長權卻是微微驚詫地瞧了他一眼。

  雖然顧廷燁沒有怎么細說他與寧遠侯府的事情,但是明蘭姐弟卻都是明白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顧廷燁已經與寧遠侯府劃分了界限。

  他們,再也不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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