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祖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這時候,盛華蘭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
王大娘子不服了,她扁了扁嘴,有些懷疑地問道:“聽老太太的,能行嗎?”
“華兒呀,前些年你生莊姐兒的時候,就已經是有些傷身子了,要不然的話,你這肚子也不會在這兩年里都沒什么動靜!”
“要不,你去找個專門的郎中來瞧瞧?”
王大娘子到底還是心念著自家女兒的好母親,她見盛華蘭如此堅持,非得要聽從老太太話的時候,也只好是補充著,試探地問了一句。
“這……母親!”
盛華蘭有些為難:“母親,這樣不好吧,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怕是會影響不好的!”
其實,盛華蘭拒絕的原因,一是因為臉嫩,不太好意思!
同時也是怕這件事情被袁家的婆婆知道后,難免會被她以子嗣艱難為借口,故意往她夫君袁文紹那里塞人。
雖說盛華蘭自己也是在不方便的時候,將陪嫁的丫鬟給了袁文紹,但那也是因為這些丫鬟的身契都是在她的手里,盛華蘭可以輕易地拿捏她們。
但若是她那惡婆婆出手塞人,那后果可就難料了!
至于另一個拒絕的理由,則是害怕此事會為外人所知。
若真是如此,難免也是會被有心人攀附,將盛華蘭子嗣艱難的話題擴大化,甚至,還有可能會誣陷說盛家的女兒個個都是有這樣的缺陷!
三人成虎,一旦有個不妥,最終的結果就是會導致其余的三個蘭議親艱難,所以,盛華蘭這才會不愿意。
“這有什么不好!難道,華兒你是覺得不好意思?”
“那沒關系,我去幫你找人……”
“娘~”
盛華蘭再度無奈!
果然,王大娘子只是明白了其中的一層意思,根本就沒細想到別的。
無奈下,盛華蘭也只好是將這件事掰開了,揉碎了,清清楚楚地自家娘親好好地分析了一遍。
“啊!”
幾句話后,王大娘子也是一臉后怕:“竟是這樣?”
“那……那……華兒,你怎么辦?”
自己的主意全都被駁,王若弗索性也不再亂說話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心疼著自家姑娘,淚流滿面。
“娘,您放心!”
盛華蘭眨了眨眼,頗為蕙質蘭心地抹去了王大娘子的眼淚,暗暗地點撥道:“既是祖母讓我這樣做,那必然是她的道理,娘,您大可以寬心!”
“真的?”
王大娘子也是聽出了女兒的意思,明白她是在說老太太會有后招,可是,愛女心切下,她終究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哎呀!娘~”
盛華蘭嬌嗔著道:“事關女兒終身,女兒又怎么會胡說呢?”
見到盛華蘭自信的樣子,王大娘子又仔細地想了想老太太的為人,最后也只得是慢慢點頭,承認了下來。
“你說的……”
“倒也是!”
到了最后,盛華蘭終究也只是在盛家待了一個晚上,第二日上午便就又回了袁家,仿佛她這次的回娘家也只是簡單的一次探望而已。
但是,誰也不清楚的是,當盛華蘭離去之后,壽安堂里當即就是有一封信被送往了白石潭。
在這之后的一段時間里,盛家風平浪靜,無波無瀾,顯得很是太平。
甚至,就連家塾里的小公爺也是變得安分守己了很多!
畢竟,莊學究的功課一壓下來,齊衡哪里還有開小差的精力?
于是,早就覺得在葳蕤軒里有些不便的盛長權,就暗暗琢磨著,想要找個機會來展開行動,好為自己爭取個獨立的院子,讓自己今后的一些行動方便些。
果然,在盛長權的仔細觀察下,終于是覷到了一個機會,趁著盛紘高興的機會,跑到了他的跟前,開口道出了自己的請求。
根據盛長權平日里的觀察、歸納,以及一系列的總結,他知道,若是趁此機會提些個不過分的要求,那必然是會被盛紘允諾的。
于是。
“父親,孩兒有一事相求!”
“哦?”
“何事啊?”
此時,盛紘正處于一種莫名的興奮里。
今年里,因為自己兢兢業業地做事而被上官考績評優,甚至還受其在私下里點撥一二,隱約地點出了個消息——說若無意外的話,在接下來的幾日里,他將會有升官之喜。
這個消息一透露,容不得盛紘不開心啊!
于是,他在跟盛老太太匯報過后,當晚就來到了葳蕤軒,將這個好消息告知了王大娘子,好讓她有所準備,以便在接下來喜事成真的時候,準備宴會,到時宴請一干的同僚好友。
畢竟,在盛家里,王若弗終究還是正經的大娘子,這些事情也終究還是得和她先通通氣的。
此刻,陪著盛紘小酌幾杯的王大娘子,在瞧見盛長權有些扭捏的模樣時,就是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
到底是養在她院子里的,且盛長權在某些事情上也并不隱瞞王若弗,甚至,有時候,他還故意來逗王大娘子開心,好讓二人的關系變得親近一些。
不說是為了自己,就算是因為明蘭,盛長權也需要處理好和王大娘子的關系。
索性,王大娘子這個人的性子也還算厚道,且又很好把握,只要不危害到她的心頭肉,也就是盛長柏等三個兒女,那么,其余的事情只要是順著她,捧著她,還有就是要多陪陪她,那么一切也都不是問題了。
說實在的,就以目前而言,除了一些根子上的利益之爭,如家產之類的以外,王大娘子倒是也頗為疼愛盛長權的。
而且,還是真心的那種!
王若弗的三個孩子里,也就老大盛華蘭與她最是貼心,可她偏偏又早早地就嫁到了忠勤伯爵府里,并不能與她日日相見,互相陪伴。
而王大娘子的第二個孩子,也就是盛長柏又是那副性子,端方謹慎到近乎是有些“死板”的程度!
往日里,王大娘子在見到盛長柏板著臉的模樣,哪里還有要他陪自己的心思,能不怕他就已經是因為自己是他老娘的緣故了!
至于說盛如蘭。
不說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