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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魏征,敢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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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處立笑了,平時在朝堂上干仗他會怕,但是今天,他卻一點也不怕。

  因為,今天這事,是李二下令讓他整出來的。所以,他跟李二皇帝是一起的。有什么好怕的?

  今天,他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學識,把以魏征為首的這一幫噴子團伙懟死就行了。

  程處立嘿嘿的笑道:“皇上,魏征他欺君,彈劾我,這叫關乎我大唐興衰的大事嗎?簡直就是笑話。皇上,欺君之罪啊!砍腦袋就算了,不過,打板子還是要的,否則,他不長記性。”

  孔穎達聞言頓時大怒,遠遠的就指著程處立的鼻子罵道:“豎子,你放肆。你弄如此之多的外邦之物進入我們大唐,這屬于文化入侵,你知道什么叫文化入侵嗎?文化入侵,往嚴重了說,是足以令我們大唐亡族滅種的。現在,你還認為是小事嗎?”

  程處立一愣,看著孔穎達問道:“您是?”

  孔穎達負手而立,挺直腰桿,驕傲的說道:“老夫孔穎達。”

  “哦!原來是孔師,失敬失敬。孔師,久仰大名,不勝敬佩。魏征此人自私自利,毫無信義,當日在朝堂上當眾答應我的事情,結果卻背信棄義,差點害得我小命不保。對于這種無恥小人,我是不會嘴下留情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是身敗名裂,晚節不保的下場。孔師,您確定要與這樣的小人為伍嗎?我敬佩您,現在給您一個機會選擇,如果您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您。”

  魏征氣的雙眼爆突,一張口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沒辦法,當時他確實是慫了。現在被人家抓住小辮子拿出來說。

  這就尷尬了。感覺大家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孔穎達說道:“他魏征為人如何,不是我關心的,我也不是與他為伍。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好吧!既然孔師您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硬要親小人,遠君子,那我就不必要自作多情了。”

  說著,程處立看著魏征問道:“魏征,你彈劾我弄出外邦之物,我很疑惑,你說的外邦之物是指什么東西,請明明確確的說出來。不要在這里含糊其辭,無中生有。”

  魏征憤怒的一拍桌子,道:“這是什么?還有今天你讓我們坐的這是什么?在座的這么多人,有誰曾在我們大唐見過這種物件?這不是外邦之物是什么?”

  此刻,所有的文臣都戲謔的看著程處立,鐵證如山了吧,看你小子還如何狡辯?

  李二也是眼神擔憂的看著程處立,小子,關鍵時刻來了,你可要頂住啊!

  卻見程處立無奈的搖了搖頭,笑得很燦爛的問道:“魏征,是誰告訴你這是外邦之物的?請問,它是來自哪個外邦?”

  噴子老大魏征頓時語結。

  眾大佬都看向魏征,說啊!這是來自哪個國家的外邦之物?你倒是說出來懟死他啊!

  魏征快哭了,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我哪里知道它是來自哪個國家的東西啊?

  李二笑了。

  魏征你不是很牛逼的嗎?平時懟朕懟得火力十足,一副牛逼哄哄戰無不勝的樣子。

  結果到了小處立面前,都頂不住人家一招的嗎?搞得朕都覺得有些丟臉了。

  此時,孔穎達上場,怒道:“小子,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們說不出他來自哪個國家,并不代表它就不是外邦之物。誰不知道,我們大唐傳承的是我們華夏近兩千年的文化。一直以來都是跪坐的。

  你今天搞出的這個叫椅子的玩意,跟我們的跪坐之法大相徑庭,一看就不是我們大唐的東西,這還要如何證明?”

  李二的臉色頓時就又黑了下來。

  魏征和那幫子文官們,紛紛給孔穎達點贊。然后,全都戲謔的看著程處立。

  小子,這一下你沒招了吧?

  程處立笑道:“孔師,大唐哪一本律法上有明文規定,我們大唐人只能跪坐的?或者說,我們英明皇上,有下過我們大唐人必須跪坐的圣旨?”

  李二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程處立笑了:“孔師,既然沒有,您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您想說,您說的話能夠代表皇上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魏征跳出來怒懟:“你,小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程處立:“魏征,我又沒有說你,你這么著急跳出來干什么?難道說,你跟他是同伙?”

  “你……”

  魏征著急的叫道:“我們華夏歷史以來都是跪坐的,這是我們的生活習慣,需要誰來下圣旨?”

  “說得好,跪坐一直以來是我們的生活習慣,習慣而已,不舒服了可以改,改成更舒服的習慣。這是說有人的權利,你在這里瞎逼逼啥?

  坐椅子也是我的生活習慣,皇上都沒有說我什么,你魏征憑什么在這里越俎代庖?想要行使皇上的權力,等你當上了皇帝再來吧!”

  “啊?”

  這小家伙這嘴,不但能辯得你啞口無言,最后還帶給你捅上一刀子的。

  魏征內心駭然,真怕李二聽了這話發飆。這一怕,就更加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孔穎達和那幫文官大佬在那里心念電轉,想要想出辦法來幫忙。

  可是,程處立的話說得太有藝術了。不但有理有據,讓他們難以反駁,而且還是帶有陷阱的。

  想要反駁他,還必須要先把越俎代庖這個陷阱給填平了。越族代袍行使皇帝權力,這個罪名可是能誅九族的。

  這一時半會兒的,他們真的反駁不了。

  “怎么?都不說話了嗎?”

  程處立繼續大義凜然的說道:“限制百姓的行為,只有皇上有這樣的權利。但是我皇英明,愛民如子,不干會這種令百姓難過咒罵的事情。

  只有你魏征這種心思歹毒,包藏禍心之人,才會去挖空心思,想出這種禍害百姓的主意。

  魏征,我警告你,以后,你或者其他人,再敢提出這種禍害百姓的主意,我保證編成童謠,到長安街上去帶著小伙伴們唱到你魏征身敗名裂,徹底成為過街老鼠。不信,你試試?”

  眾文官皆驚。

  程處立學聰明了,這幫子文官,愛錢的就貪錢,不愛錢的就貪名。

  他更聰明的是,每一次攻擊的時候,他都不會群攻,只針對一個怪打。

  只針對魏征,贏了。皇帝有可能把魏征給砍了。但是群攻的話,皇帝不可能把所有文官都砍了。

  更聰明的是,群攻的話,還有可能引來全部文官的全力反撲。

  單一攻擊,其他的文官就沒有那么著急了。能上則上,不能上,憑他對這幫人的了解,他們肯定會站在那里看戲。

  他這一招,可以說是直戳這些文官的軟肋了。

  李二偷笑了。魏征只要有理,就敢不怕他這個皇帝。

  但是,他怕百姓啊!

  逼百姓跪坐,就是限制百姓的行為。要是真讓百姓知道是他魏征搞的鬼。他魏征的府邸,估計天天都會被人潑牛糞吧?

  他魏征這么多年積累起來的好名聲,一朝就會徹底崩塌。

  他魏征為官多年,的確是夠清廉。敢拿著小命冒死懟他這個皇帝。為的,不就是這一點兒好名聲嗎?

  一邊是他要捍衛的儒家文化。另一邊,是自己的名聲。

  他魏征,敢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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