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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第七日,華景所率二百萬大軍已至南極。
周宇隨行,他仍稱病,不愿主動來見華景,似乎面子上仍有些掛不住。
因此,一些事務都是由使團中的南極大臣代為傳達。
華景也懶得理會,犯不著去修復這種關系。
只是今日,這南極太子竟主動來見他。
他來,表達了離去之意。
原來,南極皇的命令到了,要周宇帶領一支軍馬守護南極腹地的一座大城。
“祝周兄旗開得勝!”
華景淡淡說道,他正在批閱公文,查看地圖。
周宇雖面有不悅,但卻硬生生忍下來了。
胸前那個掌印不知為何,至今沒有完全消退,雖然已經不痛了,但仍然讓他刻骨銘心。
他一拱手,也沒說話,直接離開。
南極使團中,只留下一個分量足夠的大臣作為與東華這邊的交流。
朱海濤笑道:“這南極皇可真是把這兒子當成個寶,一聽我們要上陣殺敵,就趕緊把太子召回去了。”
東華眾將都是跟著笑,言語間有些諷刺。
實際上,這選擇沒什么錯,太子乃一國儲君,自然不可有失。
然而,凡事就怕有比較。
華景決定御駕親征時,李攀瑤也勸阻,可華景執意如此。
他甚至立軍令狀,一年之內必然平定禍亂。
但那周宇卻…可笑!可笑!
進入南極領地一日后,有探子來報。
“離此千里,有一股蜥人族在作亂!約有萬人!”
蜥人族,乃是幾百年前就進犯南極的一支種族。
蜥首蜥身,生有四肢,口水為劇毒。
這一族在萬族之中排名中游,天賦神通一般,但族人多有靈智。
它們生子也是極多,成年雌性蜥人每年都可產出十余卵蛋,其中一半是普通毒蜥,另一半則是蜥人。
它們常常在南極水源中下毒,動輒便會要了幾十萬凡人性命,可以說危害巨大。
華景還沒發話,底下眾將士就已紛紛請戰。
“太子!我老陳愿意出戰!”
太子!龍騰營必能全殲這支敵軍!”
“太子……”
“靜!”
華景一皺眉,底下將軍看到他這個表情,立刻雅雀無聲。
思考片刻后,華景下達了命令。
“朱海濤!”
朱海濤出列。
“末將在!”
“點三千朱雀衛,擊潰即可,我要知道他們從哪里來!”
“是!”
若是將這般對話放到南極軍中,所有南極將軍都會覺得華景瘋了。
這跟送死有什么區別?
朱雀衛這般等級的軍團,南極也不是沒有。
然而,面對蜥人一族,往往要出動兩倍以上的兵力,才能將戰力持平。
想要擊敗,非得三倍才有把握!
而且,領軍之人必須是一名將。
若是遇上蜥人族的精銳,還得派一名真仙高手。
原因很簡單,這蜥人一族,蜥毒難解。
戰斗起來,個個口噴毒煙毒水,讓整片戰場都化為絕地。
人族士兵大多都有修為在身,然而少有打破仙凡之隔的。
遇到普通蜥人之毒,還能硬抗一陣,靠輪番上陣,也能做到維持戰線。
可若是血脈精純,更接近蜥人王族的精銳噴吐毒液,人族大多頂不住。
除非真仙高手出手驅散毒霧才可。
這朱海濤雖然是一尊真仙高手,但只帶三千兵力去打萬人,哪怕對方是普通蛇人,也差不多等于白殺!
然而,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異議。
甚至連朱海濤本人也沒有。
他點齊軍馬,離開約莫一個時辰就回返,身上也只是多了些塵土和血污。
“報!一萬蛇人已然敗退!我軍輕傷五人,無一重傷,無死亡!”
華景點頭夸贊。
“不錯,當為朱將軍記一功。”
朱海濤沒有半點得意,甚至把頭埋的更低了。
“屬下不敢居功,全賴太子所教神陣!”
東華眾將都是動容。
原來,華景在行軍路上也沒閑著。
他與李晉龍私下結盟后,對方便送上一些北疆軍陣精要。
當然,最強大的十絕陣并未透露,但給出的這些東西,也足夠華景推演出更高層級的陣法了。
這幾日,除了日常事務與修行,他也推演出一門陣勢。
此陣能借天地山河,乃至星斗之力。
華景將之命名為鎮天星辰大陣。
朱海濤所率最精銳一批朱雀衛,拿到陣圖與變化之法后,就在行軍途中操練。
華景經常去指點一二。
不過幾日,就小有所成。
今日拿出來,果不其然,一戰建功!
一萬蛇人,殺的只剩一千,勉強逃了出去。
而這也是華景自信,能很快平定三朝危局的底牌之一。
原本,他前幾天就想在全軍推行。
然而受到很多阻力,一些將軍的理由也很合理,此陣復雜,而且還在行軍途中,沒這個時間。
現在,朱海濤大勝,再提此事,就是名正言順。
“傳令下去,安營扎寨,今日起,全軍操練鎮天星辰大陣!”
南極特使知道華景要干什么,臉都紫了。
他立刻跑過來求見。
“盟主!您如此做,可是要棄我南極百姓于不顧?坐視生靈涂炭?”
“我家太子決斷,也是你能夠插嘴?不要忘了,你南極答應過什么!”
一些將軍不愛聽,華景的親衛蒙岳已經將劍拔出一半,目光冷漠肅殺。
這特使名為何永恒,是個強硬性子,憂國憂民,向來直言不諱,得罪了很多人。
南極上層很多高官都不太喜歡他,可他在下層民眾中的聲望卻不錯。
他表情堅毅,也不示弱。
“你東華答應要助我南極奪回一半城池!可如今卻在這邊境之地操練戰陣!是何道理?”
一位將軍出聲罵道:“放肆,我人族盟主何等人物,豈是你能質疑?如果你看不明白,只能說明你太愚蠢!”
然而這何永恒卻直視華景,目光堅定,沒有半點動搖。
“請盟主做出解釋,是否要坐視我南極千萬百姓去死?”
華景聞言,卻是對這何永恒卻生出幾分欣賞。
此人名不虛傳,一個凡人沒有半點修行資質,面對自己還能如此仗義執言。
可以說是不懼權威,忠于職守了,可惜卻在南極皇朝不得重用。
他身為與華景聯絡的特使,看似是個重要工作,實際上就是個傳聲筒。
但,華景卻也給了此人足夠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