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嗎?”袁天罡看著秦櫟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語道。
說罷,對著秦櫟消失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了大殿。
他受了秦櫟傳承,所以自認秦櫟弟子,雖然秦櫟并不承認有他這么一個弟子,但是袁天罡不這么想,師者,傳道解惑者也。
與秦櫟相處地這些日子,秦櫟不但傳了他蟄龍功法,還給他解惑答疑,所以雖未有師徒之名,但是有師徒之實。
袁天罡決定從今天開始努力修行,絕不辜負秦櫟地傳道之恩。
“鐘離道友,貧道回來了。”還沒踏進道觀,秦櫟就笑著大喊道。
幾息之后來到了湖泊中央的亭子。
鐘離權正在和司藤聊著天,聽到秦櫟的聲音后不自覺的抬起了頭。
“秦道友,你來便來,何顧吵了貧道與這位小友的雅興。”鐘離權罵道。
秦櫟看著兩人,莫名一笑,沒想到鐘離權與這小藤妖也有話聊。
“貧道失禮了,你們繼續。”秦櫟說道。
鐘離權與司藤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便又繼續聊了起來。
秦櫟沒有選擇旁聽,而是來到了方形石臺的一角,對著湖中的荷花盤坐了下來。
秦櫟解下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里面的果酒,看著一米之外的荷花,悠哉悠哉。
鐘離權的這道觀很是不凡,是個小洞天,靈氣濃郁規則完整,就比如這湖泊之中,靈性生物不少,有幾條已經到了化妖的邊緣,而且它們與外面的妖還不一樣,他們因為經常聽鐘離權論道,所以身上是純正的道家真氣。
看著云霧下平靜的湖面,秦櫟突然想起,他還有一份東西沒有領取。
“紫氣,靈級拂塵,大蒲扇。”
秦櫟看著漂浮在自己半空的獎勵,分別是一團朦朧的紫氣,一把金絲拂塵,還有一把大蒲扇。
拂塵是一把靈器,雖然有很多妙用,但是他現在并不需要,蒲扇看著倒是與鐘離權那把很像,但是仔細感覺一番后就會知道,這蒲扇就是用普通的蒲葵做的,或許帶著一點靈性,但是除了讓你扇風的時候涼快一點外,沒有其他用處。
所以經過一番對比,秦櫟選擇了那道天地初開時產生的第一道紫氣。
這紫氣并不是鴻蒙紫氣,而是天地開辟后,太陽射出的第一道紫氣,有頗多妙用。
秦櫟伸手招來了紫氣,隨即打開了葫蘆嘴,把紫氣吸了進去。
紫氣入葫之后,仿佛來到了另一番天地,這里是無邊無際的酒水海洋,紫氣被真氣推著向葫蘆海洋的一角急速而去。
在這片區域上空,有著一發光的物質,白光之中原本鐵精鑄造而成的飛刀已經消失不見,白光深處只有一團不知道是什么的物質,上面不停的流轉造化之氣,就像在孕育什么。
紫氣從遠處飛來,向著白光而去。
紫氣與白光接觸之后,這團東西爆發了一次光輝,然后又馬上退去。
紫氣消失,這團物質又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葫蘆之外,秦櫟看著紫氣融合了之后,便收回了神識,塞上了葫蘆嘴。
紫氣雖然是融入那團光暈,但是秦櫟能感受到,紫氣融合之后,葫蘆明顯有了一絲變化,不說其他,就說這葫蘆的顏色,好像有了淡淡的一抹紫色,葫蘆的品質好像也提高了幾分。
秦櫟把葫蘆重新系回腰間,然后便感悟起了道觀的天地。
能創造出這么一個小洞天,和鐘離權的的手段有很大的關系,秦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從中學到點。
就這樣一日的時間飛速而逝。
翌日清晨。
終南山脈的一條小徑上,一少二老,三個風格各異的道士自由暢快的走著。
司藤的道袍乃是秦櫟的縮小版,秦櫟拿著一柄拂塵,而司藤則是背著一個小包袱,看著很是怪異。
而一旁的鐘離權則更怪,他雖然是道士,但是從不穿道袍,一直都是這么一副袒胸露腹的樣子,拿著一把大蒲扇,不管天南地北,還是春夏秋冬都不會停。
既無仙風道骨之姿,也無玉樹臨風之感。
鐘離權的賣相不是很好,所以云游的時候很容易被人看清,不比呂洞賓,不管走到哪里都受歡迎。
秦櫟看著眼前的鐘離權,忍不住的笑了。
因為是神仙,所以灰塵不能近身,這就導致他幾百年來從不換衣服,一直都是這么一副樣子。
特別是那大肚子,要不是秦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會以為他是喝酒喝出來的。
“鐘離道友,不知此行你可有方向。”秦櫟問道。
鐘離權沒心沒肺的扇著蒲扇,笑著指著東邊。
“好,就聽道友的,往東走。”秦櫟看著鐘離權所指的方向說道。
說罷,三人順著山間小徑一路東去。
就在秦櫟一行人下山東走的當口,袁天罡也叫徒弟開始收拾行禮,他們也準備走了,因為若是不走,說不定就走不了了。
昨日皇帝雖然被秦櫟一手扇會了皇宮,但是保不齊今日還會再來,他不想招惹麻煩所以只能走。
而且就算皇帝不來,那些希望得道長生的權貴人家也會來,還有那些同道。
到時候,他見不是不見也不是,所以何必留在這是非之地給自己找不痛苦。
袁天罡對觀中的徒弟交代了幾句,叫他們趕快整理行禮,然后去哪里等他,而他自己則是出了觀門向著大興善寺。
那日大興善寺的異像他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但是因為要穩定境界,他也就沒有去探查究竟,如今離去之前他非得探查一番不可。
袁天罡來到了大興善寺外,遞上了自己的名帖。
袁天罡在道佛兩教有些名氣,所以大興善寺的僧人接待了他。
“不知袁道長,此次來訪是為了何事?”知客僧問道。
“貧道見過圓真大師,此次前來,實屬好奇,幾日前那等霞光,隱隱有以貴寺為中心的意思,所以貧道此來便是想知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阿彌陀佛,原來如此。”圓真雙手合十的念道。
“此事在寺內并不是什么隱秘之事,當日很多僧眾,包括來禮佛的香客都看到了,那時貧僧就知道,此事瞞不下去,道長若是想知道就跟貧僧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