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秦櫟坐上了去往市區的大巴。
秦櫟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看著車窗外的鏡湖,松了一口氣,他總算是自由了。
這片天地很是安靜,藍天白云,草原湖泊,大巴就在這兩者之間順著弧形公路慢慢的行進著。
秦櫟靠在座位上,開始思考自己的前世今生。
那個叫做司藤的樹妖,他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
當然,這個見過不是說她那張臉,作為一個穿越者,自然是知道她的長相與某位知名人士很像。
他所說的是在這個世界,除了這之前他好像見過她,但是那股感覺很是模糊,就像是在做夢。
一時想不出頭緒,秦櫟搖了搖頭沒有再去想這個問題。
他如今面臨的問題是,既然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某些角落有著一些超凡的東西,那他是吃喝玩樂的為過完這一生,還是應該去追尋那可能虛無縹緲的仙道長生。
他已經浪費了三十年的光陰,按照正常人的壽命,他還可以活個四五十年。
若是回去做一個普通人,他也可以過得很好,他光別墅就有幾套,在余杭的小鎮還有一座江南園林宅子,名下還有一個公司,可謂是億萬家產在身。
在這個社會,不用工作,相干什么干什么。
但是這不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當一個富家翁過完一生也不錯,但是既然知道這個世界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簡單,他怎么也要去爭取一番。
因為按照某點的套路,他這就是妥妥的主角經歷。
只是問題是,他應該去哪里尋找仙緣。
他也算是在這方世界活了三十的人了,這么些年他去過很多名山大川,但是什么也沒見到。
這次達那之行還是他第一次觸及超凡,這不禁讓他感到世界凋零。
俗話說“建國之后不準成精。”,這句話還有一定道理的。
要想在現代得道,要不來一次靈氣復蘇,要不來一次詭異入侵,但是看如今社會平穩的樣子,這兩種好像一樣也沒有發生。
“司藤,司藤。”這是他目前唯一遇到的超凡之人。
念著念著,他突然想了起來,那個司藤好像是前世劇里的一個角色。
由于年代久遠,已經過了三十年,他也不能清晰的記起來,但是他好像依稀記得這部劇當初還沒有正式開播。
也就說秦櫟沒看過這部劇。
“對了,當初看預告的時候,上面說的是有懸門這個組織。”秦櫟突然記起了腦海深處的那道記憶。
而說到懸門,前幾日他才從一個節目里聽過這個名字。
而且這個世界的妖好像也不叫妖,好像叫什么苅族。
秦櫟慢慢的想著,時間緩緩流逝,大巴很快就越過了一塊上書“達那”的牌子。
秦櫟出了達那了。
可是剛出達那沒多遠,秦櫟的身子突然發起熱來,就如同被架在火上,一種鉆心的疼瞬間席卷秦櫟全身。
“啊!!!”
秦櫟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秦櫟的異樣引來了全車乘客的圍觀。
“先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車上的一位隨車員來到秦櫟身邊擔心的問道。
秦櫟想說“有問題”,但是卻痛的說不出來,臉被憋得通紅。
“下車,我要下車。”秦櫟艱難的起身爬到了車門前,用盡全里憋出了這么幾個字。
“先生,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們送你去醫院?”隨車員扶著秦櫟問道。
看著秦櫟這般樣子,生怕他出了什么問題。
“嘭嘭嘭!”
“下車,我要下車。”秦櫟使勁的敲著車門。
他如今不但燒的很,還感覺這車里讓他喘不過氣來。
“下車,我要下車。”秦櫟憋著臉敲著,行為越來越乖張。
突然,他的身上發起了金光。
車上的乘客和司機都被這種情況下了一跳,最終在秦櫟的強烈要求下,司機踩了剎車打開了車門。
秦櫟連滾帶爬的下了車,向著公路旁的湖泊奔去。
“嘩啦”
秦櫟跳進了湖泊,但是這并沒有消減他身上的灼燒感,反而有越來越盛之勢。
這時車上的隨車員也追了下來,看著跳進了湖泊的秦櫟大喊:“先生,你冷靜一點。”
隨車員正準備下湖,但是下一幕卻把他嚇了一個激靈。
只見秦櫟的那一張臉干枯到了極致,就如同只剩一張皮,其他的全是骷髏的模樣。
這一幕不但隨車員看到了,車上打開車窗往這邊看的乘客和司機也看到這一幕。
“鬼啊!”
司機發動了大巴,差點把隨成員都扔在了這里。
很快,大巴消失在了這里。
只剩下不停在湖泊里撲騰的秦櫟。
他的模樣一會兒一個樣,那張臉不停的變換,一會兒是秦放的臉,一會兒是骷髏,一會兒又是秦櫟自己的臉。
在這個過程中,秦櫟受盡了折磨。
“啊!!!”
這是他體內的詛咒與天丹相抗衡的結果。
他本來在胸口被穿透之后就該死的,但是因為司藤他活了過來,但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與司藤構成了寄生關系,他不能離宿主太遠。
現在看來這個距離是三十公里,一旦超過這個距離他便不能從司藤身上得到維持生命的能量,就會死。
但是這觸發了他體內的天丹護主機制,若是他沒有破解掉胎中之謎,那么天丹不會有任何反應,會隨著他的死亡,圣胎與天丹會帶著秦櫟的真靈再次踏上尋找肉身的路途。
所以這詛咒和天丹就在秦櫟的體內干起來了,詛咒要秦櫟死,但是天丹要秦櫟活,所以才會出現秦櫟的臉一直變換的情況。
秦櫟因為承受不住,暈了過去,漂浮在平靜的湖面,除了掀起的一點漣漪外,周遭的環境安靜到了極致,如同畫里的世界。
遠在三十公里外的民宿之中。
剛沐浴完的司藤穿著浴袍坐在椅子上正看著電視,學習這個世界的信息,突然眉頭一皺,然后偏頭看向一個地方。
她慢慢的走到窗邊,看著山的那一邊,若有所思。
“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種寄生關系她也是第一次,雖然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這此不一樣。
秦櫟逃跑她是知道的,但是她知道要不了多久,他會知道回來,就是因為他距離自己太遠活不了。
但是他現在不但感覺到,那人快死了,而且還影響到了自己,她體內的能量也在隱隱發作。
一刻鐘后,就在天丹快壓服那股詛咒的時候,司藤趕到了秦櫟所在。
司藤看著飄在湖面的秦櫟,伸手把他移到了公路之上。
也是在這一刻,他看到了秦櫟臉上的最后一幕。
秦櫟身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那張臉變換了三次,不過因為司藤的到來,詛咒的力量消失,這種變換也隨之消失。
但是司藤還是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秦櫟的臉。
骷髏,秦櫟,秦放一閃而過,最終還是停留在了秦放的臉。
司藤看著秦櫟腦后那顆緩緩消失的天丹,眉頭皺起,沉默良久。
“秦櫟,秦放,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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