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半日的路,秦櫟終于在日頭落下之前入了金陵城。
現在并不像后世,有互聯網地圖,他只知道一個大概的地方,所以秦櫟只能一邊問一邊走。
因為秦櫟多才多億,所以街上的人都樂于幫他,不停的有人往他這邊走,秦櫟禮貌的謝絕了他們,只是找了一個人問了一下路,然后便向著人流中走去。
不問不知道,一問他才知道要去的地方距離這里還不是很遠,大概也就半個小時路程。
作為如今的國度,金陵城氣象飛凡,街上不停的有巡邏的隊伍走動,秦櫟走在路邊,時不時的還能看到車隊,就是那種里面坐著政府高官的車隊。
越靠近目的地,路越好找,這白金這在附近稍有名氣,是一個文化人。
這里的環境很古樸,并不是那種摩登的洋場,到處都是中國風的建筑,透露著文化氣息。
秦櫟穿過幾條狹窄的巷子,終于在路人的指引下來到了白府。
這是一座非常傳統的院落,環境很僻靜,秦櫟看著院門之上的牌匾——白府。
“應該沒錯了。”秦櫟在心中這樣想道。
說罷,便走上了青石板臺階,敲響了大門。
“鐺鐺鐺!”
敲完秦櫟便退了一步安心等待。
他與白金這么久不見了,這次來純粹是一時興起,在外待的久了想找一個認識的人聊聊天。
“誰啊?”
只是幾十秒鐘過去,門內便傳來了一身吆喝,然后便是打開門閂的聲音。
“嘎吱~”
紅色的漆木大門緩緩打開,里面露出來一個人來,是一個小廝的打扮。
年輕人打量了一眼秦櫟,見是一位道士,眼神之中莫名多了一絲防備。
“你是?”
“這家主人可是喚作白金。”秦櫟問道。
秦櫟此話一出,年輕人臉上防備的神情越加明顯。
“你問這個干什么?”
秦櫟雖然奇怪這小廝的反應,但是還是回答道:“我與他乃是好友,如今我是來訪友來了。”
小廝再次打量了秦櫟一眼,然后說道:“還請道長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傳。”
秦櫟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對了,不知道道長你的姓名是?”
“哦,我姓秦名櫟,居士叫我秦櫟就可以了。”秦櫟笑著答道。
那小廝點了點頭,然后便又關上了門。
秦櫟看著轟然關閉的大門,心中有些奇怪,剛才那小廝臉上的防備之意非常明顯,他很確定他之前與那人沒見過,這也是他第一次來金陵。
“難道道士的身份在金陵不吃香。”秦櫟如此想道。
不過若真是因為道士的身份,他也可以理解,畢竟這金陵乃是國都,文化人多,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普遍較多,現在都相信科學,對道士確實有點不友好。
………………
小廝關上了大門之后,便一路小跑來到了后院,來到一位頗為美貌的年輕女子面前。
此女子穿著一身傳統的漢服,梳著一個簡單的妝容,正在忙著手里的事物。
聽到耳邊的聲響她才抬起頭來,看著剛好跑到這邊的小廝。
“你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著急?”美貌女子停下手里的繡花問道。
“夫人,門外來了一個道士,說是來找先生的,還說是先生的朋友。”
“夫人以前說過,若是有道士打扮的人在門口逗留一定要先告訴你,我記著了,所以對著那道士隨便說了一句馬上就過來了。”小廝說道。
“道士。”女子本來放松的身體,立馬就直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不一樣了。
“對,就是道士,那人一副道士的打扮,而且還開口叫我居士。”小廝答道。
“他有沒有說自己叫什么名字?”
“說了,叫秦櫟。”小廝回答道。
“秦櫟。”女子念道,仿佛在搜索記憶腦海中是否有這個名字的印象。
過了幾分鐘,女子眉頭一皺,因為他的記憶中并沒有這個名字。
“小鏵,你做的很好。”女子抬起頭看著小廝說道。
“老爺現在在哪里?”女子向著身旁的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問道。
“先生這個時辰還在書房讀書。”丫鬟說道。
“好,先不要去打擾老爺,你們跟我來,跟我先去看一看。”女子說道。
說罷,女子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起身向門外走去。
正在門外等待的秦櫟安靜的等著,并沒有東張西望,而是用心感受著這座院子的布局。
他發現這院子的布局很巧妙,硬是在這“鬧市”中開辟了一處靈氣充沛之處,整個金陵城的靈氣都慢慢的向這邊匯聚,把這周圍打造成了一處“福地”。
當然這個“福地“只是相對而言,只是說在這”烏煙瘴氣“的金陵城獨此一份。
這院子下好像布著一道簡單陣勢,就是因為它,所以這附近的靈氣在這里聚集,污穢之氣不能停留,這一道陣勢不禁讓白金的形象在他心中又重了幾分。
就在秦櫟看著這一切的時候,門開了。
秦櫟看著慢慢打開的門縫,就在他以為看到的會是白金的時候,里面卻是一個女子。
這位女子,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襦裙,氣若幽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之就是很漂亮。
看著這么一位姑娘,秦櫟很意外,不是意外這女子的衣著,雖然這個年代大多數的女子已經不穿這中衣物,但是也不是沒有。
他意外的是,這里是白府沒錯,怎么還有一個女子,看樣子還是主人,難道這女子是白金的親戚,但是這女子身體上并沒有妖氣,還是說這里不是白金的那個白府。
“姑娘是?”秦櫟問道。
女子看著秦櫟說道:“道長不是要找這家的主人嗎?我就是。”
“在下秦櫟,不知姑娘是?我來訪友,不知這府里可有一位姓白的先生。”秦櫟問道。
“我的夫君就姓白。”女子回道。
“哦,可是叫白金。”
女子點了點頭。
秦櫟一笑,他沒有走錯。
“那就沒錯了,我叫秦櫟,叫你們家先生出來吧!”秦櫟笑著對女子說道。
他之前還說,為什么一個苅族能添為懸門一員,而且對人族也那么有好感,原來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夫人,難怪每天把“妖族與人族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處”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