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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華夏遠征軍之我的團長

  “雙機編隊,目標下方山谷十二點方向,左右俯沖打擊,完畢!”

  “收到!”

  “收到…”

  炮兵陣地上火光沖天,但安德烈只是輕輕瞟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他通過對講機重新引導戰機編隊,準備開始進行第二波攻擊,而這回他們的目標變成了谷口的日軍步兵。

  “山口,快帶人去炮兵陣地那邊看看。”

  “停止進攻,讓前面的中隊后撤隱蔽!防空小隊馬上建立防線!”

  “嗨依!”

  后方突然遭到空襲,這讓日軍聯隊指揮官坂田拓真焦急不已,眼下情況不明,他也只好無奈下達了撤退命令。

  傳令兵答應一聲立馬向前飛奔而去,他速度很快,短短幾個呼吸間就已經跑出去幾十米遠。

  但雙腿的速度哪能比得上飛機的翅膀,六架海盜戰機排著三組雙機編隊呼嘯而來。

  日軍來不及反應,高射機槍都還沒架起,火箭彈就如死神鐮刀般精準地轟在人群密集處,每架戰機上的六挺.50機槍也開始噴射火焰,密集的彈著點猶如鐵耙一樣在地上犁了一遍又一遍。

  爆炸聲不斷響起,三個雙機編隊來回俯沖,很快就把日軍的隊伍給攪得混亂不堪,當最后一顆凝固汽油彈投下后,谷口已是一片狼藉。

  “兄弟們就是現在,給老子沖啊!”

  趁他病要他命,眼看日本人陣營大亂,要麻當機立斷振臂高呼,帶著士兵朝山谷方向發起了進攻。

  “碰!碰!碰…”

  “納尼?”

  “有敵人!”

  炙熱火光直沖云霄,成片的樹木噼里啪啦燃燒著,原本想趁機突襲的一團戰士被大火攔住了去路,只能在外圍不斷射擊繼續制造混亂。

  與此同時卡洪鎮這邊也開始了戰斗,早就埋伏好的警衛營迅速發起突襲,十幾門60迫擊炮率先開始火力壓制,炮彈像雨點似的砸向鎮子里。

  “殺啊!”

  “どうしたの?布防!!”

  董刀與張柳分別帶著一個連從山頂往下猛沖,還沉浸在殺人快感中的小鬼子瞬間懵了,還沒從炮擊中回過神敵人便已經沖到了跟前。

  倉促組織的防御顯得是那樣脆弱不堪,小鬼子被警衛營打得措手不及難以招架,在強大火力面前戰場很快成了一面倒的趨勢。

  山谷那邊的日軍也出現了敗退跡象,要麻帶人繞過起火的地方死死牽制住對方,硝煙彌漫到整個戰場上,到處都是槍炮和喊殺聲,搞不清楚狀況的小日本根本不知道攻擊他們的敵人到底有多少。

  就在這個時候,廖銘禹帶著剩下那個營的士兵從另一個方向殺了過來,將小鬼子的退路給徹底堵死。

  這里大概有一個大隊的日軍兵力,卻在第一團與戰機編隊的多重打擊下節節敗退。交戰距離不到三十米,雙方都已經糾纏在一起。

  雖然一團還有不少新兵,但打順風仗誰不會呀?有老兵在前帶頭他們也能鼓足勇氣跟著沖鋒,氣勢上日軍已經輸了一頭,又在最開始的空襲中損失慘重,如何能抵抗住這如浪潮般的進攻態勢?

  “不要慌,機槍手靠后建立火力點!第三小隊上前頂住!”

  坂田聯隊長焦急萬分,揮動武士刀指揮日本兵拼死抵抗,可是四周都是敵人,往后的退路也被切斷,待在這里與等死無異。

  坂田找到傳令兵,忙問道:“聯系上田間大隊沒有?”

  南谷口這邊突遭襲擊,也不知道山谷北面的另外兩個大隊情況如何,坂田沒有辦法只能先聯系他們再做打算。

  “報告聯隊長,電臺…電臺被打壞了,我們沒辦法聯絡…”

  “八嘎!”

  傳令兵話還沒說完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記耳光,坂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聲嘶力竭地吼道:“混蛋,不知道想辦法嗎?沒有電臺就給我用兩條腿跑!”

  “嗨依…”

  “聯隊長當心!”

  坂田身旁的中佐大吼一聲,連同副官衛兵一起果斷將他撲倒,而一枚極速襲來的火箭彈瞬間在原地炸開。

  不遠處…要麻肩膀上扛著一支冒青煙的巴祖卡,嘴角露出了狡黠的奸笑:

  “嘿嘿,狗日的龜兒子,安逸不嘛?”

  打老遠就看到對面有個躲在樹后邊的日軍軍官,雖然不清楚軍銜,但那家伙手拿武士刀指手畫腳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條大魚,這一炮轟下去不死都殘。

  許多小鬼子開始大呼小叫,爭先恐后朝那個方向跑去,驚懼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好像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沒過多久越來越多的日本兵開始向后逃離,顯然是失去了指揮系統而引發的混亂,走投無路的他們只能被迫向山谷內撤去。

  “哈哈,均座!我剛剛一炮干掉了個大佐,估計就是這伙小鬼子的聯隊啊。”

  要麻拿著武士刀跟一對領章,屁顛屁顛地跑到廖銘禹面前邀功,剛剛那一炮直接干翻了一個大佐與一個中佐,旁邊還有幾個尉官,可以說是一炮端掉了小鬼子的指揮部。

  “不錯,這次給你記大功一件!”

  廖銘禹點點頭,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抬起望遠鏡看向前方。

  眼下小鬼子大部分跑進了山谷里,動作慢的都成為了戰士們的槍下亡魂,排頭兵還在追擊,不過情況卻不是太樂觀。

  日軍進入山谷后以周邊的巖壁巨石作掩護,重新建立起了防線,谷內的地勢本就易守難攻,對方火力網一旦架設起來就很難沖進去了。

  第一團新兵過多的弊端此刻卻顯露無遺,士兵之間戰術配合不到位,不是扎堆就是散得太開,生瓜蛋子們又很難適應這殘酷的攻堅戰,不斷有人倒在日軍的火力網之下。

  呻吟和慘叫不絕于耳,同伴那雙目圓睜的尸體更加牽動著他們脆弱的內心,原本還在進攻的隊伍居然出現了遲滯,任由老兵們如何呵罵都沒用,那些新兵就是不敢再往前沖了。

  在前督戰的二營代理營長暴跳如雷,當場就斃了幾個不聽命令的新兵蛋子,這才遏制住了有些崩潰的士氣,但進攻端已經疲乏,想要再發起沖鋒肯定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他媽的,這些白癡也不知道出來幫幫忙,還真坐得住?”

  這一幕把廖銘禹氣得夠嗆,怒不可遏地大罵一通。

  新兵的表現他多少料到,但按道理講…現在英國人能夠主動出擊的話,前后夾擊之下一定可以重創日軍完全可以把他們全部消滅掉,可即便仗打成這樣那幫狗才還是氣定神閑地縮在山谷內毫無反應。

  英國佬還以為日軍正在大舉進攻,如臨大敵般全面縮到山谷深處躲了起來,那樣子顯得滑稽無比。

  “傳令兵,讓各連把迫擊炮集中到谷口!”

  “額均座…那樣不會誤傷了友軍嗎?”要麻撓撓頭,不確定地問道。

  “友軍個雞毛,他們配嗎?”廖銘禹沒好氣地反問道,凌厲的眼神中布滿了寒霜:“五分鐘后全火力覆蓋,讓巴祖卡小隊趁機靠上去給我挨個清除那些火力點,聽到沒有!?”

  “是!”

  廖銘禹才不管那么多呢,炸到了活該,誰讓那幫廢物這么蠢呢?絕不可能為了照顧他們而不顧自己士兵的死活。

  damn!這該死的樹枝!”

  一個倒掛在大樹上的美軍士兵痛苦咆哮著,他的降落傘被樹枝勾住,身體也被繩索牽絆動彈不得,只能仰面朝下絕望地抱怨。

  安迪今天倒霉透了,升空作戰時明明已經咬住其中一架日軍戰機,卻因疏忽被地上的高射炮擊中尾翼導致飛機失控,不得已只能跳傘逃生。

  結果下落的過程中又遇到強風,把他吹離了戰場往南面飄了不少時間,最后還被這顆參天大樹擋住去路,運氣實在背到家了。

  安迪還想伸手掏出綁在腳上的傘兵刀,可是因為倒掛的原因他始終夠不著,努力了幾次只能無奈放棄。

  這個時候周圍樹林里有了動靜,安迪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他連忙拔出腰上的手槍緊張兮兮地盯著四周…

  “我明明看見是掉到這邊的啊,怎么不見了?”

  “六子,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可能啊…”

  這名叫六子的士兵迅速扒開灌木,樹上那個造型獨特的飛行員立馬映入眼簾,而且對方還用手槍指著他。

  “臥槽!”

  “咋啦六子!?”

  聽到驚呼聲,身后的同伴趕忙跑上前,七八個人呈品字形包圍過來,端起步槍就要射擊。

  “別…別開槍!是友軍!”六子趕忙招呼道,生怕戰友一個不留神把對方打成篩子。

  “歐上帝啊…”當安迪看清楚來人的著裝后終于松了口氣:“please

  man,在我摔斷脖子之前能把我放下來嗎?”

  班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碰了碰六子的肩膀說道:“這黃毛大個子在叨叨嘛呢?”

  “額…我哪知道,趕緊給他放下來送回團里吧,咱們班好歹也是第一個找到跳傘飛行員的,回去還不一人發一塊勛章啊。”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倒霉的安迪從樹上弄了下來,這樣的場景在叢林中不斷上演。

  此戰讓美軍方面也付出了三十多架次的戰損,飛機損耗倒沒什么,可跳傘逃生的飛行員卻成了難題。

  好在外圍的盟軍各支部隊都成立了搜救小組,只要看到美國飛行員跳傘就會立馬前去營救,但那些落到日本人陣地范圍里的飛行員就沒這么好運了,小鬼子可是恨透了他們,會發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早上七點五十左右,雙方交戰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這比史迪威的預訂計劃晚了不少時間。

  但隨著時間推移天空中的日軍戰機越來越少,小鬼子地面防空力量也遭到了來自空中與火炮的毀滅性打擊,這場震撼人心的空戰基本宣告結束。

  待戰機將密支那上空的抵抗力量全部清楚后,在周圍盤旋已久的三十五架b17空中堡壘終于可以開始施展拳腳。

  “女士們,表演時間到了!”

  “呼叫第一飛行編隊,5號目標,集群轟炸。第二飛行編隊,3號目標…”

  轟炸機群分成了五個編隊,呈梯子形一波接一波的飛過日軍陣地上空。彈倉緩緩打開,一顆顆足有兩人高的航空炸彈慢慢露出了它的猙獰面目。

  密支那多山多樹,城市周圍有大片大片的原始叢林,針對此情況美軍轟炸機群采用了大量“奶磅”,也就是單個就有一頓重的凝固汽油彈。

  在不考慮航程的情況下,b17最大載彈量也只能攜帶8枚“奶磅”,龐大的體積同時也說明了威力,這玩意一旦落地爆炸,方圓兩三百米的范圍會瞬間變成地獄。

  “炸彈已經就位!”

  “距離目標500米…300米、即將接觸…200米…準備…投彈!”

  咣當一聲,機艙投彈位上的保險被打開,一枚枚碩大無比的航空炸彈向流星雨一般砸向了地面。

  咻……

  轟!轟!轟!轟!

  天空仿佛下起了雹子,無數爆炸彈著點覆蓋在大地之上,成片的樹林被火焰點燃,失去了防空力量的日軍陣地就如同沒穿衣服的,只能任人擺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奶磅”那恐怖的威力自然不用多講,地下那些東洋小矮子只能在大火中不斷掙扎,痛苦地等待死亡到來。

  被炮彈擊中當場就會粉碎,沒有任何痛苦。而被凝固汽油彈的燃燒油濺到,只能看著它慢慢燒、慢慢烤,許多日本兵因此變得精神失常,甚至有人在恐懼中自殺……他們不由地仰天長嘆,為什么我們要遭受這樣的苦難?

  35架b17轟炸機很快兩百多噸的凝固汽油彈投擲完畢,數公里的土地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地面上難以看到一個活人。

  “空中堡壘”的任務已經完成,緊接著還有一批b25中型轟炸機進場開始第二輪的表演,高爆航彈像不要錢似的劈頭蓋臉的往下砸,地面上火光四起,煙霧彌漫到了的戰場。

  陣地里的小鬼子已經尸橫遍野,他們根本無處可藏,只要待在外面就沒有一處地方是安全的,就連那些看似堅固的工事堡壘也沒法完全抵御航彈的攻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御工事群就這樣被美國人狠狠蹂虐成齏粉。

  而他們的長官卻躲在地堡中根本不敢出來,誰也沒有膽量敢說自己可以坦然面對如此恐怖的戰略空襲。

  “鈞座…此等強度的轟炸…恐怕沒人能撐得住吧?”

  三師一座前沿觀察哨中,陳繼澤舔了舔張得有些口干的嘴唇,不確定地問道:“鈞座…此等強度的轟炸…恐怕沒人能撐得住吧?”

  鐵骨錚錚的他此刻居然有些惶恐,如果把日本人的角色換作他們…那樣的場景簡直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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