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蘭位于芬蘭最北部。
芬蘭的國內航空網絡極為發達,國內共擁有24家機場,是全歐洲最為發達和稠密的國內航空網絡,然而,其中并沒有華夏直達拉普蘭德的航班。
國內共有五個航班能飛往芬蘭,從魔都飛往芬蘭的只有AY58次,埃爾萬買的就是這個航班,而它飛往的是芬蘭首都的赫爾辛基萬塔機場,并不能直達拉普蘭,這意味著他們下飛機后還需驅車趕往,注定是一個漫長的旅途。
從魔都出發到芬蘭,至少需要飛行十個小時,真正到達目的地,應該要到當地時間的下午。
但在前往機場之前,畢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他避開埃爾萬,來到自己房間,開始在系統商店內瘋狂掃購。
裝備,工具,各色各樣的技能券。
沙漠一行,系統裝備全被畢方搓成了繩子和繃帶,不買新的,這次冒險只能穿普通衣物,還不允許多帶。
遷徙任務的空間和時間跨度巨大,要求更高,否則也不會是S4級的任務,比一開始海島求生的S5還要高出一個小級別。
普通衣物再怎么樣也不上專業裝備,畢方必須做足充分準備。
為此他還用了兩百積分,主動刷新兩次商店。
刷新是系統升級后出現的新功能,一百積分一次,零零碎碎購買完需要的東西后,畢方又抽了一次獎,這次卻有一個驚喜,一把造型精美的匕首。
極端武力之虎牙捕鯨叉!
極端武力捕鯨叉,這個畢方知道,是意大利的一家公司專門為了戶外生存而打造的戰術刀,前世他見人用過,非常帥氣,但因為停產了,作為珍藏,對方連借都不肯借他看。
但這把刀畢方并沒有見過,和一般的極端武力捕鯨叉不同,這把刀外型上更加好看,而且長度和之前獲得的獵刀相差無幾,比一般捕鯨叉略長,造型筆直,外觀漆黑無反光,背后同樣有一排猙獰鋒利的鋸齒。
看上去更像是捕鯨叉和虎牙格斗軍刀的結合體。
與獵刀單純偏向切割不同,這把捕鯨叉鋒芒畢露,適合刺擊的同時,鋸齒面兼顧了切割性能。
手柄面手感柔和,槽紋較深,無論正握反握或是手濕的時候,都不易打滑。
刀鞘也是黑色的特別橡膠材料軟鞘,有很好的抗割損力。
滿意地將刀收好,畢方將其余實體獎勵提出,裝在行李箱中,隨后兩人一起前往機場。
路上,畢方抽空拿出手機跟有關部門報備。
現在他身份特殊,出國需要報備,雖然麻煩了許多,但相關便利不少,比如當他向機場人員出示完證件后,漫不經心的幾位工作人員眼神一下就變了。
工作人員交頭接耳幾句,其中一個匆匆離開,剩下幾位還提供了免費咖啡。
埃爾萬喝了一口,不知為何,明明只是普通的沖泡咖啡,他卻感覺格外的香。
很快,一位身材和王勇波有的一拼的領導快步走來,熱情地打招呼,在確認畢方的身份后,更是引著二人進了貴賓通道,避開了熙熙攘攘的隊伍。
拒絕了升艙的美意,兩人安檢都沒過就登上飛機。
有證在手,別說是帶刀,哪怕是攜帶槍械,航空公司的人也只會當做沒看見。
幾位空姐看到領導對畢方畢恭畢敬的態度,眸中異彩連連,這種人長得高大帥氣,身份還不一般的乘客,最受歡迎了。
不等畢方坐下,便鶯鶯燕燕的圍了上來,接連詢問需不需要什么服務,其中有兩位馬上認出了畢方,上來就要簽名跟合影,就連一旁的埃爾萬也被一同照顧到了。
大家都看得真切,兩人是一起上來的,不能冷落。
這一切都讓埃爾萬不太適應,他只是一個鳥類專家,平時不修邊幅,偶爾還有不輕的體味,坐飛機也從來只坐經濟艙,從沒享受過這種美女環繞的待遇,一時間不知所措。
快速簽完明信片,畢方縮回被撓得發癢的手心,又伸手擦掉臉上被偷親的口紅印,婉拒幾位空乘美意,周邊這才消停下來,靜靜地等待飛機起飛。
埃爾萬震驚到麻木,或者說從畢方拿出那張證件開始,他身邊有再多的美女環繞,埃爾萬都不覺得奇怪,但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竟然是……”
“噓!”畢方豎起食指,“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會被封的。”
“明白明白。”埃爾萬看了看四周,比劃了個OK手勢,保持低調,他懂。
這么年輕的校丨級官,埃爾萬聽都沒聽說過,絕對是個牛人,難怪身手這么厲害,華夏真是藏龍臥虎。
飛機十點零五起飛,還有二十分鐘,畢方趁飛機還沒起飛,準備電話聯系劉倩,讓狼牙那邊提前做好準備,可還沒打過去,電話就先一步響了起來。
竟然是王勇波。
電話一接通,王勇波慣例稍微寒暄了兩句,也不旁敲側擊,直問道。
“畢方,我聽說鯊魚TV的人又來找你了?”
兩人的關系很熟了,王勇波也很有市井氣,說起話來一點不避諱,很是坦白。
直播圈子里就那么點事兒,幾個高管有什么行程計劃,別的公司第二天就知道了,王偉峰的動作自然瞞不過有心人,王勇波這才打電話過來詢問。
聽到這話,畢方笑了笑:“哦,我說王總裁怎么突然打電話來,原來是在擔心我跳槽啊。”
“能不擔心嗎?憑你現在的地位,我很怕他們開出了我們狼牙都承受不起的高價。”
“那王總裁把心放肚子里去吧,除非鯊魚要換我當老板,不然我是不會再回去的。”
王勇波聽到后也不懷疑,每次畢方直播結束,他都會打電話問候,幾次見面和交流,他也摸清楚了畢方的性格和脾氣,知道對方看著好相處,實際上很有傲骨,不是揮之即來,揮之則去的人,但有些事還是說開了好。
“那就好,其實這次我是來和你聊聊漲薪的事。”座椅上的王勇波看著面前新制定的合同,換了個話題。
他知道畢方的人品,不代表上面的人也清楚,聽說鯊魚又來找畢方了,高層慌了,連夜開會,決定給畢方漲薪,原本的千萬年薪直接翻了三倍多,變成三千八百萬,最高一檔的層次。
“王總,漲薪的事先不急,我這里有件事想麻煩你,本來我是想打給劉倩的,但飛機馬上起飛了,既然王總打了過來,那我就直接跟你說好了。”
王勇波下意識挺直身體,神情一下子認真起來:“行,你說。”
“下次直播的時間和內容我已經訂好了,就在明天。”
“這么緊湊?”王勇波吃了一驚,這距離上次結束還不到一個禮拜吧?
“沒辦法,事急從權。”
“行,那你說一下地點和內容,我這邊馬上讓人安排,爭取給你宣傳到位。”
“我這次要帶領候鳥遷徙。”
王勇波一愣:“不好意思,我沒聽懂,帶候鳥遷徙是什么意思?是看候鳥遷徙,拍紀錄片那種嗎?也對,你受了傷,連續高強度直播那也吃不消,拍輕松一點很不錯,太刺激觀眾閾值還會被提高,反而不利于以后發展。”
“不是,是我乘坐滑翔機,帶著候鳥飛上三千公里。”
畢方抖了抖手上的地圖,量了量北極圈到法國南部的距離,五十多公分,按比例尺換算,直線距離兩千五。
嗯,路線曲折,三千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