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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皇臺吉的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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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間,歸化城內外。

  少了許多帶著腳拷的奴隸。

  本來國內剛剛興起的一陣販賣風潮,逐漸掩息下來。

  這些人口當然沒有獲得自由。

  而是被集中驅趕到了另一面地方,好讓整座城池的環境,顯得“文明優雅”

  “殿下,武海已經在奴兒干安定了下來。

  在東面的來信中,也有談及出現奴隸販賣的情況。

  有一些部落知道我們開墾土地,缺少人口勞力。

  居然做起人販子的生意。

  是想從中狠賺一筆”

  許三遞過來一封秘信。

  陸舟看到終于打通了出海口,心中感慨萬千。

  可說到奴隸這回事,就有些疑惑了。

  看來隨著夏國的快速擴張,奴隸這個詞絕對會時有出現。

  可就信中的內容來看,奴兒干那邊用的奴隸,是實打實的建州人口。

  是擄掠過來的旗民。

  “建奴還未滅國。

  現在東面森林,就有人敢擄掠皇臺吉的臣民了?”

  陸舟感覺到不可思議。

  就算建州被打壓得更深。

  皇臺吉都不會被人欺負到,搶走百姓做奴隸的地步。

  現在的清軍,在遼北一帶還是有控制權的。

  許三頓了頓聲,說道:“殿下,其實這事不算奇怪。

  因為販賣奴隸的,也是建奴”

  許三仔細解釋著,往殖民地上輸送人口的,居然也還是八旗軍。

  清國也不是完全團結,在當前的形式下,國內出現了如同明廷八大奸商一樣的存在。

  “殿下,自從去年阿巴泰叛歸海西部后。

  八旗軍內就沒有那么團結了。

再加上劉青峰轟炸盛京  皇臺吉的威嚴掃地,約束不了那些驕傲的部下。

  八旗軍擰成在一起也不過二十幾年。

  有些旗軍各部,還出現了少許相互攻伐的情況。

  所以,建奴內部有這種各自為利的事情,并不稀奇”

  許三笑著說道。

  陸舟心中了然。

  看來建州有了松散跡象。

而這時,狗剩的山林兵也應該推到葉赫城腳下了  崇禎十三年,七月。

  建州,盛京皇宮。

  天氣沉悶,大明的天災似乎沒有影響到這片土地。

  可清國的朝堂內外,都有著一股異樣情緒。

  就在昨日。

  鑲藍旗的鄭親王濟爾哈朗,公然頂撞胡皇,帶著三千騎出城游蕩了一圈。

  浩浩蕩蕩,在皇臺吉的獵場周邊,射殺了好幾車獵物。

  最后還是回歸到盛京城內。

  朝堂內外都能明知,這是鄭親王想要炫耀自己武力的方式。

  畢竟,在皇臺吉一干兄弟中,都給大清國吃了敗仗。

  而鑲藍旗出自努爾哈赤的兄弟一支。

  當下正統式微,自然是要彰顯一下自身的武力。

  這樣爭強好勝的事情,在曾經后金還是聯盟制的時候,時有發生。

  可是自從皇臺吉立朝稱帝,這樣的謬事還是頭一遭。

  畢竟皇威不可觸犯。

  清廷剛立朝時,在范文程等人的進言下建立典度,就懲治過一批人。

  可當下來看,又很快要回歸松散。

  “皇上,奴才以為,夏國軍隊已前往葉赫城。

  阿巴泰必亡!”

  范文程難得還屹立在朝堂,此時大著嗓子呼喊。

  似對這背叛主子的阿巴泰痛恨異常。

  “阿巴泰必亡。

  可夏國人如何面對?

  北面的山林,本來就是我們的屏障而且,臨近建州的,可不止夏國。

  還有天武軍虎視”

  濟爾哈朗跟著另一班朝臣吵嚷著。

  在這一眾親王中,已經是少了孔有德的身影。

  當下漢官們的地位直線下降。

孔有德被冷落后,這位朝上的鄭親王居然也學著多鐸,住進了孔有德家里  不僅如此,在鑲藍旗的鼓動下,城內像發起了一場暴動。

  在場內,能有資格上朝的漢官大學士,家中無一不被建州主子光顧。

  并且流連忘返。

  似想以這種方式發泄什么。

皇臺吉把議和的鍋丟給了漢官奴才  而且,漢人奴隸都被救走了。

  原本旗民該施加的仇恨,全部都放在了漢官家屬的身上。

  這個過程很是荒誕。

  為清國立下汗馬功勞的開國大臣都守不住家眷,反而變成了勞役。

  只因為他們是漢人。

  可奴才們越是受到委屈,同樣也越對皇臺吉忠心耿耿。

  因為在奴才們心中清楚。

  只有雄才大略的皇臺吉才是他們的希望。

清國強大了,漢官才有洗清一切的機會,皇臺吉要比這些野蠻的旗主好多了  “日前,有漁民在遼南發現一天然海港。

  若是不敵夏國。

  也可造船赴海,逃向東瀛”

  濟爾哈朗的話明顯是暗諷。

  以清國的情況,還不至于逃竄出國土。

  畢竟,清國在遼西等地還有五十余座城池。

  這些年開墾出來的田地,完全足夠軍隊自用,就是城內的百姓。

  要在幾年的時間里,難有好日子過了。

  因為去年被劫掠的緣故,冬天建州土地上活活餓死了數千旗民。

  這也是濟爾哈朗為何憤怒的緣故,皇臺吉卻力保燒谷煉鐵的多鐸。

  這讓其他幾旗部落的人馬。心有不服。

  “濟爾哈朗,夠了!”

  皇臺吉忽然呵斥。

  這月余時間以來,頭一次在大殿上發起火氣。

  濟爾哈朗先前的胡鬧可以忍受,畢竟以前的旗軍就是如此。

  可當下煽動情緒,冷嘲熱諷。

  這顯然觸動了胡皇的底線。

  “扒去衣甲,重打五十板,罰俸三年!”

  皇臺吉大手一揮,目光微閃。

  立刻有勇士上來按住鄧親王。

  胡皇的威懾依然是強大的。

  “阿哥,為何罰我!”

  濟爾哈朗艱難抬起了頭來,滿臉不甘。

  而皇臺吉抬了抬眼。

下邊的濟爾哈朗雖然驍勇,可與阿巴泰一般,是個有勇無謀的人  皇臺吉說道:“鄧親王,自從國難以來,多爾袞屯耕遼南。

  為我大清獲得良田不計多鐸在興京祖地練兵,以求血恥。

  只有你在喧鬧,為何不罰?”

  “遼南?”

  濟爾哈朗張了張口,他知道多爾袞帶著一支隊伍出去。

  可沒想是皇臺吉的安排。

  遼南本來的耕地不多,除非又是漢官授意下,開展農耕。

  “卻是如此,遼南肥沃。

  從朝鮮拿來谷種,產糧不下數十萬擔”

  多爾袞報了個數字。

  濟爾哈朗只得低頭,壓下殿外受罰。

  大殿很快傳來慘叫聲。

  原先有小心思的人,都不由得謹慎幾分。

  不過了幾刻鐘后。

  有軍士進來稟報:“皇上,濟爾哈朗身體羸弱,被刑官給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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