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干什么?”
“咱家可是十常侍之首!”
“張常侍,你事發了!你勾結太平道,想要把陛下拐走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束手就擒吧!”
“左右何在?動手!”
“你們放開我,我是被誣陷的!我為先帝立過功,我為太后立過功,我為陛下立下過汗馬功勞,當年陛下能成為太子,我也曾多次在先帝面前美言!”
“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要見太后!我要見太后!”
“我是被冤枉的!我為陛下立過功!我為太后立過功!”
“你們不能這樣!”
往昔之時,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十常侍之首張讓,就直接被一位羽林衛出身的合道境陽神,帶著數位尋常陽神,直接給鎮壓了。
連軍隊都沒有出動,連一個波浪都沒有掀起來!
張讓被干凈利落的鎮壓,并一刀梟首,而后一道真靈前往冀州的封神榜而去,瞬間就狠狠的震懾了洛陽城內的老少爺們兒,世家子們也不敢像過去那么囂張了!
文淵閣內 文淵閣位于皇宮之中,是荀彧總理大漢政務的地方。在何后閉關之后,這里就是大漢朝真正的權力中心。
至于為什么叫文淵閣,這得找靈帝問問才行,不過如今靈帝已經上了封神榜,一般人也沒法兒詢問。
荀彧放下手里的政務,忍不住皺了皺眉,開始四處踱步。對此,負責軍務的郭嘉看了一眼一旁負責政務的鐘繇、陳群等人,便悄悄的跟了上來。
“處理了張讓,洛陽城至少可以安靜三個月。有這三個月,太后也就出關了,文若你又為何悶悶不樂?”郭嘉不解的道。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各個方面都已經安排好了。黃河沿線,也都布置了好幾道防線,以黃河為兵,再加上那些忠于朝廷的力量,怎么都能攔住太平道三個月時間。可是,我就是有些不安。”
“就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危險正在逼近一樣。你也知道,我從祖先那里習得了儒家心靈一脈的秘法,如今至誠之道也算小有所成,按理說是可以感知到未來的!”
至誠之道到了高級的階段,直接感知到未來的某個場景,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典型的就是司馬徽,龐統出山的時候,就對龐統說:落鳳坡這個地方,對你很不友好,你在那里有一死劫!
可是,司馬徽卻不能說出來,是張任在落鳳坡埋伏你,一箭射死你的。
為什么不能說呢?
因為他一說,龐統就會特意做出防備,然后龐統就能躲過這一劫,可是龐統躲得過下一劫嗎?
一旦司馬徽說出口,龐統做出了相應的應對,那么這一劫度過是沒問題的,但未來也會隨之改變,下一劫就很有可能再也無法預測。
這樣,當下一劫來臨之時,龐統就只能硬生生的等死了。
當然了,這其實是因為司馬徽天技術算水平有限,比較菜,所以一個人只能預測一次。他要是水平更進一步,那就可以一個人預測很多次,自然也就不存在,一旦說出口,未來改變,就沒法預測下一次死劫的事情了。
而荀彧在得到荀子真傳之后,一身天機數術不敢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起碼也能達到司馬徽的地步。
所以,他掐指一算也好,心靈感應未來片段也罷,總是能夠看出來一些信息的。
“此時此刻,我對于未來的感知,全都消失了!這意味著什么,奉孝你應該不陌生!”
聽到這里,郭嘉直接搖了搖頭:“你是懂我的,我的心靈造詣還不如你呢,至于天機數術,我倒是會一些,奇門遁甲也會一些,但是對方是諸子啊!”
“你讓我跟孫子去比拼奇門遁甲?比拼陣圖?比拼兵陣?比不過啊,這個是真的比不過!當然了,孫子想要算計我,也不會那么容易。面對孫子這樣的前輩,我能做到不犯錯,但也只能做到不犯錯了。”
“你讓我跟老子比拼心靈造詣?天機數術?不可能的!別說我了,就算是當年的謀圣在世,在天機一道上,也算不過老子啊!簡直就是欺負人!”
“面對一半的對手,我可以通過天機之道,讓他們陷入陷阱之中,讓他們誤以為了解我們的虛實,然后在錯誤的認知之中,走向死亡。可是面對諸子這樣的對手,我是一點兒虛的都不敢玩!我覺得吧,面對諸子,就得用陽謀,就得堂皇正道,用國力碾壓,不要總想著出奇謀,一旦被針對,會死的很慘的!”
看著郭嘉這么謹慎的樣子,荀彧忍不住笑了起來。
當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服的郭奉孝,被諸子聯手搞了幾次之后,也謹慎起來了,如今也變得穩健了。
“我來捋一捋,不,捋一捋是不夠的!我懷疑對面可能有某些專門針對信息、分析、智力的相關神通,所以直接讓我們忽略了某些本來有可能發現的線索!”
“也就是說,我們可能此刻已經陷入了降智之中,某些線索平時的時候,我們看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可是此刻,卻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線索。這樣的道法或者神通,原本我以為是不會存在的,但是此刻我覺得,如果對面是諸子的話,說不定真的能有這樣的神通!”
說到這里的時候,郭嘉的臉色都冷了下來。
這算什么?
實力不夠,神通來湊?
直接以某種神通,一次性屏蔽某個方面的信息,甚至是屏蔽一些常識,讓人們下意識的忽略某個線索,某個信息,然后直到對方落入陷阱的時候,才會反應過來?
這未免有點兒太過不講道理!
也太過霸道!
真的可以做到嗎?
鄴城,孫武盤坐在一個蓮花水池之旁。
水池之中,有著一朵黑色的蓮花,蓮花本身綻開了一半,還能直接看到里面的蓮子,池水也是黑色的,蓮花本身更是時時刻刻散發著玄光。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形容的話,那便是——五彩斑斕的黑!
忽然間,孫武睜開了雙眼,孫武對面的鬼谷子也睜開了雙眼,二人對視一眼,孫武開口道:“這大漢朝聰明人果然不少,我以天人五衰之氣為根本,以大漢朝一縷國運為引子,以洛陽城的萬家燈火為渠道,還和道友聯手,引動了潛藏在人心深處的愚蠢、嫉妒、暴怒等負面情緒,可縱然如此,也只堅持了三個時辰,就被看破了!”
聽到這里,鬼谷子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三個時辰,已經足夠了!此刻的他們,只是發現不對勁。不過也沒必要繼續遮掩了,你我聯手之下,強行摩擦他們的智商,引動潛藏在他們體內的愚蠢、嫉妒、暴怒等負面情緒,至少可以在拖延一刻鐘時間!”
“一刻鐘之后,大局已定!”
“好!”
洛陽城內,當郭嘉向核心高層通知這個消息之后,眾人直接就炸了!
“不要急著下令,因為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條信息被屏蔽了,到底犯下了哪個錯誤!”陳群連忙說道。
“別說了,當務之急是迅速破局!也不用太過擔心,這樣的大規模咒法,一定有很強的局限性,甚至有著致命的缺陷。如今不過是第一次見,所以才會效果這么大。但可以預見的是,他們的動作,不可能太大,否則,縱然有了這道咒術,也不可能瞞的下去!”
通過道法詛咒,可以讓一個人暫時的智力下降,變成弱智!
通過道法詛咒,可以永久性的讓一個人變成弱智!
但是,想要通過道法,一次性把大漢朝的核心精英全部變成弱智,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鐘繇所說的那樣,最多就是屏蔽了某個信息、線索,讓他們下意識的沒想到罷了。
真要是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是不可能瞞住的!
“我們聯手推演天機,同時迅速的交流信息,模擬整個事件的發展,聚集眾人之智!”荀彧肯定的道。
“官渡附近,盧植元帥負責防守,劉關張三兄弟俱在,哪怕是太平道一擁而上,他們也能牽制片刻,讓援軍(陽神團隊)抵達。”郭嘉說道。
“河東附近,有皇甫嵩元帥、徐晃將軍、楊彪(楊家家主)在,楊家受朝廷大恩,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背叛,以楊家的實力,豁出去了,拖住太平道片刻,也沒問題!”程昱說道。
“北海附近,有朱儁元帥,袁紹、袁術兄弟,抵擋片刻肯定是沒問題的。”田豐認真的道。
“縱然是京城,此刻也有劉表等諸多宗室子弟,他們沒有理由背叛朝廷,有著這么多宗室子弟還有先帝留下的中央軍。只要我們中樞不亂,在鎮之以靜,按理說不會有問題的!”
“不好!”
伴隨著荀彧一聲怒吼,一座機關城從天而降,轟隆一聲,撞在了洛陽城上空!
洛陽城做到大漢都城,防護自然是一套接著一套!
可是,當這座經過墨子改造過的機關城從天而降之后,整個洛陽城都晃了三晃!
大量的陣法,自動啟動,牢牢的保護整座洛陽城,即便是機關城,也只是讓洛陽城晃了三晃罷了。
按理說,這應該是個好消息,但是荀彧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諸子不是愚蠢之輩,他們既然敢來,那么就一定有攻破洛陽的方法,至少也有通過此舉改變如今天下大勢的方法。
那么究竟是哪一種呢?
“不好,洛水忽然斷流,洛陽城的保衛體系之中,有三成的動力源泉,就是洛水,這是釜底抽薪,要做好地脈也隨之被毀的準備,啟動備用能源!”郭嘉立刻就做出了決斷!
荀彧則是肯定的點了點頭:“諸君,我是荀彧荀文若,大家不要驚慌,賊子技窮了。洛陽城穩如泰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即使落水斷流,地脈被毀,以洛陽城儲備的各種物資,也足以讓護城陣法,堅持足足三年。至于糧食等物品,更是可以讓洛陽城的百姓,堅持十年!”
“在這些物資用盡之前,整個洛陽城都固若金湯!”
荀彧話音剛落,地脈就被截斷了!
但是備用能源已經啟動,地脈提供的動力,也迅速被底蘊所代替,護城大陣,依然穩如泰山,絲毫不動。
那么大的機關城,一次次的從天而降,直接撞下來,卻根本奈何不了洛陽城的防御陣法。
“這機關城雖然強大,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大,要不要出去試探試探?”郭嘉問道。
“不必了,一切以穩妥為主。等到援軍(陽神)到來之時,一切自會解決。只要洛陽城還在,那就可以接受。”荀彧還是決定穩妥為主。
與此同時,一門門奇形怪狀的大炮從機關城中現身。
這些大炮和傳統的火炮并不一樣,沒有黝黑的炮管,有的只是一圈圈的線圈,都是特殊的磁感線圈,所發射的炮彈也不是圓乎乎的實彈或者開花彈,而是粒子,大量的粒子!
一個又一個原子核內質子數目在十到一百之間的高能粒子,經過磁場加速之后,被瞬間發射出去,以零點幾倍的光速,朝著洛陽而來。
當這些高能粒子擊中洛陽城之后,并未直接造成顯著效果,護城大陣也都還在,但是卻慢慢的影響到了周圍的環境。
火炮發射、爆炸之后,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坑;蘑菇蛋爆炸之后,會在目的地留下大量的輻射;而這些高能粒子在爆炸之后,則是一點點的改變了周圍的空間結構。
玄學一點的說法是,這一道道元磁神光,直接改變了周圍的天地法則,使得空間開始不穩,讓洛陽城附近的空間陣法,全部失效,傳送門不能開了,開了說不定就傳送到了空間碎片之中,直接死于非命。
用科學一點的話講就是:這些高能粒子,改變了洛陽城附近的某些物理常數,使得這里和外界形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天地。
“好生霸道的元磁神光,幸虧沒有貿然出去,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