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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西夏百姓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你要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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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后,靖康之恥前十五年。

  站在銀州城墻之上,李牧極目遠眺,毫無保留的釋放著自己的修為,震懾著銀州城內外所有百姓、降卒。

  距離開封府御前演武,已經過去了半年。這半年來,李牧帶著自己的一鎮軍官,來到關中,吸收樸實百姓,開始練兵。

  和開封禁軍不一樣,新軍是加入之后,就必須一直呆在軍營,一天到晚的訓練,每一旬才有一日的休息時間,其余的時間,必須艱苦訓練,從早上練到晚上!

  敢不服的,什長會用拳頭好好的教育你,告訴你,什么叫軍法!

  簡而言之,就是讓新兵們對什長的恐懼,超過對死亡的恐懼,到了那個時候,兵就算是初步練成了。

  這樣的練兵效率當然是極高的,可是對資源的消耗,卻也極大。也幸虧少府不差錢,再加上關中特色小鎮遍地,最不缺的就是資源。

  畢竟,那么多的特色小鎮,人工養豬、人工飼養牛羊的,可不在少數。每天吃著特色小鎮出產的豬肉、牛肉、羊肉,喝著羊肉湯,啃著大蔥就面餅,無論是肉夾饃還是羊肉鍋盔,都直接管飽!

  在大量肉食、大量專業魔鬼教官(打也打不過,講道理也講不過,跑也沒地方跑)的訓練下,僅僅過了三個月,新軍看起來就像模像樣的。

  然后,李牧就帶著一軍七千新軍出發了。

  干什么?

  當然是拯救西夏之地被當做奴隸的漢人同胞,幫助落后的西夏百姓,享受先進文明的榮光,讓他們成為諸夏的一份子。

  說人話就是打草谷!

  以往的時候,都是西夏遼國打大宋的草谷,他們的騎兵,閑著沒事兒就越過邊境,到大宋的地盤上燒殺搶掠,然后揚長而去。

  等到朝廷的大軍調過來的時候,他們早就騎著馬兒跑了。

  久而久之,整個邊境上百里之地,就成了空地,哪怕那里明明可以種地,也沒有百姓愿意繼續居住在這里了。

  后來,這里就被朝廷分配給了緣邊弓箭手。

  所謂的緣邊弓箭手,可以看作是一種低配版的府兵。朝廷給他們授田,他們給朝廷賣命。

  雖然是低配版的,但是打一個西夏還是很簡單的,打西夏就像是打兒子一樣,不過,那都是初代的緣邊弓箭手了。

  作為低配版的府兵,府兵有的缺點,緣邊弓箭手一樣都不少。那就是,初代戰力強橫,幾乎可以平推天下,二代戰力減半,三代就成了奴隸兵,戰斗力近乎于零。

  之所以如此,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土地兼并。

  府兵們,根本就保不住朝廷分配給他們的土地!

  無論是士大夫還是文官,亦或者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搶奪底層府兵土地的時候,底層府兵是無力抵抗的。

  沒有了土地,自然也就沒有了戰斗力。

  而這一次,李牧帶著征召而來的緣邊弓箭手們,直接越過西夏、大宋的國境線,開始主動入侵了。

  他也不攻打大型城市,專門對那些沒有居住在城市里的小部落下手,有著墨子提供的情報,那是一抓一個準!

  墨子來到關中,都快十一年了,要是連西夏都沒有滲透,那也太小瞧他了!

  連續打了三個月的草谷,西夏人都知道,大宋那邊來了一個叫李牧的,他是個不講武德的,不像以往的那些大宋文官,各個都要臉,各個用兵之時,都要考慮敵人的感受,都要考慮史官如何記載,所以一個比一個要臉。

  可是李牧就不一樣了,他就是個正兒八經的武將,新軍在他的領導下,好好的給西夏百姓,講了一番民族團結大如天的道理。

  當他講完道理之后,西夏本土部落還活著的,基本都自愿追隨李牧,和他一起,回到大宋境內,成為一個大宋百姓。

  為此,有文官彈劾李牧,不擇手段,不講仁義,犯了原則性錯誤,大大的敗壞了大宋朝的國際形象,有辱國格,連外交無小事的道理都不懂,實在是粗鄙。

  李牧上書自辯說:“那些百姓,都是自愿加入大宋的。微臣和他們講了一番諸夏民族大團結的道理,然后他們點頭稱是,就很是熱情的表示,想要加入大宋。”

  “微臣數次拒絕,可他們實在是太過熱情,然后就只得帶著他們一起回到大宋境內。”

  “他們加入了大宋,成為了一個光榮的宋人,從此以后,可以享受到宋人的種種福利,只要勤勞肯干,就能吃的飽飯,過上夢里才有的日子,所以,為了表示對朝廷的感激,他們就主動賣身為奴……”

  寫到這里,李牧把奴隸的奴給刪掉了,接著寫道:“他們就主動把自己給當成包身工給賣了,分別是十年期、二十年期、三十年期、六十年期,雖說時間有點兒長了,但從身份上看,他們都是正經的自由民,人格上是完全正常的,是真正的大宋子民。”

  “雖然他們失去了六十年的自由,但是他們卻獲得了人格的完整,從此以后,從奴隸升華為了百姓,從域外蠻夷升華為了諸夏子民,這簡直就是教化盛事!”

  “此外,這些包身工,都已經被少府購買,將會乘坐火車、軌車,前往江南,去開拓江南。數代之后,他們將和我大宋子民,沒有任何區別,這豈不是大大的福分?沒有福分,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嗎?”

  總之,不管文官們、御史們如何彈劾,李牧就咬定一點,這些西夏百姓都是自愿的,他們也不是奴隸,而是包身工。

  至于為什么要主動成為包身工,是因為他們被大宋給感動了,被陛下的品德感動了,所以為了不讓朝廷吃虧,主動和少府簽署了長達六十年的包身工契約。

  都是簽了文書契約的,都是真正的百姓,一個奴隸都沒有!

  要是哪個文官敢說這是假的,李牧就會上書他,問他,是不是覺得官家道德有問題?是不是覺得官家魅力不足,連偏遠之地的蠻夷都無法教化?

  這位官員,你的思想有問題!你犯了原則性錯誤!

  此外,李牧還偷偷的給簡王上了道密折,里面的內容是這樣的:當西夏百姓全都遷走之后,此地就徹底成了少府的地盤,成了陛下的地盤。只屬于陛下一人,而不是屬于文官朝廷。到時候,陛下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

  中樞打了三個月的嘴仗,李牧帶著新兵,打了三個月的草谷,期間也曾和西夏主力軍隊相遇,大小打了三十五次遭遇戰,李牧全勝,共斬首一萬兩千余首級,俘虜數萬炮灰,打的西夏境內人心惶惶。

  一直到半個月前,李牧覺得,這一鎮新軍,訓練的差不多了,然后就帶著他們直接開始攻城拔寨,戰爭,真的開始了!

  眼下的銀州城,就是半月之內被打下來的。

  打下來之后,李牧并沒有急著進軍,而是故技重施,派出軍隊,一個村一個村的幫助當地百姓,沐浴皇恩,讓他們成為一個高貴的諸夏百姓,讓他們明白諸夏百姓是一家的大道理!

  經過李牧的勸說,經過新軍輪流上門講道理之后,當地百姓,紛紛坐上了墨子剛剛鋪好的軌車,一路朝著長安而去。

  這些軌車,都是臨時鋪設的,基本上是李牧的大軍打到哪里,墨子的軌車,就可以鋪設到哪里。

  唯一的缺點就是貴了點兒,花的錢有點多。

  可少府不差錢,為了這一戰,呂不韋直接在開封府連夜建造了三個小區,一共八百套別院,更是以此為基礎,增發了兩萬萬兩面值的少府劵。

  長安,是開封——長安鐵路的終點。

  那里,有著大量的物資,足以養活這些百姓。而鐵路的速度,也足以在短時間內,運送這么多西夏百姓。

  每一天,都有少則數百,多則數千的西夏百姓,乘坐著墨子的軌車,離開銀州城,前往長安,前往開封府夸功,最終,乘坐軌車,前往江南尚未開發的蠻荒之地。

  等待他們的是當地尚未漢化的蠻人,是當地的血吸蟲,是當地的野獸,是當地的瘟疫,是具有蠻荒特色的大嘴蚊子。

  但是,他們的犧牲不是沒有意義的。當這一代西夏百姓犧牲之后,當地的大環境就會有著顯著改變——適合住人了!

開封府  站在正在改造的開封府中的高塔之上,簡王看著螞蟻一樣依次進城接受百姓們圍觀的西夏百姓,嘆息道:“這些百姓,久在西夏,如今生活起居、說話做事,已經和大宋百姓有了巨大的不同,這都是朕的過錯啊。”

  “陛下心系萬民……”

  這么惡心的馬屁你們文官也拍的出來?

  “陛下心細如發,竟然連這樣的細節都發現了……”

  你沒發現是你眼瞎!

  “陛下……”

  實在是聽不下去文官們的馬屁了,白起咳嗽一聲,直接走了過來。對,直接走了過來!

  盡管在此過程中,文官們一直在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使用浩然正氣,狠狠的瞪著他,可白起卻一點兒被彈劾的自覺都沒有,完全就跟一個沒事人一樣,走了過來。

  “官家,前線急報。”

  “怎么回事兒?”簡王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而白起卻看向了附近的文官:“事關重大,不宜讓閑雜人等知曉,否則,有泄露軍情之嫌,這樣會導致大軍失敗的。若是前線的將士們在拼命作戰的時候,我們卻在后邊扯后腿,這合適嗎?”

  文官們很是不滿,可是除了彈劾白起之外,他們還能做什么呢?

  大宋的禮制之下,注定了除了彈劾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們甚至連學習明朝文官,朝堂斗毆,然后聯死某個武官都做不到,因為一旦他們這么做,官家就該忌憚他們這些文官了。

  更何況,即使退一萬步講,大家伙兒真要是擼起袖子大戰一場,誰打死誰還真不好說。

  所以,不等簡王開口,文官們就識趣兒的主動離開了。不過心里卻記下了此事,來日方長嘛。

  “武安君,何事?”

  白起直接從懷里拿出了一面熊巖親自設計的萬冰玄光鏡,此境最大的作用就是攪亂天機,讓二人的對話,無法被其他人以天機神算的方式,推算出來。

  “官家,這是我親自翻譯的情報。”

  接過情報,簡王就看了一遍,心里立刻就有數了。

  片刻后,二人來到一間密室之中,面前擺放著西夏的地形圖,可根據需要,隨時調節大小。

  “武安君,你來講一講李牧的想法。”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誘惑、逼迫察哥,讓察哥不得不和他決戰一場,然后好直接把附近黃河邊上的西夏地盤,全部占據。”

  簡王不解的看著白起。

  白起想了想,說道:“李牧的辦法雖然簡單,但是有效。我大宋和西夏相比,最大的優勢就是有錢!”

  “再加上軌車、火車,大宋完全有實力有能力將西夏的百姓,全都運走。失去了這些百姓,西夏還有什么?”

  “西夏本就國土狹小,一共就只有數百萬人口,其中黨項國族約百萬左右,他們能直轄的,其實也就是這百萬左右的黨項國族。如今李牧一步一步的把黨項國族斬殺、運走,把當地百姓運走,直接就改變了戰略形勢。”

  “這樣的形勢下,如果察哥繼續觀望,那么人心就散了。其他城市的地方部落,那些地方自治的當地大族,就會在李牧大軍到達之時主動投降,甚至說不定他們已經開始暗中勾連李牧了,這幾乎是必然發生的事情。”

  這就涉及到天命問題!

  天命,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非常玄乎的問題,如果將之翻譯成大白話是這樣的:憑啥你當皇帝?憑啥你家當皇帝?

  老朱家的天命是驅除韃虜,拯救中華。反抗蒙古韃子的統治,最終,推翻了蒙古韃子的統治,拯救萬民于水火之中。

  這樣的天命,足夠簡單直白。

  我的祖宗,救了諸夏,挽救了諸夏文明,有此滔天之功,當個皇帝怎么啦?要不是我祖宗,說不定你們現在都還在蒙古人治下,當著漢人奴隸,過著五戶家庭才能有一把菜刀的生活!

  老趙家就沒有老朱家這么硬朗的天命了,趙大也沒臉和天下人說:老趙家的天命,是因為老趙家有德。

  倒不是他臉皮薄,而是這話說了也沒人信!

  至于一統天下,老趙家并沒有實現江山一統,大宋朝說到底,和遼國就是個南北朝而已,挫宋不是說說而已。

  至于天子者,兵強馬壯者為之,這句話老趙家更不敢說,他們就是黃袍加身的,所以,對任何兵為將有的行為,都極度抵制。

  但是,老趙家不能沒有天命啊!

  所以,老趙家最終就想了一個答案出來:與士大夫共天下!

  這個天命,就是赤裸裸的收買。通過共贏、收買的方式,讓士大夫們全力支持大宋,起碼比沒有天命要強。

  可西夏的天命呢?

  李元昊沒文化,想不到這么多。

  所以,李元昊活著的時候,純粹靠武力威懾國內的各個部落。

  李元昊死后,更沒有哪個君主能提出一個合理且大家都接受的天命了。

  與其說西夏是一個國家,還不如說是一群大大小小的部落聯合,只不過李家是最大的部落而已。

  因為武力而成立的國家,也必將因為武力衰弱而滅亡。

  “所以,當西夏無法給地方部落提供庇護的時候,就是西夏滅亡之時。因為,那些小部落和西夏皇族之間,從來都不是君臣效忠關系,而是部落合作的關系。”

  “明白了這一點之后,就不難發現,李牧的舉動,已經打在了西夏的死穴之上。察哥若是不繼續展開行動,不大戰一場的話,人心就散了,察哥手里的大軍,也會徹底四散而去。”

  畢竟,察哥手里的軍隊,只有兩萬左右是黨項國族,其他的八萬,都是地方部落提供的。

  “所以,察哥沒得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軍心還沒有散去的時候,帶著十萬大軍,和李牧決一死戰。哪怕輸了,哪怕那八萬部落大軍全死光了,察哥也沒有損失。對他來說,打贏除外敵,打死除內患,怎么都不虧。”

  “可是,李牧只有四萬大軍,還全都是新軍,如果在考慮到地方上的布防、保護后勤等問題,他還有多少軍隊?有三萬嗎?這樣豈不是三萬對十萬?那可是十萬西夏大軍!”簡王有些擔憂的道。

  一上來就打了決戰,可是打得過嗎?

  三萬對十萬啊!

  想想就覺得不是對手!

  這一刻,簡王的遺傳性慫病,直接發作:“要不,直接調十萬西軍過去?然后,再從京城調一鎮新軍過去,這樣,兩鎮新軍,再加十萬西軍,再加兩萬緣邊弓箭手,共計二十萬大軍……”

  說到這里,簡王就豎起了食中二指。

  “反正少府有錢,又有軌車和鐵路,朝廷也不缺這點銀子和糧食,直接二十萬大軍,豈不是更加保險?”

  聽到這里,白起直接搖了搖頭:“陛下,令出多門,是戰爭最忌諱的事情。陛下覺得,以李牧如今的聲望,能指揮得動西軍軍頭嗎?能指望西軍軍頭聽從軍令,服從大局嗎?關鍵時刻,西軍軍頭只要稍微使點手段,就能合理合法的把李牧坑的有苦說不出。”

  “此外,此戰最重要的是通過西夏來檢驗新軍的成色如何,若是可以,那么就可以大力推廣這一套體系,到那時,陛下只需坐鎮中央,就再也不用擔心有人造反了。畢竟,只有一營千人士兵兵為將有,是無法對朝廷造成任何威脅的。”

  聽到這里,簡王連連點頭。

  西軍的戰斗力,為什么一下子就強了起來?

  除了西軍時刻面臨西夏威脅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西軍在王安石變法期間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革,從那以后,西軍就開始兵為將有了。

  那些大大小小的軍頭們,家里都有著數十到數百的私兵,靠著這些私兵,他們才能徹底掌握西軍。

  所以,雖然歷代官家嘴上不說,但心里卻一直覺得西軍有問題,簡王也不例外。

  “那就再多調一些緣邊弓箭手好了。”

  “嗯,此外,還需要多調一些將軍炮!”白起補充道。

  “如今京城一共有十五個炮營,一個炮營有五十門將軍炮,直接調十個炮營過去,在給他們補充一萬枚符文石,十萬顆符文炮彈,三百門符文炮……”

  銀州城,李牧直接帶著一萬五千大軍,光明正大的離開了銀州城,來到了城外五十里地。

  這是一個地形很是特殊的地方,背靠一座七八百米的山丘,左側是一條十幾米寬的河流,這個長度也很尷尬,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大周天強者,輕輕一跳,也就過去了。

  小周天強者,輕輕一跳,八成是過不去的。

  至于右側,則是一條斷崖。

  這樣的地形,只要腦子沒坑,就能明顯看出來,李牧是故意在這里扎營的。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等著察哥帶著十萬大軍過來送。

  我,李牧,明著挑釁你!

  一萬五千大軍在此扎營,剩下的兩萬五在五十里外的銀州城,今天夜里,你敢來嗎?察哥?!

  這么明顯的挑釁,察哥想了想自己從萬冰玄光鏡(早就升級了)之中看到的相關御前演武視頻,頓時就覺得,自己還是能忍的。

  可是,察哥能忍,附庸的部落武裝能忍嗎?

  要是再忍下去,可就真成忍者神龜了。

  察哥看著戰意盎然的部落領袖們,不得不長嘆一聲:“今天夜里,我要聚集十萬大軍,一戰打崩李牧小兒,讓他知道我大白高國的厲害!”

  夜晚,李牧坐在山丘之上,通過寶鏡,正在和白起、簡王聊天。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挺輕松的。

  “愛卿,此戰有把握嗎?會不會太過弄險?”簡王直接問道。

  “陛下放心,雖說西夏名義上有十萬大軍,但其中核心的黨項國族,只有兩萬而已,也只有這兩萬大軍有些看頭,算是全員超凡。其余的八萬大軍,不過是地方部落的武裝,戰斗力極為低下,打打順風仗還行,指望他們上來啃硬骨頭,肯定是不行的。”

  “也就是說,此戰實際上就是一萬五千新軍,和兩萬黨項國族的戰爭。臣在這里說一個最壞的情況,縱然此戰失敗,縱然全軍覆沒,可只要能殺死一萬以上的黨項國族,我大宋就賺了!”

  “因為,只要朝廷有錢,只要有著源源不斷的基層軍官,就可以訓練出十萬、百萬新軍,這種模式,是最適合大宋的。可是西夏總人口才多少?黨項國族又才多少?一次性死了上萬黨項壯漢,西夏能死幾次?所以,縱然發生了最糟糕的局勢,西夏也會在勝利中走向滅亡。”

  “官家盡管放心便是,縱然是最壞的情況,朝廷也不會虧,唯一的區別就是大賺還是小賺。”

  片刻后,李牧看著遠處晃動的火把,便對著簡王的投影抱了一拳:“陛下,甲胄在身,臣就不行禮了,戰爭要開始了。”

  說著,李牧就站了起來,開始指揮軍隊,一道道命令通過參謀發出去,通過萬冰玄光鏡,第一時間,傳遞到了每一位營正的手中。

  “武二!”

  “武二在此,鎮帥請吩咐!”

  “待會兒帶著你的軍,堅守營地,不得冒進,不得浪戰,只需堅守大營,無論外邊發生什么,只要沒有我的軍令,你就不得離開大營!”

  “尊令!”

  “有信心嗎?”

  “有!”武松毫不猶豫的道。

  “對了,你部最多只能使用三門將軍炮,有問題嗎?”

  “沒有!”

  放下手里的萬冰玄光鏡,一個參謀順手就接了過去。由于大宋比較有錢的緣故,所以,李牧這個鎮帥和底下軍將聯絡用的萬冰玄光鏡,那都是一個軍將對應一面寶鏡,連頻率都不用調整,使用的時候,直接打開就是。

  拿起另外一面萬冰玄光鏡:“林沖!”

  “林沖在此,請鎮帥吩咐!”

  “你部以騎兵為主,現在開始休息。”

  說到這里,李牧抬頭看天:“如今是子時一刻(十一點十五),你們休息到寅時三刻(三點四十五),然后開始埋鍋造飯,好好的飽食一頓。”

  “尊令!”

  子時三刻,十萬西夏大軍到來。

  和非常缺馬的大宋朝不一樣,無論是西夏還是遼國,都可以輕易拉出十萬及以上的騎兵,數目上是沒問題的,至于質量,不要深究。

  眼下這十萬大軍之中,察哥直屬的兩萬大軍,全是騎兵,剩下的八萬部落武裝,也有四萬左右的騎兵。所以,攻城拔寨的任務,自然交給了剩下的四萬步兵。

  武松的大營,就立在山腳下,他的營寨不算高大,只有兩丈高左右,使用的是來自于特色小鎮生產的可拆卸、可移動、多功能營寨。

  所以,雖然看上去只有兩丈高,但營寨表面卻附著了一層肉眼不可見的符文,使之更加堅固,尋常的流矢、火箭,甚至是無漏境強者的全力一擊,都會瞬間被卸力,然后只能在表面留下一個米粒大小的痕跡。

  而在營寨的外圍,有著一道木制矮墻,一丈高左右,矮墻和營寨之間,武松特意建設了好幾個木制箭塔,上面有著神臂弓、強弩。

  營寨的后方,也有木制矮墻,也有木制箭塔,也有壕溝,也藏著大批弓箭手,也藏著大量的神臂弓。

  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座大營而已,可是論起防御強度,比起西夏建設的銀州城還要強大。察哥根本就不清楚,花費了足足一百萬兩銀子,使用了先進的符文技術、力學結構的多功能營寨的防御力有多么強大!

  當西夏大軍,來到三百步外的時候,岳和一點兒也不緊張,反而開始安慰手底下的士兵:“不要慌,聽到將軍炮聲之時在發射!”

  當西夏大軍,來到二百步外的時候,岳和仍舊在安慰士兵:“西夏沒什么好怕的,上個月我帶你們打埋伏的時候,不就殺了足足五百黨項國族嗎?他們也是一個腦袋兩只手,被割了脖子,也一樣會死!”

  當西夏大軍來到一百步外的時候,武松瞅了一眼身旁的這位衣著特殊的炮手,炮手連忙點頭,同時開始操弄這門火炮。

  這位炮手,全身上下都裹著厚厚的一層大紅色皮甲,要說是為了防御力,完全可以穿鐵甲、面甲、頭盔,可是它卻只穿了一層皮甲。

  就連雙眼之處,也帶著一雙黑色的墨鏡,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得病了呢。

  墨鏡炮手呼吸之間,便開始計算,百步之外的敵人分部狀況,符文炮的軌道痕跡相結合,念頭一動,就開始發射了。

  所謂的將軍炮,其實就是符文炮,是這十年來,熊巖研究各種神通,研究符文基礎,最終得到的產物之一。

  每一枚符文炮,光是成本就不低于一萬兩銀子,這其中還不包括煉神真人們親自煉制的核心零件。

  如果考慮到煉神真人的出場費、工本費、薪水,那么每一門符文炮的成本,多達兩萬兩銀子。所以,對大宋新軍戰力最了解的熊巖,此刻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甚至他還通過留在萬冰玄光鏡之中的后門,觀摩這一戰。

  “符文炮發射了!”李清照看著瞬間充能,瞬間發射的將軍炮,很是興奮,一點兒也沒有才女婉約派女詞人的代表,好像有點兒暴力。

  符文炮、將軍炮,只是兩個不同的稱呼而已。煉神修士們喜歡稱之為符文炮,武將們喜歡稱之為將軍炮。

  轟隆!

  炮是符文炮,上面有充能符文,有遠射符文,有校準符文,有自動射擊符文,有加快頻率的符文,也有加大威力的符文,當然,每一次發射,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符文石作為能源。

  符文石,便是儲存了特殊天地精氣的石頭,乃是使用符文技術制作而來,修士們都稱之為符文石。

  至于炮彈,自然也是符文技術的產物。

  所以,在熊巖看來,這一戰根本就沒有懸念!

  因為,這是先進生產力符文科技和不知道落后了多少代的西夏大軍之間的戰爭,這要是還打不出降維打擊的效果,那熊巖這十年來的符文研究,不就白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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