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雖然王指揮使發現了真相,想要和陛下解釋清楚,但是陛下卻對我們產生了誤會。”
“可我們都是大明朝的忠臣啊,即使陛下誤會了我們,我們也不能造反啊,那是反賊才干的事情!”
“所以,為了大明朝的天下蒼生考慮,我們將臨時找富豪、士紳、勛貴們借點兒銀子,然后帶著楚軍、錦衣校尉、南海子禁軍們,離開京城,離開大明,前往海外。”
天地良心,我們真的是大明忠臣!
天地良心,我們之中,沒有一個反賊!
之所以會產生今日的局勢,不過是魏忠賢這個權閹欺上瞞下!
一切都怪魏忠賢!
反正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聽到這里,紅葉忍不住雙目放光。
這個說法,對大家都好!
從來都沒有什么反賊!
活著的,都是忠臣!
閹黨可以借此機會,直接洗白!
俺們都是忠臣,只不過受了魏忠賢這個權閹的欺騙,誤以為是天子讓俺們這么做的。
崇禎攻打皇城之事,也將徹底洗白。這不是皇子造反,而是權閹造反,天子為了拯救兄長,不得不攻打皇宮。
如此一來,史書上大家也都好看許多,不至于直接留下許多罵名。
想了想,紅葉直接問道:“那魏忠賢如今何在?”
“哎,王指揮使發現了真相之后,一怒之下,就把魏忠賢給殺了,如今人頭都腌制好了。只等離去之后,將之贈予有緣人了。”
“南子師侄,你覺得師叔怎么樣?是有緣人嗎?”
“啊?這個,這個師侄此刻說了也不算,得看后續表現才行。”
一波波的錦衣衛,一隊隊的楚軍,頻繁離開皇宮,沖向北京城內的大小幫派!
北京城內,天子腳下也是有黑暗面存在的!
錦衣衛、東廠、翰林院、宗師、勛貴、文官等等勢力,每一個都不弱,但互相牽制之下,反而導致大大小小的幫派存活。
不過,這些幫派背后都是有人的。簡而言之,就是白手套而已,壞事都是幫派做的,和人上人們沒有絲毫聯系。
而今天,錦衣衛聯合楚軍,對京城之內大大小小的幫派,進行了降維打擊!
錦衣衛一認真,就沒有這些幫派什么事兒了。
采生割折,堪稱喪盡天良的丐幫京城分舵,直接被炸上了天!
賭場、青樓、藏污納垢的寺廟,甚至連那些沒有正經職業,游手好閑的混混,也沒有逃過這一波嚴打。
前三天是冷靜時間!
中間三天,是嚴打時間!
第七日太陽升起之時,南子帶著紅葉和諸多峨眉師叔們一起,來到了一座極為氣派的府邸面前。
這些師叔們,大都是勛貴們的夫人、如夫人,而今日是南子特邀她們過來,讓她們做見證。
“王指揮使打算帶著忠臣們前往海外,臨走之前,想要索要一筆開拔費,可是有些師叔卻覺得數目過多,不愿意一次性全給了。這讓指揮使很是憤怒,本打算屠上幾家,殺雞儆猴,可我看在大家都是峨眉派的份上,決定給諸位師叔一個講道理的機會。”
南子說話之時,孫臏帶著八百道兵,徹底就位。一想到接下來能親自指揮這八百道兵,他心情就好的不得了,只希望目標能多撐一會兒。
“此乃左都督、前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駱大人的府邸,左都督之位已經是大明朝公侯伯爵位之下,武將的最高職位了。雖然駱大人不是大明朝的伯爺,可駱家長時間居于錦衣衛體系之內,已經成了錦衣衛之內貨真價實的坐地猛虎。”
“這么多年下來,駱家積累的財富、底蘊,從各個角度看,都不在尋常伯爺之下,諸位師叔,你們猜猜以駱家的底蘊,以駱大人無漏境的實力,能在這支道兵面前,抵抗多久?這八百人,又會損失多少?”
紅葉立即開始捧場:“這八百人氣息強大,極為相似,應當是修煉了同一種武功的八百小周天高手,以軍陣之法訓練之后,非常強大。即使是前錦衣衛指揮使,也頂多格殺數十人之后,便會被圍殺至死。”
“我倒是覺得姐姐實在是太高看他們了,今天落日之前,能徹底清掃駱府就不錯了。”
“太托大了,竟然沒有動用火炮,還直接沖進駱府,要知道駱府占地頗為可觀,內部假山、流水、小橋、花草樹木數不勝數,不熟悉的人,甚至會直接找不到路。這樣的地形之下,軍陣根本就展不開,大軍也無法有效圍殺無漏境高手,此乃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我猜這八百人最后頂多只能有一半好好的。”
一刻鐘后,孫臏帶著近乎毫發無損的八百道兵離開了駱府,手里提著駱思恭的腦袋,朝著南子拱了拱手:“師叔,駱思恭首級在此,還請師叔驗收。”
南子捂著嘴巴輕笑一聲,招了招手,孫臏手上的駱思恭腦袋就飄到了她的面前:“呀,瞧瞧駱大人這一幅死不瞑目的神情,好像死的很冤一樣,孫臏師侄,你來說說,他死的冤嗎?”
一邊說著,南子就把人頭遞給了一旁的紅葉,紅葉倒是頗為識時務,裝模作樣的觀看了幾眼,就將之送給了附近的師姐師妹們。
“當然不冤,殺死駱家的門客、客卿、家丁、死士,一共只花了半刻鐘時間。而他一人,便借助地形的優勢,拖了八百道兵整整半刻鐘的時間,能有此戰果,已經是極為了不起的成就了!”
“哦,那孫臏師侄,能否帶著師叔去瞧一瞧現場?”
“可!”
片刻之后,聽著孫臏的復述,夫人們看著被犁了一遍,完全認不出來的駱府沉默了。
“師侄,你們打算如何處理駱府?”
“抵抗者已經被殺完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雖然是敵人,但也沒必要直接殺死,但抵抗者又不能不付出代價。所以,一切高于車輪的男丁,全部殺死,至于女眷……
感受著身邊夫人們的情緒變化,南子微微一笑:“畢竟我們都是朝廷的忠臣,就不必學習那些權臣的手段了。女眷就不必打入教坊司了,還是充入掖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