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賤人，你真不考慮得到我么？”小白吃吃笑道，“我真的很好得，一得就能讓你得到……”
“不是，你為啥一直想要讓我得到你啊……”
小白笑道：“因為你救了我啊……按照我們狐族的傳統，救命之恩都會以身相許來報答呀。”
鄭健撇撇嘴，“那是因為我長得帥！我要長得丑不拉幾的，你肯定會說：來世做牛做馬報答！”
小白：“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鄭健沉吟了一下，順口接道：“問渠哪得清如許，渠說……你先管好你自己！”
小白：“……行吧，既然你不要我以身相許，那我就走了！”
來自小白的怨念值4999。
“去哪？”怨念值到手，鄭健很滿意，微笑道。
“天大地大，自由最大！打算好好轉一圈，彌補一下這三百年錯過的遺憾！之后的話，肯定得去看看我兒子和兒媳婦……萬一他們給我生了個小狐貍，我不得帶孩子么……”小白灑然一笑，將惆悵甩在了身后。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到了青云山腳下。
“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不用送了！反正你又沒打算留下我……不過，你救了我，還救了我兒子，這恩情我會記住的！”
鄭健沉吟了一下，道：“天下是沒有不散的宴席，不過，如果是你請客的話，我可以陪你多吃一會兒……”
小白頓時大笑，胸前一對兒寶寶糧倉亂顫，“小賤人，你這張嘴啊……真是無時無刻都在貧！走了……”
說罷，小白便瀟灑轉身而去。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小白那含著憂傷的歌聲飄揚在虛空中……
聽著漸遠的歌聲，鄭健亦是笑了笑，這首歌真的和你挺配的，小白！
青云門。
許久沒在龍首峰呆著，二當家如今整日里都跟著小灰和大黃廝混，“青云三害”的名頭徹底傳遍了青云門。
二當家和大黃一樣，雖然都不是什么靈物，但活了一百多年依舊精神奕奕，沒有絲毫年老體衰的模樣。
整日里三害組團禍害各脈廚房，各種含著靈氣的食材被禍禍，大黃和二當家幾乎都快成精了……
張小凡如今的境界穩步提升，佛道雙修的好處終于體現了出來，漸漸的在龍首峰上嶄露頭角，憑借斬龍劍，實力直追齊昊。
看著張小凡如今的模樣，鄭健也頗為欣慰。
夜色降臨，整個青云門看上去靜謐無比。
龍首峰，鄭健端坐房間之中，點開了怨念系統。
看了一眼余額，鄭健也有些小驚喜，竟有接近22萬的怨念值，累計怨念值也來到了310萬。
上一次抽了一次獎，剩了5萬點，這么長時間也就增加了17萬，看起來不多，但實際上已經出乎鄭健的意料之外了。
因為他現在可以薅的對象真的很少，整個青云門，也就道玄還能提供點。
但道玄不愧是道門高真，等閑還真沒怨念，除非鄭健可勁兒造，才會產生那么幾次怨念值。
“果然，放出來小白還是對的！不但找到了母麒麟小水，給靈尊找到了伴侶，還薅了這么多的怨念值！”
鄭健心里美滋滋的想著，取出了神賤和斷情刀，又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了大日焰心和雷池紫晶兩件材料。
大日焰心看上去就如同一團火焰之精，而雷池紫晶則是一塊深紫色的晶石，看賣相就很不一般。
“系統，把大日焰心和雷池紫晶分別融入神賤和斷情刀中去，提升神兵品質。”
“升級成功，扣除怨念值100000點。”系統的聲音響起。
下一瞬間，鄭健面前，大日焰心融入了神賤之中，而雷池紫晶融入了斷情刀中。
“這兩件神兵現在品質也算不遜色于伏龍鼎了，整個《誅仙》世界，也就低于誅仙劍了……”
雖然又耗費了10萬點怨念值，但鄭健覺得挺值的，因為這兩件神兵是他的本命神兵，有著無限成長的可能性。
看著剩下的12萬點怨念值，鄭健一時間也沒抽獎的想法，暫時留著備用。
“對了，上次抽到的《踏虛筋斗步》都忘了修煉了……”一想到抽獎，鄭健這才想起來這門功法。
“唔，接下來沒事就練一練這門身法，據說練到深處能結成一朵筋斗云！嘖嘖，一個筋斗就是十萬八千里呀……這可是大圣專屬神通！”鄭健還是比較期待練至大成的效果的。
雖然……其實十萬八千里也沒多遠，尤其是放在某些大世界中，但總比“縮地成寸”和御劍術更快對不對？
翌日，鄭健正走出院子，便看到了等候在院子外面的通天峰道玄真人首徒蕭逸才。
“見過鄭師叔！師叔，掌門有請！”蕭逸才躬身道。
鄭健有些無語，才回來第二天就找我啊？
但又不能不去，鄭健只好道：“帶路吧。”
一路跟著蕭逸才來到通天峰玉清殿外，其站在殿外，朗聲道：“師父，鄭師叔到了。”
玉清殿中傳來了道玄真人的聲音，“進來吧。”
蕭逸才做了個請的手勢，鄭健點點頭，踏入了玉清殿中。
道玄依舊盤坐在三清神像面前，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起身笑道：“鄭師弟，你來了。”
“掌門師兄，我又不是龍首峰首座，有什么事情你跟蒼師兄商議就是了……叫我來干嘛？”鄭健抱怨道。
道玄露出歉意的神情，“這事情還真得你出馬！蒼松師弟也不行。”
“什么事兒啊……”鄭健打了個哈欠。
“水月師妹……以及張小凡的事兒！”道玄收起笑容，沉聲道。
鄭健一愣，神色不變道：“確定了？”
“確定了！水月師妹也已經承認，當年確實是她暗算了普智大師……搶奪嗜血珠，亦是因為萬師弟……”
道玄頓了一下，有些傷感道：“水月師妹很早就發現了萬師弟和朱雀的私情，但她沒有說，一直藏在心底。本以為萬師弟會回頭，卻沒想到萬師弟最終寧愿不在踏上通天峰，也要和朱雀相守……水月師妹一直想不通，過不去情這一關……漸漸地，性格逐漸偏執……小竹峰，如今許多女弟子都和陸雪琪一般，清冷無情，卻都是水月潛移默化影響的……”
鄭健頓時啞然……
“我起初都沒在意，后來才知道，田師弟門下大弟子宋大仁和小竹峰水月師妹的弟子文敏兩情相悅，卻被水月強行阻攔，責令文敏師侄面壁思過……唉……”
“還真是情傷造成的……我的天哪！”鄭健有些不可思議，只能說，水月逐漸滅絕化了……
“道玄師兄，那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兒……”鄭健沉吟了一下，大致明白道玄找他的意思了。
道玄沉默了一下，長嘆道：“草廟村血案，水月師妹難辭其咎，但并非主責！我的想法，免去水月首座之位，并罰其清掃通天峰祖師祠堂百年，靜思己過！師弟你意下如何？”
鄭健頓時驚訝的看著道玄，這懲罰真的可以說很重了！甚至有些量刑過重的感覺……
要知道，雖然修道之人壽命普遍比較長，但其實即便是上清境，無病無災的話，平均壽命大抵也就在五百歲以內。
免去首座之位，并處以百年清掃祖師祠堂的處罰相當重了……
“師兄，這會不會有些重？畢竟水月并無傷害普通村民的想法，只是連帶責任而已……”
鄭健原本還擔心道玄回護水月，讓張小凡受委屈，可現在看來，道玄竟有些大義滅親的意思。
“畢竟，普智已經死了！小凡他們還年輕，若是想不通，水月師妹就是他們仇恨的根源……小凡和驚羽都是青云門的天才弟子，我不愿他們因此而怨恨師門！”
看著道玄的神情，鄭健聞弦歌而知雅意，淡淡道：“這件事情，我會向我那弟子說的……”
“如此，就拜托師弟了……”
傍晚時分，張小凡剛吃完飯，又喂了二當家和小灰，便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鄭健。
“師父，您怎么來了？”張小凡趕緊放下肩上的小灰，驚喜道。
“來看看你！”鄭健含笑道，“走，陪師父走走。”
“好！”
龍首峰后山山巔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小凡，你來青云門多久了？”鄭健忽然道。
“回師父，五年了！”張小凡老實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天的鄭健有些沉重。
“五年了……過得可真快啊……”鄭健長長的嘆了一句，轉過身來，看著張小凡，定定道：“小凡，當年草廟村血案，有眉目了！”
張小凡渾身一震，腳下忍不住倒退了兩步，驚喜的看著鄭健，聲音之中竟有些顫抖，“師父，真……真的嗎？”
這五年來，張小凡時常會夢到草廟村，卻始終沒有當年血案的消息，王二叔依舊瘋瘋癲癲的，他原本都快絕望了……
“真的！應該說，我已經基本弄清楚了當年血案的來龍去脈！只是，事情的真相對你來說很殘酷，你……要做好承受真相心理準備。”
張小凡臉色變得有些猙獰，“師父，不管真相是什么，請你告訴我！二百四十七條人命的血仇……我無時無刻都想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和造成這一切的兇手！無論多么殘酷，我都必須知道！”
鄭健嘆了口氣，看著遠方道：“你……還記得天音寺的普智大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