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厲工陷入了沉思,鄭健接著道:“正道白道的打壓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魔門中人良莠不齊,狗肉上不了臺面也是事實!尤其是你們陰癸派,邊不負在前,烈日炎在后,都特么啥玩意兒……”
“如今天下紛亂,我讓你統帥魔門,建立魔軍,為了什么?”
“還不是想著給你們一個機會,給魔門一個機會!你自己好好想想,魔門千年歷史,可曾有過如此輝煌的時刻?”
厲工沉默了,低著頭,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學生一樣。
鄭健越想越氣,罵道:“可你看看你是怎么管這些人的?烈日炎可是陰癸派的重要人物,他的一言一行直接影響著天下人對你們陰癸派的看法!他倒好,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偷偷溜回去偷香竊玉,呸,用這個詞都侮辱這個詞了!人家有本事的人,姑娘們哭著喊著投懷送抱,他算什么?仗著武功高,點人穴道強上?”
“厲工,你們魔軍和其他各軍不一樣,你們本來就被所有人用眼睛盯著,更要嚴明軍紀,在這個大時代,為漢家兒郎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讓天下人對魔門有所改觀!你們整體自稱圣門,為什么別人都叫魔門呢?”
“有本事就讓天下人全都改口!”
厲工越聽越是羞愧,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鄭健見狀,放緩了語氣,“丑丑啊,你是我第一個招攬的,比田過客、韓公度他們都要早!也正因為如此,我對你的期望很高!我希望這次的事情是最后一次,能不能做到?”
厲工聞言,渾身一震,急忙答道:“能!”
“大點聲,我聽不見。”
厲工吼道:“能!”
“很好,以后但凡你麾下高手再有這種欺男霸女之事,你自己提頭來見我!”鄭健冷然道,“有一個,殺一個,有一雙,殺一雙!”
說罷,鄭健才起身朝著帳外走去,走到門口,鄭健腳步一停。
“就不能學學我嗎?有的是姑娘喜歡我,我就不答應,我單著,哎,我就是玩兒!”
厲工嘴角一抽,好吧,首領還真是正經就那么一會兒……
瞧瞧這話說的,真是欠。
忽然,他腦子一抽,居然冒出了一句話來:有鼻涕我就不擦,我就來回吸,哎,我就是玩兒……
厲工頓時被自己的念頭給逗笑了!
兩人來到帳外,看著桿子上掛著的烈日炎的腦袋,厲工的氣不打一處來!
“娘的,狗東西,因為你差點害了整個陰癸派!首領氣的一度都不叫我小名了……”
鄭健和厲工站在江邊上,看著對岸連成一片的蒙軍大營。
厲工忽然有種豪情滿懷的感覺。
他看著此情此景,感慨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鄭健心中一動,計上心來,不著痕跡的卷起一波大浪。
“嘩”的一下,大浪正中厲工臉上。
他猝不及防之下喝了一大口江水。
厲工用一雙怨念滿滿的眼神看著鄭健,“噗”的一下吐掉嘴里的水。
來自厲工的怨念值999。
“首領,我這忽然有點興致,您這是干嘛……”
鄭健沉吟了一下,道:“好好,你繼續,繼續吟誦。”
厲工整理了一下情緒,這才接著道:“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噗。”
又是一浪!
鄭健則是一臉賤笑的看著厲工,“繼續,繼續。”
來自厲工的怨念值999。
“不了!”厲工無奈的看著鄭健,“浪大,再繼續吟……就喝飽了。”
“再來一句,這回我保證不起浪,這是命令,丑丑!”
厲工斜睨了鄭健一眼,想了想,抿著嘴道:“嗯嗯嗯哼(亂石穿空)嗯嗯哼嗯(驚濤拍岸)嗯嗯哼哼嗯(卷起千堆雪)……”
嘿,這樣你就算再用浪,我也不怕!
鄭健笑道:“丑丑!蒙人扎木合已兵臨江對岸,你居然還有心思在此嗯哼……”
兩人相視大笑。
鄭健笑道:“起風了,蒙元帝國,毀滅吧。”
話音剛落,南岸無數戰船倏的駛出,一艘艘幾乎鋪滿了江面,紛紛如箭一般直沖對岸。
大戰,即刻打響!
鄭健見狀,笑道:“丑丑,你我來打先鋒如何?”
“愿附首領驥尾!”厲工亦是笑道。
鄭健瞪了一眼厲工,“怎么還罵人呢?我拿你當兄弟,你當我是馬?”說罷,身軀飄然而起,向著對岸飄去。
來自厲工的怨念值666。
他亦是不敢怠慢,如同大鳥一般飛起,緊隨其后。
很快,對面蒙人發現了敵情,號角亦是響起,無數蒙人高手張弓搭箭,在江面上灑下箭雨。
然而對鄭健和厲工來講,這根本不是問題,真氣護體之下,臨身之箭紛紛被擋住。
只是一瞬,鄭健和厲工便已經率先沖進了蒙軍之中。
蝶戀花持在手中,鄭健隨手一掃,便是一道巨大的劍氣橫掃而出,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蒙軍之中的大將扎木合亦是一名高手,乃是繼三大高手之后的最強之將了,有著大宗師的實力。
不過,現在殺一個大宗師對于鄭健來說太簡單了,只見他身影倏的消失,再出現時便已經站在了扎木合面前。
“降還是死?”
聽著鄭健淡淡的話語,扎木合慘然一笑,他沒想到時隔一年多,這魔神居然再次親自出手了,那蒙元還有什么機會可言?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扎木合忽然吼道,朝著鄭健沖來,渾身大宗師的真氣瘋狂涌動,竟是打算自爆。
鄭健嘴角一抽,自殺式攻擊嗎?學祝玉妍的“玉石俱焚”嗎?
簡直用繩命在搞笑……
蝶戀花倏的刺出,正好在扎木合自爆的前一個剎那,穿透了扎木合的喉嚨……
殺了扎木合之后,鄭健看著幾乎一面倒的戰場,便沒有了出手的興致。
接下來一個月,整個義軍全面開花,幾乎一日一城的向北推進,所過之處,大部分蒙人皆是棄城而走。
沒辦法啊,聽說南面義軍要來了,城內的漢人已經鼓噪反叛,這個天下,畢竟還是漢人遠遠多于蒙人,大勢逆轉之下,蒙人的敗落比想象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