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緊咬著下唇，心中情緒五味陳雜，她想了又想，可這問題誰能答的上來？
鄭健看著師妃暄快被逼瘋的樣子，笑了。
“不知道了吧？你不是很清楚嗎？”
師妃暄倔強道：“你知道你說啊，說來我聽聽。”
鄭健負手而立，“這有何難？戰國七雄，每個國家的土地有不超過一億畝！人口嘛，各有不超過一千萬人。其中，每個國家男的不超過五百萬，女的不超過五百萬！這不簡單嗎？連這都答不上來？”
師妃暄瞠目結舌，“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回答？你這不等于沒說嘛？”
來自師妃暄的怨念值666。
鄭健一攤手，“有錯嗎？”
師妃暄：“……”還真沒錯。
“行，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是難了點！這樣，我再問你一個開蒙的小孩都能答上來的問題。”
師妃暄不服氣，“憑什么問開蒙的，有本事你問一個高級點的！”
“行行行，我問個讀過《史記》就能答上來的好吧？還是歷史題！聽好了，說戰國七雄明明是七個國家，為什么秦始皇掃六合，只滅了六國？”
師妃暄：“……”這人指定有病！
“秦始皇再狠也不能滅了自己啊！”師妃暄咬牙切齒道，沒病的人能問出這神經病問題？
鄭健點點頭，加快了語速，“可以！反應還挺快！那我再問你，你有大姨、三姨和小姨，請問，二姨去哪了？”
聽聽，沒二十年腦血栓能問出這種問題嗎？
師妃暄一愣，“二，二姨……二姨走得早，去世了？”
鄭健哈哈大笑，“錯！因為你娘排行第二，你是不是傻啊！”
師妃暄一愣，旋即忍不住狠狠的跺腳，自己這是被這家伙給繞進去了！
來自師妃暄的怨念值999。
“終于到999了啊，嘖嘖，不愧是師妃暄，被我這么薅，才終于上了999！”鄭健心中暗笑，表面上卻是云淡風輕。
師妃暄氣的一張臉都鼓成了包子，她都忘了自己現在是女扮男裝了……
“好，那我也來考考你！別日何易會日難，接下一句！”師妃暄想了想道。
鄭健脫口而出道：“東風無力百花殘！”
師妃暄：“……你這什么亂七八糟的，這是魏文帝的《燕歌行》，下一句是山川悠遠路漫漫！”
鄭健振振有詞道：“哎，你別管！我就覺得我這對的甚好！你只是讓我接，對不對？”
師妃暄氣結。
來自師妃暄的怨念值999。
師妃暄想了想，又道：“嘉樹下成蹊，東園桃與李。你給我對！”
鄭健沉吟了一下，道：“垂死驚坐起，小丑竟是你！”
來自師妃暄的怨念值999。
師妃暄：“壯士何慷慨，志欲吞八荒！”
鄭健：“何不飲杜康，一醉憂全忘！”
師妃暄：“人生在世亦有命，安能行嘆復坐愁！”
鄭健：“天堂有路你不走，學海無涯苦作舟！”
來自師妃暄的怨念值1999！
師妃暄“鏘”的一聲拔出了身后的色空劍，她感覺自己已經處于爆發的邊緣了。
鄭健不慌不忙道：“沒了嗎？我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
他加快了語速，“我這還多著呢，你聽好了！鄰家有女初長成，力拔山兮氣蓋世！還有，天街小雨潤如酥，接著奏樂接著舞。再來，長亭外古道邊，一行白鷺上青天；紅酥手黃藤酒，兩個黃鸝鳴翠柳！不光是詩，我還能行文，有朋自有遠方來，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而后鞭笞數十，驅之別院……”
師妃暄只覺得眼前發黑，鄭健的聲音仿佛咒語一般將師妃暄的心境攪的亂七八糟……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腦瓜子嗡嗡的，這種感覺像不像……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垂死病中驚坐起，老驥伏櫪志千里！”
來自師妃暄的怨念值1999，1999，1999。
“你給我閉嘴啊！”師妃暄終于暴走了，“這么多的好句子全被你糟蹋了！”
她顯然屬于飽讀詩書的類型，如何聽不出鄭健這些句子中的很多佳句，但后續實在是……不堪入耳！
“撲哧……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便在這時，旁邊不遠處的樹上傳來了一道聲音。
鄭健轉頭，“婠婠！你還笑，不服氣的話你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試試？”
師妃暄同樣看到了坐在樹枝上，赤著雙足的婠婠，一瞬間，她的眼神頓時變了。
婠婠與師妃暄目光接觸的瞬間，亦是笑容收斂。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兩女對視的一瞬間，不需要言語，便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更明白對方便是自己的一生之敵！
氣勢散發，雙方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師妃暄，我倒想看看你們慈航靜齋的本事你學會了幾分！”
“婠婠，巧了，我也想看看你的天魔功練到了第幾重！”
這個時候，鄭健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多余的那個人。
唉，明明是三個人的故事，我卻不配有姓名！
鄭健能讓這倆女的搶了他的主角地位嗎？當然是不能了對不對！
他沉吟了一下，清唱道：“跟所有的煩惱說拜拜……所有的快樂說嗨嗨……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我揮劍轉身，馬蹄聲如雷奔……”
師妃暄：“……”
婠婠：“……”
來自師妃暄的怨念值999，她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境又有些不穩了。
來自婠婠的怨念值999，這唱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調調！簡直就是在折磨她的耳朵！
“你閉嘴！”師妃暄與婠婠異口同聲道，話音剛落，兩人又看著對方，又異口同聲道：“你干嘛學我？”
“撲哧……”鄭健不厚道的笑了。
“你還笑？”師妃暄和婠婠又又異口同聲道。
“你還學？”兩人又雙叒叕異口同聲。
鄭健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們倆這默契真是沒誰了！你們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吧？或者說其實是雙胞胎？生下來的時候便天各一方，被慈航靜齋和陰癸派分別收入門下……”
“你胡說！”兩人又又雙叒叕異口同聲了。
“你看，實錘了吧？”鄭健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