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聽不懂啊?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會說狗語……”鄭健不緊不慢道,說著還喝了口酒。
尤鳥倦的臉色頓時變得陰狠無比,“你找死!”
鄭健看著尤鳥倦猶如看一個制杖,“……我說,你這句不是說過了嗎?就不會換個有新意的?找死找死,有本事你讓我死啊?”
尤鳥倦當時就怒火中燒,不管不顧,直接身形一轉,朝著鄭健抓來,“嘴臭的小子,老夫今天抓住你非要剝皮抽筋不可!”
鄭健不慌不忙的虛晃一下,輕輕松松躲過了尤鳥倦的手掌,嘴里依舊道:“咳,你這人咋說不過就動手呢?動手多不好,掌柜的小破酒館不容易,你打壞了桌椅怎么辦?砸著人怎么辦?就算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鄭健的身影飄忽不定,猶如閑庭信步一般戲耍著尤鳥倦,一路無趣,好不容易遇到個尤鳥倦,鄭健還不想輕易結束。
酒館中,其他酒客一看高起來了,一個個慌忙結賬逃離,老掌柜的驚慌之極,趴在桌子底下喊著:“兩位大爺別打了,別打了……”
鄭健又躲開尤鳥倦的一擊,順口道:“掌柜的放心吧,我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尤鳥倦感覺受到了侮辱!
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正說著,尤鳥倦怒吼一聲,運極功力,將鄭健前后左右退路盡數封鎖,一拳轟出。
“臭小子,你有本事別跑!”
鄭健真·戰術后仰,尤鳥倦的拳影又打在了虛影中,徑直落在了墻上,酒館的東墻頓時被打出了一個大洞……
“臉比驢都長的家伙,你有本事追我呀?”鄭健依舊在調侃,看到墻上的大洞,忍不住唱道:“掌柜的小破酒館被人拆了東墻后來,有人說那夜他被揍到走路一瘸一拐……老掌柜,你還不趕緊跑啊!”
尤鳥倦鼻子差點氣歪了,臉長是他的錯嘛?還有,他什么時候又把人老掌柜揍到走路一瘸一拐了?
“你大爺的,勞資什么時候揍老掌柜了?今天我尤鳥倦非弄死你不可!”
尤鳥倦發誓,他還從來沒見過這么賤的家伙,相比之下,陰癸派那群妖女都比這家伙好多了……
尤鳥倦站在酒館中不住的喘著粗氣……
鄭健氣定神閑的站在尤鳥倦面前不遠處……
老掌柜早就跑出去了,遠遠地看著,欲哭無淚……
原因很簡單,小酒館都快被尤鳥倦這個大反派拆了……
只見酒館中,東墻破了個大洞,西墻干脆已經倒塌了,酒館房頂都塌了一半,此時兩人就站在真·小破酒館中對峙。
鄭健看了一眼周圍,“你看,你還說你沒拆?”
尤鳥倦:“……”
“看看吶,都來看看吶……江湖高人尤鳥倦大俠,路見不平,拆人酒館啦!”
“掌柜的說,他不干,他不干,百年招牌祖祖輩輩流傳下來,掙的并不快,但人熟地熟,還算落得個自在……”
古怪的調調從鄭健口中傳出來,頓時讓尤鳥倦有種想死的沖動,不就拆個酒館么,對他尤鳥倦來說算什么?
但被這家伙旁若無人的唱出來,尤鳥倦就很難受了……
“賠!”
“打壞了就得賠!”
門外,圍觀的人群中,不知誰帶了個頭喊了這么一句,頓時眾人都齊聲大喊起來……
尤鳥倦頓時一瞪外面,“你們都想死嗎?”
外面人群頓時鴉雀無聲。
鄭健哈哈大笑,“呀呀呀,我好害怕哦!大伙兒別怕,今天他要是不賠,我鄭某人第一個不饒他!”
尤鳥倦:“……”
他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一包碎銀子,隨手一扔,頓時落在了老掌柜的面前,“勞資賠你!”
然后,尤鳥倦狠毒的看了一眼鄭健,一縱身,便躍出酒館……
鄭健深深的看了一眼尤鳥倦離開的方向,并沒有攔他,因為他知道,以“倒行逆施”尤鳥倦的睚眥必報來看,這家伙必然還會再找上自己。
向雨田的四大弟子,都是師兄弟,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嘛……
我等你們組團來哦!團滅套餐,老劃算了……
“多謝大俠!”老掌柜的哪里想到還會有賠償,當即跪倒在塵埃中,泣不成聲。
鄭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謝什么,今天這事兒也是因我而起,那家伙賠了,我也表示表示歉意才是!”說著,鄭健從懷里摸出一大塊銀元寶,放在了老掌柜的手里。
鄭健雖然賤,但還是有底線的,真要讓他不管不顧,那不是鄭健。
離了小鎮,鄭健一路上裝作游山玩水的模樣,慢慢的走著。
他在等尤鳥倦搖人回來……
并沒有讓鄭健等太久,到了夜里,鄭健在一間破廟里休息的時候,忽然神色一動,“來了來了……”
話音剛落,廟外傳來了衣袂飄飛的聲音,旋即整個廟門被人卸下,帶著恐怖的力道向著鄭健砸來。
鄭健睜開雙眼,飛身而起,腳在廟門上一點,而后沖了出來。
他的前后左右,各站著一人,一共四人,將鄭健圍在當中。
站在鄭健對面的,赫然就是白天含恨而去的“倒行逆施”尤鳥倦。
“喲,又見面了啊驢臉兄?”鄭健笑嘻嘻道。
“撲哧……”鄭健身側頓時傳來了一聲嬌笑。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尤鳥倦冰冷道,如今他搖來了師弟師妹,四人聯手,他有著絕對的信心。
“誰給你們的勇氣啊?梁靜茹嘛?”鄭健沉吟了一下,微笑道,“咳咳,我忘了,你們也不知道梁靜茹是誰……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哈哈哈哈,小子,你聽好了,老夫便是‘倒行逆施’尤鳥倦!”
“我是丁九重!”
“某家周老嘆!”
“奴家‘媚娘子’金環真啦,小哥長得可真俊!”鄭健側面站著一個女子,嬌滴滴道。
“敢惹我們,小子你今天死定了,誰都救不了你!”尤鳥倦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鄭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