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慕容秋荻,鄭健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
女人這種生物,太奇怪!
可以為愛赴湯蹈火,也可以因愛生恨,所謂愛之深,恨之切,慕容秋荻對于謝曉峰,就是如此。
對鄭健來說,額,女人,還是太麻煩了。
要什么女人,沒事刷一刷怨念值,兌換點好東西,多了還能抽抽獎,不香嗎?
直到快天亮,慕容秋荻才起身向外走。
她走到門口,抹身回頭瞥了一眼鄭健,發現鄭健連頭抬都沒抬一下,心中莫名的有些無語。
“喂,姓鄭的,問你個問題。”慕容秋荻帶著醉意道,燈光下,小臉微紅,看上去極為嬌艷。
鄭健頭也不抬道:“問。”
慕容秋荻:“……”
看看這貨這幅死人樣,好歹自己也是武林第一美女,這家伙,唉……
慕容秋荻心塞。
“我問……你,你說,曉峰,他,他真的死了嗎?”慕容秋荻道,說這話時,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鄭健沒好氣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謝曉峰!”
來自慕容秋荻的怨念值+666。
慕容秋荻覺得自己真是欠的慌,明知道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還忍不住問他……
慕容秋荻氣的轉身就走。
鄭健懶得理會,反正怨念值到手了,加上慕容秋荻奉上的一批怨念值,距離三萬大關,也就剩下了不到三千點,哎,這一晚沒白陪。
離天亮也就不到一個時辰了,鄭健也懶得再關門了,便就這么在酒肆屋頂坐著,看星星!
所以說,穿越者也有煩惱,尤其是來到古代世界,沒有電腦、手機,沒有游戲、直播,特娘的連個短視頻段子都沒有……
除了練武打發時間,還能干什么呢?
“老板,你一夜沒睡啊?”薛可人起了個大早,剛準備到前面打掃酒肆,卻發現鄭健坐在房頂上。
鄭健道:“才送走一個不速之客,左右無事,就坐著坐會兒。”
“吶,我陪您聊會天?”薛可人道。
“可以。”閑著也是閑著,鄭健自無不可。
薛可人聞言,搬來一座梯子,爬上屋頂,小心翼翼的走到鄭健旁邊坐下。
薛可人道:“老板,你看什么呢?”
鄭健笑了笑,“看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掛在天上放光明。”
也只有這個時候,鄭健才能感到一絲孤獨,畢竟,在這個世界,自己就是個過客,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走了。
薛可人看著身畔鄭健的側臉,看到其專注的神情,不自覺的竟有些心跳加速。
“老板,你最喜歡哪個星星?”薛可人輕聲道。
鄭健沉吟了一下,“M78星云。”
薛可人:“什么???”
鄭健笑道:“說了你也聽不懂,畢竟,你們女人都不相信光,不相信世上有奧特曼!”
“……???”薛可人越聽越是懵,“什么慢?”
鄭健哈哈一笑,這么一打岔,心里的孤獨感倒是散去了不少。
“老板……”薛可人看著鄭健,忽然有些躊躇,漫天星光之下,她忽然想說些什么。
鄭健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扭頭看著薛可人嬌美的臉龐,沉吟了一下,正色道:“可人。”
“老板,我……”
鄭健做了個“噓”的手勢,“聽我說!別愛我,沒結果,除非花手搖過我!”
說著,雙手快速的搖起來。
薛可人瞬間石化━━∑( ̄□ ̄* ━━
來自薛可人的怨念值+999。
“這到底是個什么鬼男人啊……”薛可人心中委屈,不是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嘛?
薛可人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咳嗽了兩聲,忽道:“天,天色快亮了,我,我去收拾一下店面,一會兒開門了……”
說著,逃一般的下去了。
鄭健看到薛可人下去,才長舒了一口氣,別問,問就是直男,金剛,完全撩不動的那種。
從在笑傲世界時,鄭健就想明白了,他在諸天世界,就是個標準的過客,不會在哪個世界停留。
我像風一樣自由,無法挽留。
與其撩了女人的心,最終欠下一堆情債,倒不如直接堵死,一別兩寬,各不相干。
因此,不管是小師妹也好,還是阮秋秋也好,亦或是薛可人也好,都是很好的女子,但鄭健卻不能接受。
這叫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要的就是這么瀟灑,可以隨便浪,但絕不沾染男女之情。
天亮了,小鎮上走來了一個爛醉如泥的漢子,他一路東倒西歪,不時朝著嘴里灌幾口酒。
走到酒肆門前時,他晃了晃酒囊,沒了。
他看了一眼酒肆,旋即就這么跌跌撞撞的進來,大清早的,酒肆里也沒什么客人。
“店家,酒!”
薛可人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醉漢,“要多少?”
“裝滿……”
薛可人來到這醉漢面前,一股難以形容的污穢氣息撲面而來,熏的她差點暈過去。
“這是醉了多久了……”薛可人心中嫌棄,可還是捏著鼻子接過酒囊。
裝滿了酒,薛可人又捏著鼻子將酒囊還給他,“承惠,三兩銀子。”
醉漢怔了一下,“我,我沒錢。”
薛可人一愣,脫口而出道:“沒錢你喝什么酒?”
醉漢:“……”
她到底不是狠心的人,對這個如同乞丐一般的醉漢,薛可人想了想,“算了,這些酒算我請你喝的,你拿走吧。”
醉漢努力的睜開朦朧的醉眼,想要看清楚薛可人的模樣,可模模糊糊的,始終看不清楚,于是,他又跌跌撞撞的晃著出門去了。
薛可人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就當是做了一件善事。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
這一日晚上,一個漢子低著頭來到了酒肆,“店家,打幾斤酒。”
酒肆里這會兒客人還不少,薛可人忙的腳不沾地,聞言轉身過來,看到眼前衣衫襤褸的漢子,“咦,你又來買酒了啊,這回你有錢嗎?”
漢子抬起頭來,赫然便是前幾日那醉漢,只是今天他倒是挺清醒,但眼神之中,依舊沒有絲毫的精神。
“……有錢。”他摸出兩塊碎銀子,他是來幫別人打酒的。
薛可人接過,一邊幫他打酒,一邊隨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吉,是個沒用的男人,他們都叫我沒用的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