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封禪臺上,左冷禪的劍法陡然一變,身法更是比之前更加迅疾,周圍只剩下茫茫劍光,根本看不清左冷禪的動作。
臺下群雄相顧失色,就連嵩山派的大陰陽手樂厚等也都面色迷茫,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時左冷禪所用的并非嵩山劍法。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宣了一聲佛號,搖頭不已,他似乎看出了左冷禪所用劍法的來歷,但卻并沒有說出來。
華山派中,林平之神色有些激動,雖然左冷禪身法劍法極快,但林平之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自己家傳的辟邪劍法,只是在左冷禪手中,劍法的威力完全超乎林平之的想象。
“原來,當年來我家威逼奪取劍譜的,就是左冷禪啊……不過,他當時并沒有找到劍譜啊,這又是怎么回事呢?”林平之心中疑惑。
也正是在那次之后,他才從父親林震南口中得知了自己家傳劍法的秘辛,“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這八個字此時依舊在林平之腦海中轟然回響。
“難怪,難怪先祖遠圖公立下遺訓,不許林家后人修習劍譜……難怪在我父親和我手中,辟邪劍法名不副實……”
林平之甚至有一瞬間也想自宮練劍的想法,可下一個瞬間,林平之就立刻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后。
“我如今習得了華山派上乘武功,報仇雪恨就在眼前,又何必再去自宮練劍!”
如今的林平之和原著中也截然不同,他武功已經有所成就,最起碼,報仇已經不是問題,如今林家只剩下他一個獨苗,若是再自宮練劍,林家可不就斷了香火了?
老岳亦是看的說不出話來,他知道昔年林遠圖仗著辟邪劍法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可知道歸知道,此時親眼看到這門劍法在左冷禪手中重現,仍然帶給了老岳極大的沖擊。
與辟邪劍法相比,老岳感覺華山劍法著實差了不止一籌,但細細看去,又能看到許多華山劍法的影子,從華山后山山洞中所看的華山許多失傳的殘招,竟和此時左冷禪所用的辟邪劍法中某些招式有著相似之處。
這不禁讓老岳陷入了沉思……
我們將目光重新回到封禪臺戰局之中,左冷禪決意下狠手之后,便使出了自己這幾年苦練的辟邪劍法,這劍法一出,果然令鄭健陷入了苦戰。
鄭健此時壓力頗大,知道這門劍法的恐怖是一回事,親身體驗則又是另一回事,不過,鄭健倒也不是全無招架之功,手中長劍綻放出無量劍光,與左冷禪大戰。
鄭健一直深信沒有最強的劍法,只有最強的人!
獨孤九劍,絕不會弱于辟邪劍法,而在他手中,也絕不會敗給左冷禪!
原本,“破劍式”就是鄭健理解最為深刻的一招,因為他所遇到的對手,絕大多數都是劍手,“破劍式”乃是最為適用的一招,也是用的最多的一招。
如今,鄭健依舊謹守“破劍式”要旨,腦海中將所學具體劍法盡數忘記,整個人心神合一,專注的觀察著左冷禪的動作。
辟邪劍法并非沒有破綻,或者說,天下就沒有不存在破綻的劍法,支撐了十幾招之后,鄭健已經能看清左冷禪劍法中的破綻,但無奈練成了辟邪劍法的左冷禪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鄭健根本無法趁機攻其破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辟邪劍法,就是對這句話最生動的詮釋,仿佛自宮之后就能打開桎楛一般,左冷禪如今的速度已經到了一個令人恐懼的地步。
左冷禪招招進逼,而鄭健則是游走纏斗為主,不斷的尋找左冷禪的破綻,尋求抓住破綻的機會。
嵩山派弟子們看到掌門左冷禪大發神威,不由得齊齊吶喊,仿佛已經看到左冷禪刺穿鄭健的一幕一般。
卻不知,又走過了四五十招時,鄭健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階段,他已經從起初不適應左冷禪的節奏,到現在已經能夠跟上左冷禪的節奏了。
“幸虧有獨孤九劍!”鄭健心中暗自慶幸,越是浸淫這門劍法,鄭健越是覺得其博大精深,不是具體劍法招式,卻高屋建瓴的建立了無招勝有招的武學理念,從而使得這門劍法可以遇強則強,對手的劍越是恐怖,“破劍式”的料敵機先就越是準確,讓鄭健總能先一步洞察左冷禪的動作而提前做出應對。
獨孤九劍,不是一套劍法,他所謂的九劍,實際上可以融為一劍,即料敵機先,攻其必救,九劍不過是代表著常見遇到的各種對手所用手段而已。
越是自身劍道理解深刻,就越能心之所至,劍鋒所指,從而達到如臂指使的地步。
此時,鄭健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對劍法的理解再次開始飆升,之前和向問天、任我行那兩次戰斗讓鄭健真正躋身絕世高手門檻。
而這一次和左冷禪的拼斗,或者說和笑傲世界最可怕的劍法辟邪劍法的拼斗,讓鄭健在生死的壓力下飛快提升,獨孤九劍的口訣更是深刻的融入到鄭健腦海與身體中。
漸漸的,鄭健的身影也變快了,他正在逼近左冷禪的速度,他的劍法,也從開始的游斗逐漸變成平分秋色。
當初,借勞德諾之手,將辟邪劍法送給左冷禪,一方面是絕了老岳想練的心,另一方面,或者說最根本的原因,在于鄭健自己本就想讓左冷禪練。
不然,笑傲世界唯有一個東方不敗,豈不是太寂寞了。
左冷禪果然不負鄭健希望,練成了辟邪劍法的左冷禪,其實力已經穩穩的超越了任我行,除去華山后山隱世不出的劍圣風清揚和黑木崖上不知深淺的東方不敗,其余江湖高手,幾乎可以說無人可敵。
哪怕有太極劍法護身的沖虛道人,此時都忍不住自愧不如。
這樣的左冷禪,才是鄭健想要的,才是他劍道上最合適的磨劍石!
勝了左冷禪,鄭健才有把握去黑木崖,去挑戰這個世界最強的星耀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