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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底線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大學教師開始

  岳飛曾經說過:文臣不愛錢,武臣不惜死,則天下太平矣。

  沈光林就不愛錢,他對錢沒有興趣。

  他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候是一個月拿91塊錢,當一名普通老師的時候。

  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名普通教師了,但是他依然很快樂,也從來不會為了15萬馬克而折腰,他只是喜歡分享知識,傳播學問而已。

  盧卡斯也是被揭穿之后慌不擇路了,求助沈光林無果,還被他給錄了音。

  沈光林留下的證據其實是足夠多的,證據鏈也足夠完整。

  但是,這一切,沈光林誰都沒有告訴。

  畢竟,跟陳老師喜歡攝影一樣,沈老師喜歡錄音。

  喜歡錄音這是一把雙刃劍,你時刻都防備的那么好,是想做什么嗎?

  以后誰還敢跟你聊天了?

  盧卡斯很是度過了一段窘迫的時光。

  這段時光大約持續了三天。

  在這三天里,他幾乎都沒有顏面去曼斯坦因的實驗室串門了。

  或許,他沒有聽說過一個詞語,叫做社會性死亡。

  直到,直到第四天,學校發了一則通知出來。

  通知上說:華夏留學生張守盛,竊取自己老師盧卡斯的科研創意,將之透漏給無關的外人。因此,學校將他開除學籍,退回華夏。

  至于沈光林和盧卡斯是不是有什么爭端,通知上則只字未提。

  會玩!

  看到這樣一則通知,沈光林都懵了。

  還是你們會玩哈。

  竟然還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呢。

  柿子要撿軟的捏。

  誰說德國人不懂兵法的?

  張守盛又何其無辜?他什么都沒干,就被開除了。

  其實,復盤一下,小張還真的做了一些事,比如,他確實把盧卡斯正在模仿沈光林的事說了出去。

  從這個角度來講,他不冤。

  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隨之,媒體就開始報道了。

  在媒體上,盧卡斯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對自己的學生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人性真的險惡呀,自己最喜歡的學生,竟然竊取了自己的科研創意,透漏給了一個外人。

  這是在含沙射影的表示,沈光林的科研成果,其實是竊取了自己的創意和設想。

  倒打一耙是這是西方國家的一貫特色。

  然后,又有媒體采訪了曼斯坦因和他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他們卻是一副語言又止的樣子:“張和沈的關系最好,沈是我們實驗室的合作對象,所以,我們不能說些什么。”

  沈光林想發聲,卻沒有媒體來采訪他。

  他想主動出擊,結果卻發現,那些媒體采訪完沈光林,但是并不去報道。

  這件事當然還沒有成為熱點,做這些的都是西德本地媒體,國際媒體還沒有誰做過這個報道。

  不過,這也一樣很惡心呀。

  客場作戰,被動至斯。

  叔叔可以忍,嬸嬸忍不了了。

  沈光林決定跟他們“翻臉”了,既是為了公平,又是為了尊嚴,他準備帶著自己的科研團隊回國了。

  曼斯坦因當然做勢要挽留他,說你不要在意這些事情,咱們還是早點把下一階段的成果研究出來。

  還研究個毛線!

  年輕人,要是沒有點血氣,那還怎么叫年輕人了。

  走了!勞資不伺候了!

  吳曉云卻不愿意回去了,尤其是這么關鍵的研究節點上。

  她說,她只是為了做科研,畢竟這里的科研條件更好一些。

  整了半天,沈光林這才發現,小丑就是他自己。

  無能狂怒十分鐘。

  “張成,你呢,你跟我回去嗎?”

  “回!”

  還是自己的學生給力,忠誠度很好。

  以后,那些半路出家的不要了,收只收學生,也一定要拜自己為師。

  自己可以給他們起個藝名,輩分就按“云鶴九霄,龍游四海”來排序。

  沈光林是個很大度的人,“吳曉云你要留在這里是吧?”

  “是的。”

  “那我祝你能夠在國際上取得自己的地位。”

  至于那些住宿和生活津貼之類的,那可就沒辦法了。

  這個女人一直就缺乏對沈光林的尊重,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沈光林不會給她第三次的機會。

  “沈老師,你現在就回去可是太可惜了,ATP的研究可是非常順利。”

  “我不缺科研方向。”

  “你要回去了,是不是給我留一些經費下來,畢竟,出了成果,也算咱們實驗室的榮譽。”

  “我覺得你還是自力更生比較好。”

  終于要拆伙了。

  沈光林當時和曼斯坦因實驗室簽過協議的,只不過那是君子協定,對雙方的約束都很小。

  在權力和義務方面并沒有規定的很細致,大家只是說了,成果均分。

  但是,他們并沒有說及,在還沒有出成果之前,團隊出現了矛盾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涼拌!

  曼斯坦因說了,你現在走了,那后續沒發表的科研成果就跟你沒有關系了。

  曼斯坦因是不會再和他分享接下來的科研成果的。

  那也要走!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云彩。

  沈光林坐在游船上,劍河上的康橋太多了,他就是想分辨哪一座才是真正的康橋。

  康橋,也叫劍橋,可以說是橋,也可以是地名,這里就是當年徐志摩來過的地方。

  徐志摩可是民國有名的渣男,他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大概就是逼迫張幼儀打胎。

  張幼儀說,她害怕,有人因為打胎死掉了。

  徐志摩竟然說了一句:“還有人因為火車肇事而死掉的呢,難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車了嗎?”

  好有邏輯的一句話,還很多人說他浪漫。

  浪漫和殘忍之間并沒有太多界限。

  多年以后,張幼儀還在感嘆的說道:“我是秋天的一把扇子,只用來驅趕吸血的蚊子。當蚊子咬傷月亮的時候,主人將扇子撕碎了。”

  沈光林來劍橋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進行學術訪問而已。

  劍橋距離倫敦很近,出來機場大約有1.5小時車程。

  這座城市其實就是大學城,原本是個小鎮,現在是一座大學發展起來的小城市。

  沈光林來這里,也是不蒸饅頭蒸口氣。

  他來劍橋一是為了幫助張守盛完成學業,混個劍橋的名頭。

  二是為了見一見約翰沃克。

  約翰沃克地位不高,他并沒有承擔教職,而是在劍橋大學醫學研究委員會分子生物實驗室做一名職業研究員。

  他來這里已經8年了,終于成為了高級化學家,但還是比不上曼斯坦因的。

  雖然沈光林一行是從西柏林灰溜溜的走的,但是在劍橋依然受到了熱烈歡迎。

  其實,西德的那幫人,包括學校,都沒有明確的說沈光林的C60足球烯是竊取自盧卡斯,即使他們的言外之意就是個意思。

  不過,劍橋人就現實多了。

  贏者通吃!

  誰率先發表了論文,誰就是第一個發現者。

  這就是中立者的科研態度,與道德無關。

  那就很好。

  京城大學和劍橋大學的溝通還算順暢,沈光林又開了幾場漫不經心的講座,收費是5萬英鎊,漲價了。

經過幾場講座,沈光林終于把C60給闡述清楚了,甚至,他還用C60足球烯做了一些實驗  再接來下,沈光林參觀生物實驗室的時候果然偶遇到也在研究ATP的約翰沃克。

  沈光林也是開門見山,現在研究ATP沒前途,還是研究三磷酸腺苷合酶比較好。

  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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