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那幾位六階空間大法師,宗慎和麥伊·渡鴉在喬納森大公憤恨的目光下安然離開了營地。
有契約在,喬納森大公倒是不敢隨意造次。
宗慎基本達到了目的,利用卡特皇子交換到了大量的人口和士兵,
其實他本來打算趁著談判的機會,讓喬納森大公派人從皇城寶庫里取來剩下的那枚魔王密令。
但在查詢的時候,卻發現那一枚魔王密令在十多個小時前受到另外兩塊密令融合的影響,自行突破寶庫限制飛離了圣塞瓦斯蒂安皇城。
如今仍在飛行當中,而且飛往的方向是北邊。
參照圣塞瓦斯蒂安皇城的位置,可能會飛到斯瓦迪亞王國。
通過攻略模塊進行查詢,宗慎知道了引起那枚魔王密令異動的真正原因。
當他手中的那兩枚魔王密令合二為一的時候。
本質的激活的是埋骨地堡內,燃血惡魔留下的基業。
而燃血惡魔在當年準備了不少后手。
在埋骨地堡內的部分建筑被激活的時候。
受到引動的可不僅僅只有第三枚魔王密令。
還有當年負責進攻艾薩拉的燃血惡魔軍團,三大魔王中的野性魔王·馬加錫亞。
它有著狼身獅鷲翼蛇尾,可以從口中吐出洶涌的獻祭火焰,對于各種狂暴的惡墮化生物有極強的控制力。
在天譴者降臨,各地的燃血惡魔軍團都出現混亂的時候。
三大魔王都分別留下了后手。
其中恐懼魔王在清剿討伐軍的時候,被困在了礦洞深處的那個奇妙空間中。
而枯寂的摧毀者·阿托留斯則被封禁在所羅門封印之盤(傳奇)內。
只有野性魔王·馬加錫亞不知所蹤。
現在看來它留下的后手似乎跑到了斯瓦迪亞王國。
受到埋骨地堡激活的影響,它也復蘇了一部分力量。
在一萬多年前,三枚魔王密令代表著三份權柄,三大魔王各自保管一枚。
而好巧不巧,原本被在喬納森大公寶庫內的那枚魔王密令恰好就是由野性魔王·馬加錫亞所保管的那一枚。
所以就被馬加錫亞給召喚過去了。
這樣的變故無法預料。
此前的攻略模塊也提示過埋骨地堡的激活可能會喚醒一些東西。
關于這點,宗慎倒是沒什么好后悔的。
激活還能得到埋骨地堡三分之二的權柄,趁早進行開發。
不激活的話,那就得繼續閑置在那里。
因為魔王密令恰好在兩枚齊聚的時候才能激活。
這樣可以從某種程度上杜絕機緣巧合下埋骨地堡被激活的情況。
比如有人只得到了一枚密令,卻能激活埋骨之地,這樣的情況就意味著變數。
所以至少兩枚魔王密令激活權柄就成了一道保險措施。
而且喬納森大公現在可不是曾經那般“單純”的原住民了。
要是宗慎堂而皇之的問他索要魔王密令那家伙肯定會懷疑的。
畢竟能被進寶庫里,這就意味著喬納森大公或多或少知道些它的來歷。
到時候逆推出宗慎領地的位置,事后肯定會找機會報復的。
雖然宗慎不怕干架,但本著能不打就不打的原則,當然還是低調些為好。
離開營地后,宗慎就把那幾個空間大法師給收進了帕斯卡·契約的大口袋內,然后又通過詢問攻略模塊的方式,反復確認喬納森大公沒有留下任何追蹤或是鎖定的標記,以及其它類似的東西,這才放下心來。
他和麥伊·渡鴉騎著哈米斯先朝著某個方向飛行了數百公里,然后才以夢魘穿梭的形式,朝著領地飛去。
全程每隔幾分鐘時間,宗慎都會確認一次,防止喬納森大公派人尾隨。
他保持著這份謹慎,順利的回到了領地內。
來回差不多八個多鐘頭,再算上談判還有在寒鴉谷地和雪花之鄉耽誤的時間。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來不及休整,宗慎先把麥伊·渡鴉送到了遠距離傳送通道。
讓他自行返回寒鴉谷地。
然后宗某人就直奔艾薩拉下水道堡壘入口所在的泥沼飛去。
那處泥沼已經成了畸變狗頭人的家園。
它們是小黑子此前帶回的五個眷屬族裔之一。
而通往下水道堡壘的入口周圍則修建了大量的建筑。
在此之前,泥沼還不屬于領地的建設范圍,使用的是圈地的權限。
整個入口都被保護的很好,甚至還進行了加固。
那附近的淤泥都被挖開,通過硬化處理來確保穩定。
周邊更是時刻都有領地的巡邏隊和防御塔在守護著。
宗慎作為領主,自然是暢行無阻的。
他雷厲風行的來到這里,直接開啟大口袋的傳送門,將那幾個空間法師給取了出來。
喬納森大公只舍得給他四位空間大法師,分別是三男一女。
年齡相對的老邁,即便以施法者的壽命也算得上是“老年人”了。
那些較為年輕的空間大法師,肯定不會給宗慎。
但也無所謂了,反正這四個大法師都是真材實料的。
他們的臉上始終帶著沮喪的表情,看起來興致并不算多高。
而宗慎來不及先帶他們去領地適應一下。
準備先把骨天釋放出來再說。
搞定了這件事情后,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適應領地的生活。
宗慎招了招手就鉆進了下水道堡壘的入口通道內。
那四位空間大法師雖然神情沮喪,但也不敢怠慢,只能緊隨其后。
沿支道前進了三四百米后,宗慎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通道出口,穿過出口正式進入到主道內。
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修復和清理。
此地原本破損散落的那些磚石瓦礫全都被清運走了。
現在看起來要清爽許多。
不過當初那個重建的任務仍未完成。
那個任務源于一個特殊物品,還能獎勵一個特殊稱號。
迅速在通道內快步疾行,宗慎翻手就取出了一份古樸的地圖。
略微低頭查看了一眼,熟悉的金色字幕就刷新了出來。
瀕臨損壞的艾薩拉下水道戰略地圖(特殊)
品質:特殊描繪了艾薩拉下水道的一份戰略地圖該物品附帶隱藏任務隱藏任務:修復艾薩拉下水道地下堡壘任務要求:清剿原艾薩拉下水道地下堡壘的怪物,將所有精靈族戰士的尸骨焚化后拋入森林中、并對地下堡壘中垮毀的通道進行修整 任務獎勵:(艾薩拉下水道地下堡壘的所有權和修復權)、(開放一部分特殊的建筑建造權限)、(聲望50000)、(精靈族特別聲威10)、(特殊稱號:艾薩拉重建者)
特殊稱號:艾薩拉重建者效果:位于艾薩拉舊址范圍內的一切建造行為將減少15的材料消耗,堅固值提升2000點你的事跡將在精靈族中傳播,能夠獲得一部分族群聲威好感(不容錯過的隱藏任務,完成之后,你將成為艾薩拉下水道地下堡壘真正的主人,地上地下打造立體的領地圈層,這樣就沒有任何敵人能夠從地下突襲你的領地了 此外,完成任務后還將獲得一部分地下堡壘專屬建筑的建造權限和特殊稱號,擁有該稱號將獲得精靈族的族群聲威好感)
這個任務目前仍然是進行中的狀態。
沒法解決骨天的問題,就無法真正的修復艾薩拉下水道堡壘。
因為那處特殊領域覆蓋了一部分的堡壘區域。
所以釋放骨天對宗慎而言算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穿過主通道和多處分叉與隔間后。
前方就到了骨天和那處特殊隔膜所籠罩的大廳了。
那里和當初一樣始終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對比起外邊通道上那些白晶石所散發出的乳白色光芒來,看起來頗有反差。
艾薩拉下水道地下堡壘自帶照明,走道內的光芒要么是白晶石,釋放的光芒相當柔和。
而前方通道盡頭的紅光則是特異的靈魂之火熊熊燃燒所持續散發的特殊光源。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通道盡頭。
宗慎對著身后招了招手,讓大家繼續跟進。
前方就是骨天受困的那處大廳。
此前這兩個方向延伸的通道都出現了嚴重垮毀,就連大廳本身也有明顯的受損痕跡。
那厚達數米,還經過了符文和鋼鐵材料強化的穹頂崩塌了。
漆黑的泥土在這兒淤積成了一個斜坡。
由于泥土的填充,才沒有讓大廳剩下的部分被黑泥灌滿。
這里位于一兩百米深的地下,土層的厚度達到了一個非常夸張的地步。
但后來落下的泥土甚至不足以讓地面出現下陷的情況。
毫無疑問,這里似乎遭受過巨大的外力打擊。
暫時不清楚具體的方式,但肯定和燃血惡魔脫不了干系。
如今的大廳內相對的空曠,已經完全看不出曾經掩埋痕跡了。
那些被歲月腐化的古老紀元的物品和黑色泥垢都被完全清理掉了。
四周的墻體也經過了重新加固,看起來頗為的清爽。
走進大廳內的宗慎自然就看到了骨天。
它還是原來的那副淡定模樣,端坐在了由綠藤和荊棘構筑的寶座上。
骨天并不高大,也沒有任何畸變。
看上去只比一般人類要稍微高大一些。
它的頭顱依舊燃燒著紅色的火焰,這也是通道內會照映出紅光的原因。
這家伙的身上還是披著那件立領的紅色斗篷。
腹腔內的那顆籃球大小的紅色寶珠變得更加鮮紅,透著一股血色的光澤。
除此之外,它的頭頂上那宛如牛角一般的弧形大角中段的寶珠則在律動著亡靈死氣。
就如初見時的那樣。
它雙臂的手骨捧著那本黑邊紅字的殘破魔法書。
縱然它沒有面部血肉,但宗慎好似看到了它的表情。
那就是“專注”。
它就像是一位骸骨系的施法者。
低垂顱骨進行閱讀時,簡直好似雕像一般。
而它的身軀自帶的力場則隔絕灰塵和污垢,以它為中心附近五六米的地方都沒有任何污漬存在,甚至連地面都是萬年之前的本色。
仿佛歲月不曾在那塊地方留下過任何痕跡。
這種突兀的整潔,與隔膜之外的大廳的古樸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張由翠綠藤蔓纏繞而成的寶座正在散發著淡淡的綠芒。
宗慎明白,那是充沛的生機力量在雀躍。
一個特殊的死靈骷髏代表著寂滅、衰敗和死亡,端坐在釋放著生機的寶座上。
如此怪異的組合,令人不自覺的就會投以目光。
此時此刻,宗慎身后的那四位空間大法師就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骨天。
這寶座是曾經精靈族遺留下的物品。
屬于艾薩拉巨城財富的一部分。
上面綠葉、藤蔓、花朵、樹木、月亮、太陽這些元素都和精靈族息息相關。
所釋放的生機之力更是契合了自然之道。
似乎是感應到了宗慎的窺探,骨天驀然合上了那本魔法書籍,抬起了閃耀著紅光的頭顱。
紅炎從眼眶中躍動而出,讓它宛若來自幽冥煉獄的使者。
兩只眼眶的火焰好似眼神,能傳遞出情緒來。
它和宗慎隔空對視很快就發出了一道靈魂波動。
“似乎有些時間沒見面了。”
“我的朋友。”
骨天的站起身來,走下綠藤寶座,來到那處隔膜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宗慎。
宗某人同樣使用靈魂波動的方式回答道。
“是的。”
“確實有段時間沒來看你了。”
“但我派了不少手下來陪你聊天。”
骨天輕輕頷首,旋即用靈魂波動接著說道。
“他們都不如你有這么趣。”
“有人聊天以后,時間就仿佛慢了下來。”
“再次見到你,我想你應該找到了打破這道隔絕的辦法。”
只見骨天放下那本殘破的魔法書,有些期待的詢問著。
對此,宗慎倒是沒有要故弄玄虛的意思,直接了當的點點頭。
“當然。”
“不過我還是想你一句。”
“出來以后你愿意加入我的領地嗎?”
宗慎的神情變得有些認真。
骨天則在原地躊躇了片刻才做出了回答。
“抱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