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籬笆開始在維度上建成,初始時空已經完全不可穿越,在主世界和太一位面觀察中,只有初始穿越的拓撲版本時空可以穿越。
例如在魔法位面上,被主世界所觀察到的拓撲版本世界(籬笆外枝丫位面),衛鏗完全隱去了自己夢想揮灑過的痕跡,將明日領崛起的起因,替換成了“高等地精”穿越帶來的影響。
將洱源的一切生平,用另一個角色替代了。甚至連勃蘭特領的婕莉,以及炳核的痕跡也隱去了,在拓撲位面上是一個全新的時間線。
明日領,叫做鋼鐵領,而鋼鐵領的領主是平民出身,加入了王國對娜迦的戰斗…
595年后,鋼鐵領領主“余臣”在波濤公爵那兒完成了對娜迦的戰斗,擊潰了娜迦后的這個時間點。
…世界變了,游戲降臨了…
在大陸的西南部,出現了一座山,山上出現了一棵高度達到五百米的神圣巨樹,大量金色光輝從樹葉上灑落下來。并且在兩側出現了整齊的落差一百米的高地,高地上聳立著城墻。
精靈們對于這種類似于典籍中所記載,與世界之樹相關的奇跡現象,是非常好奇的。
精靈們派遣了游俠隊伍幾次靠近,但都被神圣巨樹附近未知勢力所阻擋。
負責拱衛“神圣巨樹”的二十米高的樹人(防御塔),舉起了大石頭對這個世界本土的精靈們發動了無差別的攻擊。
不僅如此,在宛如羽翼的巨大樹杈上,走下了一隊(三百)樹人,以及披著彩繪羽毛的德魯伊施法者,這些穿行在森林里的隊伍,毫無感情,無視了想要上來交談的本土精靈們的請求,嚴厲的驅逐了精靈。
而這只“樹人”和“德魯伊”一路向北前進,對靠近的有敵意人員進行了攻擊。無人能夠靠近。
而在大陸北邊,原本是冰封雪原,出現了大片的腐蝕之地。
一個高一千米的冰峰聳立,連帶著的是同樣的落差一百米高聳山嶺,以及一個個四十米高,困著幽魂的魔法塔。
食尸鬼和死亡巫師們,從詛咒神廟和黑暗邪惡的地穴建筑中鉆出來,這些黑暗生物有著滴著黑色液體的爪子,和跳躍磷火的眼睛,它們打量著這個世界,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仿佛世界毀滅與自己無關。
大約是在六十天后,大陸兩側的黑色腐地還有碧草生命之地正沿著山脊河流開始擴散。
猶如滴在水缸中的紅藍墨水,緩緩滲透,浸潤了整個世界。隨著這種神秘力量的浸潤,大陸上的豪豬人,還有半人馬等怪物,得到生命涌泉,開始變異,身上一些普通物品都開始閃爍著符文的光芒,蛻變成了強大的魔法道具。
王國的東南方向,娜迦已經退到了海里,可能是受到了人類部隊的重大打擊,覺得對陸地的侵略無望,也有可能是,感覺到了什么。
在波濤拍打的珊瑚叢林中,娜迦的大祭司盤著自己的蛇尾,感應大陸上兩股巨大力量,用古精靈語喃喃道:“神祇降臨了嗎?”
飄動的火焰,流淌的水光,舞動的雪花,混雜在自然天氣中進入了整片大陸,魔力大潮來臨。
…維度上,高維衛鏗正在緊密的監視這個延伸出籬笆外的時間線…
這是一個架空世界,從技術上相當于在“太一位面”外環區域制造了一個“諸天區域”,這個諸天區域擋住了來自“主世界空間泡”的探查,不讓這些空間泡了解關鍵信息。
…如同一戰時大放異彩機槍,二戰亮相坦克,第七次位面大戰最具特色“時空武裝”登場了 視角回到架空位面上,鋼鐵領中,作為原位面洱源角色替代的余臣正在視察“高等地精”維修的蒸汽坦克,在坦克上,矮人們正在操作著,在娜迦戰役中已經驗證的“眩暈大炮”。
由于不用再考慮太一位面變量們對新世界接受能力的問題。衛老爺開始放縱。
“不用作為父親承擔撫育工作”“不用作為士大夫承擔氣節”“不用作為王者承擔脊梁”——衛鏗:這樣逍遙自由,嗯,很快樂。
鋼鐵領上新的蒸汽坦克采用了更強的“符文刻錄”。弩炮的穿透力更加強大,并且配備了更多魔法效果,機械動力也采用了更強大的魔力符咒來驅動。
當余臣整備好軍事力量后,希羅麗娜出現在衛鏗的大廳里。
當娜迦戰役和南方明達河對獸人剿滅戰役結束后,她來鋼鐵領的次數變的很多了。這條時間線上沒有婕莉。
當然,她仍然是她,哪怕“考驗愛情”的方式,也依舊是老樣子。在這個架空時間線上,當余成第一次和她在卡拉爾見面時,她對余臣并不在意,而開始密切交流接觸后,也是在鋼鐵領逐漸變成南方第一大領地的基礎上。
希羅麗娜又一次到來,身上穿著絲質的魔法長袍,以及一雙鑲嵌寶石的長靴,這讓她格外閃耀。
但此時余臣的視角并沒有放在她這,而是看著黑白色彩的報紙 在原時間線上,整個明日領的壯大離不開“夏盛”那些從異位面熱情投入培養的大量干部。但是現在這條架空歷史線上,扮演領地崛起重要角色的,都是一些效忠于余成的“騎士”們,以及在設定上臣服于余臣的高等地精。
甚至替代洱源的余臣(衛鏗)自己的身份血統,在這個位面也改變了。
在這條架空時間線上,雖然余臣少年時候出生在南部領地養豬倌家庭,但是現在經過了最新血脈調查,衛姥爺的血脈中具有古老英雄的血脈。
總之,曾經的變量擾動特征,被“合理”的遮蓋。
希羅麗娜此時前來,是為了大陸上突然出現“生命”和“黑暗”的聚變。她希望余成的鋼鐵領和波濤領能夠同退同進。
望著興致盎然的希羅麗娜,余臣張了張嘴想要勸說“她別讓自己家族領地摻和到這些“玩家”的矛盾中,但是知道自己是無法給這位極為有“主見”的女法師,敘述一些不得她心的現實。
在初始時間線,洱源和希羅麗娜的最大隔閡,就是平民和貴族。對于希羅麗娜來說家族榮耀必須要和另一個榮耀結合。
而現在余成和希羅麗娜的最大隔閡,則是“想要自由的去挑戰命運”與“等待被命運垂青”的分歧。
…一個游戲的世界,NPC要拋棄幻想。…
隨著南北的出現超然的奇跡后,整個大陸所有王國和種族很快則是遭遇了兩個勢力的通牒,一方自稱天災,而另一方自稱近衛。
這兩方面都派出了英雄來到各個王國,請求合作。
衛鏗知道,近衛和天災兩方的英雄現在只會在前期合作,一旦到后期魔幻屬性加起來后,整個大陸現存的戰士體系們都是螻蟻。
那些擁有頂級英雄屬性的存在,那裸裝都是三十多倍普通戰士的屬性,可以輕易屠殺數百人的軍隊,而將各種神裝都配好后,例如“輝耀”這種武裝,一旦一個英雄裝備上那么上千米范圍內敵對士兵都會被身上莫名竄出來的熾熱金屬火花灼傷,
現如今處于“游戲”的初期,近衛和天災玩家們屬性還沒成長起來,固然是非常有禮貌。
人類王國中有一些自詡聰明的貴族們,還希望駕馭這些“異世界英雄”。
…無論近衛還是天災,其實都經歷不知多少世界了。…
其中在光輝歷596年五月,北方鐵刃伯爵,當即扣押了一個來自冰霜之地的來客。
結果這個“玩家”在大廳中,就徹底變成了一個死亡憎惡。
這個體重兩三噸的憎惡,腹部的巨大創口中伸出腐爛的腸子,如同靈活的刺槍,穿透了伯爵的身體,隨后如同牙齒的肋骨吞噬了六十個人后,撞開了城墻倉皇而逃。
隨后這個領地爆發了可怕的瘟疫,騎士們都進入衰弱期。
在北方,張悅從領主的士兵戰陣組成的長矛叢林中逃出來后,在一個小鎮恢復了人類狀態。
他看著自己身上掉落的長矛,矛尖在脫離軀體后,變得銹蝕老舊,這是“憎惡”身軀自帶腐敗效應,
張悅,暗罵到:“該死,為什么總是讓我談判!”
雖然剛剛憎惡一身腐肉非常耐揍,但還是差點被騎士們的長矛給插成了殘血。
由于是談判中遭遇了“襲擊”,且這些王國騎士們在自己系統中標注為了中立狀態,張悅就算反殺了多王國士兵,依舊沒有“游戲中”的經驗值。
這讓他非常惱火,暗罵游戲系統bug。
作為經歷六次游戲的他,已經明白了這個游戲的機制,冰封王座這邊會根據他的戰功,授予統帥數值。
這個統帥數值呢,是可以直接控制兵線上的小兵的,這一點,原版游戲中沒有體現。
緊接著,號角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陸,近衛和天災兵線開始沿著的先前黑暗和生命力量擴張出來道路發生碰撞,在俯視大陸視角來看,這就如同兩條顏色不同觸手相互交錯在一起。
張悅啃食了一棵大樹進行回血。隨著樹木纖維融入皮膚,身上被長矛戳出的傷口就雨后被水沖刷的土坑一樣快速抹平了凹陷。
就在張悅這個“憎惡”舔舐傷口的時候,北方的天災兵團派出了三路大軍,其中下路是上千個食尸鬼,如同移動的腐肉海洋一般,朝著的鐵刃伯爵領地進行了進攻。
而南邊的樹人和鳥類德魯伊,以及弩車,則是同步推進。三百個兩米高的樹人,十輛弩車,二十位施法者。他們通過獸人的領地 …戰前外交上,近衛一方的某些模板,占據“形象”優勢,絕不是憎惡這種讓人看著就惡心的存在…
在王國的首都中,兩位女性法師成為了座上客,一個擅長火系,一個擅長冰系。
她們很有禮貌的要求王國站在光明的一方,至于光明,她倆的確是很光明,是能讓人三觀被五官帶著走的那種“光明”。頭戴金冕,腳穿白色鑲嵌寶石靴子的美麗女性,讓人一看就是“正義”陣營。
由于給了王國法師魔法道具作為禮物,她們得到了回應,在她們的系統中,確定這是友好方——友好方,卻不是盟友,更不是下屬。
王國的政治家,對天災和近衛的斗爭保持觀望,當然這些外交家都愿意讓讓近衛的兵團通過王國一些領地。
只是更進一步的談判上,王國一些“精于算計”貴族希望通過與近衛兵團能結盟,同消滅掉一些雙方共同的敵人,
當然王國政治家們低估了自己把持平衡的能力,更不知道,這些“英雄”模板穿越者現在在早期跟樂于開空頭支票。
值得一提是,英雄像他們對王國政客們保證“可控制近衛兵團”,但實際上這是狐假虎威,英雄們最多只能命令近衛兵團在沿途多繞一百公里路。
在從王國宮殿里出來后,“冰女”的冰系魔法師穿越者,憂心忡忡對“火女”穿越者說道:“這次任務和以前不一樣,以前都是在遺忘峽谷,澄海等規則地圖上,而現在為什么突然在這樣真實的大陸地圖上?”
火女看著掌心跳躍的火焰說道:“有什么區別嗎?依舊是和游戲世界一樣脆弱。”
冰女看著這個無可救藥的蠢貨同伴,緩緩說道:“你記住,系統提示這是終考之戰,這是一個現實世界,和以前的夢魘試煉場不一樣。”
火女微微一頓,身上的紅色法袍上火焰暗淡了幾分,她不情愿地說道:“應該還是能復活的,你看,我們是有復活數值的。”
冰女愣了愣,對這個天然呆進行質問:“如果復活數值消耗殆盡呢?會發生什么?”
沉默數秒后,冰女走開了,甩下了一句:“你最好認真一點,這一戰不同尋常。”
火女雖然知曉了嚴重性,但是仍然不愿意弱了氣焰,回懟:“知道了,不就是擔心我坑你嘛!這次戰斗中,誰坑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