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在北洛星球浪完了一圈的稷中,衣裝革履的拎著公文包來到軍隊中級別為“銀輝”的星球軍事主官的“秘書”,嗯,內務長官門口。
葛須文明的軍事長官一共四名金輝元帥,而銀輝則是一個星球上的軍事主官,當然在葛須星這個鳥不拉屎地方,這里銀輝要么是養老,要么是給過于“活躍”將軍們冷靜的崗位 一方面是來匯報工作,交上了自己背后“星海藥業”公司和本地部落達成的商貿協定。
至于另一方面,哐當一聲,稷中“輕輕”地將非常有分量的公文包放在了這位“內務長官”的辦公桌的桌角,這里面是一疊大黃魚。(六百克的金磚)
這樣一份重禮,給了稷中嬉皮笑臉的資本。
葛須的軍團長官完全不曉得,稷中在這段時間內干的“好事”。稷中在北洛星這邊是一劍平川掃嶺,整合了各大部落,然后把天位軍的戰斗基地給召喚降落在了這個星球的內陸區域。
此時稷中是以一個成功商人的姿態歸來。開始為自己長官介紹自己公司的開拓成果 稷中拿著從巨戈部落采集的幾十種植物草藥,以及實驗室中組合這些草藥萃取的數據,前來申請“科研項目”。稷中此時也拋出了在葛須文明中注冊的公司名:“星海藥業”。
這位軍官覺得此事甚大,需要研究研究,因為這條利益線太大了,他一個人吃不下來,必須得找來其他軍方同僚一起來搞定這個事情。
半天后,這位內務長官在一通電話和同僚們就達成了一致觀點,隨后派人給稷中捎信事情辦成了。隨后稷中再一次“懂事”送來一些重量大的“糕點”
在這些軍頭們看來,這個小子膽子很大,從這個星球原始部落那兒能掏出來黃金,實在是有幾分本事。
從領導辦公室出來后,稷中身上的軍銜從普通下士晉升到了上尉,專門從事后勤。
軍銜是升級了,稷中不必每天都在這兒,只需要星海公司在這里運作就行了。——這樣一來,稷中就不在葛須軍方大頭兵序列。甚至可以返回老家星球,去母公司匯報業務。
…稷中返回海匯星,讓某些人撲了一個空…
在稷中離開不久后,從略末帝國那個家族的追捕者趕到了北洛星基地。
這些來自高等文明的精神力者在葛須文明軍隊中悄悄調查了一番,確定他們的一號目標“席丹玉”沒有躲在這里,且次要目標,嗯,疑似被席丹玉吃抹的那個下位文明的小子,也不在這,就把這個任務推卸回飛鳴空間站上的長官,讓他們來攔截。
可是稷中并沒有走飛鳴空間站,而是從太空中直接踏上了“天心盟”宇宙飛船。
有著極強反偵察意識的稷中,在自己條件允許下,就不會冒險。
對于略末文明執行者們來說,抓葛旭文明一個小兵來泄憤,本來就有些無厘頭。當天鳴空間站部門開始相互推諉任務的時候,這個任務就不了了之了,因為上面人的主要目標是抓到席丹玉,現在已經逮到了。
略末帝國席家要抓稷中,多半也是一時興起。想要在席丹玉面前,摧毀她的“小玩具”,來對席丹玉殺雞儆猴。而現在“小玩具”那么難找,他們也就把稷中淡忘了。
由于一系列巧合,稷中備份在空扭位面的“劍”以及納米武裝等一系列手段,也沒有碰上“窮追不舍”“不識時務”的倒霉蛋。
這或許,是稷中的幸運,因為一旦碰上了,天心盟得被動在這無聊的升級矛盾。
同樣這也是略末帝國這個家族的幸運,因為他們不會遭遇無妄之災。
…這片等級化的星海,雖不是黑暗森林但是并不代表沒有殘酷…
稷中所坐的是“天心盟”注冊的商船,通過了另一條空間網道,而這條道路剛好路過共和制的羅蒙(六級文明)一個正在鎮壓中的星球,這個羅蒙文明一邊開放航道,一邊封鎖了這顆星球。
羅蒙文明內此時有多個家族進行內斗,在內斗過程中,一些星球被定義成了叛亂。
稷中在空間站的上方看到了這殘酷一幕,那個被封鎖的星球上被軍事占領后,三千七百萬個浮游炮鎖定了星球表面。
隨即就是機器人部隊進駐了大城市,在一片片城區用塑料薄膜罩分割,隨后灌入催淚瓦斯,逼迫城市中每一個躲藏的人撤出城市 太空中勝利方緊接著是派遣了更多的空投艙,空投艙里面裝滿了機器人。
戰敗方的星球上數百億人在投降后,卻并沒有等到寬恕,戰勝者將星球上男女分離開后,男子被機器人的粒子刃成批成批的砍殺殆盡,大地上屠殺留下的血斑,在太空上都清晰可見。
當然,如果在空間站上只用肉眼來看,是不直觀的,五級精神力者才能在這個公共空間站上觀看到地面上慘狀。
這顆星球的月球是多個四級星際文明太空人員運轉的中轉站,而羅蒙共和勢力毫不避諱的進行了這種我行我素的黑暗行為,并且冠冕堂皇地在電子音中介紹自己治理下的這顆星球,享受著和平人道主義。
這樣肆無忌憚的反人類,反文明,讓稷中這個過客神色嚴肅。
文明等級制度給星海留下了穩定的同時,也給了大量偽文明喪心病狂行為而不被追究留下了“合法性”。
下位文明在不被定為變亂前,一切都是“小民幸福”,而到了變亂時候,整個星球都是“獅駝嶺”。
…此時,視角返回,葛須文明上,一些大型盟會也出現了亂象…
此時圣課家族中的混亂停止了,伴隨著的是三位三級精神力領導者“自動”退位讓賢。
而圣課鈴遂被捧為了新的盟會會主。當然,原來的盟會各個派系只是將她當成一個象征意義的傀儡,卻因為鈴遂突然晉升到三級精神力發生了改變。
沒人知道這個二十幾歲的小姑涼柔弱和平淡的上學履歷中,是怎么養出來狠辣的心腸。她判斷出如何能讓盟會中達到平衡后,很有手腕地將其他長老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助手”拔除了,將盟會中少壯力量提拔上來,忠心于自己。
坐在華貴大理石雕塑裝飾的房間內,鈴遂看著案臺上擺放的重要文件,目光是如同當年做作業時一樣認真。
然而這案臺上內容已經不是當年在學院時作業中的公式運用,而是“殖民地內幾十萬人員去留”“某些飛船上的秘密是否要發生連人帶船的墜毀事故,從而毀尸滅跡。”
處在這么矛盾重重的權利上層時,擺在權力案臺上的,是無數道“電車抉擇”考題,掌握權力必須要鐵石心腸的適應。
一個優秀權謀者,在電車抉擇之類問題時,所思考的“答題標準”不是考慮讓電車少壓死一些人,而是要確保自己在作抉擇時,電車兩條軌道的人“都求著自己”,活下來的人更愿意效忠自己,更愿意被自己控制。
當統治者按照這個標準做題時,哪怕是手染鮮血,也會被高呼為“圣明”。
反之,一個好人政客面在對大量電車問題時,按照救人為標準來做抉擇。讓更多的人活了下來,但被救的一大批人不思考“救命之恩”,卻在后怕的警惕那位手握變軌權利之人“不救他們”的可能,這時,活下來的人越多,吵鬧聲音越大。
“好人政客”會眾叛親離。
而一個優秀政棍,不僅僅是要會做眼前的題目,還要主動來找出題目來作。
在和稷中相處的時候,鈴遂就是一個很好的學生,她指尖的筆尖能做出一個個標準答案,補課時,還拿來很多新題目舉一反三。
當學渣(政客)還在思考如何將考題(電車問題)弄得合格時,學霸(一流政客)更是要需要主動制造“電車問題”來賺附加分。
鈴遂一直是學霸,她的手指如同當年拿著水晶筆一樣,在權力案臺上寫出了娟秀字跡。
顯然已經適應了自己在“新考場”的狀態,也可以說是自我催眠,接受血淋淋的現實。
鈴遂現在視角展開了,確定了自己所在的文明,各個盟會之間的利益勾連。以及那些對手家族各自和更高文明聯系(這些疑似后臺,但其實僅僅是在幾十年,幾百年前為高級文明作過買辦,人家高級文明敷衍的留下了通信方式。)
鈴遂低聲自語說:“我想要做的更好”,當然這個‘更好’是按照政客考題的標準。
…而此時世界上另一個‘學渣’,對考題挑三揀四。稷中這邊返回了星球去領畢業證…
在學校的宴會上,被女士潑了一臉酒的稷中,尷尬的離開了場所,原因嗎?不小心踩到了一位女士的長裙。這個酒會上,女士都穿著拖地長裙,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進入酒會的男士需要專門禮儀訓練,而剛在北洛星傳武的稷中,步伐習慣了虎踞龍盤。
由于稷中是學校內著名的窮學生,而且沒有什么后臺的樣子,所以護花使者當即就給了稷中一個巴掌。
稷中呢也沒有爭辯,在眾人嘲笑中,只是默然離開了。
在這樣的上流場合,爭風吃醋一直是稷中弱項,用考題的話來說,稷中是不屑于做一些垃圾題目。正如“小學數學題不屑于做文字急轉彎”,“語文題目懶得去理解少數人的多愁善感”。
土亢曰:做題是為了讓“學生”進入社會前了解社會運轉規則。而不是鉆營規則漏洞 到目前為止,稷中注重的“語、數、體”智育,都是用來為文明偉大而擎。
屬于語文的‘心靈語言’,主作用于社會信息表達。
屬于體育的‘定體術’,重在對自己身體的健康發育進行控制。
數學則是‘補天心’,對宇宙一切現象的可能規律用數字來總結。
退出酒會后,稷中的精神力微微激發,身軀上酒液立刻變成水汽和粉塵消散,連帶著在酒會上為了掩飾,拿來擦臉的手帕也潔凈了。
稷中凝望著星空,雖然很多次下定了要橫推這個化石位面。
但是說到底,稷中還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乎不斷擠出耐心的不斷做一些點滴小事。
作為一個“中人之姿”,衛鏗知道自己在高處做題的“不適”,因為很難完全功利的盤算每一個生命。
…維度分割層…
視角主世界那邊,閑雜的36世紀。
新生代們已經開始將衛鏗的“智,體”兩大項目推廣開來,這是衛鏗留給籠罩時代結束后的新生代橫推君王們的工具。
除了人類基座和補天心體系外,衛鏗總綱中還有“德,美,勞”!這卻并沒有在上一次大戰中深入人心。
溯源,就是“德育”體系。即重視一切可能性,時刻準備斗爭,盡管被外人不理解,咒罵為刁民。
性命交修,以性養命,就是“勞育”,努力將自己天性中孜孜不倦,引入到正軌。
中人的人生觀,則是“美育”的基礎,任何遠大目標都有漫長樸實無華的耐心時期,而在這漫長等待時期,則是要發覺美,來建立正向積累。
36世紀中出現了這樣一個情況,“智,體”上有能力,但“德”上找不到理由,“美”沒興趣,“勞”感覺不到成果。
努力需要一個理由,毀滅也需要一個理由。
…外行熱鬧,內行門道…
如果讓主世界的新人穿越者知道衛鏗采用“德智體美勞”這么土老帽的概念,來概括智慧成長體系,一定是笑得肚子疼。
但是現在高階穿越者了解到衛鏗此時完美的歸納了自己所有穿越方向,無一例外都是會被震懾的。
鏗的土老帽的觀點,雖然土,屬于一千年前被背爛熟的“總綱”。
但是除了“土”之外,就沒人能反駁這個方向是錯的。
自田園時代開始,大量老牌穿越者鈍化,那是因為各個位面積累的知識體系出現矛盾,以至于自己白忙活。
當意識旺盛時候(年輕時)做的事情找不到根源理由,當這段意識波動衰落后,看到過往的成功,就宛如看到別人成功一樣,毫無意義。
所以主世界老牌穿越者在第四次位面大戰,基本退休地差不多,唯獨衛鏗還在生生不息,因為衛鏗所有行為都在一個體系內能找到根源,這個根源不變,衛鏗永遠不衰。
盡管衛鏗意識也有新陳代謝,但源源不斷的再生,形成了波浪般的前仆后繼。
革新之戰后,主世界取消了君王,群龍無首。似乎,自現在開始,主世界穿越諸眾重回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
但是那些有能耐的穿越者都知道,天外有天。例如箜穿隙等監察者一直繼承了何崇運的研討:衛鏗能不能被打敗?
…維度夾層中…
已經混入了新興勢力的箜穿隙等監察者們,研究衛鏗體系后,發現衛鏗走的體系,是現階段穿越體系中,最穩定可靠的體系。并且更要命的是,衛鏗在這條路上積累了近一千年了。
這一千年的壁壘優勢,有誰愿意去在這條路上與衛鏗競爭?
或許也只有衛鏗這般性格才適合走這條路。
倘若衛鏗是此時是落后者。中人之姿的衛鏗:“反正自己就是中人之姿。要學就學穩妥的唄,學得慢不要緊,只要路走對就行了。”
但是換別的穿越者則絕不會這樣,對箜穿隙等人來說:如果真的承認自己是中人之姿,那么穿越中自己圖了什么?
“不追逐強大,世間第一”的活著,就否定了自己過去的追求,那么立刻就會造成龐大的“空虛”感。
無論在哪個時代,最先乘著潮流起來,都是求“上進”的人,而不是衛鏗這樣的中人。
老子的“守中”,最終被后世儒家的“兼濟天下”“治國如治家”的積極所替代,或許就是因為,太“土”了…
…化石位面,科考分割線…
群星位面上,衛鏗最終不準備啟動摧毀方案。而是選擇了“文明篩”方案,即,試著在這里搭建一套能讓“少量智慧進行文明突破”的路線,嗯,也就是科技突破真空零點能后,飛升出宇宙外的路線。
維度上衛鏗和白靈鹿了,開始啟動“時間線獨立”。
即衛鏗所進入這個化石位面后的時間線,正在快速從原來化石位面分離。
白靈鹿開始講解:你所在群星宇宙,時間速度正在快速變換,但是卻并沒有靠近主世界,距離主世界距離還在兩千度以上!
衛鏗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如果說主世界所在慢時速區域,是一個低海拔的凹陷區,從主世界中心向外看,距離越遠只能看到凹陷區邊緣,看不到凹陷區外面,群星位面這個高時間流速區域,原本是主世界所在大凹陷邊緣一個較高區域,隨著衛鏗在這個區域進行“掘坑”進行降速后,此時主世界就看不到了。
衛鏗低聲詢問道:“真的嗎?”
白靈鹿:“以你為基點,觀測不會有錯。”
衛鏗:“以主世界角度觀測呢?”
白靈鹿這邊也順應著衛鏗情緒:“依舊是,4年一個周期閃爍的化石位面,你現在耕耘減速的“時間線”,主世界如果不派人隧穿過來,基本觀察不到伱現在那條“慢速時間線”(稷中和鈴遂所在故事)的位面跡象。”
衛鏗沉吟道:“設為頂級機密吧。”
白靈鹿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后對衛鏗說道:“你穿越時候,會遭遇一些來自你維度上的糾纏意識,嗯,這個可能會導致信息泄露可能。”
白靈鹿笑容的意思是:“我已經幫你處理了,你不用擔心。”
衛鏗望著白靈鹿,好一會才嘆了一口氣:“幫一下我,控制一下那些以我為特征的坐標意識投射。”
白靈鹿點了點頭,對于能拿到衛鏗授權,是很自信。
白靈鹿開始冠冕堂皇給自己即將的行動進行解釋:“牽涉到生命,智慧發展,可不能用兒女情長來阻路。”
旁白:早在潘多拉位面,衛鏗在文明演化路線中,就曾對龍系珉威脅過“漢武鉤弋夫人”的舊事。
而對白靈鹿來說:“文明發展,不僅僅是男子的事情,也是女子的事情,男子要克制住短視的躁動賭意,而女子也要收斂不知所謂的情感索要。作為監察者,必須要講良心。”
…此時,主世界,太陽系外的星塵田野中…
在冥王星外軌道上,感受著來自恒星太陽風的衛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從維度那兒獲得了“化石位面”的探索發現后,衛鏗拍了拍胸膛說道:“這就對了,不擰巴了。”衛鏗找到了維度上探索理由。
在3537年,衛鏗將那個2233.0度方向上維度世界進行了徹底封鎖,殊不知,在主世界那兒又引起了老牌穿越者誤解。
箜穿隙看到了這個“化石位面”的維度探索規則,頓了頓說道:“他這是想要締造一個,屬于自己的內宇宙?”(衛鏗的文明篩,被其解讀為內宇宙。這是接下來兩百年內,中人和新維度意識集群的重要分歧點)
所謂內宇宙,就是一個宇宙世界中,所有強大意識閃爍來源,都來自于自己的意識輻射。
這是主世界時空部門綜合觀察“穿越者在某些流速較快的位面失聯后意識回蕩”的現象,所總結出來的規律。
神州位面,衛鏗在很多時間線上持續保持存在,且,秦天放以及一些老牌穿越者,也在一些時間線掌握這樣技術,而末亞這個衛鏘意識再度復燃,也被認為就是這種技術體系。
主世界時空管理局,帶入他們的視角,似乎覺得衛鏗就是在執行這個“計劃”。
第二次位面大戰后,當時時空管理局的最高層穿越者(君王)還在研究在各個位面鉆研“長存”的神格,現在第五次位面大戰結束后,主世界時空集團在研究創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