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穿越者條例,在確定穿越者實地觀察到的位面規則與監察者提供資料有重大出入時。穿越者有著第一主導權。”衛老爺在空間交流中,用流利的語氣通報了自己的情況。
然后緊接著,就不顧景谷雨的各種呼喊勸阻,開始自己黑洞征程。
而根據秦曉寒對衛鏗這疲懶貨的了解,眼下這個穿越的關鍵時刻,他(衛軸人)特地摘出這一段背的滾瓜爛熟,那是蓄謀已久。
隨著衛鏗突然挑明穿越者和監察者之間分工守則。一直以來穩坐后線的景谷雨控制不住場面,出于復雜考量,景谷雨決定對秦曉寒所代表的的浩土派妥協,開放這個幽暗位面的權限。
空間中秦曉寒在浩土時,景谷雨按下了按鈕,將很多資料直接刪除了,末了,她望著黑洞中衛鏗一眼。似乎破滅了某些愿景。
系統這邊,浩土方面是來人了,組成了一個調查團隊這邊高度關注衛鏗的這次任務。
此次監察者團隊中,除了秦曉寒,景谷雨,白靈鹿來了,并且還來了兩個團隊,一個叫做錢灀絳,還有一個叫做箜穿隙。
…在這混亂的局面中,白靈鹿對秦曉寒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來到另一邊單獨討論…
在和衛鏗合作監察者中,白靈鹿和秦曉寒都是持有“對衛鏗導引”策略,不愿意以“命令”提示衛鏗選擇“適當”的區域穿梭。
景谷雨這邊正在解釋:衛鏗沒有選擇監察者們約定好的標記時空區域跳躍,而是選擇了最“明亮”卻未知的維度時空區準備跳躍。
景谷雨標記好的時空,是主世界確定存在的“有己方穿越者位面”。
而明亮的時空,則是衛鏗確定“可能性較大的位面”。
其實主世界的那些世界也足夠“明亮”而且相對而言安全,但是衛鏗要選“最亮”的,讓景谷雨感覺非常不省心。
監察者團隊中,這邊了解情況的白靈鹿是翩翩起舞般走了出來。
白靈鹿的表情在景谷雨眼里顯得是嬉皮笑臉。
白靈鹿捂嘴:(景谷雨)幾番操作下來后,依舊是拗不過,衛鏗突然上頭的軸勁!
“軸”是“不管你說什么,我偏要,我就要。堅定理由,沒法改。”
由于是頭一次遇到,衛鏗不按照,任務程序進行的擅自行動。
從其他部門新上任的長官箜穿隙在大家都氣急敗壞的氛圍中,不禁提議道:“那個,我們能不能罰他權限點,來告戒他?”
白靈鹿和秦曉寒麾下輪班的輔助人員們,用特別有意思的目光瞅了瞅這位新人特派員,哦,有的眼神是鼓勵長官自己去說這個,有的則是抱著天真學習‘如何馴服穿越者’的態度模樣。
秦曉寒修復好踹斷的高跟鞋跟,無奈的和箜穿隙解釋了:軸貨的特殊性。
衛鏗這兒從來就沒做過任務,權限點什么的?衛鏗老爺壓根用不著,在早年見到自己不爽任務時間,消極怠工,嚷嚷著回家都是常見的,就不會常規的做任務。
白靈鹿:他得順毛模,不順著,那就會對著干。
一旁的景谷雨愣了愣,雖然她僅和衛鏗相處了一個位面,沒有感覺到,衛鏗能毛病到這種程度,而且現在也覺得自己遠不該不如白靈鹿。
隨后,她意識到這是衛鏗多元位面大戰時的情況,遂豎起了耳朵開始聆聽。
面對白靈鹿老前輩的教育,箜穿隙連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君王級別的穿梭者非常寶貴。在二十九世紀后(第三次位面大戰),我們的頂級穿梭者數量就不足了,不容損失。”
白靈鹿:“第三次位面大戰時候,他就已經在這個位面(幽暗)進行開拓,嗯,有人應該領教過他說一不二”白靈鹿看了景谷雨一眼,景谷雨不作聲。
白靈鹿繼續說到:“戰爭結束后后,他又在另一個位面(意場)位面開拓,而那次出現意外,位面時間流速突然出現斷續不穩定現象,他依舊要在該位面收尾,以至于那波意識無法返回,所以啊”白靈鹿指了指腦子對著穿空隙介紹:“這位穿越者有時候會很頑固的沿著自己所想的道路撞去。”
箜穿隙只有第三次位面大戰的記憶,而景谷雨,秦曉寒,白靈鹿可是有第一次,第二次位面大戰的記憶,箜穿隙的經驗,相對來說是不足的,而無論是秦還是白都很禮貌回避了這方面的問題。
箜穿隙是新興位面區域中選拔的代表。
在第三次位面大戰中,自由派的大量“灌裝執念”技術沖擊下,統合派當時對位面把控度大量下降,于是乎解除禁令,在一些資格足夠的臨近位面挑選“穿越者”“監察者”,而這也就拔高了該地區的地位,而箜穿隙就來自于這些區域。
景谷雨,白靈鹿,秦曉寒都相對于箜穿隙更加老資格,僅僅是對這位特派員以禮相待。
以禮相待太過了,實際上卻進行了架空。
這就好似三國中,馬超于季漢,作為西涼方面一方諸侯加入了劉備麾下,在漢中之戰后,劉備就再沒有用馬超了,而是不斷賞賜,直到其死后,謚號是威侯(單字),關羽他老人家是壯繆侯(雙字)。
這一點就是東方文化的特色,對于“自己困頓時候,主動加入”的力量進行千金市骨式的禮遇,但給予的信任有限。似乎是很虛偽,但和世界上那些其他民族情況襯托起來,那可謂是“閃耀”。例如大洋彼岸的楊基老們,得到當地人幫助,大恩無法報,如同大仇,建立“感恩節”后,將恩歸于上帝,反過來割頭皮。
此時穿越時代,無論是浩土還是自由派,穿越集團都出現了主世界和其他世界意識融合的過程。
而歷史規律中,每一次融合過程中,都有一個“再認識”“重塑認同”過程。
在第三次位面大戰失敗后,現如今的“浩土”是多個位面,一起認同類東方文化的穿越者團體粘合在一起的。
這些穿越者不一定出生在主世界。所以主世界這邊“老資格”在浩土內并不是相當值錢。
而衛鏗這個錯過第三次位面大戰的,也沒有在浩土積累聲望。
第四次位面大戰之前“引子”事件“多元位面神戰”中衛鏗的種種又被雪藏了。
所以箜穿隙也是第一次知道衛鏗。
衛鏗現在有君王的能力,但是在她眼里,衛鏗僅僅算主世界的“底蘊”力量之一。
在穿空隙看眼里:整個主世界東方派系在第三次位面大戰中戰敗,失去領導能力,已成為事實,衛鏗是第三次位面大戰的東方舊黨,且沒有參加第四次位面大戰(秦天放捂的好),所以衛鏗在穿越上評分并不高 旁白:浩土這幫新斗爭派系,有些錯覺,那就是眼下第四次位面大戰“自由神祇”是他們單獨打倒的。沒把某些“農民起義給舊統治帶來的重創”算的過高。
其實秦天放遮蔽衛鏗信息,是為了作為底牌,他可并沒有“唆使衛鏗和東方派系”內斗的目的。只是人心變化,不是秦天放能預料到的。
秦曉寒則是認為:他只是想把圈地自萌的衛鏗引導著和大家略微認識一下,不至于后來一起合作,過于唐突。
眼下秦天放給秦曉寒的目標是:“把衛鏗這次在幽暗位面隧穿的目標位面導入到己方東方系位面。這樣一定程度上,能讓其他東方系區域,浩土方面成員,意識到我主世界在維度探索技術上仍然是走在前沿。”
秦天放進一步的幫助秦曉寒理解大局:這樣可以提示其他加入浩土的外位面勢力,主世界東方部分在第四次位面大戰已經復興了。
只是秦天放忽略,衛鏗的不聽話程度。
亦或是說:第二次位面大戰后,衛鏗服從時空管理局,去多元位面去知識神祇麾下構建“工業”神格,是衛老爺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個人行動上聽秦天放的話。
…米迦列納和蒙納特篡權后,敗壞了時空管理局權威,而衛鏗不會把秦天放請到頭上重建…
在造物大黑洞這邊,衛鏗也在悄咪咪的聽著監察者空間那邊的對話。因為有些監察者似乎“忘了”關通訊連接了,而且不止一個。
關于主世界那邊,衛鏗對秦天放是有點意見的。主世界目前走的是文化融合的道路。
但是歷史上,文化除了需要融合,還是需要萃取的。
因為不經過歷史跌宕檢驗的文化融合,一些糟粕會越來越多。多民族的頂層統治者會交流自己的“心得”。
這種融合叫做“臭味相投”。例如清時八旗子弟就在融合,把“京”地做爺享樂的文化糟粕翻出來感染了一大片。紅星升起后,經過一番萃取,稍微好一點,幾十年后一開國門,遇到西方那些玩貴族藝術審美的,重新死灰復燃,又開始搞出來“少數人才懂行”的小圈子。
在三十一世紀末期,衛鏗回去的那一次,已經發現異世界方面的一些東西在主世界那里已經發展的超出一定限度了。
衛鏗理解秦天放在領導過程中做出妥協,但是私下認為,他不配作為地球文明秉道者。
因為現在是他在勉強維持,衛鏗也不會公開指責他。只能獨善其身。
但是衛鏗知道自己和秦天放所維持的浩土在發展路線上有矛盾。
如果自己進入景谷雨她們制定的“標準位面”,自己的行為也一定會被秦天放定為激進。就如同多元位面中被米迦列納痛下殺手一樣。
衛鏗:米迦列納盤踞的位面是命運之下,諸神傳說,秦天放在類似位面上是五方大帝掌握多方世界。自己在那兒也是會炸。雖然遲早會碰撞,但是現在得“求同存異”,我得先緩緩。
在經濟位面中,君王級別的意識開始對規則進行挑戰,就相當于二十世紀末期核武器的存在!投放到一個小世界上,是直接能在一個階段內催動末法大劫的存在,用封神榜比喻就是量劫。
多元位面的衛鏗在和其他穿越意志對抗,導致大量位面閃爍,讓外部高文明強行破盒觀測,直接把量子信息生命賴以生存的生態環境進行了不可逆摧毀,屬于無量劫!
衛鏗對自己能造成的破壞,還是有點b數的。
箜穿隙這邊是擔憂衛鏗一意孤行,迷失到了異位面,沒有其他穿越組織照應。
但是衛鏗:“單干多好啊!反正活都是我來干,加入的其它人都是來指揮的。”
衛老爺不敢說的話:原本是一個景谷雨,然后來了一個秦曉寒,現在白靈鹿也來了,又帶了其他人。
衛老爺雖然沒說啥,但是事實上現在模式變成了,管理的比干活的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