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00,朝陽撫摸著大地上各色煙塵時,奧西瑪第三號軍團已經在轟炸火焰中失去了抵抗能力。而原本渺小的戰機,也在以太界中首次出現堪比機械巨龍一樣的投射形象。
龍衛兵炸完之后,后續占領部隊快速接管了要塞。
同時也接管了附近的工業鐵路樞紐。
在防御陣地的空地上,龍衛兵翼刀斬落了奧西瑪上一代國王授于的軍團榮譽旗幟。
拯念一戰拿下了中部“熱能城”這個人口六十萬的工業城市。
在俘虜大營中,一晃神就變成階下囚的點金手,現在已經白發蒼蒼,一根接著一根抽著香煙。
他等啊等,大約到了十點時候,等來身上沾滿硝煙的“龍衛兵將軍”,在見到這個將軍時,他神色一滯。
哦,這個臉上閃爍著奧術紋路的少年,漂亮得就如同,一縷朝陽一樣晃眼。哦,這不是所謂中性美,一眼就能看得出是一個大男孩!沒有什么所謂優雅、端莊,而是少英,俠氣!行步之間充滿著“刻度”感嚴肅美。
…衛鏗:不得不承認,他(拯念)的皮相,比我這個中人之姿,要帥那么一點…
拯念用上格外嚴肅的神情對戰敗者通告,此時拯念讓征歷想起了家中名畫中的年輕圣騎士。
拯念:“將軍閣下,現在你被俘了,你會被優待,當然現在有一個機會,你可以被更優待”拯念嘴角掛出笑容,然后變魔術一樣拿出了一個宣言,要求公開發表。
拯念一邊說,一邊斜靠在桌面上,修長的腿微微抬高踩在了另一張椅子上,胳臂撐在桌面,胳膊肘上剛好形成三十度。由于身姿硬朗,故作放松的葛優躺的姿態,看起來如同一個三角板,時刻之間帶著要戳人的銳利。
征歷掃了一眼面前讓他簽字的發言稿,大致是讓自己痛斥風語政權的內容。
他皺了皺眉頭!變節這種事情,他是很排斥的,因為這代表墻頭草,而他向來在奧西瑪內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還不適應被人要求“審時度勢”。
然而他看著拯念,這個大男孩臉上帶著自信。這種自信,不是強要他答應的自信,而是“他答不答應,后果都在掌握中”的自信。
征歷頓了頓,或許是認為“自己失敗是大意了,沒有閃,希望年輕人好自為之”,于是乎對“單次偷襲成功”的圣長城,依舊是用規勸:“目前為止,你部短期的成功依舊改變不了勢單力薄的現狀,但是只要風語平原迅速抽調力量,勝利必然會偏向他們一方。”(語氣規勸,其實是想要探底。)
拯念表情帶著嗤笑,嗤笑對方,是騙小孩的把戲,不入流。反問道:“呵,大叔,你老了,我不想和你爭吵,既然你不愿意要這機會,那么我也不強求。”說罷,收起了文稿。
征歷:“你不怕嗎?”
拯念收拾好東西,優哉游哉:“怕的應該是你們,是你們的無道,給了我這個彰顯正義機會,而我絕不會放棄這個做正確事的機會。大丈夫生于天地間,不能不識好歹,但不必過問天高地厚,只要姿態對了,那就要捅一捅。”
拯念比劃了一下小拇指,你們,就這?薄的和一層膜一樣。
點金手搖了搖頭:“孩子你太幼稚了。”
拯念聳了聳肩,對這個老將激道:“要不賭一把。”
征歷:“你憑什么敢賭呢?你知道整個世界有多少能人!”
拯念嚴肅道:“因為啊!你們是狗,土雞瓦狗,依靠著一根骨頭,一把米,就拋棄了正義,聚在一起叼著食!只要被勇者細謀,剁死爾等中幾個,你們這幫雞狗聚食之輩,就會四散驚逃,”
拯念翻到了奧西瑪風語平原舊集團的最新鎮壓公文,這篇文章充滿著歇息底里恐懼。
拯念搖了搖頭:“因利而聚,自鳴得意謀不正之財,你們真的以為你們是為公正而戰!騙鬼呢?”
拯念走出了大門,瞥了一眼所謂“點金手”,不屑道:“待價而沽有的機會只有一次的。”
過于投機的軍人,讓拯念看不起。
…天雷動搖,大雨將至…
1月2日,風語首都中,一夜徹夜未眠,經濟部原本是想要趁著“跨年”時全國反對派不注意,財委部強行通過新經濟方案,對兩票廢棄方案造成既定事實!
風語議會的經濟部門在此之前準備好了一定量的黃金、白銀儲備(悄悄地從凡爾借款),接管大宗貨物防止擠兌。
但是隨著南方槍聲趁他們(風語反動)在忙活經濟時候,不講武德地打響,原本用來穩定經濟的這些“硬通貨”儲備,一下子泡湯了!
戰爭中,風語那雄心勃勃準備“變革”的政俯措手不及,原本試圖發行新貨幣的準備金匯,毫無疑問立刻掛鉤于軍費!
這時候,就算風語平原的政客們在報紙上反復雇傭知名學者聲稱:如保證般會如期推進經濟,變革,但是市場上的資本們可都是人精,都不會相信新貨幣的信譽。
誰都知道這新貨幣后面的“準備金”,有個“鎮壓戰爭”的大窟窿呢!
市場資本方式最精明,眼下奧西瑪執政黨就像一個破落戶還有賭博的惡習,除了高利貸,親朋好友誰特么敢借錢給他!
這個時候,風語平原上把兩票給廢棄!是最虛弱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們這時候沒法用兩票這個舊的貨幣信譽體系來購買物資。戰爭只能用硬通貨!
風語統治集團,下面的每一座城市都面臨這樣困境。
現在倘若此時用在自己的統治區內,繼續發行北方城市工業票,也無法對風語平原每一片農業區兌換農業票來購買戰爭物資。
小民:城里人政策朝三暮四,這特么誰信啊,打贏了,你就不認賬了,打輸了,你占領區域的城市、農業區發行的舊貨幣就是死帳。
這也就意味著!現在風語平原派系們能用來打仗的資金,就只有“白銀,黃金”這些實物貨幣體系。其金融這一刻直接倒退到了封建時代。
…奧西瑪反動議會,失去了天時,人和,同時處于大平原的他們從來都沒有地利…
主世界東方歷史上,敢在內部統治不穩的情況下,妄動貨幣體系的,有兩位神人!
一個就是王莽,廢五銖錢,改他寶錢制,甚至還鑄造了瓦幣,至于另一個,就是千古完人空一格。
這兩位的軍隊,在初期都號稱規模龐大,但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沒了!
到底怎么沒的?作為刁民的衛老爺:“麻蛋的我告訴你們,軍餉沒了,用愛發電,打你奶奶個求。”
用事后諸葛亮的角度。圣長城拯念的這大膽一捅!是正好殺在了命門,看似是皮,其實是大勇下的大智慧!
衛鏗這個后手不夠多就不敢出手的中人之姿,從來沒敢期待過有這樣的隊友。
在閱讀歷史時候,跳出來第一個戳破紙老虎的膽量,好似沒什么,但那是因為讀歷史的人知道結果。在不知道結果,只知道方向的時候,就往正確的方向上賭下自己生命,拋頭顱灑熱血,這當真是天生熾銳!
…翼刀繼續在前進,信息化的大網正在快速逼近下一個受害者。…
哦,此時在風語帝都中,上層首腦團隊,尚不知曉他們自己有多么“傻叉”,在確定,只有那么個航空預備役跳出來造反時,依舊認為優勢在我。(他們得知的情況只是幾天前起義初期,拯念勢力。現在已經過了三天,拯念在大規模串聯。)
凡爾風格的軍事指揮部中,就在風語這十年來尸位素餐上臺的這些外行人,在沙盤旁聽著將軍們介紹,如何在一個星期內、極短的時間內就能滌蕩叛匪的保證時。
冬冬冬,一個情報人員緊急推開大門,然后在將軍耳邊說了一句話,這位將軍臉色勐然一變!這個情報中,是第三軍團失去了聯系。
數分鐘后,將軍和內閣首腦在房間內進行了秘密商談。這兩位中,一個是穿著天鵝絨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內閣首腦,一個是肩膀上掛著金穗的大將軍。
此時這兩位最頂級大人物,對南邊突發情況并沒有清晰認知,內閣首腦還不相信是“小小的”“蚊子一樣”的航空預備隊,打掉了奧西瑪強大的南方陸地巡洋艦武裝。
在紅木的總辦公室中,他們確定,這次叛亂中也許是“點金手”作為幕后黑手。他們將這位八級英雄照片,打上了紅色方框。
殊不知,此時的點金手現在正在俘虜營中吃“烤鴨片,卷大蔥”的俘虜餐。
更不知道他們小瞧的“預備役航空”已經長途奔襲,朝著他們南下的鎮壓軍的第一路兵團直接殺過來。
1月3號凌晨,經過初步戰斗修整,拯念在通訊鏈中核實了各個偵查龍衛兵編隊,對敵控區域鐵路干道,風語集團的三股鎮壓部隊前進的信息!
這三股鎮壓部隊,一共是三十七個陸地巡洋艦武裝,其中最大一股,就是中路部隊!總共十六個陸地巡洋艦單位,由一位五級的英雄帶領。
…高速飛行部隊,與王八殼的較量,將在風雨河畔不期展開…
風語這邊呢,最高級別的戰役將軍,最多可以統帥二到三隊重型單位,
每一隊,包括自己的機械要塞在內,十二個陸地巡洋艦單位。故每個單位都有“裝甲概念”保護。
哪怕是造價最便宜的,“回收者”(擁有納米云護盾),也是一輛噸位兩百五十噸的六機械足怪物。故一隊鋼鐵戰士,總鋼鐵量,規模往往在三四千噸以上。
而一個將軍完成了重型化兵種集團,所有作戰單位總質量會超過萬噸,這樣恢弘的氣勢,不比一個純機械化坦克師架勢要弱。
微操,在這里不是一個貶義詞,因為只有數十個單位,對于這些具有領導才能的貴族將軍們來說是可以操作的。
對頭,他們可能會在戰場上這么施號發令,“三號騎士的兩百四十毫米雙聯裝主炮,向上抬五度,三發跨射校正。”
除此之外,這些大型單位根據戰場需要,臨時增加攻防科技:
一級攻,就是給炮彈加裝黑索金彈藥,亦或是摻入鎢強化彈頭硬度。這需要主城提供先進化工,和鎢鋼加工設施。至于空軍,則是研究破片技術。
二級攻,則可能就是要修建一個奧術穩定塔,讓戰斗部替換成了全氮粒子鹽了。
三級攻,需要大型奧術化合物穩定裝置,因為這時候就需要金屬氫了。
至于防御嘛:
一級,就是需要外部有掛載點,然后把沙袋堆上去。至于空軍,則是需要加載塑料裝甲。
二級,則是替換成陶瓷裝甲,空軍方面則是外掛了金屬和陶瓷材質做成的蜂巢中空化的裝甲。
三級防御,則是升級內部儲電設備,完成電磁防護。
衛老爺打仗的時候,這些都是大量后勤流程之一,專門有人負責相關項目。
但是在貴族領導的戰役中,這些工作就屬于,貴族將領們有沒有軍事素養的細節了。
…舊軍隊中的將軍們忙著把握“必要”崗位,在戰役體系變化研究上,就沒那么多心力…
拯念手指指向了中路!就打中間這一路!地圖上看起來最多的這一路。因為這一路軍隊最多,卻走得最快!
根據拯念綜合參謀部總結戰場信息,風語鎮壓軍中,凱羅鳴城最多一路本不應該走最快,反而因為準備的后勤最多,應該慢啟動,但現在他們卻搶先南下發車了。
拯念搖了搖手背后,放下了手,說出了觀點:“這中路(鎮壓軍)將軍是輕裝出動!”
拯念用詞很含蓄,實際上呢,奧西瑪中路指揮官就是壓根沒把南方叛軍放在眼里,認為友軍就可以將南部起義軍滅掉,為了不丟失戰功,則是直接“重鳥先飛”。
衛鏗點評:歷史上多少重裝大軍,在急迫行軍中,丟師損將(龐涓之死)
指揮中路的裝甲部隊少將為烏擇西,是奧西瑪現在風語集團圈子內非常有名的“少帥”。
這位指揮官呢,和當下現在議會最高掌權者是父子關系。他的父親本給他安排的是,作為主帥,直接分攤剿滅叛亂功勞。
平心而論,烏擇西這位指揮官不是某些躺著的分功勞的“庸才”。
衛鏗:他一個非常積極主動,認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庸才”,哦,這就比一般的庸才要厲害多了。
…接下來的場面,神都不忍直視了…
1月3日凌晨,身著將軍服,一直是戴著白手套的,年輕貴族指揮官,在自己專屬房間內,看著鐵路兩側緩緩后撤的小鎮和山巒。
此時他座下的載具是總重量一千五百噸的地行龍陸地戰列艦,在擁有強大的火炮時候,還能夠裝載三百名步兵,以及二十多輛吉普車。用來穩固陣地。
在他左右兩側,是六艘重量三百噸的重機械維修車。這個“戰車雌雄配偶比”非常完整。
凡爾軍事教學中“騎士”的重型陸地戰列艦、“牧師”保障陸行艦按中心外圍圓陣行進。但是烏擇西為了快速行軍采用了縱隊陣行。
因為烏擇西不相信,這時候剛剛拿下征歷的“叛軍”,還有能力進一步襲擊,這是對最新軍事模式的理解錯誤。
相對于,拯念倡導,和衛鏗(三代個體)被迫跟著內卷的軍事理論:地面部隊日益輕裝化,旨在快速填補火力打出來的缺口時,利用制導武器擴大缺口,同時后續部隊需要快速銜接進入戰役突破口 在風語方面軍事專家們思維慣性下軍事公式中:畢竟,工業生產中再怎么小型化發動機,在同等材料加工上,都要比同重量的裝甲鋼板要貴。與其讓絞肉機般陣地戰火力不斷摧毀精密制造,不如和機械鋼錘鍛出來的重裝甲消耗。
這個以傷換命的公式是沒錯,但是忽略基礎條件,那就徹底歇菜!因為戰術勝負要素,不僅僅是“攻防消耗”,還有“時間”。
…在新式軍事體系下,宏大的陸地巡洋艦隊列上,全部都是破綻…
烏擇西將軍是第一次帶兵出來,所以有著旺盛精力。
亦或說“情緒上的亢奮”,讓他不能好好入眠,而副官集團們,也就不得不跟著他們熬夜,時刻不停地,為他更新地圖現狀。
當然,職場的都知道,圍繞著領導打卡,看似是勤快,但是真正要干的事情,是沒有功夫干的。
例如現在都在圍在地圖上,雷達界面沒有開,前方無人機也沒有放,甚至是鐵路軌道上先遣摩托車偵查兵也沒派出 當天邊的夜色越來越濃郁,指揮艙中大鐘響了,烏擇西指著鐘聲:“再過兩個小時,我要必須要進步到,”話語末尾,他手里的微操指揮棒越過三個丘陵區域,引導部下們注意力,來到前方他預定的交戰區域。
然而就在這時候,周圍突然出現了閃光。
汽笛警報聲,凄厲響起。
——夜晚,突發的戰斗開始了,烏擇西強裝鎮定:“不要慌,夜間,騷擾而已。”
話音未落,他外圍一個騎士級陸地巡洋艦的外殼裝甲上出現了透光的大洞,就在他對著玻璃天窗駭入場面進行消化時,‘嗖’的一下,一枚火箭彈打了進去,再然后整個騎士戰列艦炮塔因為殉爆,噴射了起來。
在閃光中,這些來自風語的干將們!目瞪口呆。
而在王國軍前方小兵們中,一些人回頭剎那看到了,正前方大地揚起飛翼的龍衛兵,正在環他們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