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紋歷3248年6月份,凡爾這邊也在對應發展新軍事技術。
于此同時,在南邊的西羅爾,八條軌道,十米寬,五米高,如同陸地堡壘一樣的火車從凡爾駛入南方的這個東南海區的強國。
這列火車拉來了最新式實驗性軍事裝備,氣墊設備將五十米長,三十米高的金屬集裝箱緩緩挪移到長滿青草的戰斗場,這是用黑色的軍用隔板打包的,這樣的包裝看起來就十分有壓迫感。
凡爾走的是超重型平臺路線,即“大即是美,多即是好”,
黑色金屬集裝箱板塊如同開花一樣四面打開后,露出了里面散發著金屬銳氣的新機動堡壘,這是陸地巡洋艦的更大型版本。其外殼上,除了更新的旋轉炮塔,兩側副炮系統也得到了強化,還多了很多雷達設備,用于增強和外部的通訊。
鐵星崛起,帶來科技飛躍,讓萬倫大陸各國軍事帶來驟變。凡爾的軍事專家們一致認為,傳統的重裝甲“陸地巡洋艦”是需要輕裝甲機械化掩護的。
…凡爾的大陸軍主義,對新軍事變革中新玩意態度,一切都要以舊的為中心…
凡爾人認為,陸軍需要一種噸位在二十噸左右,口徑三十毫米的速射機械裝甲,以及另一種噸位五十噸,有著一百二十毫米穿甲火力的單炮塔戰車,作為陸地巡洋艦輔助。
當然,大量裝備這樣輕裝車輛作為主力陸地巡洋艦協同,蒸汽動力就不合適了,需要開發新一款的“碳氫燃燒工質發動機”來驅動。(蒸汽發動機啟動太慢,過去作為后勤運輸還可以,但現在強調穿插,要速度發起突擊。)
這樣軍事變革,讓“燃油”開始成為非常重要的戰略物資。
凡爾方面走的是“石化開采”的技術路線,一艘艘勘測船和一只只地質隊進入萬倫大陸海灣,以及舊大陸湖泊盆地,一管扎下去,就能收獲滿滿的輕質油料。
油料的充沛讓凡爾迅速將原先的步兵集團,預備全部塞到輕裝甲車中,伴隨陸地巡洋艦一起機動。
…在過去信息遮蔽下,石油在過去是地獄惡魔的口水。神祇影響下,直到現在才被大規模認知…
在這個時代,同樣重視輕機械化的鐵星,“碳氫燃料”大規模生產要比凡爾要早。
“燃油”產能是城市內的煤化工工業為主。還有相當一部分是農鄉的工業站點對生物質燃料的加氫。
“農作物秸稈轉化”,勝在取材方便,不用運輸,劣勢是油品質量參差不齊,各個生物燃料站只能在家鄉地區售賣,但這種產業有一個巨大問題。
這就如同二十一世紀家用太陽能發電板一樣,是自給自足,多余的電力并入電網產生資產增值。這主要依賴于民間消費自用,不可能有“投資增值”效應。由于無法像股票房產一樣增值,這類產業是最缺乏融資,只能依賴于工業國內九成人口有購買力。
然而在馬太效應下,資本集中在少數人手里,九成以上人口沒有購買力。
九成的資本在少數人手里,只會投資“增值”項目,而不是用于多數人“工業消費”發展。所以“自由經濟”下,這種散亂的產業最終會因為資本周期蕭條,市場萎縮而徹底完蛋。
天空鐵星的農鄉是有“經濟自主權”的,在這幾十年來完成資本積累,承接了大量末端工業制造。
各個農鄉地方上的農青會干部們,對閑置資源是很敏感的,種田種出來的秸稈,玉米棒子,不想讓其白白浪費掉,所以將燃油產能,作為重要資產進行了地方保護。
目前的成本來看,海洋開采比化工合成的成本要至少低于兩成,西羅爾地區有著最大的“遠古封閉海洋地層”,這里儲存了大量的石油。從地下開采然后加工,遠比煤化工的工業鏈要短的多。
但是凡爾注定會更加依賴于海外殖民地,軍事戰略上不得不朝著“進攻”“干涉”的方向發展。而鐵星的戰略可稍稍可以自主。
而那些新的資源國,例如西羅爾在突如其來的風口中起飛,似乎也很難把握住自己定位,有點飄。
凡爾方面,在波馬的領導下,開始對西羅爾進行布局。
眼下世界格局,當奧西瑪方面被天空干涉后。
凡爾已經實質上將作為鐵星戰略對手,在南線對鐵星進行圍堵。
西羅爾也曾是雷閃聯盟一員,一百二十年前,在盎格魯的安排下瓜分了曾經天空帝國南部海岸線。西羅爾現在也積極和凡爾緊急性聯系。
…波馬在系統建議下,長袖善舞,而被世界敵視的衛鏗,是看不透這方面迷霧,但是對外交有著自己認知原則。…
近古時代結束后,主世界曾把外交分為兩種。
1:東方式,自遠古朝貢體系演化而來,追求的是區域穩定,邊疆平穩。
2:西方海洋系,采取的是步步前進,唯利是圖。
波馬顯然是學的是第二種,以自己的利益最高,步步算計。
當然這也是奧西瑪突然大革命,擺脫凡爾干涉的影響后,給號稱“萬倫大陸第一陸軍”的不安全感。
凡爾對西羅爾的布局顯然是非常功利,種種態勢直接指向了鐵星,提供了二十多艘陸地巡洋艦,以及一整套的輕機械裝備的維護支援,然后從該地區獲取石油開采權。
…石油利益,會締造經濟產業奇跡,也會讓所在地滋生起超出自己能力的雄心…
在西羅爾這十年來新崛起的海港城市加泰爾的高樓大廈內頂端。
一位童孔深藍色,身著軍裝的古英雄“銘光”(數年前召喚),望著開入城市中心的城市陸地巡洋艦,悠然的說道:“今天時代已經變成了這樣嗎?”
在一千年前,西羅爾還屬于大陸中“雄國”之一。
當時的重型戰車還沒有今日陸地巡洋艦這么大,剛剛采用了過去刀盾兵,弓箭手,長槍兵,騎士這一類名稱劃分各個裝甲載具的戰場功能。
就在銘光站著的這片古戰場上,曾經(一千年前)由他率領的五十噸鋼鐵怪物加載了機械鋤,扛著兩百毫米口徑迫擊炮的“長弓”,一路打到了奧西瑪的風語平原上,差點作為征服者將“暗月徽章”凋刻風語城城墻上。
銘光還依稀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所在軍事營地著的讓人心情熾熱的蒸汽云霧。
“出土”沒幾年的銘光,翻閱了自己死后歷史,隨著時代變遷,西羅爾走向沒落,無法和那些老牌工業國一樣,在核發動機和鋼鐵加工上傾注大量的技術資源。隨后幾百年內,無論是地面重裝甲,還是航空領域,西羅爾都不可避免的落后了。
…英雄是一個時代的“砥柱”,但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英雄,只能算“淤泥”…
銘光在來到新的時代后,勉強適應了這個陸地上的“超無畏”時代,但是神祇則是提示他,科技又一度發生變化了。
然而眼下的大國競爭中,西羅爾作為弱國,在高新領域砸入資源的能力不足,只能依托于靈活外交來長袖善舞。這樣的“弱、夕陽”時代,對于巧言令色的能人來說是能大展身手的,但是作為古英雄,銘光覺得這是一種悲哀。
銘光期待于歷史能夠轉折,在國際分析中,如果鐵星墜落,那么西羅爾可以有機會獲取人才和科學設備,重新崛起。
所以現階段銘光認為:西羅爾應當和凡爾站在一起。
至于銘光為什么敢這么想這么不符合“歷史常識”的事情?那是因為這里是在“多元位面”神祇的光輝下,歷史有很多不按常識發展的“奇跡”。
…吟游詩人傳唱的傳奇,漸漸地成為最上流人都想帶入的劇本。…
在奧法宇宙中,國運由于是少數天才英雄推動的,所以在急速爬升時候,也會急速下落。只要抽塌陷掉一個國家少部分人的信仰,經濟財富,工程師知識體系,乃至于工業設備,都會轉移到新的國家中。
例如五千年前,文明之光是在萬倫大陸的南部的,北部是荒涼的。而在兩千年前,盎格魯只是一個公國,屬于凡爾分封體系下的一位領主。
衛鏗讀了這里的歷史,感慨:國家是可以被算計,其元氣也是可以被陰謀掠奪的。
而正因為這樣!這個世界有所謂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