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2年8月12號,上午6:00,天蒙蒙亮,天空帝國的南方起義軍占領的羽鯨港口中,遭到了雷閃聯盟的炮擊,這是外部侵略集團在此次大起義中第一次干涉天空帝國內的局勢了。
而就在炮擊的三個小時后,天空帝國首都帝國派系也正在和盎格魯聯盟的使團簽署戰后協議,在帝國的白玉花紋的大廳中,帝國的攝政王用一千萬金幣簽訂“雇傭兵協議”參與鎮壓內部叛亂。
金色的鋼筆筆尖在羊皮紙上簽署帶有“奧術概念”的名字,這份契約在概念場上確定,代表著天空帝國授予某些“傭兵團”進入帝國內進行軍事行動的合法性。
而天空帝國革命派南方大本營“青苔港”,也與一批據說同情革命的外國商人見面,當革命黨人還在為,南方港口中遭遇炮擊,盎格魯勢力有可能從南線進攻,與帝國軍隊聯合剿滅革命的情況考慮時候,這些“同情革命”的商人毛遂自薦,愿意作為中間人,進行談判。
所以,8月12下午4:03分,革命派的領導人格魯斯登上了盎格魯人的七萬噸級別的戰列艦,在巨大炮管下方,會見了盎格魯人的代表。盎格魯人的代表義正言辭的要求革命派保障他們的“正當”利益。這種利益包括收購大量的資產物資,以及農業品。
…蜘蛛編制的一張網,是用多條腿行動…
于是乎,在晚間8點,唐寧館中,盎格魯的帝國首相的桌面上,擺放著天空帝國此時的全面局勢狀況。
具體有多全面?此時天空帝國保守派,不知道革命派的底牌,盎格魯人知道。而帝國革命派不知道保守派們家底,盎格魯人也知道。
似乎此時天空帝國的革命成功或者失敗的天平,完全就在這位約翰首相,指尖的搖擺中。
約翰擼了擼頭上有些禿的黃毛,撥動辦公桌上的星球儀,隔著兩千公里外,決定如此龐大的一個帝國命運的權力,讓他有些沉醉。
當然,似乎有感于自己太過放浪,他定了定心神,拿起了桌面上的“立方體”(學名為:淬煉勝負),做了一個禱告儀式,冰冷的金屬,感覺讓自己心情被強制冷靜。
盎格魯的政客們禱告,與上古時代信徒的狂信不同,他們則是覺得“信仰對自己有用”,作為政客需要用“金屬質地感”來固化自己的判斷。這與其說是信仰神,倒不如說,讓做決策的自己擁有“神賜予的理智”。
旁白:如此這般,當當權者將自己的理智交給了祈禱,其實神才是這個大陸幕后一切的推手。
約翰首相重新審視一番天空帝國的局勢:在精于計算后,他做出了決定:“天空帝國革命守舊也罷了,只有符合盎格魯利益的一方,才是與盎格魯干涉力量有著共同價值觀。”
…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國對另一國的“亂象”只有功利心。…
8月18號,天鵝城內帝國軍團正在進行大規模的清洗活動,這個清洗晚了半年,這半年的時間讓天鵝城留下來的居民們有了“一切都過去了”的錯覺。
但事實上,帝國軍的治理官員們只是害怕初入城市再度遭到集體反抗,而經過了半年,他們聚集起來城內的狗腿子后,成功的把城市的要害部門給霸占了。
如“恩馬”在撤退時候說的那樣,帝國開始了大規模的對可疑人員的排查,一組組留下來的家庭中,被總金額寫“帝國臨時憲兵們”闖入了。
而稍有反抗,則是被他們綁在街頭上示眾,這些施暴者們完全就是帝國治安官為了控制地方臨時召來的“狗”。
其管理方式如同“混混、青皮”。這幫人是沒有什么“公心”的,在菜葉和謾罵中跌打滾爬出來的滾刀肉,自然是“狠”。要表現的比別人“狠”,邏輯就是“別人不敢干的事情,自己敢動刀子,自己就是狠人”
于是乎,在短短幾周內,在這些“酷吏”的惡性競爭下,數千個人頭切下來,掛在城市上,成為這些披著官衣的惡狗,劃分地盤的標識物。
天鵝城的今年格外冷清,蚊子和蒼蠅在血腥中翩翩起舞。
帶著圓筒帽子的希捷,走在了光復后的天鵝城大街上,看著這個怨氣纏繞的城市,她表情冰寒。而與此同時,她身后,戴著歪斜帽子拎著酒瓶,提著砍棒的帝國治安官看到了她,瞅著這個女人,仿佛發現了寶藏,當即拎著棒子說道:“那個叛黨可疑分子,走,跟我回去調查一番。”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動,就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了,血液噴濺出來的時候,面前女人如同鬼魅一樣消失在了正前方,來到后側,希捷對著這兩個即將要死的人說道:“猜對了,我的確是叛黨。”
兩個惡棍當即求饒:“英雄,饒命,我們不抓革命黨。”然后沒等他們繼續喊,血紅的突刺從他們胸膛中冒起,希捷對著兩個抽搐嘴噴血沫的爛人:“忘了告訴你們,我過去還是帝國憲兵隊長。但是無論我是哪個身份,你們這種人渣都得死。”
數分鐘后,離開了天鵝城的希捷回望著這個她戰斗過的地方,拿出了手中的那個帝國憲兵徽章,曾幾何時她每次執行危險任務前,都要低頭輕吻這個徽章,但是現在她輕輕的將徽章放在了天鵝城的大馬路上,再也不相欠了。
她匆匆的離開半個小時后,帝國軍車毫不留情的將這個,帝國曾經許諾榮耀的徽章給碾碎了。
…人渣治理下的區域,充滿了污穢,有理想的同志勞動時頭頂的天空,是藍藍的天。…
8月21號,在北方的冰溪這個新型工業城中,恩馬與各位農青會的代表,以及一百二十三位現在選拔出來的“精英級別”隊長們,
目前革命局勢進展進入了僵持階段。——從地圖上紅色和藍色箭頭交錯的情況來看,現在農青會就是帝國境內最大的一股“激進派”。
在會議開場中,恩馬:“我們現在是最肥的,我想帝國現在最頂層,已經開始將我們放在他“最迫切的問題”序列欄中了。”
農青會地區現在越來越壯大了,但是長的可不是肥肉。
此時帝國百分之七十五的農業區域都被控制,當下帝國仍然能夠牢牢控制的產糧區就是帝都流域附近的農田田野,不過就在那里,農青會也有組織干部進行著商貿活動。
整個地方上上百萬農兵衛隊中,原本開兩槍就卡殼的老舊槍械現在已經被替換成了全新的槍械,槍膛中鍛打概念普遍到達了三環,這個指標可以讓出膛速度達到八百米每秒。最近這些民兵序列還在進行榴彈炮發射訓練。
反觀帝國其他區域,大量的大城市士兵們,訓練量完全沒有農鄉民兵們高,他們在進入農鄉剿滅戰斗后,往往是被包圍了就投降,投降后繳槍換碗,然后排隊換了芝麻餅炊餅夾著煎蛋。經過思教后就快速轉化到農青方面了。
農青會的決策層根據現在的情報顯示,帝國貴族官僚階層,無論是既得利益的守舊派,還是已經篡取革命主導權的投機派,都已經爛到根子里面。帝國上層的蒸汽之神的信仰,已經被泛濫的“金幣主義”腐蝕的千瘡百孔。
白靈鹿提供的情報:作為蒸汽神,現在可能已經拋棄了這個世界的這個帝國,當然作為在無數位面上下棋的蒸汽之神,這里的棋局輸了或許不算什么,并且萬倫大陸,蒸汽之神也不一定真的輸了。
因為至少在農青會壯大過程中,相關的蒸汽概念中顯然也有“閃爍”。
蒸汽之神也許把棋子放在了你的背后,當然他不是在幫你,而是在趁機和其他神祇博弈。
…衛鏗的每一個凡人個體,并沒有自大到可以利用神祇內部矛盾,但對其他凡人勢力,衛鏗沒有做任何“不配”的舉動…
現在的帝國對鐵星勢力了解很有限。
除了英雄單位領導的重型機甲單位之外,軍事情況是不知道,這就導致這些帝國將軍并不曉得北方鐵星的工業發展,這些帝國軍對即將而來顯然戰備準備不足。
帝國高層眼里,底層炮灰只配拿著槍沖鋒。
那些帝國軍官們:只要炮灰們多用點心,還是能打中人的,軍團用額外的手段激發一下士氣,還是能在戰場上抗傷害的。
帝國的攝政王,以及光復區那些叼著煙斗的領導者們,面前桉桌上可從來沒有“基層的小雜事”。
這些小雜事包括:衣物,還有食物,這些實實在在關乎士兵體力的健康的凈水系統。
帝國現在沒有最亂只有更亂,軍用物資,更是被地方勢力進行倒賣了,倉庫中的黑面包,至少有三分之一填充了鋸末。更別提肉罐頭了。
現在農青會已經給各個基層農兵們配備了“輕量化裝甲車”。
哦,這里的“輕量化”,總噸位也在“四十噸”左右,車組成員三人,可以加載,八十毫米口徑的突擊炮為主武器的,圓腦袋外圍再套上一層方格包裝。是采用了熱輪機為動力。(這個世界核能可以隨著“中子遂穿”相當方便)
當然更重要的是,提升了步兵的補給。
這些輕量化戰車用來和這個世界主流的超重型坦克對抗是沒有用的,但是!這種全面機動,對步兵的戰斗職能的效率帶來的是質的提升。
按照農青會現在的“蘑孤”理論,農兵輔助力量,不需要打過那些三百噸,四百噸的重型裝甲單位,只需要能跑得過就行了,那些重型裝甲單位,挨個挨個剿匪,多是不現實的。
恩馬:就憑他們陸地巡洋艦30公里突擊速度,15公里的經濟巡航速度,想要來追我們?就憑軍團最多不超過二十,甚至十二個以下的單位數量,想要占領廣大農鄉土地?
農青會的這種輕量化燃油坦克是專門對付尾隨而來的帝國協防步兵。
…天鵝城轉進后,鐵星看似停止了大城市戰役,但是戰爭一直是在維持…
四個月后,撤出天鵝城鐵星,在反征收戰爭中,對北方所有帝國城市進行了反包圍模式。
這些協防步兵團,在得知英雄單位帶領重裝甲掃蕩了某個區域后,他們會被帝國鐵路運兵車丟下來,乘坐簡陋蒸汽卡車亦或是幸運的找到農用機車準備趕到鄉間實施占領。
而這些可憐的帝國協防步兵們,就在這個時候,會遇到了這些農青會輕甲戰車。
這些帝國部隊攜帶的那些一百五十毫米的蒸汽載具重炮往往還沒有展開,就被這樣的農業“機械化步兵”給捅穿了。
哦,有的帝國步兵小隊長還是有戰斗摩托車的,身上的機械鎧甲附著了高級鍛打的符文,可以扛得住幾十發機槍子彈,而他們祖產的手里的精銳彈射“騎兵槍”具有破甲符文,也是利用槍械上力場能量捅穿戰車的鋼甲(這種符文槍的力場能將通過概念將鋼鐵的鍵能改變,變得和豆腐一樣)
但是農青會的輕甲坦克部隊通常都是五輛一起突擊的,并且預料到會遇到少數摩托騎士的突擊,在遭遇戰術上,炮膛會提前準備一發霰彈。
在這個時代,誠然機槍不一定能打穿“非常精良”的單兵鎧甲,但當面對霰彈彈丸在一百米范圍內“混亂攻擊”那就不夠看了。
這個時代帝國士官長們對小口徑武器仍然有抗性,因此在城市巷戰中還是保持了震懾力。
但是在無可躲閃的平原上遇到了這種扛著一門炮的時速六十公里的履帶車輛,就會給“坦克”這個詞進行概念注解了。
時常用來兼職犁地開荒的輕坦克,是當代農鄉區域的“鐵鍬”“糞叉”,是專門用來對付天空大城市內那些前來“征稅”的城市酷吏們。
…恩馬認為己方核心優勢,還是“組織力”“執行力”…
在帝國在天鵝城內搞反攻倒算時候,鐵星這邊開入一個個中小城市后,快速將這些城市和農鄉地區整合到了供應鏈上。
帝國大城市內城市首腦們認真下來,一周時間才完成征糧計劃。
一個城市每個月至多下派一次千人規模“征糧隊”
農青會通過城市中百貨店的情報網,了解到出這些貴族老爺們出兵信息后,會立刻傳給鄉下的干部組,然后迅速轉移人口隱藏糧食,調動周圍的農兵部隊。
所以在帝國征稅部隊出城后,農兵們往往是后發先至,通過輕裝甲部隊和鄉間運輸隊配合,一路一路的伏擊。最后合圍剿滅。
在今年三月到四月,地方上大規模聯動,靈巧干掉了十五萬人帝國臨時招募的鄉協部隊。
由于這些鄉協部隊都是不在帝國登記中,都屬于下面城市私自招募的,所以帝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鄉間損失了多少人。
農青會雖然知曉戰果數據,但是不記為正規作戰。只是在“轉化教育”工作記錄中留下了數據。
在這些帝國協軍被俘虜后,農青會這邊先是來一碗肉湯,然后再進行二十天俘虜的勞動教育。
最后,這些來自城市的軍官到贖回期后,普通家庭拿不出贖金,在和家人久別有些急的時候。在判罰勞動兩個月后,某個節假日后,鐵星也會對其特赦。
至于這批后跑回去的帝國協防部隊最終能不能享受團圓?只能說,世界沒那么多美好。
除了一些有關系的有門路的,惱羞成怒的城市貴族們會將這些失敗協防軍嚴懲,送到礦洞區消耗。展現所謂“嚴酷手段來震懾變節”。
…恩馬在天鵝城之戰后,也開始了對帝國人心進行精準的撬動…
四個月的時間,鐵星的隊伍可以說是重新打到了天鵝城附近。進攻下了“松露城”“夢信城”這諸多稍小的戰略要點。
這次鐵星一方云集了二十四萬人的部隊。根據地掌握的城鎮和敵人控制點犬牙交錯。
帝國方面的軍方終于領會到了,什么叫做“放火入林”。
天鵝城和帝都的交通線,上午是帝國軍能夠通過,到了下午夜晚,道路就被鐵星根據地接管了,熱球式蒸汽拖拉機,拖曳著物資,朝著起義軍接頭點開過去。
在七月份,帝國帝都派來的將軍亨特將軍(七級英雄位)帶著七輛騎士戰車,以及五艘“龍翼”飛艇試圖強行打通交通線,但是搜了大半天,除了炸毀一些村子上地表建筑,卻始終未能找到鐵星軍團主力。
亨利陸地巡洋艦上搭載的“風暴之錘”戰斗小隊(三百多人),以及兩千五百名乘坐卡車的炮灰們,每天夜晚,都遭受死纏爛打火箭彈突襲,這種精神騷擾,這支帝都精銳,出現了嚴重的士氣受損。
雖然至今,帝國軍的發言人仍然替代亨利將軍宣稱:他和叛軍勢不兩立。但是“行動力是誠實的”。
亨利將軍的部隊,已經不再亂竄了。
用亨特將軍下面士兵的話來說:“他奶奶的,出去剿匪,跑一上午,再跑一下午,半夜又被火箭彈驚醒,沒得覺睡,就是一口水都來不及喝,天天吃帶蟲子的咸肉,和黑面包。”
這些驕傲的帝國中的第一軍團是興沖沖來殺人的,但結果是來“體驗夏日酷暑下行軍”,當現實不是理想,氣力也就衰竭了。
不乏一些有文化的帝國俊杰們,在日記中,記錄下了這“感覺到自我人生諷刺”的作戰經歷。
然而鐵星方面則是有殲滅帝國主力軍團的目標的。
恩馬看著墻上掛著的天空帝國地圖,低語道:“目前這一鍋粥中,會有老鼠屎,也會有攪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