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號,整個帝國境內下了白皚皚的大雪。但是帝國內各類情緒卻無比火熱。
當恩馬在一月末期,帶著二十四萬人的隊伍沿著天鵝城東部道路迅速突圍。無論是革命派還是帝國守舊派都一片嘩然。
帝國守舊派對這么一大股叛軍,如入無人之境的穿過了帝國軍防區,朝著北方移動。是破口大罵,這是叛徒的。
而革命派中,也對恩馬帶著部隊,就這么放棄了首義的大城市,逃往北方,斥責為叛變。
但是接下來,帝國的守舊派和改良派,面對一個尷尬的事實,接下來他們要該怎么辦。
天鵝城那邊打的越來越激烈,這兩方人在各自的陣營中,只要狠狠的叫囂,就能體現出對本陣營的忠心,但是現在天鵝城這邊交戰停了,他們要體現出忠心耿耿就要自己上場相互撕咬了。
此時此刻,就宛如“兩條狗隔著鐵欄桿,齜牙咧嘴,擺出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對方的樣子,但是把欄桿突然撤掉后,立刻就相互老實了。”
…帝國兩面派們,更是忙著回歸中立…
恩馬此時沒工夫嘲諷這些人,以“領主”名義公開發文,歡迎天鵝城的隊伍撤離到根據地,并且公開宣稱“在鄉村從零開始建設”才是正確的道路。
沒等城市派系發出反駁,鐵星方面則是發出了新文章反擊:“革命是所有人革命,不是城市人革命,鄉村不是這個過程的征糧地。我們盡到了義務支援了天鵝城。不像某些“巨嬰”,除了喊口號,就只會索要。”
當然更是踩了城市派內那些投機者們尾巴。開始大肆攻擊,農青會分裂起義。
這場“嘴炮”要打下去,那是沒完沒了的,但注定是不能把精力消耗在這里的。
當天鵝城的青年們開始重建工廠,預備進行工業生產的所有相關物資了。
其中糧食是重中之重,需要農業區域的大力支持。在純農業狀態中,一個跨越幾百公里作戰的脫產士兵,一個一千人的村子只能養十幾個。
在工業化積累的早期,大部分工業人口都是屬于消耗者,這是農業區域巨大負擔。
早期殖民帝國,是通過掠奪外界,讓殖民地的農業區域大規模餓死為代價,來填補工業積累的。但是作為“社治”是絕對不能這么做的。
必須對農業區域進行資源精確的整合,也就是精確的“征糧”。而這是一個非常“高技術管理工作”,因為一旦征收過度,那是會餓死人。而更是要面對征收不平衡問題。
因為:有糧的人有抵抗力,缺糧食的人抵抗力小,底層官僚體系會“避難就易”優先征收“小門小戶”。
…農業區和工業區,沒有什么先后一說,兩個區域發展是互補的…
鐵星從天鵝城中帶出來的,不僅僅是工業生產資料,還有寶貴的人力資源。
工科理科人員則是在工廠,文科人員則是安排到了農鄉進行工作調查。
在鄉村中,一個臨時據點中,架設的燈光下,一位農青會的老干部對六百多名預備進入鄉間工作的小組進行了對話。
老干部:“我們不是土匪,土匪拿來糧食無法用來增生價值,他們只知道把自己的身體養的強壯,而我們獲取資源后,會壯大,會動員廣泛的力量發展生產力,會掀翻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32年在開春時候,農青會開始大規模擴散帝國,根據地如同烽火連天一樣的延伸到所有帝國農鄉區域。
征稅工作開始進行了。在進入農鄉過程中,優先是搞登記,在這個過程給與大量鍋碗瓢盆。
在登記過程中,完成人口普查,以及每家每戶欠的“高利債”。
然后搞清楚農鄉的這些“有債戶后”,農青會開始,開始對地主集團進行強制借貸。(恩馬:有錢放貸給鄉民們,那么不如來買我的工業股票吧。)
在帝國東側農鄉革鼎中,則是開始了武裝斗爭,一個莊園主看著門外聚集的六百多人,黑壓壓的一片,戰戰兢兢,如臨深淵。
農鄉地區,如果一個村集結了五百青壯,那么對于其他村來說是碾壓的。而如果外來組織力量,組織出來一千以上青壯,那可以碾壓一切村鎮級生態圈。
主世界東方古代農民起義,破壞力是驚人的強大,就地取材,普通的投石器就能砸掉地主的掩體,到了近代后土法制作炸藥包,就這么在少數火力壓制下,埋在地主家門口,那基本是一炸一個準。哪怕莊園主有少數裝備精良的護莊隊伍。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到了近現代的時候,思想覺醒,人員聚集在一起的執行力可不是古代所能比擬的,一百個有組織有執行力的人,比兩三個拿著槍的人要厲害多了。
在眼下,帝國鄉間風起云涌的變革中,哪怕是柔弱的婦女,在面對莊園主時,現在也都有了膽量,對冥頑不靈的莊主姥爺們吐吐沫。而不懼怕他們打擊,因為這些莊主姥爺敢放肆,那么遭遇的將是千百倍的怒火。
這不,隨著莊園主護莊隊伍打了一發槍后,三個金屬滑軌上,煤氣罐開始起飛,重重的落在了莊園內開火方,頓時火云升騰人仰馬翻。然后莊園大門不得不打開。
開火的人,以及莊園主作為主謀將要被審判,由于并沒有造成征收隊傷亡,判處兩到三年勞動服役。
當然一旦造成征收隊死亡,那就得一命換一命了,亂世不用重典,就沒人愿意服從。
隨著一個個抗拒征收的莊園被突破,新的權威開始樹立。
當然這個樹立過程注定會被反對者們大肆污蔑。
…自古以來,自詡喝過墨水的家伙,帶的有色眼鏡是最多的…
例如隨著莊園主們逃入大城市后,城市派系們自然是暴怒,宣稱這是“流氓式”的偽革命。
正如近古時代中,某些歪心文人中發明出來“流氓無產”這個詞。發明這類詞的人在不同的時代還同樣發明了“愛國賊”“戰狼”等。
發明這些詞的人作為光鮮亮麗的一方,往往會將“非城市的革命”土布衣服的革命者描繪成,趁著起義初期混亂加入的流氓,始僅僅是抱著對富人搶一把的心態,濫竽充數加入了潮流 曾幾何時,多少農家人識字不多,被他們pua,也默認這個說法。
但是現在,恩馬作為一個“軸火炬”告訴了帝國內所有農鄉人:所謂上述理論,純屬放屁!
恩馬:當城市不愿意和鄉村共享“工業生產資料”,那么鄉村派就只能自己積累生產資料,這個過程中必然會對“農鄉中掌握生產資料”的那部分人(農場主)進行“重點改造”。
這種“重點改造”不是通過扶持“莊園主”成為議會鄉紳,
也不是將這些“地主階層”用所謂“新生活新文化”弄成買辦派。而是讓他們投資本土工業活動,將資本留在農鄉地區。
城市內文人們,作為自認為資產中間派,不會愿意下鄉,一旦強行將他們送下鄉,他們會不惜一切詆毀這是對他們的“迫害”,他們只愿作為教師爺,指導鄉村中那些莊園主追求新生活,進而變成買辦。
因為,所謂“城里人”思想,總想要將鄉村的多余資本,通過他們鋪設好的吸管中,流到他們嘴里。
恩馬看著鄉村中工廠中冒煙:有些城里人總想著炫耀城市里面可以用“無煙蜂窩煤”,卻不去想想,把鄉村中秸稈變成生物質顆粒燃料。
…回顧二十一世紀歷史,…
工業化是一個國家必由道路。
工業化原始積累的過程中,鄉村不得不成為供應方。但是農鄉作為供應方,卻沒有掌握“債券”,反而成為“債務”背負方,且在文化上失去了話語權,這就很不負責任了。
農村路線立國的國家,出于法統正確,不可以讓鄉村一無所有。
在工業發展過程中,會持續更新基礎設施。盡管這些農村投入,在市場上都是虧本的。
城市路線的工業化國家(所有西方國家)則是會在“貌似公平的交換”,經過幾代人后,很容易忽略鄉村在工業積累過程中,提供的人力、原材料,應當享有國家的“原始股權”。
恩馬自言自語道:出于正義,每一個城市發展后的增值,應該分紅,發展周邊村莊基礎設施,而不是轉化住房為主,城市居民資產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