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拯救現在的天鵝城的大起義,恩馬心中倒轉了一番。
現在自己的確是可以派遣一只軍事力量去堵截帝國的主力軍。
火紋歷3231年,也就是拿下米爾蘇城的第二年開始,恩馬手頭上已經逐步擁有一只可以機動的裝甲力量。
原本在帝國的北方荒原中,原本停放著一批,總數二十個重步兵級“戰車”,這些裝備是帝國在前線“報廢”的裝備。
當農青會還是鄉間組織時候,帝國北邊那幫帝國軍將當然不敢將“報廢軍備”留給農青會這個有“黨人”背景的組織。但隨著米爾蘇城拿出資金要購買時候,早就缺乏補給的這幫帝國北方駐守軍們,很快就把這玩意交給米哈爾城那邊“拆卸”,至于真的“拆卸”還是修修補補,對于守著報廢廠的帝國軍們來說,與自己毫無干系了 現在這些“報廢”大型機械被農青軍搞到,且精心修復。
“重步兵”級別,其噸位屬于“英雄單位”愿意控制的最低標準,320噸。口徑是干脆的單發200毫米的重炮炮管,射速一分鐘三發。行駛速度從25公里到35公里每小時之間。理論上是對所有單位破防攻擊。
因為經濟和國際壓力問題,天空帝國不得不裁軍,這些裝備被送到了封裝倉庫中。
前沿將軍們普遍留了噸位更大(六百噸),速度更快,三十五公里到五十五公里每小時,“重騎士”級別的戰車。這些重步兵級就被普遍閑置了。
要知道,前沿的鋼鐵水泥堡壘厚度普遍是五米,火炮口徑達到四百毫米。由于防御更加變態,大家的進攻載具就不得不更大,甲疊的更厚,根換的更粗。
恩馬的軍事分析:“重步兵級”戰車被淘汰的原因其實是對空不足,而且定位為“抗線”單位,卻因為速度發揮不出抗線的作用,只能作為補充火力。
現在邊境線上奧西瑪的“弩級”戰車,更加輕便(一百二十噸)攜帶的火箭發射巢可以提供與“重步兵”級別相同的火力,且更加機動。
三百噸的戰車,采用亞臨界蒸汽輪機動力有限,在面對空中戰斗飛艇追殺難以躲避。
戰斗飛艇最快速度100公里每小時,但是在對流層速度是50公里左右,剛好可以“追殺”重步兵級的陸地武裝 相對而言“重騎士級別”戰車雖然噸位更大,但是采用了超臨界蒸汽輪機,時速為五十公里。這多了這10的速度是非常重要。
“重騎兵級”戰車能在完成裝甲突襲后,在敵人戰斗飛艇的打擊到來前,快速撤離回己方防線 六百噸陸地巡洋艦,恩馬這兒還造不出來,超臨界蒸汽輪機,以及所需要“核反應爐”都必須在更大更強的“工業主城”中拼裝。
恩馬對重步兵級別的缺陷,采用的是在體系上加強配合進行彌補。例如增加預警防空車,在空中釋放警戒氣球,強化光學迷彩干擾空中判斷,亦或是噴射鋁箔增加閃避。
目前這些都在演訓中。
…衛鏗是一個保守的人,不喜歡賭博…
反復思索過程中,恩馬還是放棄拿自己這剛剛積攢的家底,去送到天空帝國革命陣地中。
因為帶著還青澀的部隊投入一場勝算低于七成,且成功后農青軍得利少于三成的戰斗,這讓恩馬感覺到“賭”的味道。
衛鏗:“所有的賭,最后都是讓命運交給神祇。”
而在帝國境內,這樣的大革命,恩馬確定,一定有神祇的力量在插手,自己現在不插手,那是神祇的力量在相互制衡,但自己這條大魚咬鉤了,保不準神祇會來收網。
對于幫天空帝國內革命黨這件事上,就如同深秋湖面的薄冰,要是伸手按一按,看起來很結實。但你準備上腳踩,那你就輸了。
于是乎,恩馬在面對威利求援時,給出了這樣“建議”。
恩馬在電報中對城市派們談了自己底線價碼:你們一定要掌握住火車站,如果一旦起義失敗,準備撤離。撤離到東部大城市區域,保存武裝起義的力量。
恩馬:“我能給的最大支持,就是組裝出來一列裝甲列車挺近帝都,為你們提供掩護。
請注意,一旦暴露,我方中立地位將徹底結束,在帝國嚴查下,對你方在帝都范圍內的大革命,輸送支援就到此為止了。”
威利:“那就這樣吧,我回去會給導師敘述一下情況。”
恩馬看著他失望的態度以及“再也不回來”的樣子,最終還是做出了讓步:“路上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帝都。一些利害關系,是得親自和格雷夫說一下。”
…監察者空間中,白靈鹿再一次接管了這個時間線上的監察權限…
衛鏗保存實力的茍字訣,是練到了爐火純青。而與衛鏗搭檔的白靈鹿,在整花活的水平上,是不下于那些田園時代出來的同僚們的。
白靈鹿界面:“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
衛鏗:“一起說。”
白靈鹿:“萬倫大陸上盎格魯帝國的官方神秘力量,開始調查兇兆金幣,嗯,他們帶著圣物,正在調查,最終可能會找到你。你可能不注重這類“宵小手段”,但是,在我方預判中,該手段的確有可能對你產生不良影響。”
衛鏗看了一下資料后,默念道:“圣物?這背后是神祇插手了。”
白靈鹿:“不能確定,但是有極大可能。”
衛鏗:“介紹一下圣物。”
白靈鹿打開了資料:這是一個金色圣杯,以及一套卡片牌,分為騎士,劍士,弓箭手,魔法師,暗殺者,狂戰士,槍兵在內的七種派系,可以召喚古代英雄。然后通過拿到“圣物”盛放在圣杯中,進行大規模祈愿。
白靈鹿對著衛鏗說道:“你的心臟,就是圣物!”
衛老爺微微一怔,然后傻笑的點了點頭。(憨厚老實笑容下,是升騰出的殘暴)
恩馬本人就是人間半神,而且是上位神。某種程度上開啟了大圣杯儀式是可以的。
只是衛鏗覺得:“這玩意,太小日子了。”
白靈鹿輕微的提示道:“金屬淬煉,是“機械”的屬神”。“機械”就是當年那個叫做“山貞”的執念者。
衛鏗低語道:“我的心臟,沒那么好吃啊。”
…衛鏗就等著有人出格,身邊早已經挖滿了坑。…
萬倫大陸另一邊的盎格魯的大銅鐘下,在神殿的反復的交流下。
在宏偉的教堂中,“金屬淬煉”在牧師們祈禱的過程中傳來了些許不明了的啟示。
旁白:如果是傳遞了最為明確指示。那么經過“概念倒查”,白靈鹿則會徹底確定“金屬淬煉”參與神戰。但是現在神祇只敢隱晦的搞一些小動作。
齒輪和軸承組成的圣座上,至高金屬法師,安東尼閣下來到了占卜臺前,這個占卜臺是一個巨大鋼鐵熔爐,熔爐的鐵水灌入熔煉池中冷卻后會形成特殊紋路,而安東尼則是通過這個“熔煉后花紋”的解讀,來獲取神的訊息。
安東尼看著面前鐵液逐漸冷卻但赤紅的脈絡糾纏鐵塊上,他低語道“圣人血液”。
當他說出了“神的意思”,大鐘運轉的齒輪好像是卡了,發出卡察聲音。
…神不會承認凡人領會的意思,就是自己的意思…
在另一邊,掌科等人終于克服了一重重劫難,來到了天空帝國的首都附近。他們手中懷表響了,這個懷表如同指南針一樣轉向了東方。
掌科抽出了劍說道:“就在東方,我們在那里展開儀式。”
這些傲羅們的計劃,是試圖用“大祈愿”來磨平人間金幣上的罪惡。也就是壓制住精神污染影響。拯救整個大陸。
…在神秘的世界中,總有人認為,世界存亡是少數幾個人,一些事物來決定的。…
恩馬和威利一起坐上了向著帝都的火車。此時,恩馬胸前佩戴著一枚閃爍“鐵星”
恩馬(衛鏗)和白靈鹿保持著交流。
隨著北方工行業的壯大,恩馬已是英雄級別,有著熾熱士氣供應,扭動數千個概念的情況下,現在仍然有一個“叵測儀式”來針對自己,恩馬感覺到很奇怪。
但是白靈鹿對恩馬提示道:“這個儀式,其實也是你自己招的。”
恩馬想要說“怎么又是我”但最終遏制住反駁欲望,詢問白靈鹿這到底怎么回事。
監察者空間中白靈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示意一旁的燕北香去打開屏幕。
白靈鹿:原因很簡單。
她打了一個響指,界面上出現了一些“因果線”
恩馬在農青會中,推行“社交健康化、簡單化”的過程中,直接將復雜的貴族卡牌給取締了!
這可是風靡大陸貴族圈上千年的游戲,卡牌演化可是記錄了從遠古時代開始的數萬名英雄的特色。早已經在以太界中形成了龐大概念,但恩馬作為“朝陽初升”的存在,要將其掃除,進行變革。這個行為就是和這個概念為敵。
就算恩馬現在沒有“叵測儀式”來針對,未來也絕對會遭到卡片上流傳的英雄們進行對沖。
某種程度上來說,“圣杯儀式”是把恩馬擾動的因果提取出來,進行引爆。
確定是這個原因,恩馬哭笑不得,自己進行正經的變革,槍桿子里面出王道,竟然還有“魑魅魍魎”來螳臂當車。
白靈鹿:“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漫長歷史遺留了大大小小概念,任何變革都會跟這些概念發生碰撞。你推行‘格式化’的阻力遠比其他位面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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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馬點了點頭:“最大的阻力還是‘神祇’這種不滅的模式。”
白靈鹿看著這條時間線的衛鏗,其表情依然是平靜,但是白靈鹿知道:衛鏗的戾氣是在平靜中蓄積的。
…衛鏗來多元位面的目的是了結因果的,最初計劃是通過“把工作補上”來梳理問題。…
火紋歷3231年的1月18日,此時城市內的變革正在對峙,變革軍守住了內城市的多座大廈進行頑抗,而鎮壓軍團空中飛艇由于投鼠忌器,無法展開大規模高爆攻擊,也只能派遣騎士進行艱難攻堅戰。
在城市外圍,這些騎著重型摩托車,身著重裝機械鎧甲的騎士們,用著可以彈射二十米的騎兵槍,在大街小巷中,戳殺著起義者們。
恩馬和威利是從工廠的排水管道中混出來的。經過了重重封鎖線后,見到了格雷夫以及此時起義的領導者路迪斯。
城市中到處都是壁壘,槍炮聲音在城市中如同布谷鳥鳴唱般回蕩。
在原來總督府,現在革命的總部據點內,在不穩定的白熾燈燈光下,格雷夫在見到恩馬時顯然是特別高興,但是在得知恩馬并沒法帶來過多補給時,顯然有些失望。
恩馬呢,默不作聲的,展開了投影沙盤,沙盤上顯示了交戰城市內方方面面,這是對起義軍現在相當有用的。
此時恩馬是自帶強擊光環的。對所有部隊精準度都有提升,在這個戰場上更是能給己方帶上自瞄。這在此時,起義軍被裝甲騎士們一邊倒的虐的情況下,那是巨大士氣振奮。
路迪斯這才讓這位“恩馬”加入此時起義軍的決策核心,但是仍然不同意,恩馬的所謂:‘從火車站撤離的轉進方案’
在會議結束后,格雷夫拍了拍恩馬說道:“郵差,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們革命士氣不允許后撤。”
當代的正統精神力量運用,是完善“真理概念”同時鼓舞“士氣”,概念是“零件組成機械”,士氣則是“燃料”,這樣才能如同機器一樣轟鳴的向前碾壓。
現在天鵝城的起義軍們在締造概念,而在締造過程中,是不能退的,一旦退了,現在“堅決”“勇敢”就散了,而缺乏了持續的“士氣”,在未來就不可能締造革命軍方面的“英雄”。所以路迪斯反對撤退。
恩馬確定了眼下起義現場情況,承認自己考慮欠缺。
…衛鏗:得換位思考的,他們路線面臨的問題,和我們路線面臨的問題是不同的。…
城市派與恩馬現在設定的‘農青軍’路線是不同的。城市派的組織所需要的士氣來源“就是奪取大型城市”,如果放棄了這個目的,就無法維持以后的斗爭行動的信念。
相對而言農青軍士氣來源是“堅持在廣闊的農鄉地區堅持,一次又一次挫敗帝國鄉下征收”只要在農鄉站住腳跟,在進攻大城市遭遇挫敗,依然能在鄉野中持續抵抗帝國 所以農青軍不是死磕大城市,但是弱點也是存在的,那就是無法繼承工業化生產資料。現在農青會不得不高成本運轉維持初始“工業化”的完整性。如果有了城市的技術和生產組織,維持工業化的成本會大幅度降低。
農青軍在北方現在新建的工業城根據地,所有鋼鐵武器,燃料生產,現在成本都是大城市兩倍的。但是“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工業化開始了艱難的推進。
現在恩馬看到城市派們一腔熱血,突然覺得,自己得留下來,得先將路線之爭放下,至少得讓這里“熱血”不被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