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藍星6775年,衛鏗來到久藍星的第七年。此時,十分之一空間系暗能跟隨鉦庭遠征。
百分之三十的暗能則是逗留在修羅星上,進行星球構造運動。其余百分之四十的暗能則是逗留在久藍星軌道上,在這顆碩大無比的星體上進行著引力潮汐感知。
為了完美感應引力潮汐,衛鏗通過久藍星上黑市搞到設備,制造了數千億枚時空晶體,每年拼了命地將數百億枚布撒在茫茫宇宙中,形成了環繞久藍星空域的人造微型星環。
由于這片太空屬于宇宙的邊遠區域,沒有高階暗能者,同時衛鏗部署得非常巧妙,這個環目前沒有被發現。
同樣的設施,在修羅星那顆白矮星附近,也浮動著這樣的探測器!
相對于鉦庭的偏科“時間”,衛鏗其實在“空間,時間”齊頭并進,衛鏗只是沒有在他面前顯自己“時間”的用途。
衛鏗在通過龐大空間,精確測定久藍星引力區的時間,并且已經取得了“在五立方公里范圍內,一分鐘內余量一秒鐘時間”的進步。
暗能體系上,衛鏗比鉦庭走的精深得多,已經推演出了“時空系”六級的大致構造。但是現在,這個構造是無法和“永恒之心”保持穩定的。仍然遙遙無期。
如果衛鏗甩開了“永恒之心”暗能的負擔,鉦庭就無法以衛鏗為參照,因為衛鏗會很快地超越他的進度。
而由于朔源,從高維度上來看,潘多拉位面、神州位面衛鏗的意識正源源不斷趕向那里支援。
在修羅星上,由于星體非常混亂,衛鏗的群體意識被擾動出來多樣性的性格。
星體周期混亂,會讓人類情緒多混亂。月球、太陽這類大型天體,對人類生理、情緒是否穩定影響很大。想象一下,如果地球每個人晝夜不一樣,你休息,我跳廣場,我上班,你上公交擠位置,生活周期不同導致情緒不一致,社會矛盾很快就冒出來。修羅星環境就是如此。
衛鏗正常情況下,自我的信念情緒都是統一的,但現如今也被星體震蕩出一個個不一致的自我。但饒是如此仍然凝聚,意志恢弘地完成一個文明種族決心下的壯舉。
在這顆瀕臨毀滅的大行星上,軸衛鏗正在與這方天體命運相博,衛鏗意識已經逐漸滲透到現在大行星上一系列“生命系物質”中。被星體周期反復毀滅,又被衛鏗反復重建的星體工程,讓天體抖動逐漸被減少。
…視角來到中樞…
久藍星外,一百八十七個天文單位之外。此時的久藍星只是藍色的黃豆般大小,在黑色的星空中放出奪目的光。
衛鏗飄在這太空中,拿著一枚“令牌”。
這枚存儲量子信息的令牌,是久藍星人通過衛鏗預留的時空節點投送過來的。但是實際上,這是一個定位器。如果不想隱藏,那么這個定位器應該藏起來。
但是啊,衛鏗是準備對抗的。所以該定位器在雪藏了足足一年后,拿了出來。而此時也并不存在在衛鏗手中,而是同時存在了這個區域中六十七個引力節點中。
今天,隨著天體運轉就位,衛鏗手指一捏,手上令牌投影暗澹了下來。一分分暗澹,每一分暗澹下來都是定量標準。而廣闊的太空中,這暗澹下來量子坐標信息,分散到了六十七個折躍點了,將久藍星大人物這一次企圖挫敗。
…不斷擺脫,引起了中樞再一次關注…
五號行星中,正在構建行星內核能量排列的定明,感知到海之雪傳送傳來的變化。
此時定明的麾下,三個鎮守者所在的調查部門。他們現在分別在不同人造星體內看管設施。
這個設施是直徑一公里的能量約束器。在器具中心,維持著一個正四面體能量機器。而這個能量機器,就是建立“星際通行坐標”感應的設備。而衛鏗手里那塊“空間令牌”,也恰恰與這個機器數據終端相連。
定明看到這標準“空間系”轉移坐標的方法,連忙地開始收線,試圖上,但67次折躍后,他輸入的標記粒子還是被甩開了。
定明數秒后,測定了“空間”甩開自己時候利用的擾動量,瞬間聯系到了“星體引力潮汐點”上。對此,定明評價道:“人才呀。”
衛鏗這個“空間”為什么要躲?
不僅僅是衛鏗,鉦庭現在對于久藍星長輩的監控也是想要躲得遠遠地。
定明現在沒有必定要找到衛鏗的理由,他只是想確定“空間系”是否真實存在。在確定真實存在后。
他有些溺愛地對著星空點了點頭:“好吧,好吧,和鉦庭好好作朋友吧,不翻你出來了。”——語氣中,仿佛就是在面對一個調皮的孩子。
…其實“躲避”這件事,衛鏗與鉦庭還有些不一致…
久藍星的五十七光年外,衛鏗給暗能品級不強的自己設置的穿越點之一。
與久藍星中樞的金粉堂皇相比,這里充滿人情濕冷。
封結星,這是人造天體。所在恒星系是一顆紅矮星,僅有封結星這一顆大行星。
封結星球自然直徑三千公里。重力是0.04g(地球重力的二十五分之一)。這就代表建造技術不變,相同的材料可以建造得更高。
由于重力非常弱,人類得在上面進行了瘋狂的擴建。地表被一萬米以上的建筑占據,甚至部分區域的建筑高度達到了兩萬米,整個星球體積如同貓咪炸毛變得蓬松起來了。
理論上,這顆星球是可以看到紅色的太陽的。但高樓大廈密布,僅有極少數人能夠看到上方的陽光,盡管有各類的飛船載具。
但即便如此,落差一萬米的大廈之間,乘坐飛船,就如螞蟻穿梭在百米高的巨大叢林中。
這里大廈甚至比叢林更過分。樹木之間的密度,也是有間隔的,不可能達到同等面積下,一半是垂直的大廈。這種城建比麥田還密集。
這些高大建筑之間的間隔,往往就只有兩三百米。以至于很多時候,在這里,體質系暗能者可以如同蜘蛛俠一樣在兩個大廈之間來回竄。
懸空車輛產生轟鳴,在大廈之間的峽谷回響,宛如無數古獸在在嘶吼。
衛鏗仰頭看著這個大廈之間微不可查的“一線天”,來到這個“紐約”式的星球,是為了求變。
五級暗能者在久藍星掀不起風云。但是在這里,只要最簡單的體質系五級暗能都是可以掀起風云的。根據現有的資料來看,封結星最高的暗能者也是五級,是體質強化系暗能。這個賽博化的星球內,是人人向武的風氣。
作為衛鏗外放的一個分身!衛鏗暗能品級不高,但是夠“中人之姿”,出現在這很正常。
六十日后,衛鏗在一棟廢棄大廈的地下室內,和一群反抗者小隊混在了一起。
此時衛鏗是體質強化二級,負責用來情報偵察。當然了,也負責從各種渠道搞到酒水、藥物。這些罐頭裝的稀有物品,確保了衛鏗得到應有的尊重。
否則的話,在這個團隊有無數縱欲者,作為新人想要保貞守節不被輕辱,必須展現出足夠價值。
衛鏗體質強化系,是按照神州路數來進行的。這個路數不在于戰斗力,而在于碳基軀體精確修正。當然,特性也就是修形非常完美,而且年齡定格在了十七歲這個活力最好的時刻。在進入團隊后,引起了不少覬覦的目光。
但是隨著衛鏗拿出了各種抗生素、維生素,并且有著各種配藥技能后,再也沒人敢動了。并且隨后成功用外科手術,完成了腹部捅穿后的腸道連接、理順,以及不動手術正骨的手法后,成為了寶貝人物。
潘多拉位面那兒,積攢出來一手好的醫術,現在剛巧在這個位面用上了。
衛鏗也大致了解了這個星球的狀態。這是偏門的情況,沒有履帶和坦克對抗,唯獨就是單兵作戰士兵對抗。封結星上層掌握著人體改造技術,征召了數百萬人類戰兵。
而每個星球上的居民在二十歲后,必須要大腦對接網絡,完成既定的程序編寫任務。如果不能編程,那就封鎖進入‘缸中腦’中。
如此的文化,能讓二十一世紀it產業老總們聽了都落淚。
刁民吐槽:這特么是把人朝著死里面用。
因此,這個星球出產了最多軟件從業者。成為了一個基本上是純軟件行業的星球。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這里本土上沒有大規模重工業、機器人等工業。
星球領主都是直接是通過折躍門,購來機械和醫療設備、農業設備來維持星球上穩定。如果是全套工業體系,各種物資充沛,生產組織可以轉為完善抵抗組織,會對星球上層產生破壞力沖擊。
衛鏗歷史總結:地球古工業時代,資本如此熱衷于全球化,美其名曰‘分散風險’,就是分散抵抗者能夠反抗的力度,讓全球各地無產勞動人,面對統合了的高級頂層建筑鎮壓,無能為力。
不過即使是這樣,封結星球統治過于黑暗,所以反抗屢見不鮮。畢竟,勞作到四十年后,大腦注入興奮劑,再度勞作到六十年,腦子都被榨干到只有正常人三分之一的人生,想一想就絕望!
衛鏗所在小隊,就是這樣的“逃離者”小隊。哦,對了,這個世界是沒有反抗者組織的。反抗者組織,那是需要組織的。整個高樓大廈中,現代通訊全部被星球統治者掌控的情況下,組織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混跡,酒精味十足,地下室,衛鏗努力制備簡易紗布,…
六十七日后,衛鏗這兒,隨著新一部分空間折躍物資抵達封結星。
衛鏗測定了高樓大廈頂端飄過的衛星網,所有頻段都被封結星統治者搶走了。
衛鏗確定自己建立天基通訊是不可能了,但是建設類似神州的地幔體系,是可以建立通訊的!為此,隔壁星區域衛鏗正在趕工相應設備。
在塵埃霧霾中生活了三個月,衛鏗心情越來越陰郁,那就是:封結星看似是一個高科技星球,在街道大街小巷中是穿行著各種科技設備,但其實浮于表面,短板非常嚴重。
以醫療為例:所有醫療科技都來自于上層從折躍門中進口的“機械立方體”,但這些高級醫療科技只針對少數管理者。而廣大的人,都是哪里病變切哪里,然后被塞入機械人造器官。
以至于衛鏗現在少許地通過發酵罐來制備抗生素,通過各種草藥完成湯劑,竟然非常貼合這里的實際。
潘多拉位面衛鏗總結傳統醫學的發展潛力:在不發達地區,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發揮出“因地就簡”“就地取材”特點,越過生產力門檻。
來到封結星的第一百天,衛鏗晉級到了三級暗能,拿到了小隊中的作戰裝備。
一套隱身服,僅僅只能彎曲部分頻段的射線。這是團隊中很寶貴的裝備,可見團隊對醫療師的寶貝。
但即便如此,如果封結星的鎮壓軍內機械改造者身上展開反隱設備,對六十米范圍內投入納米顆粒搜索,衛鏗也無法利用這個隱身衣做什么事情。
除了隱身衣服外,還有一桿狙擊槍。射程在五千米范圍內,但是一旦開槍就等于暴露自己。
衛鏗摸了摸這把锃亮的槍械。沒有興奮,因為氛圍越來越緊張了。
作為一個非戰斗人員,能夠拿到武器,也意味著出現了危急時刻。
晚上大家吃完罐頭后,坐在塑料箱子上的團隊大哥,表情陰沉地宣布情況:星球上代號為“南領必勝”的鎮壓軍隊來了,并且封鎖了區域。
在所在區域的大廈的各個入口,都安排了機械崗哨。
在上午一場戰斗中,星球那位長官,用懸浮車輛運來了電動轉輪,傾瀉大量的子彈掃射,封鎖了唯一的地表出口。而在地下隧道中,則是持續投入催淚瓦斯封堵地下空間。
坐在角落中的衛鏗,根據老戰斗人員描述的信息開始了分析。
衛鏗:由于該星球的特殊性,并沒有高能炸藥武器,也沒有炮彈。這主要是害怕反抗者們繳獲了部分未爆破藥,對大廈根基進行突然爆破。而沒有爆破藥,想要通過鉆頭來破壞大廈,則是剛動手,就會被每座大廈監察系統發現(這個類似于諸位對鄰居裝修的敏感度)。
鎮壓軍一方用的是輕武器,和少量的有毒彈藥。當然,面對覺醒了暗能的戰士,有時候還是要消防斧頭肉搏。
…六日后…
硝煙彌漫中,小隊被迫從地下室轉移到另一個大廈負層,但是氣喘吁吁進入一個沒有煙霧的地下隧道時候,卻被胳臂改造成了磁能彈力臂的星球鎮壓武士們堵住了。
在一場“拳皇”式的戰斗中,隊長被飛來機械臂頂死在了地下室的梁柱上。帶頭的被ko后,隊伍開始潰散。
在混亂中,衛鏗心中瞬間閃過局勢:周圍高地大廈上,都已經有了射擊者封鎖,就這么逃跑,逃是不可能逃跑的。
而隨著衛鏗體內更遠的中微子觀察(衛鏗體內能夠承接多種其他自我投射的低階暗能),透過大廈重重障礙,陡然看到了敵人在這里的指揮部。
于是乎,衛鏗當即站出來高喊道:“所有人,要活命跟我走,去上面。”
這個命令當場遭到了質疑,但是衛鏗這時候沒時間爭辯。
所以衛鏗一槍對準了質疑者,用凜冽的目光壓制住他,但凡他再有一句,是必然要扣動扳機(而沒有立即扣動扳機,已經是給他機會了),命令小隊帶上東西,背上繩子走。
朝著大廈高處撤離,是過去從未有過的,因為大廈高處有各種各樣無人機的掃射。
抵抗者們常年都匍匐在城市暗處,已經習慣了這種“敵人看不見,自己也看不見”的鴕鳥模式。
但是衛鏗認為:“現在已經被發現了,大廈地表通道已經天羅地網。這是甕中捉鱉之局面,只有向上飛,才能突破封鎖圈。”
衛鏗測算:無人機集群都在三百米高的區域封鎖,朝著高處走,恰恰有這個機會。
六十人就這么一路向上沿著大廈中軸升降平臺的甬道,如同一群壁虎游墻一樣,順流而上。升降機上一條條對應垂直鋼索,在大家爬動時微微顫動。
在這直徑二十米甬道上,沿途樓梯出口有守軍發現了攀爬上來的人,拿著槍試圖掃射。衛鏗沒有動用槍,直接抽出了劍,——雖然只有三級暗能,但是刀鋒之銳利,就宛如千錘百煉的!
在進入兩百米高度后,衛老爺投下了一把火,點燃了樓道底部可燃物。
這樣煙氣會一路向上,自此會封掉退路,只能繼續向上!——這是破釜沉舟,確保接下來隊伍在遭遇無論多么慘烈的戰斗時,都不會有人掉隊。
果不其然,在三百四十米的時候,最慘烈的戰斗打響了。
突如其來的戰斗,被底部火焰煙霧逼著的求生者,一邊攀爬,一邊反擊,將一大批機械戰警盔甲上打得爆出火花,而這些機械戰警則是拿起了霰彈槍,‘突突’了多個人。
衛鏗沒有被‘突突’到,從打擊死角中切入機械戰警,抬手一刀戳入最薄弱的頸部封閉環中。就這么一刀一個,宛如切菜一樣滅掉,在敵人轉動手中槍械前,毫無懼色,仿佛明白對手那槍械是打不中的。
突襲結束后,剩下了四十二人還能站立,衛鏗讓大家不必繼續向上,而是進入大廈中部,從側面逃跑。
在突入到大廈側面后,衛鏗準確地找到了隔壁大廈對面那個玻璃窗中訊號放射的地方,開始發射繩索。
此時無人機在下面盤旋,如同蚊子一樣預備鎮壓出口,根本沒有料到它們要鎮壓的對象正從上方架設一條天路逃跑。
而衛鏗此時飛渡的對面,剛好就是鎮壓者們設置的一個信息通訊點。守在那兒的鎮壓小隊軍官更是在端著酒瓶,看著面前鎮壓畫面直播,現在扭頭木愣了,看著對面突然投射的繩索,雙目失神。
第一批十五根繩索跨越三十米,都卡在了大廈牢固的鋼架處,衛鏗將制作好的滑環,分給了其他橫渡者,自己則是率先拽住滑鎖,喊了一聲:“狹路相逢,勇者勝,跟著我上。”
一場“飛渡大渡河”式樣的戰斗打響了。
瀘定橋長103米,13根鐵索。下方是洶涌的大渡河,號稱‘飛都飛不過來’。
眼下這350米高空中,先后架起了四十道滑索,被突襲的對手雖然經歷短期慌張,也將在兩分鐘內砍斷所有繩索。必須在一分鐘內滑過去!而天空中,無人機也會在兩分鐘內反應過來,開始攔截飛渡。
衛鏗自然是拿著霰彈槍向前,中途連開了兩槍,壓制住了對面防御。
在闖入另一端大廈后,面對那個改造了百分之三十的機械化鎮壓首領,衛鏗拔出了刀刃,當場甩了過去,定死了他,同時也壓制住了這場戰斗所有通訊。
雖然衛鏗這些分體重新選擇了簡單暗能,但是“朔源”這個暗能,所有的分體都沒有在這方面馬虎。
垂死掙扎,在絕望中抓住一線。為“中人之姿”剎那所能閃爍的大勇氣。
朔源體系,一道口子轟然打開,“求生求存”的意識,如同銀河垂落,來到此方人間衛鏗身上。
潘多拉位面中,衛鏗開始接受來自幽暗位面的意識倒影。而這一切是時空管理平臺自動操作的,景谷雨正心不在焉中。11.25章,5.8萬衛鏗最后一批降臨潘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