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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章 人類與生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出籠記

  潘多拉歷169年,三月,橫斷山脈南段,在暹緬次大陸北部。在這萬物生長復蘇的世界,人與自然的一場終極戰爭開始了。無數蠕動的,偽裝的,突然偷襲的生物,都要經歷這一場天地失色的大劫。

  衛鏗花費了五年的時間,背負著一百五十個個體大腦患病腦炎、記憶思維大規模損傷的風險,在暹緬次大陸北部,完成了兩萬四千七百個深度井的建設。這些井口間隔四十七到七十五公里,整體足足覆蓋了五十七萬平方公里的面積。

  并且這還是不規則的面積,完全是與暹緬次大陸的蜃云菌母核心范圍相重合的。

  在科學技術上,衛鏗則是將自己身體細胞分化過程中所有關鍵蛋白質,進行了工業級的合成供應。

  曼谷地區曾經郁郁蔥蔥叢林中點綴著人類燒火后營地,每一個營地都是有地下井區為核心,這些井口下方建設了最新的碳基塔。

  在這片熱帶氣候的次大陸上,衛鏗經過了兩個月的測試,在十萬種人類蛋白質化合物的頻段上進行了相連。

  羅泊的碳谷實驗,在這些年來一直是在做著,從其他時空線獲得的實驗成果也在交匯。衛鏗正在締造人類生命組織的頻段進化。

  隨著3月25號這一天,這些藏于大地的碳基塔開始了第一簇放射!這一次放射直接讓衛鏗群體人類個體消失了5344個!

  當然,這些個體的意識并沒有消失,而是——在共鳴中被放大。一時間所有衛鏗,45萬9千353個衛鏗的大腦思維都同頻,這5344個進入地下深井中個體的思維、意識很快在這種同頻中融化。

  這些消失的5344個衛鏗在軀體融化在蛋白質頻段的時候,在思考什么呢?

  這些衛鏗正在思考,自己在高氧化頻段條件下,締造的免疫系統,怎樣對“蜃云菌母”這個使徒進行“排異”。

  當人類拿起了火槍大炮的時候,生物肌肉爪牙就不在一個能級了。

  而生命碳基活動進入了更高的能級時候,傳統的病毒和菌類感染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只是人類掌握鋼鐵和火藥代價是比野獸更慘烈的戰爭,現在當人類要進入更加高能的生命狀態,代價又是什么呢?

  隨著暹緬上的碳基塔啟動,北緯二十五度的軸線區“蜃云菌母”的所有系列群落,遭遇到的,是宛如伽馬射線的轟爆一樣的天災場景。

  大片的苔蘚在數個小時內從綠色變成了灰色,然后脫水,如同在消化道里一樣開始分解。

  樹木內部經脈開始出現肉質的血脈,樹葉如同人類干死的外皮一樣脫落,隨后長出了新的肉質外皮植物,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非常妖異!進入這樣的血色森林,宛如進入了人體器官中一樣。

  然而,這里原本就是病毒和孢子的叢林,遭遇了一個個光怪陸離有機質個體的吞沒。這些有機質個體沒有眼睛,也沒有脊椎,就宛如回到了埃迪卡拉紀。但是這些有機質個體都是衛鏗的蛋白質細胞頻段。

  當衛鏗公然從生命戰場上,發起了對使徒挑戰。這樣挑戰中,讓全球潘多拉場其他使徒們焦躁起來,因為這讓潘多拉場使徒們感覺到了“天敵”降臨。

  在暹緬次大陸上的各大湖泊,這時候宛如沸騰一樣,大量的泥漿隨著地下水噴涌而出,同時一縷縷黃色的煙霧從這水中冒出來,宛如是高溫蒸煮的溫泉。但實質上,這是孢子。

  而從下涌入的噴泉,其實是使徒的肉質腫脹后急迫的蠕動,它們在衛鏗的免疫系統的攻擊下開始了“高燒”。

  噴射的孢子散播,蔓延了地表生態界。那些不得不和人類生命頻段一致的植物們開始了潰爛、紅腫,甚至直接干癟死亡。但是在一個周期后,幸存下來的生物繼續生長。

  當然幸存下來的在這里的植物,會遭遇新一輪的感染。

  就如同地球大型生命的發展過程中,與病毒永無止境的相互斗爭一樣,暹緬次大陸正在上演殺傷和反殺傷。

  在這種拉鋸中,所有昆蟲、螃蟹、小魚之類的小生物全部死亡,融化在似乎已經可以算是消化液的河水中。

  整個森林中由于強有力的有機物頻段放射,籠罩在一股肥皂泡沫一樣的幻彩世界中。

  在這充滿生命值的環境中——衛鏗建設的碳纖維高塔正在始終從地熱中汲取電能,從空氣中汲取二氧化碳,進行著工業級別的有機物合成。為打贏這種抗擊病毒的戰爭提供持續性的消耗。

  早在十年前。

  以衛鏗那時的科技水平,打贏這場戰爭并不難的。但是要在贏下來的同時,維系住人類身份則是很艱難。

  在地球生命界中,簡單的生物是容易永生的,也是抗病毒的。因為基礎簡單,遭遇摧毀,可以快速修改——那些蠕蟲、蟑螂們在歷經上億年后,依舊頑強地生存著。

  在潘多拉位面的很多很多條時空中。

  這種不做人方案,在多個文明世界遭遇潘多拉場后,那里的生命最終都是這樣選擇的!

  這就相當于有了每年數十億的資產收入,那么還要啥自行車?哪怕是起床都有女仆喂到嘴。——放棄了物種時代的積累。

  衛鏗這個軸貨,堅持做一個地球物種。

  169年3月25日,上午四點,已經在大地深處和頻段大一統合唱的衛鏗思維們,在已經占據上風時候,發布了自我目標再確認:“那種在保存自己意識的前提下,簡化自己的意識,朝著宇宙蟲群方向上演化。讓大地布滿菌毯,讓自己生命環境中,充斥著高氧化下強大生理的蟲子?

  這么簡單的路,我不想走!亦或是說,這走不出我想要的價值!

  我要積累,我應當甩開那些簡單的、輕松的方法,應當站在生命的銳氣上選擇遠大的路線。

  我今天選擇。在過去是宇宙中生命們的起因,從第一個單細胞生命在地球上誕生,經過艾迪卡拉紀演化成宏生命,再經過寒武紀大爆炸,挺過了一次次大滅絕走到了今天,這樣‘舍簡求繁’的選擇無處不在。

  這樣的選擇,更不會隨著時間發展,而消失,智慧生命當向著更高一層進步。

  總有一日,我的生命會走到終結,當我驀然回首,能感覺我的意志在這個世界上存續過。”

  現在,衛鏗在冒死死磕,是在為了不放棄人類復雜基因,故意走難的道路。死波一閃固然就清凈,卻也讓人類未來少了幾分路線的多樣性。

  衛鏗這種堅持要用人類免疫系統,這需要強大的應變能力。

  此時使徒意志也是在垂死掙扎,各種病毒體系瘋狂演化破壞衛鏗免疫蛋白質。

  為了用復雜的思維思考分析使徒進攻的蛋白質。五千多個衛鏗就是在這個思考過程中,融入頻段中。

  生命演化功率是有限,人類生命系統太復雜,要純靠人類演化來扛是不可能的。

  但是工業可以突然加大某種蛋白質合成,然后如通過碳基塔的放射來“注入藥物”,形成對使徒的一波波壓制。

  而到底該用什么“藥”?需要人,需要更多的衛鏗思維以身融于此中。

  4月14號,對抗已經持續了二十天。

  在羅泊觀測塔樓上,衛鏗的集群觀測頻段觀察到了頻段的特殊變化,這個變化不僅僅是關乎于“蜃云菌母”的頻段的。出乎衛鏗先前預料的是,所有使徒頻段都動了。

  似乎全球的使徒也都感知到了什么,讓渡了與“蜃云菌母”相互競爭的蛋白質頻段,讓“蜃云菌母”來和“天災坑”對抗時扛得更久一點。

  衛鏗的集群在察覺到這一點后,得出了結論:“同為使徒,全球都感受到了威脅,由于病毒演化史無窮無盡,一日不把整個星球這些有意識的異類頻段都清除干凈,自己會在消耗中愈發疲憊。——今天融入了頻段四五個,明天融入五十個,時間一長自己集群分體會被大量消耗。”

  衛鏗在自己的共享碳基思維中心中打開了全球的地圖!

  衛鏗丈量著這全球的所有生態體系。估摸著,自己這樣強擔,自己下場是什么!

  衛鏗:每一個生態體系要拿下來,用自己的生理頻段覆蓋,都會死掉數千個自己。但是如果不拿下來,人類將與異類共存,并且在未來,會放棄‘演化的基座基因’,并且我與世界的使徒戰爭已經開打了,戰損已經在時刻發生。

  作為蛆,可以與糞土中的其他異類共存,糞土內的有機質甚至可以作為那個形態下豐富的營養,但是作為人不行。

  今日已經增生了四十五萬個體,我想,能與這整個生態界攤牌了。

  當衛鏗做出如此重大抉擇時候,統伐區那些被選中人作為衛鏗的繼承者,是時刻能查閱到衛鏗集群的記憶群體交流信息的。

  此時在羅泊,在大員島,亦或是在南北復興城市中負責重建的領導者們。

  他們在碳基頻段中第一時間了解了衛鏗的決定,以及未來的真相后,默默地舉起了手對著衛鏗敬禮。——但是他們現在都還小,只能旁觀衛鏗這位前輩在這個自然生態界的開拓。

  每個人感慨的詞匯不一樣,但是卻都被共鳴在了一起。

  繼承者們在此對衛鏗思想有了一個統一認知:“原來這就是人類。以現在小小的人軀個體,同一認定的未來愿景不惜一切。”

  169年四月下半旬,暹緬次大陸上的光暈正在一步步地擴張,蜃云菌母已經跌出使徒位,并且還在快速消失,走向湮滅。大片的森林中,站錯了隊的植物快速被擠占了生存空間。而叢林中那些動物們也沒有任何尸骸!

  就如兩百年前,美洲那個遺落南境中,初始潘多拉場穩定地向外擴張一樣,人類的村落被湮滅一樣。今天人道重新爭回來。

  在新生代的超人類群體構造的光暈中,一個個設施為這種擴張提供了基礎。逐步壓倒了生態界的自然光合作用得到的能量。

  在這光怪陸地的環境中。衛鏗的自我免疫系統努力穿透全球使徒構建的壁障,強硬地站穩腳跟。

  系統的這邊。白靈鹿的萬人團隊中,正在為衛鏗這樣“壯舉”驗算未來可能性。

  她們將衛鏗在介宏子(神州位面)狀態下的精神力模型翻了出來。

  精神力:就是一種不通過大腦實體神經元器官,形成的信息寄托。——在神州位面中寄托這種信息的是介宏子。

  但是現在從信息的角度上來看,潘多拉場中的生命頻段可以放射,甚至可以回蕩,這也就是一種精神力模型。衛鏗此時已經與神州時“合道”相當,并且更強。

  在時空管理空間中。

  一位位各個時空線的監察官員們,抓著自己的頭發,正在反復交流現在衛鏗各個時空下的狀態。

  在時空管理局中,每個高階穿越者都有隸屬于自己精神力體系(神識),身體運動控制設計的體系(武道)。

  私下也都在尋找標準進行評判。

  若是起源于上次位面大戰的“信息量”來判斷一個君王內涵,按照這個方式來計算衛鏗現在狀態,那就是等級難以計算的。

  橫貫了整個生態界的蛋白質有多少種,那就有多少信息交換過程,衛鏗生命模式在未來宇宙發展潛力,超出了現有的所有其他君王的參照數值。

  在第2343號分監察中心。

  孫關秀(新調來的監察者)拿出了剛剛昨晚的方案:此等無限方式,與某些時空上的大道體系也差不了多遠了吧。盡管這僅僅只是一個星球上的。

  這時候燕北香作為前輩,打開了細胞、多細胞、腔腸動物、脊椎,一步步向上宛如生物進化藍圖,然后又打開了地球文明發展中石器、文字等節點。其中有幾個節點,注定了“生命智慧發展的大篩選”。

  燕北香:“誰說這只是一個星球上!這樣的信息可以通行整個銀河數千數萬個碳基星球,這是一個大篩選,是生命通過智慧積累讓自己活動痕跡突破星球桎梏。”

  孫關秀點頭,明白自己前輩的激動,潘多拉星球上的演化,已經突破了大篩選機制,現在走得有多難,未來橫出宇宙就有多狠!

  那些衛鏗到來后,中途跳出去后,演化的分時間線上,已經以“蠕蟲”“節肢動物”的視角,探查到了這個宇宙碳基生命走得有多么“殘酷”。——但是這些“殘酷”命運,追溯源頭都是底子沒有打好。

  燕北香離開后,孫關秀悄悄地打開了另一個通訊鏈。這個通訊中是另一位監察者,李意霜。

  哦,這是一個新人,不過她的母親衛鏗是認識的,李希夢。至于她的父親,嗯,父系輩,是米葭。這個由于她倆只有x沒有y染色體,所以搞姫后也都是女兒。

  在主世界與異位面的量子薄膜層中指揮區。

  李意霜拿到孫關秀提供的信息后,在自己資料中心中低語道:“碳元素,氧元素,氫元素,氮元素原子核中的頻段波動。”

  她點開了此時的另一波衛鏗在幽暗位面的資料。對衛鏗的照片似笑非笑地戲謔:“時間?空間?生命?”

  在另一旁,希克斯對這個東西方混血的女士說道:“小姐你是,是準備和老牌監察者,爭奪這位老牌的穿越意志的陪同權利嗎?”

  李意霜:“不,東方人很專一的。而且我父親給我說過,這位東方的君王個性很冷淡。我只是想——為我母親解決掉一個因果。”

  在另一個維度空間中,在關于大道的爭奪上,李希夢拿到了道果,在上卿有限的意識朝著永恒躍遷中取得了勝利,作為女性這相當不容易。

  也是整個第一次位面大戰后,舊時代中第一個東方女性穿越者的君王。

  但是這次爭奪,擠掉了另幾個上卿的機會,其中包括已經是最后凝聚出意志火焰的衛鏘。

  所以說,李意霜是想要還這個因果嗎?這個因果,她該找衛鏘還,如果找衛鏗這個天坑,衛鏗會一直拒絕,同時保留清算的權力。

  李意霜想的并不是這樣的!

  她準備:利用數個位面拖住產生問題的人,通過時間發酵產生更多制約的籌碼。16108/10795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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