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空扭位面區。”
當衛鏗再度踏入新位面,看到一草一木后,就是這個系統喋喋不休的介紹。
這個位面原本是一個星際位面,處在一個大星海環境中。
但是在大概一千年前,十八個星球突然脫離了原來的星際帝國,陷入了沒有光的世界,這一過程大概持續了二十八天吧,當再度看到星光時,這些星球上的人類發現自己區域所在星球突然被挪移到了一個不認識的星際空間中。
這就宛如,一個被孩童切下來的螞蟻巢穴,突然被運到了一公里外的草地里埋了起來。
這十八個星球,在星海時代是行政星球,特點就是自然環境非常好。擁有不少技術儲備,聚集了大量的人類消費者,第三產業非常高,由周邊人口稀少的太空工業行星供養。
然而隨著穿梭后,這些繁華的行政星球,突然就失去了中央效應。
雖然后來發現很多自動化采礦的工業星球也傳送過來。但是已經不像穿梭前那么便利了。
這就相當于北上廣這樣的大城市,突然挪移到了廣闊的西北。原來的中心城市效應就失去了。
更糟糕的是,原本作為中心的屏障,也就是高科技,由于物理規則的大幅度改變也變得不一樣了。作為三產占據主導的科技中心大城市,必須要調整產業結構,在確保上層食利階層穩定的前提下,恢復生產。
系統介紹:“這些星球在1080年前,跳躍后,經歷初期的混亂,重新發展出了鋼鐵冶煉,電子工業,以及現代的戰車,機械作戰部隊。但是隨后確定這個世界上的力量體系已經變了。”
沒有等衛鏗翻頁,系統已經打開了一系列界面,點開這些界面,界面立刻變大,包裹周圍視角,讓衛鏗進入沉浸式體驗。
在這個位面上,空間是任由意識作用進行扭動的。而意識扭動空間時,可以蓄積能量,例如電能就能夠蓄積。能量蓄積又方便人類意識對空間扭動。
隨后,這些來到了新星海的人類,開始了進化式修煉文化演變。
衛鏗:“等等,什么修煉文化,是彈幕掃射不能解決的?如果一枚彈頭解決不了,那么就來個一百倍。”
剛剛結束日冕位面,空間泡中儲存了一整套工業系統的衛鏗,不敢置信,這個世界的常識。
系統顯示了資料,在圖片上是一位劍士!
在立體化充滿賽博朋克風格的大城市中,天空中有無人機掃射,街道上也有騎著摩托車的巡邏員。
但是!
當無人機掃射視角對準他時,他突然消失了。
等視角拉大后,可以看到他在城市的空間中閃爍,每次閃爍都是一百米,剛好避開了視角盲區。
等到其閃爍十次后,抵達目標車輛,抬起了手中的光劍猛然斬了下去。
由于在斬落時,衛鏗剛好在車內視角,看著光劍迎面,不自覺的向后撤。
然而這時候視頻結束了。衛鏗已經從賽博城市中退了下來。
衛鏗吐了一口氣,發現自己剛剛不自禁吸了一口涼氣。
系統:“這個位面上,個人體系可以空間跳躍,當距離可以快速拉近為零的時候,槍械的遠程優勢已經沒有作用,武技成為了超凡的力量。”
衛鏗低沉道:“這是個玄學世界對吧?”
系統:“并不算,應當還算是個科學技術世界。”
衛鏗:“人都能粉碎真空,還是科學世界?”
系統:“在某些位面,數百萬噸的戰艦還能進行折躍,請你淡定。該位面有現象總結,工業生產,基本上算科學疆土。尚無進犯者在此出現。”
“進犯者”這個詞匯有點陌生,但是衛鏗隨后稍微一查,發現自己來之前看過,過眼忘了。沒有注意。
進犯者:也就是主世界兩大時空管理局目前朝著異位面深度進軍時,遇到的小小抵抗。
這些是物理規則對生命封鎖不嚴密區域的本土存在,也能打破時空晶壁,在主世界定義的不穩定時空位面中流竄。
但是嘛,他們無法抵達主位面,亦或是說,試圖抵達主位面也沒用。
主世界的物理法則,電子計算機再怎么莫名其妙跳數據錯誤,都不允許生命存在,這些異位面的存在哪怕是原產地是神祇,來到主世界也得趴著!
至于奪舍人類這個生命思維體!?那就更不可能了。
人類做夢的過程中,從平行位面折射信息都受到重重限制,神祇想要投射能夠組成思維的信息量,難比登天。
生命級別的量子信息,投射要是那么容易,主世界的生命用得著進化四十億年?
主世界現在對外擴張,在遇到過于落后,且文化反社會的位面時,對其進行了“特定元素”的定義。
例如北美新大陸開發時,北美牛仔片中就常出現印第安元素。
正如十八世紀自稱文明世界的北美殖民者,對該落后區域文明結構進行的地域化定義。
當代的主世界在面對這些被自己碾壓的對手時,自稱科學疆域!那些進犯者還能定義的區域被指定為“神秘疆域”。
衛鏗沒興趣,越聽系統吹流弊,就覺得這個陌生的世界太危險了,想要回家嗑薯片。
只是衛鏗不知道這個位面,就是時空管理局為自己挑好的。要治一治“腦子充血,愣頭死磕”的毛病。
系統:“主任務,請在這個世界好好了解一下這里的單兵作戰體系,請你對該世界的劍術體系了解后,上交一份六千萬字的心得體會。”
衛鏗:“六千字,那好辦,我立刻…嗯?你說啥,六千萬字!我日你……額咳咳,喂喂喂,這個不合理吧。”(在看到系統開始把六千萬字猛然跳到了八千萬字。衛鏗開始據理力爭)
系統:“八千萬字心得,可以由這個世界的你獨自總結的戰術體系替代,請好好完成任務。友情提示:不要拖時間,本位面時間流速與主世界對比為20:1,您無論多么慢,我都等待您終點撞線。”
咔嚓一聲,衛老爺將系統給屏了。因為確定下面是廢話了。
衛鏗仔細打開了這個世界的地圖,人文,還有技術科技水平,以及自己可以利用的能源體系。
目前自己攜帶的空間泡內的生產體系,是無法在這個世界展開的,特斯拉反應爐不符合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但是找到能源后,能將材料和物質信息發送到空間泡中。然后空間泡對物質材料進行加工后,返還回來。
現在衛鏗就有一個隨身攜帶的工廠。現在可以隨手拿著本位面材料捏出無人機的能力。
只是衛鏗這種死死捂住錢袋子的家伙,現在對初始能量是精打細算,無明確計劃,絕不揮霍一分一毫。
一下午過去了,衛鏗確定自己降臨的星球名稱叫做“紫木星”,在三角形主大陸西北海岸線上。
在河邊的大樹下,穿越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了 將盤坐的大腿放開,伸直,衛鏗干脆躺著。掐掉了身邊的青草,聞著這芳香的草汁味道。
衛鏗就這么望著天空發呆,一下午就這么過去了。等起身的時候,身邊已經開始招飛蟲了。
“好久,沒有這么安靜過了。”在太陽落下前,衛鏗結束了呆滯。身邊手放著的地方,土壤被扣出了一個坑,露出了埋藏不淺的大樹脈絡。
蕩星歷1081年。
在紫木星,西邊這個不起眼的村子中,今天非常祥和,七八噸重量的馱牛在田野中耕地,村子道路是巖石鋪設,人力拼裝的馬車拉運著貨物。
在田野中勞作的生物是星際重種,體型巨大,對草料的消化能力高,而且隨著播種季節的到來而蘇醒,過了農忙的世界改換草料后,就能長期睡眠一個星期來精簡能源,無需像拖拉機維護,單單是靠著吃秸稈就能獲取充足的能量。
至于農作物所需要的養料,也可以有類似生物固氮的基因,完成高產。與其相比,藍星上人類數千年對牛馬的馴化還屬于非常原始的狀態。
這里街道上的青石磚塊仿佛停留在中世紀。
但是市容中巨大的機械鐘樓似乎是停留工業革命初期。
而一些商鋪中的衛星電話則又說明這里有著現代文明。
二十一世紀的東方的旅游小鎮是這樣,但是這里沒有旅游產業那一個個張揚的招牌。
在地球上,當工業浪潮開始時,一個個村落就不可能在物質潮流面前存在樸素。哪怕信仰程度最高的印度,青年人對金錢還是非常看重的。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但衛鏗來到這個世界足足花費了一個月才找到這里文明和地球上的不同點。
這里沒有網吧,沒有WiFi。但是每一個城市都有武技大廳。
武道和戰技,是這個世界成為人上人的階梯,所以,這變成這里人的追求。
在村子的訓練場中,抬腿四百下的衛鏗,聽到了隔壁青少年興致盎然的談論“武道畢生追求”之類的話,心里“切”了一聲。
干啥,都混口飯吃的衛老爺,絕不相信“畢生追求”這詞真實性。
畢竟,見過二十一世紀娛樂海選,看多了一幫民間歌手敘述“演員是畢生追求”“唱歌是畢生追求”。說到底都是利勾人心,
衛鏗:要是各崗各業都有畢生追求,咋沒見有崽子說“干好掏糞,為人民服務是我畢生追求”的話。
對于武道,衛鏗極不虔誠。當然亦可能覺得這個世界不適合自己,對此世界單兵武力的職業產生了相輕的心態。
衛鏗是以成年人,23歲的狀態降臨到這個位面的。
在加入這個小鎮的練武館后,那位武道訓練師,看了衛鏗一眼,就指著實習位置讓衛鏗自己練了,沒有瞧不起,只是單純的忽略,不愿意關注。
在根骨方面,衛鏗是中等,
年齡成年,可塑性弱,
之所以還愿意收衛鏗,純粹是來充個數。未來可以招工打下手。
而當衛鏗因為根骨評定,對這個世界的武道體系決定敷衍了事時,時空管理系統,過來做了專門的解釋。
秦曉寒:根骨是根據爆發力,身體耐力綜合評定的。
這個評定只同劍徒階段相關,在后期重要看“慧根”,也就是對空間感知的靈性。
在考驗大腦思維對空間建模的能力時,你絕對是上上品。而且即使是現階段根骨,你也是可塑的(有掛)。
在衛鏗的視覺中,這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系統檢查員,直接調出了軀體的空間建模,上面,標注了一組組動態數據,密密麻麻讓人頭暈。
衛鏗乍一看有點熟,后來頓了頓反應過來,這不是潘多拉位面自己各個分體的大數據集合嗎?
系統:“在時間上,您無須擔心,您的細胞活性進行了修改,您的骨骼恒定在了23歲,但是細胞狀態恒定在十五歲,哪怕一千年都不會出現生理下降。您的大腦記憶忘卻機制,也能確保您對二十年內一直在掌握學習的事物記憶猶新,反應迅速。”
然而就是秦曉寒好說歹說,衛鏗老爺仍沒表現對這個新世界的興趣。
到了最后衛鏗開始反向說教:“單槍匹馬的武道是有上限的,沒必要將過了爭勇斗狠年紀的自己送到這個世界消磨時間。”
在空間泡中,原本有個好心情的秦曉寒覺得“衛中士的確是有惹人厭的本事”,她漫不經心的換下了自己的女仆裝,一個響指,變回了空間監察員的制服。
空扭位面上,衛鏗界面中 秦曉寒發出了“無奈”的建議:“如果您認為最高武力是戰爭,我給你安排科學戰場,核子洗地的那種。”
衛鏗突然覺得這個空扭位面空氣挺不錯的,自己應該在這片星空下走一走,瞧一瞧。
“你,衛鏗,過來。”武館師傅看到衛鏗似乎閑下來,讓衛鏗扎馬步,然后手中一閃,他手上的空間器具扭出來一根長四米的空心鋁棍。塞在了衛鏗手上說道:“端平,然后練習刺。”
衛鏗老老實實的拿著,而不會和系統聊天一樣嘴碎的對武館師父抬杠:“練這個干什么?”
作為天賦平平的家伙發出的任何詢問,這個武館領頭,一般不會回話,就算自己問了,似乎也會斥責“廢話多,不想干就走。”
現在,衛鏗還想在這干,這里管飯,而且每個月武館還有一塊銀幣。自己得存著。
不過也正由于衛鏗表現的和悶葫蘆一樣,這位中年的武館老師反倒是常常額外叮囑。
武館師父看著衛鏗端大槍的姿勢,說道:“手要拿穩,下個星期訓練那幾個小子的時候,你要給我戳疼他們。”
衛鏗心里吐槽道:“得嘞,您是把我當人型自動木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