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玟額頭爆青筋。
看著權杖惱怒地想：
什么意思？這死定了？
說好的“任何以‘我發誓’開頭的語句都將應驗”呢？
怎么現在越來越喜歡裝死了呢？當我放了個屁嗎？
進階前遇到無法實現的誓言至少還能把人往死里吸。
怎么進階后反而不動了呢？
越進越廢？
王玟使勁甩了甩誓言權杖。
發誓讓器靈融合不會失敗。
這次能量動了。
一泄而空！
關鍵空了后權杖還在抖動。
正當王玟臉色蒼白地思索著要不要開啟天人合一。
權杖抽了抽，停下了抖動。
王玟又看不懂了，這到底算是應驗了還是沒應驗？
他如今的全體質強化到了第九級。
相當于512個他自己的集合。
不說一拳打爆一顆星球至少也能打爆一面混凝土墻。
更關鍵的是全體質的提升意味著各方面的恢復速度統一加快。
能量恢復在休息時速度提升到差不多7分鐘就能補回萬分之一。
相當于12小時左右恢復一成。
而通過回靈功法運功恢復，速度則達到了2分鐘恢復萬分之一的高速。
相當于3個半小時就能恢復一成。
比之原來第七級時仿佛遙遙無期的龜速快了太多。
眼下，這么會兒工夫。
他剛被抽空的能量就通過回靈功法的自然恢復補回了一丟丟。
可能連萬分之一都沒到。
但足以再次起誓。
于是他嘗試著再次發誓融合不會失敗。
權杖又抖了抖。
能量抽空。
權杖停止。
又來？
什么意思？？
這個世界不舍得破壞，王玟直接原地坐下運轉回靈功法開啟加速恢復模式。
他打算一口氣恢復多一些試試看權杖還抽不抽。
能量既然會消耗就證明誓言是有效的。
那就看需要多少量了。
周圍人被他一番操作嚇得大氣不敢出。
小狐貍變回人形，看著王玟蒼白的臉，小心翼翼地輕聲問看上去跟王玟關系很好的瘦小男孩：“這位仙家小狐有禮了，請問上仙他在做什么？為何忽然變得這般虛弱？”
瘦小男孩無語地看著王玟。
回憶他剛剛發的那些誓言。
總結了一下對狐貍解釋：“他應該是不想破壞這個世界，純靠自己的能量保住你的命，但這估計需求量很龐大他在抓緊時間恢復。”
從“你的命”開始。
后面的字句狐貍已經根本聽不見。
她的腦中仿佛有天雷炸開。
眼睛瞬間被淚霧遮蓋。
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在反復不斷地回蕩著：
耗盡仙力只為護我？
他耗盡仙力只為護我！
狐貍緩緩靠近運功的王玟。
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撫摸那張蒼白的臉。
卻又停在半空不敢逾越。
她緊緊抿著紅唇，眼眶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
心口痛到難以呼吸。
這時，整整恢復了千分之一能量的王玟停下回靈功法睜開眼。
奇怪地看了眼身前恢復人形傻站著哭的狐貍。
以為她擔心死亡開始多愁善感地回憶狐生。
時間有限顧不上安慰她。
拿起權杖繼續測試。
誓言起。
能量空。
王玟的第九級身體終于開始出現像曾經還弱小時那樣被抽空后的后遺癥。
他開始流鼻血。
爬塔者們大驚。
連忙拿出王玟給的治療道具沖過來救人。
狐貍不敢阻攔仙家們的腳步。
呆呆地被擠到一旁。
呆呆地望著那片鮮艷的顏色。
她的天塌了。
雞飛狗跳亂了好一陣。
王玟的血終于止住。
他的頭很痛，自從有了權杖連限時密室都已逼不出他的后遺癥。
許久沒經歷突然體驗了一番有點吃不消。
王玟擺了擺手，拉過飛行器看了看時間，對呆滯的狐貍說：“我的能量不夠這次還不行，快找幾個像你妹那種實力的惡妖給我收進度我先走，下次再說。”
狐貍一邊詳細地列出惡妖名單，一邊淚流滿面地看著王玟。
她知道。
上仙又在拿別的妖類性命代替她的性命返回仙界匯報“任務”去了。
這樣的魚目混珠還能撐得多久？
寧可自己重傷失職也要護我周全嗎？
何至于此？
她看著王玟哽咽道：“上仙直接收了小狐吧，是死是活此生皆已無憾，千萬別再耗費仙力了小狐不值得！”
“直接融合？”王玟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想了想。
咬牙切齒地說：“本來倒是可以，現在不行了！吞我那么多能量這次不搞個百分百融合成功出來咽不下這口氣！”
那狐貍不知道聽到了什么理解到了什么。
哭得連站都站不穩。
王玟想到好不容易回滿的能量又被抽空，心里一陣煩躁。
再看哭哭啼啼的女裝妖怪，忍不住大聲吼她：“別哭了我都沒哭你哭個毛啊！”
狐貍連忙收住眼淚。
一聲一聲地抽著泣嗝。
看到王玟把一只只惡名遠揚的殘暴妖怪傳到近前隔空捏爆。
她估算著數量趕在王玟離開前輕輕說著：“上仙，下次我還給您做吃食好嗎？”
王玟正領著全隊走進通關傳送門。
耳邊全是飛行器的機械音。
遠處狐貍的蚊子音被遮得亂七八糟。
他疑惑地大聲問她：“你說什么？”
狐貍連忙搖頭：“沒，沒什么。。”
白光裹身。
王玟疑惑地看著遠處的狐貍，只覺得對方修煉多年估計把腦子煉壞掉了。
明明是狐貍怎么一副傻乎乎的模樣？
要不是看在她夠誠心實力也還不錯的份上真不想要這個器靈，麻煩死。
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遠處狐貍連忙也跟著揮了揮手。
白光裹著人影消失。
第500層通關。
站到第501層的地面上。
王玟二話不說先開啟天人合一發誓恢復能量。
這種散數層尤其不耐吃。
沒兩口就吃空了。
外面一片虛無仿佛是個沒有能量的漆黑空間，所幸散數層不存在明確的進度，只要破解固定機關就能通關。
很早以前就說過。
暴力破解當然也算破解。
只是大多數爬塔者都不愿意在技巧層浪費體力使用暴力破解通關而已。
如今有著天人合一反哺，這種破解的方式越暴力越好。
王玟感受到第九級全體質后使用天人合一獲取能量的速度，甚至覺得原本難以實施的沖塔方式如今已經可以試一試了！
就是用自身能量打進度過整數層，再用天人合一恢復能量的同時通關散數層。
兩相配合永遠不需要停下來恢復能量或者做別的什么，一路沖塔上一千層！
可惜這里面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不太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