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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和為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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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襲與漢娜約定的晚餐也變成了各吃各的餐。三人中波比最痛,左了繃帶,時不時哀嚎上兩句,最后梁襲支招,派了一個漂亮小護士照顧他,才讓他發揮了不怕痛的精神。羅密歐看上去最慘,實則只有一處皮外傷。最難看的是梁襲,左邊額頭的一塊頭發連帶頭皮被蹭掉,為了防止感染,醫生詢問梁襲要半光還是全光,半光是不可能的,最后梁襲被理了光頭。

  心急如焚從倫敦趕來的卡琳見到梁襲后原地笑出了母雞聲,咯咯的停不下來的同時擁抱和親吻了梁襲。再看一會,又停不下來的笑。梁襲全程黑臉,第一次使用暴力,用紙巾砸卡琳。這樣的暴力卻讓卡琳更肆無忌憚。

  為了安保需要,三人被放在同一個病房,內外布置雙層安保。劉真非常歉疚,在自己的保護下梁襲還是傷了頭發,為此她特意去向梁襲道歉,偷偷拍了一張梁襲光頭的照片留存。梁襲發現后,劉真果斷推倒梁襲跑路。不僅是劉真,連斷了一只手的波比也拍了幾張留念。

  漢娜到病房時,梁襲已經戴上剪了一個洞的帽子,從洞口可以推測出梁襲腦袋不好看。雖然不好看,但最少不搞笑,漢娜不理解為什么卡琳坐在梁襲身邊能時不時的笑出聲。漢娜在門口接受了檢查甚至是搜身,這次她沒有擺譜,一切按照規矩辦。

  梁襲看見漢娜后,對卡琳道:“壞蛋,你先回去吧。”

  卡琳回頭看見漢娜,點點頭,抓梁襲下巴拉過來親一口:“照顧好自己。”她擔心梁襲,但她知道說了也沒用,有些事不能不做。再說現在龜縮起來反而是壞事。

  卡琳經過漢娜身邊,漢娜先開口:“你好。”

  卡琳回應點頭:“你好。”

  卡琳離開,漢娜從警察手上拿回自己的私人物品后,關門進入病房,她沒有寒暄,一開口就說事:“血月管理團隊向所有血月會員聲明,他們將不惜代價抓到幕后元兇。風雨飄搖,管理團隊面臨高層動蕩不安,他們內心也很不安。”

  梁襲靠躺病床上道:“現在還不能排除目標是波比的可能。”

  波比一邊問道:“有意思嗎?”作為一位貴族,家族族長,倫敦第一財閥,竟然沒有暗殺價值,你敢信?好吧,波比信。

  “嗨,波比。”漢娜和波比舉下手,繼續看梁襲:“你認為有內奸嗎?兇手能準確的襲擊你們,似乎說明了問題。”

  “相反,我認為反恐辦公室內沒有內奸。”梁襲道:“如果有內奸應該知道殺我們滅口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因為還有一位參與者。就如同波比一樣,雖然沒有存在感,但他始終是存在的。”

  “死光頭。”波比無奈的罵了一句,現在是打不過人家的。

  這時候羅密歐道:“我想不明白襲擊我們的必要。”

  對此梁襲不同意,道:“做賊心虛,漢娜,請坐。”

  漢娜看了眼凳子,沒有坐下,她內心感覺坐下就只能回答問題,她不喜歡失去主動。

  梁襲道:“我們有兩個想法與你有關,你能如實回答嗎?”

  漢娜沒有正面回答:“我只能答應不撒謊。”也可以選擇不答。

  梁襲無所謂,道:“第一個問題,你之所以預見血月城堡遇襲,是因為你接到了臥底奸細的通知。對嗎?”

  漢娜很震驚:“你們……”

  梁襲道:“一個案子能告訴我們很多事情,并不一定和案件本身有關。你知道的,我這人不喜歡證據,但是我需要驗證,現在就是向你驗證。你的回答關系到案件的情況。就如同考斯特的保鏢約克,我們確認約克是一個好人,不是歹徒,這個結果能確定元兇的身份。”

  漢娜斟酌許久:“是的,不過我不能告訴你們身份。”

  “我們沒興趣知道。”梁襲道:“因為我要問的第二個問題是:你知道元兇是誰。這如同1加1等于2這么簡單,你安插的奸細通知你血月城堡將遇襲,甚至告訴你歹徒從海路來,奸細是誰你內心很清楚。只有元兇身邊的人才能知道襲擊計劃。”

  漢娜又沉默了,梁襲和羅密歐靜靜等待中,漢娜道:“我們都知道元兇,我先問個問題,你們認為元兇是沖我來的嗎?”

  梁襲回答:“兩個選項,你。你和三長老。”無疑是告訴漢娜,你肯定是目標。

  漢娜搖頭惋惜,終于還是坐下來,交叉腿,從包內拿出一盒香煙點燃。波比提醒:“這是醫院。”

  漢娜看波比,波比道:“會罰款。”

  漢娜點頭:“沒錯,會罰款。一個人做一個壞事,有可能受到一定懲罰。我們假設抽一根煙罰款一千英鎊,我抽這根煙有可能會被罰一千英鎊,我肯定抽這根煙不會被罰一千英鎊以上。一千英鎊是抽煙的最高成本。現在我抽了煙,醫院發現我抽了煙,這時候醫院很頭疼,因為我是這家醫院的董事。如果按照規定罰我一千英鎊,我明年會降低對醫院的捐贈額,或許是十萬乃至百萬。如果不按照規定罰我,那這條款就無法執行。”

  漢娜道:“我說的當然不是這家醫院,不過我遇見類似的事,你猜最后怎樣?最后院長在沒有通知我情況下背了這口黑鍋,自己掏了罰款。”

  梁襲三人根本聽不明白。

  漢娜道:“有人不想殺我,但我想他死。有人想殺我,我卻不想他死。同歸于盡最愚蠢,求同存異才是最好的辦法。我知道明天要么你們會拜訪某人,要么某人會來探望你們,請你們把這句話帶給他。希望我們能達成共識,也請你們給我們多一點時間。”

  梁襲道:“我理解漢娜小姐大度,喜歡以德報怨,但我這人更喜歡以直報怨。在今天之前都好說,大家都是好朋友,可是別人想殺我,我一定會辦法先殺別人。”

  漢娜道:“呵呵,你內心認為今天襲擊你們的幕后元兇真的是他?你應該很了解,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做這些事,他一心要被黑鍋全部背下,以至于不惜使用藥物控制自己的主人。”

  波比這才聽明白:“血月管家。”

  漢娜驚訝看波比,你不知道?

  梁襲道:“不好意思,不是一個次元的人,不用理他。”

  漢娜不理會梁襲調侃,問:“你們認為是他?”

  梁襲不知道,說實話他主觀認為不會是血月管家,但是客觀上分析的話,也只有血月管家有嫌疑。

  漢娜站起來:“以和為貴,希望大家能共同合作。我相信財神一定會撫慰大家受傷的心。”

  波比:“我……”

  漢娜打斷:“說不定封地會大一點點呢?”

  波比攤手:“祝愿世界和平。”

  漢娜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對大家點下頭致意后離開。

  漢娜走后,病房內沉默了一會,羅密歐靠躺看天花板問:“血月管家?他雇兇殺我們?如果是他,那我們的分析就出現錯誤。”

  梁襲同意:“我們推測血月管家做好最壞的打算,甚至把自己頭顱獻給血月伯爵,他雇人殺我們意義似乎不大。此外,按照劉真所說,對方是用無人機確定汽車的位置和速度,將信息實時反饋給地面的貨車。波比,其中有幾個疑點?”

  波比琢磨一會道:“汽車速度不慢,容易出現誤差。”

  羅密歐道:“殺手控制車速和方向,按照我們當時的速度,殺手有一秒左右的容錯時間。此外梁襲你說的不全對,不是無人機反饋信息給司機,而是無人機通過畫面計算,給司機下命令。”

  梁襲點頭:“我接受。疑點一:血月管家在短時間內怎么能針對性的雇到殺手呢?貨車、無人機、接應船只、氧氣筒,推進器,我不相信有哪個殺手會專門準備這么一個套件。”

  梁襲道:“疑點二:戰術的安排,還有無人機空地配合這種行動很少出現在民間殺手中。”

  羅密歐道:“是菌方系統,他們日常訓練就包含了地空合作演練。本案中的所有工具他們都有。為什么會有菌方的人?”

  梁襲沒吭聲,他不打算告訴羅密歐和波比深海惡魔在總參。他在琢磨深海惡魔為什么要保護血月管家?一個可能是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一個可能是深海惡魔誤會了自己推測出的真兇。可是把血月城堡遇襲案全面剖析之后,血月管家的嫌疑是很大的。所以梁襲偏向于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波比盯著梁襲道:“最可疑的是,梁襲似乎事先就知道是菌方。”

  梁襲哈哈一笑,波比道:“他準備撒謊了。”

  梁襲無語看波比,波比笑:“你應該很高興有一個這么了解你的朋友。”

  梁襲道:“兩位,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你們不要在外面亂說話。”

  羅密歐道:“你是不是一直懷疑某位菌方人物是壞人?所以出了事你并不意外。”

  梁襲道:“我很認真的的說,光是我們討論這個話題,我們就有取死之道。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學會裝傻,我們不如分析一下,為什么沒找到殺手司機?”

  波比舉手:“我知道,我們第一時間盯住了附近區域所有的船只,殺手無法上船。”

  梁襲道:“對了一些。問題在殺手怎么知道天空直升機不是找他,而是盯船呢?再說出于求生的本能,即使天空有外星飛船,他也得上船。”

  羅密歐道:“代入思考后這個問題就很簡單,殺手到了指定地點后發現,船只并不在接應點。船只看見了直升機,發現被直升機盯上后,他們駛離了接應點。直升機看船簡單,但是要在波濤洶涌的大海尋找一個浮浮沉沉的人是很難的一件事。從歷年海上空難搜索可以看出,基本上沒有先發現人的例子,通常是先發現飛機殘骸或者是行李等。”

  人在海中長時間能露出水面的只有頭部。穿救生衣要顯眼一些,但殺手不可能穿救生衣。在接應船只離開后,殺手氧氣耗盡,體力耗盡的情況下會沉入大海。如果沒有被魚吃掉的話,數天后才會重新浮出水面,不過到時候因為洋流的原因,他的尸體有可能出現在距離他死亡地點很遠的地方。

  羅密歐道:“這不是一個機會嗎?我們聯系菌方,查探近期是否有在役人員失蹤。如果沒有,可以把名單擴大到這三年退伍的士兵中。”

  梁襲道:“羅密歐,我剛才說過了。我沒有開玩笑,也不想開玩笑。”

  羅密歐有些無奈:“好吧。”

  第二天上午八點,在反恐辦公室的護衛下,梁襲和羅密歐一起到了布萊頓的米斯特城堡,這種城堡是血月伯爵的正經封地。讓梁襲意外的是迎接他不是血月管家,而是伯爵長子和城堡管家。梁襲詢問,長子說明一會你們就知道了,大家都在等你們。

  客廳內有不少人,多是有身份證的人。傭人等被保安擋在門外。梁襲和羅密歐認識其中一大半來賓,有一名王室成員,一名侯爵,兩名伯爵。血月伯爵打著吊針坐在輪椅,頭朝左邊傾斜,他身后跟隨了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此外布萊頓本地探長也在現場。最重要的人物血月管家換下了管家服,身穿一套筆挺的手工西裝單獨就坐在凳子上,而非沙發或者椅子。

  長子向大家介紹了梁襲和羅密歐,稱他們為案件而來。梁襲他們落座后還沒有開口,探長先說明了來龍去脈。

  血月伯爵曾經在加拿大療養,在加拿大留有身體樣本。在幾天前,伯爵的私人醫生認為伯爵的病情有蹊蹺,于是就聯系加拿大機構對伯爵的身體樣本進行檢驗,在其中發現了治療精神疾病的鎮靜類藥物。這類藥物會使人短暫失憶,如果長期服用,對人體的腦部會產生不可逆的傷害。

  伯爵的事全部由血月管家處理,伯爵全家都非常信任他,在私人醫生提醒之后,昨晚長子就此事質問了血月管家,血月管家供認不諱。在血月管家要求下,今天請了貴族圈內的人來此做個見證,讓血月管家當大家面說清楚這件事。

  人本已經到齊,血月管家稱還有兩位朋友還在路上,讓大家稍安勿躁。

  梁襲和羅伯特知道所謂的故事完全是掩人耳目,但血月伯爵情況是事實,你不可能把罪過歸咎于一名受害者。最少在明面上伯爵是一位受害者,乃至現在他還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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