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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3 陸真人連這都預料到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這個北宋有點怪

  0303陸真人連這都預料到了?

  0303陸真人連這都預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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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氏……曹太后坐在趙府后院里,一臉的哀傷。

  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后宮之主,落到現在富貴閑人的程度,對她來說,是種天崩地裂的顛覆。

  “那些亂臣賊子,都不得好死。”

  “都是狼心狗肺,忘記了官家對他們的好。”

  這樣的咒罵,每天至少要持續兩三個時辰。

  而新任的襄陽王趙曦,則與福康公主一起在旁邊對奕。相比之下,他們兩人的態度就正常得多了。

  雖然痛失龍椅,但趙曦并沒有太大的惋惜。

  他還小,根本沒有來得及享受當皇帝的快樂,畢竟之前在朝堂上,他只是個‘看客’,做出決定的都是大臣和曹太后。

  而且一個人待久在龍椅上,其實是件很無聊的事情,特別是對小孩子來說。

  至于福康公主,她更加無所謂了。

  本身北宋的公主就沒有多少個特別‘潑辣’的,就算所謂的刁蠻任性,也只是普通女子的水準,而不是那種動不動讓家仆自扇耳光,或者把人推去堆花肥的母夜叉。

  所以兩人的心態就顯得特別好。

  唯一的不方便之處,就是他們沒有辦法離開趙王府。

  說到趙王府,這里原本是‘趙曙’的住宅,他被包拯和龐太師兩人推上龍椅后,便把這里送給了趙曦。

  曹氏在旁邊咒罵了一陣子后,現姐弟兩人在一旁開心地聊天,頓時不滿了,怒道:“皇兒、福康,你們兩人難道就這般沉迷享樂,甘心被人軟禁在此嗎?”

  趙曦站起來,拱拱手很恭敬地說道:“阿娘,事已到此,已不是人力可挽回。況且做個富家逍遙翁,并不是什么太過難受的事情。”

  “你怎能如此毫無志氣,你父皇在地上若是有靈,定當……”曹氏捂胸咳嗽了一聲,臉色哀怨。

  見她提起父親,趙曦嘆了口氣,不再爭辯。

  福康公主在一旁不說話,生怕引火到自己身上。

  似乎是想到了趙禎,自己的丈夫,曹氏也安靜下來,氣氛似乎變得輕松了些。

  就在這時候,一名家仆走近過來,小聲說道:“大大娘子、小娘子、郎君,門前來了兩名貴人,說前來拜訪。”

  曹氏沒好氣地揮揮手說道:“不見。”

  這家仆遲疑了會,小聲說道:“大大娘子,小人覺得還是見見比較好。因為小人沒有認錯的話,貴人應該是陸真人與他的妻妾之一。”

  三人的視線猛地投了過來,表情皆有不同。

  特別是曹氏,她眼中即有憤恨,也有些驚惶,遲疑了會后,她裝作平靜冷淡的模樣說道:“那就見見吧,請他進來。”

  三人立刻稍整儀容,即使是對陸森頗有偏見的曹氏,也不例外。

  不多會,陸森帶著纖纖進到后院,他向三人稍稍作揖,笑道:“陸某前來打擾,還請主人家見諒。”

  趙曦和福康公主立刻起來還禮,而曹氏坐還是坐著,她死死盯著陸森,冷哼了聲:“陸真人大駕光臨,是否又想出了什么點子來折騰我們母子三人。”

  趙曦和福康公主臉色立刻大變,看著自家母親的表情顯得很糾結。

  似乎有些怒意,更多的是無奈。

  陸纖纖抿嘴一笑,覺得這老婦人真是有意思。自尋死路的人不多見啊。

  不過好在陸森對此并不在意,他笑道:“我們坐下無所謂吧。”

  趙曦立刻點頭:“陸真人請別客氣。”

  不得不說,趙氏的教育還是不錯的,或者說,趙禎的教育好,雖然被從龍椅上趕下來,但趙曦并沒有怨恨陸森,反而還覺得松了口氣,覺得自己不用受那么大壓力了,算是件好事。

  陸森落坐,他對面就是曹氏,而趙曦和福康公主很自覺地站著待在一旁。

  纖纖也只是站在陸森的身后。

  “我知道太后很是憤慨,甚至恨不得大啖陸某的血肉以泄恨。”

  這話一出,曹氏的表情就有些不安了。

  趙曦和福康公主的表情有些忐忑。

  因為這是事實。

  陸森繼續搖著扇子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如果沒有陸某出來,趙家的江山,也延續不了多久。甚至……你們的結局會很慘。”

  如果說之前的話只是讓曹氏有些不安的話,那這些話,就是讓趙家三人開始驚恐了。

  陸纖纖有些好奇地看著陸森。

  曹氏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而趙曦走前一步,拱手問道:“小子斗膽問句,陸真人這所說的,可是天機?”

  若是別人這么為趙家江山‘批語’,他們只會一笑置之,不太會放在心上,甚至會把這妖言惑眾的妖道,當場砍頭。

  但陸森是誰,現今公認唯一的真仙,杭州城上高高掛著的金光仙船,足以證明他的身份。

  “天機?算是吧。因為往后未來,是會變化的。”陸森想了會,說道:“我未出山時,師傅曾給我看過一段畫面,用你們所說的仙家皮影戲表現出來。”

  “敢問我趙家未來如何?”趙曦急急問道。

  曹氏和福康公主也是眼巴巴地看著陸森。

  仙家皮影戲這玩意在他們眼里十分神奇……《動物世界》所有人都是看得津津有味的,陸森都已經這么厲害了,他的師傅能看破天機,是很合理的事情。

  誰都想知道自己的未來,或者自己后人的未來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的。

  他們很緊張,也很期待,雖然聽著陸森之前所說的話似乎不太好的樣子,但還是想知道。

  在三人期盼的目光中,陸森開口說道:“若是我沒有來,從今年起算,再過約五十二年后,汴京城會被北狄攻破,那時的太上皇和皇上被捕獲至北方侮辱。敵人入京后,燒殺淫掠,城內十室九空。”

  聽到這里,趙曦氣得臉色通紅:“豈敢,他們豈敢如此?”

  曹氏和福康公主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你們以為就這樣而已?

  陸森臉色平靜地說道:“至于皇親國戚,男子大部分被殺害,帝姬們幾乎全被抓走,供北狄士卒等萬人淫樂,晝夜不休,一些帝姬甚至谷道破裂而亡,只有一位帝姬得幸逃過此劫……”

  福康公主聽到這里,忍不住了,走到一旁扶樹反胃嘔吐。

  趙曦此時已是臉色鐵青,雙目發紅,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而曹氏神情恍惚,好一會后,她瞪著陸森,惡狠狠問道:“陸真人可是在誑我等孤兒寡母,好為自己脫罪?”

  “我何罪之有?”陸森也不動氣,搖著扇子微笑說道:“有哪必要嗎?”

  趙曦此時已經冷靜了些,他恭敬地一折腰,說道:“想來陸真人已經有破解的法子了!在這里,小子代趙家子孫謝過陸真人大恩大德。”

  “不用。”陸森站了起來,笑道:“這華夏大地,可不光是趙家的,也是其它百姓的。”

  “陸真人說得有理。”趙曦再次拱拱手。

  “心情不好的話,主人家便出去走走吧,這杭州可是繁華熱鬧的。”

  然后陸森帶著纖纖走了,很干脆。

  后院中,氣氛很是沉悶。

  趙曦還好些,他年紀小,雖然聽得懂陸森所說的慘事,也很憤怒,但并不能切身體會。

  可曹氏與福康公主不同,兩人皆是女子,她們很清楚陸森所說的場景,對女性而言,是多么可怕的地獄。

  “陸真人多半有些夸大其辭。”沉悶了好一會后,曹氏艱難地笑了下,表情干巴巴的,沒有任何說服性。

  趙曦和福康公主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有自己的判斷。

  從趙王府出來后,陸森回到洞府中,立刻交待起事情來。

  “接下來,我會帶上數人去‘大秦’一趟,現在也過去大半年的時間了,估計那邊也應該找到了我想要的消息。”陸森看著自己周圍或站或坐的親人:“纖纖、京京、琨琨、瑤遙、雪女、施磊隨我乘太陽船前往大秦,其余人鎮守洞府。若是有新人通過的仙緣測試,讓其在山腳下暫住,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幾乎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除了楊金花。

  她小聲說道:“官人,娘親與妾身雖不算得很厲害,但為你們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何不帶上我們?”

  陸森這次去‘大秦’,明白擺著是要‘開戰’的,她不想一個人在家中擔驚受怕,真要出事了,她也要和陸森死在一塊。

  陸森擺手安慰說道:“我帶上纖纖和京京,再算上琨琨、瑤瑤、施磊三人,不說天下無敵手,但至少自保有余,不用擔心。”

  “可是……”楊金花還是顯得有些憂心。

  “相反,我擔心家里容易出事。”陸森輕嘆了聲:“現在全天下皆知我系統門有蟠桃出世,人人皆想長生,其中有些居心叵測者并不奇怪。”

  聽到這里,楊金花點頭:“妾身知曉了,官人請放心家中諸事,我一定將家里管得井井有序。”

  之后第二天,陸森便開動了太陽船,帶著既定的人員出發,直奔‘大秦’而去。

  現在有了扶桑樹穩定提供靈氣,陸森已經積存了不少的靈氣塊,奢侈一回并不會傷筋動骨。

  更重要的是,太陽船本身就是一件很強大的‘法寶’以及‘奇觀’,除了奇觀的屬性外,它還具備強大的攻擊力。

  比如說太陽船的‘日冕照射’,可以視為強大的群體殺傷技能。

  太陽船的離開,讓整個杭州城人們都愣了下,然后便有機靈的商人們,迅速去鄰近的城市,收購了大量的蠟燭和燈油回來。

  無論太陽船離開多少天,這都是一次難得的賺錢機會。

  在太陽船向著‘大秦’進發的時候,此時的朝堂卻已經吵了起來。

  趙宗實坐在龍椅上,笑是挺開心。

  下方的王安石下在與蘇軾激辯。

  “現時且不說我大宋兵員過多的問題,朝堂上碌碌無為者,亦是大多數。”王安石盯著蘇軾大聲說道:“光是養著他們,就已經耗去我大宋每年八成以上的稅收。錢都給了武人和官員,百姓得益極少,再不去積肅政,我大宋必有近憂。”

  “我贊同嚴整弊政,可王侍郎的做法卻不認同。”蘇軾抱拳,不苦示弱地說道:“這好不容易打下了西夏,契丹可還是在北邊的,就在這關頭,要削減軍資,裁減兵員,趕他們回鄉下,你讓那些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的老卒怎么想。屆時軍心浮動,契丹人打過來又如何是好?”

  王安石哼了聲:“蘇司務未曾上過沙場,不懂兵家之事,我敢斷言,契丹絕不敢攻我大宋。”

  蘇軾剛從杭州調回到朝堂不到一個月,官職極高,已是刑部司務,北宋時的刑部,可是實權部門之一。

  他此時年輕氣盛,聞言當場嘲笑道:“王侍郎確實是打過仗,白送幾十萬士卒送死的大勝仗,蘇某可是極為佩服的。”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王安石說話已經夠直白夠倔了的,可蘇軾不比前者差,這一開口,就是要戳人心窩子。

  王安石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腦袋都在發疼,卻又反駁不得。

  沒辦法,這是他為官以來,唯一的黑點,也是實實在在的錯漏。

  蘇軾見王安石被自己說得沒話了,便得意地繼續‘追擊’道:“況且你那青苗法,真不是讓地方官員,用來收割農戶錢財的手段?”

  王安石哼了聲:“收割農人?王某沒有那般下作!看來蘇司務不知民間疾苦啊,天下農人皆苦高利盤剝久矣,借一還三可是常有的事情,我這青苗法,可是實實在在的為民著想。”

  蘇軾哼了聲:“蘇某乃寒門出身,也是下田插過秧的,在杭州為父母官時,更是事必躬親,這農人在想什么,清楚得很。但某也更清楚,青苗法這一實施,會對農人造成何等的傷害。”

  “有何傷害?”王安石怒問道。

  “地方官員得了雞毛令箭,便可正大光明盤剝農人了。”蘇軾學著陸森那樣,挑起眉毛,模樣充滿了嘲諷感:“改良朝政,需要因時因地制宜,王侍郎大而化之,卻不知北橘南枳,可笑!”

  “那蘇司務可有好法子?”王安石氣得都怒笑了起來,反問道。

  蘇軾沉默了一會,說道:“未有!”

  “那看來蘇司務也不過爾爾,只懂得吹毛求疵,卻不知道如何干實事,有意思!”王安石斜眼看著蘇軾,一舉將劣勢扳了回來。

  蘇軾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如何反駁,一股悶氣憋在心口里,極是不舒服。

  其它的官員都在看戲,特別是龐太師和汝南郡王等老臣,看得滿臉喜色。

  此時,龍椅上的趙宗實,也就是趙曙說道:“兩人卿家說得皆有道理,其實關于本朝弊政之事,姐夫已和我說過了。他還說,為這事眾卿家們,以后肯定會吵得不可開交。”

  群臣視線看過去,皆是驚訝。

  陸真人連這事,都‘預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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