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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2 晨光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這個北宋有點怪

  施磊成為開大山門后的第一個弟子,是件大好事。

  至少……靈氣池的‘積存’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個人單月產生的靈氣積存量,就是瑤瑤和琨琨兩人的三倍。

  這人絕對是個內卷王。

  然后陸森回來了,同時帶回了狄青大破西夏,活捉西夏國主,用薰煙悶死西夏國相沒藏訛龐的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

  整個北宋,人人瘋狂。

  人們蜂涌上街,高呼萬歲,鞭炮聲不斷,歡聲徹夜不息,青樓女子們更是表示今晚接待不需要任何花銷。

  這樣子的歡慶,整整持續了九天,然后才漸漸平息下來。

  宣化府外,狄青騎在馬上,看著囚車里的少年少女。

  眼中有些無奈。

  因為皇族的身份,李諒祚和皇后沒藏氏,都沒有被強制戴上鐐銬,甚至連衣服都是比較整齊完好的。

  李諒祚看著狄青,微笑道:“狄將軍可知我與你,皆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李國主何出此言?”

  隊伍在緩緩前行,狄青親自押送,就表明了他對此事的上心程度。

  李諒祚慘青的臉上,帶著婉惜的表情:“宋國的文官大臣們我很清楚,薄情寡義,對武人特別苛刻。現在狄將軍你大勝了,回去后,若是命好,就是一個罷黜的下場,若是命不好,估計……是死后封公啊。”

  這話一出,周圍的士兵們都恨不得把耳朵蒙起來,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

  狄青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斜眼看著囚車。

  戰馬隨著囚車緩緩前行,鐵蹄落在石面上,嗒嗒作響。

  整個現場的氣氛詭異難明。

  李諒祚的嘴角漸漸微翹起來。

  但也就在這時候,狄青笑了,說道:“確實,若是本將軍以前立下如此大功,下場不會太好。可現時不同,現時民家仁政賢明,更有陸真人從旁輔佐,李國主所說之事,不會發生。”

  這話一出,方才那陰郁的氣氛盡去,周圍的士卒們齊齊松了口氣。

  李諒祚定定地看了狄青一會,確認對方就真是這么想的之后,無奈地嘆了口氣:“陸森陸真人,為何不是我大白高國的仙師!”

  狄青笑笑,扭頭看著自己旁邊的‘傲睨獸’旗幟。

  他明白,現在能大破西夏國,真正主重要的核心原因,就是陸真人的出現。

  陸真人坐鎮在這里,他狄青才能帶著大軍,一直殺穿西夏國,殺崩宣化府。

  大宋期間一直有能力對付西夏的,但就是朝中那幫子文臣們太慫了,生怕有功績的武將謀反。

  武將們都怕啊。

  可陸真人不怕,你說他要反,說不定他就真反給你看了。

  所以說,有時候人真要得有骨氣才行。

  可他狄青,不像陸真人,很難硬得起來啊。

  李諒祚與其皇后,要被押運到京城的事情,早讓整個朝廷炸開了禍。

  為此禮部開始忙前忙后,大典如何設置,排場出場順序,祭文等等,都有一套說法。

  而晏殊更是忙得眼圈都黑了。

  而在朝堂之上,隨著龐太師和包拯兩人的‘辭官’,已由歐陽修,富弼這兩個年壯力強的‘后輩’接過棟梁重擔,王安石與呂惠卿等年輕才俊已經極力培養之中。

  年輕的官家趙曙坐在龍椅上笑道:“這次大破西夏,收回我漢家故土,狄將軍固然是居功至偉,然姐夫……陸真人更是擎天之柱,若沒有他在,西夏不會這么快拿下,狄將軍也不可能打得如此順利。”

  趙曙更喜歡稱陸森為姐夫,即使當了皇帝也一樣。

  在他心里,陸森是先生,是朋友,也是兄長。

  歐陽修拱手笑道:“陸真人確實是攻破西夏的最大功臣,可問題在于,他已升無可升。總不能封公吧。”

  一般來說,北宋只對那些逝去的大臣封公。

  陸真人還年輕得很,況且作為半仙,他可以活多少年,誰都不清楚。

  畢竟真人這稱呼,就已經是道教最高了。

  趙曙想了想,說道:“封公沒有必要,姐夫也看不上那些東西,要不就將系統門設為國教吧,與國同休。”

  眾臣自然沒有反對。

  就算不封為國教,世間皆已認陸真人的系統門為天下第一教,誰敢反駁?

  陸森在杭州洞府里小住了幾日后,便捂著腰子外出了。

  本身三個婆娘就已經夠磨人了的,現在又來了只青丘狐。

  好在……青丘狐有反哺的能力,否則陸森當場成人干。

  而現在,他帶著趙碧蓮出現在晨光寺門外。

  晨光寺建在幽州龍王縣的一處山谷里。

  此時的幽州還是契丹的地盤,此地有大量的漢兒。

  不過現在幽州亦是‘蕭’家的土地。

  晨光寺不算大,一堵方墻圍著個佛堂,以及五座佛塔。

  但在陸森的眼里,這地方卻彌漫著一股濃密的靈氣,聚而不散。

  從高空處能看得很清楚,這些佛塔都帶著靈光,形成一個特殊的能量,約束著靈氣,不讓其‘逸散’。

  陸森降落下去,便看到門后已經站著兩人老和尚了。

  “這位施主有禮了。”其中一個披著紅色袈裟的和尚行了個禮后說道:“請問來本寺有何貴干?”

  陸森呵呵笑道:“聽說出家人不說妄語,我看這都是假話,至少這位大師就睜眼說瞎眼,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是誰。”

  這位和尚臉色陰晴不定,隨后再次合什說道:“陸真人教訓得是,小僧慚愧。”

  定了會,他說道:“來者是客,陸真人請。”

  陸森隨著他進到寺中,在大殿坐下。

  行進過庭院的時候,陸森發現幾座佛塔的模樣,有些不凡,底部皆是由琉璃制成。

  大殿中臨時設來桌椅,這紅色袈裟的和尚請陸森先坐下后,說道:“請問陸真人來意是?”

  “這是你們晨光寺的法寶吧。”陸森將金杵放到對方面前,笑著問道:“聽說貴寺想為我剃度,現在我過來了,不知道大師有何說法。”

  這位披著紅色袈裟的和尚嘆氣道:“此乃慧心師弟個人所為,非我寺他人的意見。”

  陸森自是不信,就這么瞇眼笑著,定定看住對方。

  紅色袈裟的和尚在陸森的注視下,漸漸有些慚愧之色,最后他嘆氣道:“小僧又說了妄話,慧心師弟提出了意見,我們幾位師兄也同意了。”

  陸森滿意地點點頭:“你們想對付我,無非是為了佛家,若是能把我剃度,從此佛家就又多出一脈,想得挺美的。”

  紅色袈裟的和尚低頭念經,不敢與陸森對視。

  陸森問道:“未問大師法號?”

  “小僧慧能!”紅袈裟和尚低頭說道:“是晨光寺的方丈。”

  “那么慧能方丈,我現在到這里來了,你看有什么說法不?”陸森笑著問道。

  旁邊的那個和尚不岔說道:“陸真人你殺了慧心師弟,我們沒有責怪于你就已經很大度了,你居然……”

  啪!一聲脆響打斷了對方的言辭。

  陸森收回了敲擊桌面的手,他冷淡說道:“他想殺我,被我反殺了,我何錯之有。倒是你們晨光寺,似乎不太講理啊。”

  “死者為大。”這灰衣和尚行佛禮淡淡說道:“往事過錯皆化云煙,因緣皆散,陸真人何必太過于執著。”

  “你這話,騙騙愚夫愚婦還行,就別在我面前念叨了。”陸森冷冷說道:“要么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禮數,要么我就把晨光寺給拆了。”

  “你!”這灰衣和尚怒了,站前一步吼道:“世人皆言陸真人仁和恭善,誰想知道居然是如此貪心的咄咄逼人人之徒。”

  陸森不說話,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走。

  灰衣和尚臉色大變,很是難看。

  這時候方丈慧能站了起來,擋在陸森之前,說道:“請陸真人止步,慧靜師弟只是無心之語,請不要掛在心上。”

  此時慧能已經低頭,說話有點低聲下氣的味兒。

  陸森輕輕拍拍手,笑道:“我還是剛才那句話,要么你們晨光寺賠我禮數,要么我把這里砸了。”

  慧能深吸了一口氣,再站立靜思了會,最后無奈地說道:“五座佛塔之下,是五顆高僧大法師的舍利子,配合本派的陣法,便可形成一個靈氣小世界。這些東西與我派已然無用,還請陸真人收下。”

  旁邊的灰衣和尚臉色黯淡,還想說些什么,但看看自己慧能師兄的背影,他沒有任何動作。

  陸森想了想,笑道:“這賠禮不錯,我喜歡。”

  聽到這話,慧能松了口氣。

  約兩個時辰后,晨光寺中的佛塔都矮了些,陸森操控著飛行器,往杭州的方向走。

  而趙碧蓮看著盒子里躺著的五顆琉璃舍利子,滿是好奇。

  這五顆舍利子,極是漂亮,流光溢彩。

  她看了會,說道:“原來佛門還有如此重寶,我還以為天底下,只有我們系統派才有真正的傳承了。”

  “或許在某個地方,應該還藏有佛門的高僧。”陸森輕笑道:“道門都有好幾條支脈,我不算能和道門斗了數百年的佛門,就這么點底蘊。”

  “那我們要不要把他們找出來,再把他們的傳承搶過來。”

  “沒有那必要。”陸森搖頭說道:“這晨光寺做事不地道,我這才讓他們賠禮道歉,其它的佛寺,又沒有惹到我們。”

  趙碧蓮也只是說說而已,她數了數里面的舍利子,問道:“只有五顆,官人打算怎么分?”

  “干嘛要分?”陸森笑道:“這地方埋在扶桑樹下當肥料,豈不是更好?”

  這玩意本質上,就是別人的‘骨頭’,雖然有些人會覺得很神圣,但陸森則心里會對這東西有些抵觸。

  反正這東西可以產生可吸附靈氣,放在扶桑樹下的話,應該能對扶桑樹的成長,起到良性作用。

  他回到杭州后,又待了近半年。

  這半年里,前來求取仙緣的人絡繹不絕,可暫時沒有其它人能通過系統的‘認可’。

  所以山門的建設,進展緩慢。

  外邊看著極為光鮮,可內在來說,卻還是個空架子。

  比如說最基本的‘功能類’建筑都沒有建成一座,主要還是弟子太少,精粹靈氣增長太慢的緣故。

  不過陸森也不著急,修行這事,本來就是需要漫長時間‘堆’出來的。

  連普通的煉氣心法,都講究個細水長流,更何況是仙法修行。

  所以陸森在教導施磊這事上,也是三天曬網,兩天打魚。

  甚至等施磊的身體被果子和蜂蜜調理得差不多之后,主動趕他去杭州城里自己散心去。

  施磊不解,甚至有些惶恐,他跪在陸森面前,有些害怕地問道:“可是弟子最近修行不太認真,所以師傅著惱了?弟子一定會更加用功修煉,不負師父的期待。”

  “你已一天修煉近八個時辰了,還要怎么努力?”陸森無奈地說道:“讓你去杭州城里走走,是讓你散心的。本派的功法,都講究個隨意自然,太過于認真的話,反而會影響修煉時的心性。”

  施磊仔細看了會陸森的神色,見他不像是在說反話,這才松了口氣:“弟子不覺得勞累。”

  “去走走吧。”陸森笑道:“再拒絕就是違抗師命了。”

  施磊無奈,只得答應下來。

  他離開山門的時候,有兩個家將跟隨,并且給了他好幾張數額較大的銀票。

  等施磊離開山門后,青丘狐陸纖纖出現在陸森旁邊,依偎著他,笑道:“妾身打賭,你這弟子肯定會去逛花舫。”

  “去就去唄,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懂得那方面的事情也很正常。”陸森想了會,說道:“對了,關于之前京城送來的那三個麻煩,你有什么看法?”

  ‘三個麻煩’指的是之前的曹太后,前任官家趙曦,以及福康公主。

  “就讓他們在杭州城做個逍遙人不就好了?”陸纖纖笑道。

  陸森卻搖搖頭:“我怕他們會被有心人揣掇著鬧事。”

  “所以妾身覺得,官人應該主動去和他們談談。”陸纖纖與陸森手心相牽,緩緩說道:“特別是福康公主,官人你是殺是放,至少都給他們一個準信才行。這事懸著不落,無論是對你,還是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陸森思索了會,說道:“你說得確實有理,我這就去見見他們,纖纖你一起跟著來嗎?”

  “嗯,官人去哪我就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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