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配方,有材料,要制作一個飛行器是件相當輕松的事情。
所以第二天,三臺蛋型飛行器就擺在了楊金花等人的面前。
楊金花站在陸森旁邊,問道:“怎么分?”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這三臺蛋行飛行器必定是給她們三個夫人準備的,但身為妻妾,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得問一聲,得到自家郎君切實回答才會完全放心的。
“當然是你們三人,每人一臺。”
“哇哈哈哈哈。”趙碧蓮立刻就沖向了最中間的那臺蛋行飛行器,站在飛行器面前,等待著身份錄入。
楊金花和龐梅兒也走了過去,但她們明顯矜持得多了,雖然很激動,但至少還是保持了大戶子女的禮儀和莊容。
看著三個女人開始嘗試進入飛行器中,陸森扭頭對著旁邊站著的林檎,黑柱,又胞胎徒弟說道:“以后拿到新的天外隕鐵,你們也會有。”
四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但黑柱想了想,說道:“郎君,我們下人也能有這種神物,外人知道了,會不會說我們過于狂妄?”
陸森笑了:“我的家事,與他們何干!”
黑柱和林檎對陸森,對這個家極為認同。他們即認為自己是仆從,也認為自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黑柱和林檎兩人聽到陸森這么說,都感覺到心里暖暖的。
倒是瑤瑤和琨琨,兩人的表情顯得很是驚訝。
此時,對面金花三人都已經進到飛行器里了,陸森走過去,拍拍手,將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說道:“飛行器擁有很強的保護措施,但你們也要記著,不要進行快速超低空飛行,萬一碰到人就不好了,這玩意撞到人,可比縱馬傷人來得厲害多了。特別是你,碧蓮,悠著點。”
畢竟是民用商品,安全性是最重要的,飛行器自帶高強度避障ai,失重姿勢調整,內部沖擊力阻尼器等等!
所以駕駛員的安全性有很大的保障,就怕駕駛員亂來進行超低空快速飛行。
這個時代的房屋大多數都是實木構造的,低空飛行時,能輕而易舉把一幢木樓撞爛。
三人連連點頭,表情都把話聽進去了。
陸森繼續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們等不及了,自己玩去吧,記著別跑太慢,否則迷路就不容易回來了。”
楊金花笑道:“官人放心,我會看好她們兩人的。”
陸森擺擺手,笑著又退后兩步:“去玩吧。”
得到陸森的準許,三個飛行器緩緩飄上天空,然后慢慢地往杭州城的方向飛去。
起先速度還很慢,但隨著漸漸熟悉,三個蛋行飛行器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
看著三個飛行器消失在遠方,陸森搖搖頭,下到半山腰,回到洞府里去了。
此時的杭州城是正午時分,又是陰天,大多數吃飽喝足的杭州百姓跑出來,和街坊聊天打屁,或對弈,或打花牌。
北宋時有種類似撲克牌的社交活動,叫做葉子戲,民間也叫花牌戲,相傳是韓信所創。
無論何時都熱熱鬧鬧的杭州城,此時再一次寂靜了下來,和前幾天夜晚第一次見到陸森的飛行器那樣。
寂靜之后,便是各種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陸森雖然說過,不能超低空飛行……但人和人之間的定義是不太相同的。
陸森說的超低空,是指不足五十米的高度,都算是超低空飛行。
但在楊金花三人的觀念中,低空應該是指貼地飛行。官人怕她們撞著人,就是不讓她們貼地飛行嘍。
所以她們三人到杭州城后的飛行高度是……二十米左右。
因為正矮的話,就容易撞到杭州城的民居了。
此時杭州城雖然繁華,但大多數的建筑,高度都沒有超過二十米,只有少數特殊建筑超過了這個高度。
比如說衙門,一些商業高樓,像酒店,旅店,宗教場所等等。
只要避開這些比較高的建筑,飛行器便能很自在地飛行。
三個女子駕駛著飛行器,看著下方的街道和人群,很是高興,特別是趙碧蓮,更是開心得哇哇哇直叫。
而杭州城的人民,此時心態也是很興奮的。
之前陸森駕駛蛋型飛行器出現的那次,一來是晚上,二是飛得比較高,雖然后邊降落了,但也是落在普通百姓不太能,也不太敢上去的高級酒樓上。
真正和飛行器接觸了的,只有那幫達官貴人,以及少量的江湖人。
而現在,三個飛行器在杭州城的上空盤旋,只有二十米左右的高度,不但能看得清楚,甚至有種觸手可及的感覺。
這就大大地提升了印象感。
之前陸森那次的飛行器現身,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地,都有種朦朦朧朧的不真切感。
地面上,甚至還有一群小孩子,跟著飛行器在跑。
在武林盟主樓的樓頂,天機門眾人都站在走道上,看著不遠處的三個飛行器。
“這便是陸真人的制器之術了,這次是三個能飛的仙器,我們真能請得他與我們合作?”
說這話的,便是天機門小師弟齊東。
天機門相比于普通的武林門派,依然很厲害,不說各種神奇的武功,一手卦術便能讓人覺得神妙無常。
但天機門的弟子,不到關鍵時刻,沒有多少人想用這種卦術,因為用一次就折一次的壽,占卜的事情越大,折壽越嚴重,一個不小心,一夜白頭也不是什么奇事。
就是這種看著很強,但實質就比普通武林人強出一點的門派,真的能與陸真人齊駕并驅?
旁邊的大師兄見狀說道:“別妄自菲薄,我們天機門興盛的時候,陸真人這邊連點動靜都沒有折騰起來過。人生在世,難保沒有起伏,門派亦是一樣。我們天機們的底蘊,肯定不比陸真人的系統大道差。”
小師弟齊東輕輕笑了下,沒有反駁。
但他內心對于大師兄的話,并不認同。
因為他早查閱過天機門的典籍,知道天機門最興盛的時候,也只是出了個能活一百多歲的半仙人而已,除此之外,就是功法強些,并無異狀。
而陸真人這里,先不說那些能讓人延壽十年的虹綢,光是仙果和玉蜂漿,就足以讓所有人趨之若鶩了,更別提什么飛行器,仙人稻種等等。
要是天機門有這種神物,早大開仙門,運作一下,便能成為國教,甚至與皇權平起平坐都有可能。ωωω.⑨⑨⑨xs.co(m)
但陸真人坐擁如此多神物,卻選擇低調行事,根本不在乎名望與名利之類的東西,著實費解。
或許,真正的修行人,就是這種性格吧。
世間再好,又能有修行好?
齊東覺得自己似乎悟到了。
就在他東想西想的時候,便看到三架飛行器緩緩飄了過來。
離他們還有三丈遠的地方,繞著酒樓轉了起來。
天機門一群人個個都有些緊張,有些人都已經把手按在兵刃的把柄上了。
若是其它門派的江湖人如此欺到他們面前,他們早動手了。
但現在這些東西與陸真人有關,他們根本不敢亂來。
倒是大師門顯得很淡定,他拱拱手喊道:“請問三位貴人可是陸真人親眷,在下天機門大師兄福石林,代天機門掌教劉福榮求見,請陸真人能得見一面,有要事相商。”
他喊得很大聲人,在內力的碃下,半個杭州城的人都能聽到,但三個飛行器沒有理他,繞了一圈后,便離開了。
大師兄看著飛走的三個飛行器,悠悠地嘆了口氣。
而旁邊的小師弟齊東也嘆了口氣,剛才三個飛行器離他們只有三丈的距離,可以清楚地看到飛行器中的三名女子。
皆是美人,而其中一位,則是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只是那位極美的女子,已由數月前的少女發型,變成了現在的婦人妝容。
嫁人了啊!
果然無緣無份。
齊東覺得很失落,如此全他心意的女子,自己活了近二十年,才得見一位,然而卻如此……
就在他傷情的時候,旁邊的大師兄福石林說道:“小師弟,你輕功最好,快跟著這三個飛行仙器,估計不久后,它們便要回陸真人洞府的。”
齊東點點頭,從二十多米高的樓上躍下,落到地面時打了個滾,便輕松卸去沖擊力,隨后朝著三個飛行器飛奔而去。
此時很多達官貴人,都站在高處,看著杭州城的三個飛行器。
比如說呂惠卿,也比如說一些豪商。
個個臉上都是布滿了羨慕之情。
唯有襄陽王的臉上,滿是忌憚之意。
他在自家六樓的窗口處,雙手負在身后,看著前方遠處的飛行器,眼睛一眨不眨,臉色極是陰沉。
旁邊站著的中年師爺彎腰輕說道:“王爺,我已讓所有的暗棋全隱藏起來了,正常情況下,陸真人應該發現不了他們,而且陸真人不管世俗之事,想來也不會專門去找這些人的。”
“這我明白。”襄陽王咬牙切齒地說道:“陸真人已經間接數次破壞了我的計劃,我也清楚他不是故意為之,但次數如此之多,莫非這就是天意,本王沒有真龍天命?”
“小人不覺得如此。”
襄陽王扭頭問道:“何解?”
中年師爺不慌不忙地說道:“陸真人乃天道漏網之魚,天命不可能加之在他身上,或者說,他本身無命,即無命,何來天意。”
襄陽王點點頭,說道:“你說得也頗有道理。只是我若要想起事,陸真人根本繞不開,畢竟趙允讓那個商賈王爺,可是他的岳父。若是他幫著那廝,我這邊可沒有什么勝算。”
“王爺,你這是燈下黑,看迷眼了。”中年師爺笑道。
“哦?細說。”
“汝南郡王確實是陸真人岳父,但陸趙氏只是妾。且趙允讓胸無大志,只好錢財,有陸真人如此佳婿,卻依然不想爭奪龍椅,實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如何能與王爺的雄才大略相比。”
襄陽王被拍得很開心,笑道:“確實,趙允讓那廝,就是個運氣好些的酒囊飯袋罷了,有陸真人這等佳婿,卻不御之使之,徒讓人笑話。”
“所以我們不必理會趙允讓,若是真擔心陸真人與王爺不太對付的話,我們也可以像趙允讓一樣,嫁個漂亮女子給陸真人作妾的嘛。”
“作妾?”襄陽王有些不快,微皺起眉頭:“你是說云楚嫁給陸真人作妾?”
趙云楚是襄陽王的大孫女,平時也多得他痛愛。
中年師爺彎腰認真說道:“云楚縣主容貌才情不在龐梅兒之下,甚至還略勝一籌。龐太師孫女嫁得,汝南郡王女兒嫁得,小人認為云楚縣主亦嫁得。”
襄陽王還是皺著眉頭,他雖然痛愛大孫女,但也沒有到那種不會讓大孫女受任何委屈的程度。
他現在擔心的是,自己把大孫女,堂堂縣主嫁給人作妾,會不會讓世人詬病?
但隨后他又思索了會,覺得似乎沒不是什么問題。
陸真人身份高貴,龐太師嫁孫女給前者作妾,也沒有什么人說閑話。
而且看陸真眾待他女人的娘家極好,無論是汝南郡王,穆大元帥,還是龐府,都得到了很多的益處。
這提議似乎不錯?
他越想便覺得越行,然后便扭頭看著師爺:“你這議策不錯,但問題是,我們怎么找到陸真人?”
中年師爺苦笑了起來。
想找陸森的,除了襄陽王外,還有天機門。
小師弟齊東跟著三個飛行器的后方,一直往城外跑,經過了數座山頭,就在他雙腿發軟,快跑不動的時候,終于看到三個飛行器在前方的山頂上降落了下來。
他心神大震,從山腳處往上跑,沒過多久,便發現一條石制小徑出現在幽暗的森林里。
他愣了下,站到石徑上,抱拳對著前方大喊:“東海扶桑樹登仙門,世稱天機門弟子齊東,求見陸真人,本教掌門有關于仙法之事,愿與陸真人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