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90年代初,最轟動的大事莫過于大毛熊解體,不過其次,就是海灣戰爭了。
這是一場轟動世界,改寫戰爭格局的大事件,把一二戰之前就開始的各種熱戰拖入了信息化國際大戰進程,這一次之前,不管是半島戰爭還是南越,都給阿妹家造成了極大的創傷和痛苦。
阿妹二戰勝利者的各種光環都被兩次戰爭拖下高閣,令其威嚴不斷降落。
而海灣一事,另一方足足動員120萬兵力,擁有不俗的海陸空三軍,坦克洪流也有幾千輛,按照南越戰爭的對比,阿妹家聯軍想要打贏這場戰爭,說不定就是一次帝國墳墓。
實際情況和外界所有預期截然不同,43天,阿妹家以聯軍總傷亡、包括非戰斗損傷在內,折損4000多人的代價,干沉了十幾萬海灣方,俘虜近九萬。
摧毀了8000多坦克、戰艦、火炮等軍事武裝。
這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戮和絞殺,改寫傳統戰爭的模式和歷史,改變了一個時代,阿妹家都是因為這一戰,才成為了全球唯一的超級大國。
這一場戰爭也震撼了太多旁觀者,影響了不少國家的軍事布局和體系。
但哪怕這場戰爭已經過去兩年了,阿妹家兩年前到底是如何打出這一戰的輝煌和霸氣的,依舊是機密,超極機密。
對于這超級大國奠定自己唯一霸主之位的一戰,對此感興趣的,絕對不在少數。
外草原某空曠荒野中。
苗永林和小弟仇耀武把摩托停在路邊草叢里,兩個人蹲在草地上,拿著礦燈,像是開寶箱一樣,小心翼翼打開了有密碼鎖的滑輪行李箱。
當作勢要掀開蓋子那一刻,還沒真的掀開,苗永林就猛的“哇”了一聲,好像看到了超級寶藏那樣,發出驚喜震驚的呼喊。
打著礦燈的仇耀武,“什么,里面是什么?苗哥,我怎么什么也沒看到?”
苗永林這才搞怪一笑,“還沒開呢,我只是活躍下氣氛。”
仇耀武,“……”
在這小弟懵逼無語中,苗永林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吐著煙圈道,“他老姆的,至少死了十個兄弟,我們兩個也像是狗一樣逃離。”
“估計牛振和趙瑩那兩伙人趕過去,也會吃不少虧,畢竟……”
畢竟他們還在開著摩托逃亡時,就聽到了各種噠噠噠、轟轟轟,這可遠遠不是兩三把小手槍、一堆砍刀和鋼管能搞定的對象。
拼的這么大,他們還主動放棄了一個裝滿了幾十萬現金的旅行袋,就為了這個箱子。
這一刻苗永林能不感慨,能不心情激蕩么?
吐槽一番,苗永林才真的打開了行李箱的蓋子,然后,“……”
老苗懵逼了,就是仇耀武看著箱子,被透明塑料袋包裹著的,一張張紙質文件,上面要么是英文,要么是俄文,全都是鬼畫符的一樣東西。
拿出來看一個袋子,全是看不懂,再繼續翻下一個,還是看不懂。
把各種透明文件袋撥的亂七八糟,都在附近草叢里丟出了一二十個,兩人把箱子翻過來翻過去后,仇耀武才崩潰道,“苗哥,一分錢都沒有啊,全是看不懂的鬼畫符。”
苗永林,“……”
沉默了幾十秒,他才一拳錘在地上,“臥槽,我們上當了?不對啊,不可能的,那個胖子這么在乎這箱子里的東西,不可能全是沒用的紙。”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銀行戶頭和密碼?若是我們找到了,就能發財?”
這是趙學延具現出來的,有關海灣戰爭阿妹家能一舉穩定全球霸權的所有詳細資料和機密文件,從阿妹家后勤動員,大量運輸機和戰艦,5天空投一個師,42天就在海灣部署43萬兵力的動員力。
再到f177隱形戰機、b52a、b52c、f15e等等轟炸機、戰斗機、航母艦隊等等的詳細資料、配置。
再再到全球最先進的電子對抗機群參戰數據、實戰效果。
還有聯軍如何發現、進攻、摧毀海灣那邊軍事設施、通訊、電臺等重要機構,把百萬對手當成瞎子和聾子打。
這些東西,要是真的拿給合適的目標,比如大毛熊高層,賣個幾十億刀,真的不算貴。趙學延本尊是一個醫生,肯定不合適對外公布這些。
但是一個一米七微胖的島國青年,拿著這些東西北上做交易時,被悍匪搶了……就算流傳出去,和南都趙醫生也沒一分錢的關系啊。
這些對于悍匪苗永林和仇耀武來說,更就是完全看不懂的廢紙,說對牛彈琴都有點羞辱牛了。
牛其實也會欣賞動聽的音樂的。
又在礦燈照耀下看了一陣子,還是看不懂,苗永林才崩潰的收集所有文件裝箱子,低罵道,“淦、早知道還不如搶那一袋子錢,收拾一下,我們走。”
“現在不清楚這些到底是什么,以后會有機會知道的。”
“那家伙在火車上,火車下殺了那么多人,動了那么多大家伙,就是警方也會對外公布一些信息的。”
“如果說我們是悍匪,那胖子就是悍匪中的霸主了,不可能沒有一點后續消息。”
幾天后。
莫斯科車站。
當馮老師和李萍各自拖背著行李下車,走出站臺茫然四顧的時候,一道身影就在人群中快速接近,笑著拍了下馮老師肩頭,“老馮,好久不見,我那一袋子錢呢?”
馮老師轉身,當場嚇得臉色發綠,還想跪下,因為他認出了這個一米七、微胖,戴眼鏡和貼了假胡子的家伙,就是之前和他們同一個車廂,后來大殺四方的超級兇人小趙啊。
k3列車在外草原境內,遇到第一波苗永林為首的悍匪搶劫,到現在已經過去近三天了。
這段時間,就連火車乘警,不管是外草原的乘警還是大毛熊的乘警,都沒少私下里討論這起跨國械劫案。
至于被搶的乘客們就更不用說了。
在沒有趙總干預影響的原軌跡里,這一起跨國械劫案,是以四大團伙搶劫了數百人的財物,打傷數十人,強女三四位結束的,都驚動了官方高層。
現在……
更轟動了!
k3列車這一次只是有二十幾人被搶劫了一部分錢財,貨都沒有被搶,但悍匪團?第一波被打死十個,然后在列車被強制制停的某鐵道邊。
先后被打崩打壞九輛破車,死者二十多個,全是悍匪團的。
聽那些警察們說,ak噠噠噠、阿妹家rpg都用上了很多。
馮老師、李萍、李三這三個身為和趙學延一起坐車,從京城抵達外草原境內的同車廂乘客,都先后被十幾撥人盤問調查過。
有的是警察,但更多是的特殊部門,神秘單位的人。
至今想起來,馮老師都尿崩的厲害,他是萬萬沒想到,和他一起同坐八百多公里的老趙,會那么恐怖那么變態啊。
現在更恐慌了,自己才下莫斯科,消失已久的老趙就出現了??還找到了他??
強忍著尿崩沖動,馮老師哆嗦道,“小、不對,趙爺,你的錢,被某個神秘部門收走了,你走后我們在車上被盤問了好多次,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
“真的,原本我們還想好好看著,等你回來拿,李三還在一些警察過去問情況時,說那袋子錢是他的,想幫你暫時照看著,但輕易被識破,就無能為力了。”
“好像是毛熊方面收走的,嗯,帶隊的都是老外。”
趙學延假裝皺眉,心情糟糕的盯著馮老師打量好幾眼,在對方驚嚇度越來越大時,才露齒一笑,拿出一小捆皮筋綁著的美刀,十張,一千刀塞進了馮老師衣兜里。
跟著他又拿出第二捆,塞進了李萍兜里。
“馮老師、李姐,錢丟了無所謂,但是我的行李,那一晚沒追回來,你們是倒爺,認識的人多……”
“幫我傳個話,誰幫我找到苗永林下落,我給他一百萬刀,這差不多大幾百萬華夏幣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我的東西若是丟了,少了,我要苗永林九族陪葬!你們華夏……八嘎、咳咳,我們華夏古代可是盛行誅九族的,相信我,我有這個實力。”
說完,在馮老師和李萍再次嚇的想癱下時,趙學延快速沒入人群消失不見。
他若是想,早就把東西拿回來了,但拿回來做什么?
還是讓苗永林在表面上背鍋,讓更多人把注意力關注到相關機密資料上再說。
至于有些話,當然又是“口誤”了!
趙總來得快,去的也快,可馮老師與李萍足足在原地發呆了十幾分鐘后,馮老師才欲哭無淚道,“什么情況?一百萬刀懸賞苗永林,那是搶匪么?”
“到底是什么東西,會這么貴重?我們得跑多少次國際貿易,才能賺那么多?”
像這種跑單幫、兩三人結伴的倒爺,每個人上車時基本限定你隨身攜帶行李,就幾十斤,不能超。
他們每次帶的貨物都是有限的。
東西不多,跑一次賺的也就有限。
一百萬刀,就是對于喬一成、喬二強、王德清等團隊們而言也不是小數字了,這,真是太勁爆了。
李萍則是驚疑不定道,“那個姓趙的不是我們華人??他剛才……”
馮老師急忙擺手,“慎言,慎言啊,別闖禍。”
他真的從來沒想過,趙總可能不是華人,要不是之前對方情急之下突然來了個你們,還有八嘎之類,他不管怎么想,一路同坐了八九百公里火車的趙總,應該就是和他一樣地道的華人才對。
“走,先去四海旅館。”
四海旅館是莫斯科一個專門接待華夏倒爺的大旅館,屬于倒爺們的集散中心之一了。
莫斯科某社區。
一間一百多平的住房客廳內,臉上留著一個新鮮傷疤的趙瑩,正在用小刀削蘋果,在她對面是額頭眉心多了個紅疙瘩的牛振。
兩人表情都很嚴峻、冷。
兩人對面,一個帶著金鏈子的長發男,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才開口,“二姐,到底怎么回事?之前說好的搶劫,我只是去的晚了一點……”
“怎么就死傷這么慘重?還有,苗永林呢?”
“那家伙到底是死了,還是躲起來了?他到底惹了什么人?不止自己手下死了十多個,還連累的你們這么慘?”
一邊問,長發男朱三一邊有點壓不住笑,其實在他們大團伙合作中,朱三一直都不服苗永林和牛振,覺得這兩個就是渣渣,若是朱三他哥還在世的話。
他哥才是當之無愧的老大,他朱三自然是老二,剩下一群人全是小弟,弟中弟。
不過在合作過程里,其實苗永林、牛振的勢力,手下小弟能力,都要比他更強,那兩位還經常看不起他。
這次約好了好好干一票大的,朱三團隊是最后一波、最后一輪,他也萬萬沒想到,因為去的晚,竟然僥幸躲過了一大劫。
四個悍匪團隊,二姐趙瑩、牛振、苗永林三大團伙都死了一半人以上,就他朱三去的晚,去了幾乎沒事。
他現在萬分好奇,那個兇人到底是誰,苗永林又搶了對方什么東西,導致那位這么大開殺戒。
話語下,趙瑩還在不動聲色削蘋果,反倒是牛振拿起一個蘋果隨便擦了擦,就咬下一口,一邊吃一邊指著自己的額頭道,“三兒,知道我這疙瘩怎么來的么?”
朱三看一眼,忍俊不禁,“造型是挺別致,牛哥你這是在哪點的?”
牛振又狠狠咬了兩口蘋果,“媽的,那位拿著ak殺死我十多個小弟,滾燙的槍口就頂在我眉心,給我燙出來的,他給了我一個月,我要是找不出苗永林,他就會殺我全家!”
“包括我在內地的所有家人,親人!”
“淦他老姆的苗永林,闖這么大禍,朱三,那人真和我們不一樣,你最好發動所有小弟和關系網,把苗永林找出來,不然,我全家死光,你也好不到哪去。”
朱三瞠目,“槽,關我什么事?我都沒見到他,也沒搶過。”
牛振恨恨盯著朱三,“約好的一起搶,你以為沒碰到就沒事?苗永林不出來,他一定殺死我們所有人,相信我,他有那個實力。”
“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誰讓我們大家是一個大團體呢?”
朱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二姐趙瑩削好了蘋果,把沒皮的蘋果遞給朱三,才看向牛振,“牛振,那到底是什么人?他和你聊得多,聽你現在意思,他要殺我們所有人,也是輕而易舉?”
“但我至今還一頭霧水呢。”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苗永林搶走了什么。”
趙瑩團隊是牛振那一波被打崩后,剛開著車露面就被繼續打跪下的,若非趙總操控力強大,死的就不只是一群小弟,而是包括趙瑩這個大姐大了。
就算這樣,趙瑩臉上也被一顆子彈劃過……當時她就在翻車過程暈厥了。
事后才確定都發生了什么。
這話下,牛振不吃蘋果了,而是默默端起桌子上的開水喝了兩口,“不是我不想說,只是我怕說了,你們會后悔聽。”
朱三惱了,“槽,有什么不敢聽的,你都說了,交不出苗永林,我也死定了,那當然要聽,至少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我可不想因為苗永林,哪天走在路上稀里糊涂被槍殺,死的多冤枉?”
牛振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看向趙瑩,“二姐你也是這個意思?”
趙瑩點頭。
牛振笑道,“好,那我就說了,那人是島國人,背后有大組織,是那一種,花費大代價和幾十條人命,從阿妹家搞走海灣戰爭機密資料檔案的國際組織。”
“這次帶著資料來,就是想和毛熊的安全委員會交易,打算把那一箱子文件檔案賣幾十億美刀的。”
趙瑩,“……”
沉默幾分鐘,朱三才猛地起身低罵道,“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如果那人真那么兇殘,為什么沒帶一群手下?為什么要從我們內地出發?為什么不坐飛機?”
“你這也太搞笑了,不可能的!”
他就是個混混,但也知道竊取阿妹家國家機密,和安全委員會做交易,是特么什么檔次的大事件!
那是國際戰爭,阿妹家一口氣搞死搞傷十幾萬,俘虜近十萬,坦克飛機都搞垮七八千之數的。
和那些對比,他們這些拎著兩三把小手槍,幾十把西瓜刀和鋼管做事的搶匪??
這是一個世界的內容??
這也太扯,也太惡搞了。
趙瑩表情也好不到哪去,陰沉的像是死了爹娘和兒子。
牛振表情倒是多了一絲歡快,畢竟下水的人更多了,“那位沒解釋過,但我猜測吧,為什么從內地出發,裝作我們華夏人?自然是怕阿妹家追著他們追殺。”
“偽裝成我們華夏人,消息走漏也有一層掩護不是?為什么不坐飛機?”
“飛機的安檢過程和火車安檢能一樣?坐飛機,你能把ak47和prg帶上去??我們內地前往莫斯科的國際列車,在安檢方面是最松懈的。”
“畢竟百萬級倒爺成年來往,帶的貨物也繁多的數不清。”
趙瑩和 兩人一時間竟然覺得牛振推測的很合理,他們也找不出該怎么反駁,沒錯啊,飛機雖然快,可是和火車安檢對比,是一個級別么?
你坐跨國航班能輕松把ak47和rpg帶上去?
有了那么多大家伙,帶不帶小弟,就反而無所謂了。
一個島國人搞了那么多機密資料,為了怕被阿妹家追殺,偽裝一下身份,粉刷一層保護層,不是合情合理么?
幾人沉默著,沉默著。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朱瑩一驚,看向門口,“誰?”
門外也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話音,“牛哥,我是小帥啊!”
牛振一喜,主動起身走向門外,他之前搶劫的時候,帶去的小弟全死光了,不過洪小帥是他沒帶去的手下……僥幸茍活。
在趙瑩和朱三放松中,牛振剛一開門,就見到了門外,留著長發穿夾克,一臉尬笑的洪小帥。
牛振也猛的舉手。
下一刻,劉華強、劉華文、胡大海等一群十多個青年才拎著長短槍走了進來,華強手里還是一把霰彈槍,咔咔一下拉了保險,華強笑瞇瞇對著趙瑩道,“二姐?來莫斯科做生意,也不通知一聲么?”
“聽說你以前在京城有點名氣,不過京城是京城啊,這里是莫斯科!”
趙瑩苦笑著舉手起身,試探道,“不知道你是?”
劉華強單手甩著霰彈槍開口,“給面子的,叫我一聲強哥,不給面子,叫我王八蛋就行,我來就一件事,苗永林在哪?”
“找不到姓苗的,別怪我一群兄弟不講道義,送你們所有人全家福貴了!”
趙瑩無話可說,朱三則是激動道,“強哥,冷靜……”
這一堆長短槍的,他們當然知道劉華強是誰啊,靠著心狠手辣崛起于莫斯科的道上豪強,手下背過命案的逃犯就有幾十位。
敢和本地莫斯科黑手黨打來打去的狠角色。
而在他們幾個悍匪團隊計劃中,就算是搶了k3國際列車暴富,等來了莫斯科,也是要找本地地頭蛇銷贓、以及拜碼頭,在這里生存的。
華強哥絕對是很有名的地頭蛇之一。
在朱三話語下,劉華強看他一眼就不搭理了,只是盯著趙瑩,而華強身后一個長發刀疤男,抓著兩把小刀甩著刀花上前,噗噗兩刀,就刺入了朱三一條大腿。
朱三跪地慘哼。
劉華強這時用霰彈槍頂在趙瑩肚子上,笑道,“我給你一周,一周后沒有苗永林的消息,你們就等著進工地吧。”
胡大海猖狂笑道,“鋼筋水泥混泥土,往你們身上一澆灌,神不知鬼不覺啊,你們也就成大樓樓體的一部分了,別想著逃,你們逃不掉的。”
笑聲里,華強突然舉起霰彈槍,避開趙瑩和朱三幾人,開始轟轟轟,短時間就把一百多平的客廳里,大部分家具家飾打成了稀巴爛。
然后,一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直到人群消失,朱三才咬牙大罵,“臥槽,這叫什么破事?洪小帥?!”
之前叫門的洪小帥見三個老大都看向他,頓時跪下求饒,“牛哥,二姐,別怪我,我扛不住啊,劉華強殺人不眨眼的,被他送進工地的毛熊黑手黨都有兩位數了。”
“而且,是有人在道上,出了一百萬美刀懸賞苗永林,那位才行動的,就算沒有劉華強,我們只要一天不找到苗永林,也多的是各地大佬來找我們!”
朱三再次驚呆,“一百萬刀?臥槽!”
槽特老姆的苗永林,這次可真是把大家害慘了!
起步就是一百萬刀懸賞苗永林這個人,而不是找回那些被搶走文件資料的錢……朱三實錘確定,這不是他想跑就能跑的局面啊。
趙瑩黑著臉道,“快走,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一群人匆忙行動,簡單收拾一下就紛紛下樓,只不過,他們才走到小區門口,四人乘坐的車輛,就被幾輛轎車一起圍堵住了。
等一大群二十多個毛熊壯漢下車,一個穿著白色套裝的地中海老者,才拄著手杖下車,走向趙瑩,等老者敲了敲車門,趙瑩苦笑著拉下車窗,用毛熊語道,“米哈耶夫先生,好巧。”
米哈耶夫是莫斯科目前最大的賭場大亨之一,這個年代,米哈耶夫開的都是合法的生意場所。
黑手黨大豪,這位絕對算是其一。
米哈耶夫再次用手杖戳了戳地面,開口,“三天,我要找到苗永林,不然你們別想活著離開莫斯科,一個都走不掉!”
趙瑩大感驚恐,不過還是訕笑道,“米哈耶夫先生,不會吧,難道區區一百萬刀,就能值得您親自出面做事?”
米哈耶夫摸了下地中海中央,嗤笑道,“一百萬?那算個屁。”
說到這里,他一擺手,就有一群小弟沖上來,抓著一把把手槍砰砰砰,直接把趙瑩等人的車子,四個輪胎全都打爆了。
米哈耶夫其實都不知道苗永林搶走的是什么東西,原本對于發生在外草原境內的列車大劫案,他也沒一點興趣。
但是呢,他背后的背后,某位寡頭突然下令,讓他盡快找到苗永林搶走的東西,不然,他……位置就沒必要坐了。
這個時代寡頭發話,他一個區區黑手黨大佬算個毛線。
趙瑩、牛振等人,敢策劃著在外草原動手搶劫,事后還打算來莫斯科銷贓,就是因為他們本來也在這里混了一些時日,都算是小小熟悉的環境了。
就說牛振,還在這里養了個華夏姑娘當情人呢。
等米哈耶夫的車隊離去,趙瑩四人都是郁悶無比的下車,看著被打成爛篩子的輪胎,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朱三在沉默一陣子后,都氣的捂著剛裹上紗布止血的傷腿大罵,“臥槽特老姆的苗永林,闖出這么大的禍,真是把我們都要害死了!”
不止劉華強等團隊盯上了他們,還有米哈耶夫這樣的黑手黨賭壇大亨?一次次被人威脅小命,還稀里糊涂挨了兩刀,朱三可真是過的太憋屈了。
趙瑩也是氣急,跺了下腳,“那你還不快發動小弟們去打聽消息?”
一天后。
莫斯科某餐廳,朱三和一群小弟正在點了一桌子菜后,邊吃邊喝邊熱聊。
烤豬肉、白菜卷、卡沙、酸奶燉牛肉、羅宋湯、毛熊素餃子等等,配上兩瓶伏特加,都是屬于毛熊民族的招牌食物了。
夾起一個白菜卷吃掉,朱三才看向左側,“剛子,你說這都多久了,還沒苗永林的一點消息,那家伙被懸賞一百萬刀,該不會被小弟出賣吧?”
剛子喝了一口伏特加,“三哥,我不擔心他被誰賣掉,我就想知道,咱們抓了苗永林交給劉華強或者米哈耶夫,那一百萬刀賞金,有咱們的份么?”
“那是當交了保護費,還是對方收了錢后,會分給我們一點點?”
另一個小弟老葛也是眼前一亮,“對啊三哥,你說那些大惡棍這么逼著咱們抓人,錢的事兒,那兩邊有人提過么?”
朱三一時間也有點恍惚,不管劉華強團隊,還是黑手黨大豪米哈耶夫,都沒和他們談過錢,一百萬刀賞金,還是他們從其他消息渠道知曉的。
就在他思索著,該不該找二姐好好談一談時,餐廳遠處突然走來一道身影,還隔著十幾步就沖這里招呼,“朱三?”
朱三抬頭,不認識對方,對面是一個一米七多,三十來歲的眼鏡、胡子男,身材普通不胖不瘦。
剛子一拍桌子起身,“槽,朱三是你叫的?叫三哥!!”
老葛起身抓著伏特加杯子磕了下桌子,“對,叫三哥!”
來人一笑,“三哥?也行,三哥,我欠你一萬刀,這次是來還錢的。”
朱三狂喜,“錢在哪?”
這貨是誰啊,欠我一萬刀?我特么哪有過一萬刀的財富?不過有人來送錢,他肯定不介意收下。
幾步,來人就走到了一桌子酒菜前,從兜里掏出來十小捆皮筋綁著的百元大鈔,一捆捆丟在朱三等人面前,朱三狂喜著抓錢,“好,那個誰,我記得你好像不止欠我一萬刀吧?利息你算了么?”
剛子和老葛等人也是紛紛大喜,驚喜的看向來人。
然后刀光閃爍,血流飛濺,短短一兩分鐘,朱三一行八人已經集體撲街,少的挨了四五刀,多的挨了十幾刀,還好絕大部分是貫穿了胳膊腿的傷勢。
即便是從肚子里進入的刀鋒,也完美的避開了各種內臟,都是輕中傷。
當一群人躺在酒桌附近各種慘嚎,而附近眾多食客包括服務生也紛紛慘叫著跑路時,來人才蹲在朱三身側,用刀貼著朱三的臉道,“趙瑩、苗永林、牛振、朱三。”
“幾天前那一晚沒有動你的人,只動了那三個,現在公平了。”
“三兒,你看我這刀法,有沒有實力給你玩凌遲?你是老京城人,對凌遲肯定不陌生,苗永林,懂么?”
朱三昨天就挨了劉華強手下兩刀,現在挨了十幾刀,各種血窟窿向外飚時,他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大爺,饒命,我這條賤命,當不得凌遲那種大宴啊,苗永林,我就算豁出祖宗八輩的所有命,也給您找出來!”
淦,神特么現在公平了!
趙學延也滿意點頭,走人,朱三,在四個悍匪老大里是最沒品最不要臉的,都是搶華夏人搶來搶去,從不敢欺負老外,朱三是那個搶劫之外,見了女的就用強,多次慣犯。
現在真的公平了!
(ps:傷腳疼的一晚上沒怎么睡覺煎熬啊上廁所拄拐杖,金雞獨立,倒杯開水都要跳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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