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啟德機場，身高一米八的比利·懷爾德帶著助手和翻譯，與一米六多的瑪麗蓮一起走出通道，就看到了機場外馬路邊，一排十幾輛賓利整齊停在那里。
而所有賓利車外都站著兩三個不等的黑西裝、黑皮鞋的亞裔短發青年。
這些西裝和現在流行的比較寬大的款式都有很大不同，更注重配合亞裔男子的身材體型，把這一群幾十人烘托的極有氣勢。
至少此刻出入機場的人群，幾乎沒有不被驚到，頻頻對之側目的。
比利和瑪麗蓮一行人也正側目呢，車隊中央的賓利車就打開了車門，一個更加帥氣高大許多的亞裔青年踏步下車，沖幾人招手，“比利導演、瑪麗蓮女士，這里。”
比利懵了一下，又和瑪麗蓮對視一番，還是起步走了過去。
比利是好萊塢名導、大導，現在才1950年，但他已經連續多年經常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編劇提名了，也獲獎過一次最佳導演，未來讓瑪麗蓮聲名大噪的七年之癢，就是那個捂裙子的名場面。
就是比利拍出來的。
七年之癢的故事怎么說呢，劇情平平無奇、也沒什么大場面，但就是瑪麗蓮的演繹配合比利的拍攝、才制造了哪怕幾十年后也被無數人模仿，乃至懷念的鏡頭。
簡單來說，他比后世的王胖子還會拍美女名場面。
趙總覺得想要拍好魔改版泰坦尼克號，女主很關鍵，很重要，但導演水平不行的話，也會降分，那直接請了比利來當個副導演，專門去拍攝各種女主八千草唯美、清純、美強慘的一幕幕。
比利導演絕對是個合格的人選。
現在的奧斯卡雖然還沒有好萊塢席卷全球后的榮耀和光環，但比利這家伙從40年代到60年代，足足拿了二十多次各種提名，更別提其他各種國際電影節的獎項了。
把比利拉過來，就是以后完成了制片，在東京開什么新的國際電影節，也是能拿出去唬人的名號啊。
至于瑪麗蓮，今年才24歲，和昨天抵達港島才21歲的奧黛麗，一起客串花瓶絕對不差。
等大導演和助手、助理、瑪麗蓮一起抵達賓利車隊邊，趙總笑著伸手，“比利導演，歡迎來到港島，加入我們泰坦尼克號的拍攝計劃……”
趙學延話都沒說完，比利就皺著眉打斷，“等等，先生，我雖然接受了邀請來港島考察電影項目，但是，還沒有決定是否執導。”
人在阿妹家的“約漢”按著趙總的名單邀人，目前還是龍套級的瑪麗蓮和遠在歐羅巴當龍套級的奧黛麗，都很痛快收錢收定金簽合同做事。
已經實錘要出演泰坦尼克號。
比利這種提名奧斯卡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大導演，當然沒那么容易說動，最多是看在美刀的面子上，同意過來考察下，是否真正執導還要看情況。
說到這里，比利還看了看左右，十幾輛賓利和幾十名黑西裝短發靚仔們，試探道，“貴公司職員，精神氣質不錯啊。”
這是影視公司么？怎么給他一種社團幫派氣息？
不過這年代的社團幫派什么的，即便是芝加哥、紐約的黑手黨集團，也沒這么整齊干練的著裝服飾吧？更別提小弟都一水開賓利？
趙學延笑著拉著比利上車，“還行，這些都是小事，不用在意，走，我帶幾位去片場看看。”
比利還有些不適，但被強拉上車后只能隨著坐，等瑪麗蓮也上車，趙學延才笑道，“瑪麗蓮小姐，你的歌喉怎么樣？我們的泰坦尼克號雖然還在計劃中，但主題曲已經選好了，如果合適，你也可以兼職當一下歌手。”
即便是魔改版泰坦尼克號，也是要配我心永恒的。
比如白人鬼佬拳王泰萊，一拳打爆畫家男一，對著女主角八千草用強的時候，配上一曲我心永恒，光影照耀一下畫家男一的悲傷、憤怒，再配合女主的悲痛慘痛。
多經典啊。
一旦播出，絕對是比龍騎士還更高光的名場面。
沒有專屬bgm怎么行？這一首我心永恒，肯定能在這個世界發揮出獨特的效果。
瑪麗蓮一驚，而后大喜，“我唱主題曲？這合適么？”
身為一個私生女、被寄養長大、還在孤兒院住過的小姑娘，高中就接觸模特界，四年前和福克斯簽約，甚至在去年拍過果照當月歷小姐的人，這年代她肯定不敢奢望當什么主角，配角就很好了。
她也沒想到會有演繹主題曲的機會落頭上。
趙學延笑著點頭，“只要你歌喉能跟上，就合適，如果跟不上，那只能遺憾的交給別人唱了。”
比利又看了看趙學延，不滿更嚴重了，這么草率的么？雖然說他本來就對港島的影視界沒什么印象，純粹是被美刀，和大船泰坦尼克號的大致idea給吸引來的。
但大船這種這么重大、沉重的災難片，真要開拍肯定是大場面，好萊塢幾大公司都未必敢投資，這么大的制作，你隨便就把主題曲交給一個剛見面的女演員？或者女龍套？
這是這位港島電影公司的老板在泡妞？？
沉默幾十秒，在趙學延和瑪麗蓮繼續交流中，比利忍不住輕咳一聲，“先生，你確定是拍攝1912年那艘沉沒的巨輪的故事？”
趙學延點頭，“對啊，就是那個，具體劇本咱們到了再談，我都買好船了，足足三艘和泰坦尼克號一樣的巨輪，兩艘在港島，一艘在倫敦，真開拍了直接撞沉一艘，其他的用來救人，和拍攝制作。”
“放心，我會請最好的海上救援隊，來支持制作組工作。”
比利瞪直了眼，就連瑪麗蓮也捂著嘴驚呼起來。
拍沉沒的巨輪，你還真的買了幾艘，打算直接錘爛一艘？？這么豪橫？？
他們當然不知道，港綜位面那個華人版本的大船故事，趙總就撞沉過一艘了。現在的三艘船，也是從港綜位面拉過來的。
以趙氏集團目前在港綜位面的實力，別說撞沉一兩艘了，就是沉個七八艘也是玩一樣的游戲，有太多人可以幫趙總買單的，比如牛不落財政部。
震驚后，原本是為了錢和故事創意才來看看的比利，也興趣大增，“如果是這樣，那這一部影片拍好了，絕對可以名留影史啊。”
誰家拍電影敢這么豪橫？他現在有點懷疑趙總在吹牛，不過，這一排十幾輛的賓利車，貌似也是資本證明啊。
就這樣談著，說著，車隊一路從機場抵達了九龍某碼頭，碼頭海上飄著的兩艘巨輪，就是片場！
遠遠看到那龐大的海上小宮殿，大致外觀和泰坦尼克號一樣，連名字也是泰坦尼克號……比利更激動了，瑪麗蓮也有些激動的走不動路了。
難道沉船是真的？？不是吹牛？？
就這樣，導演和演員們紛紛下車，上船，真上了一艘泰坦尼克號，看到一群群白人、亞裔演員們正在配合其他工作人員在試戲、練習、排練等等。
比利看著看著，突然視線一凝。
他看到了，一個黑西裝短發男，指著一個排練出錯的白人男大吼，“拉這撲街下去打十分鐘！”
比利聽不懂粵語，但是，他看到了旁邊沖出來四五個黑西裝短發仔，架住白人龍套就到了一邊，拳打腳踢……
這不是演戲，是真的拳打腳踢，拳拳到肉，打的那個龍套慘嚎哀嚎求饒。
然后，有其他正在排練演戲的白人演員受不了這一幕的刺激，轉身就放棄演戲工作想跑，跑了十幾步，甲板上不遠處一個黑西裝突然拿出m1911，砰砰兩槍干沉了對方。
跟著有其他西裝仔上前，收尸，裝在水泥桶里澆灌一些水泥，丟下海，洗地洗甲板，大家的工作干的井井有條，分外有秩序。
當水泥桶撞擊海水的聲響傳開。
比利瞪大了眼睛看向趙總，那眼神里的無辜和疑惑，真是比任何影帝都更出彩。
什么情況？要不要解釋一下？？這是假的吧？畢竟他抵達的地方貌似是一個劇組？？
瑪麗蓮直接驚呼出聲，“三奧夫碧池，死人了？？”
趙總笑的如沐春風，“淡定，小事啦，我們做事，不需要在意這些小細節，其實也是沒辦法，請了不少演員，大家演戲基礎太差，只能拼命加訓，以期望開始拍攝時，大家都拿出來最好的狀態。”
“可總有些人，學習和排練時不認真，那我們只能管理的稍微嚴格一點點。”
泰坦尼克號被魔改后，即便成了島國主角團隊，可這是一艘1912年的巨輪，從倫敦起航，船上九成以上還是白人乘客和船務工作組，眾多的白人配角龍套等等，從哪來？
港島不缺白人。
不管是經常違法犯罪欺壓良善的大頭兵仔，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白人惡棍，收一波，招募進來就行。
趙學延是花錢雇傭、聘請的啊。
既然花了這個錢，你不管那是真錢還是假錢，總是花出去了，這時候收了錢不辦事的人，不認真學習工作的人，那就需要一些獨特的培訓方式了。
反正都是像一代梟雄三支旗里那動不動搶華人村民，甚至強女的渣滓惡棍，培訓方式略微過激，也是沒辦法的事。
說到這里，趙學延再次笑道，“導演，瑪麗蓮女士，那些沒有多少演藝經驗的人，只能管理的稍微嚴格一點點，但你們都是專業人士，肯定用不上這種。”
“大家只要用心工作，好好發揮配合就行。”
看著趙總燦爛的笑臉，比利一臉的懵逼和慌亂，這和他以前接觸的劇組都不一樣啊。
你管那個稍微排練失誤就拉出去暴打群毆，有人想跑直接開槍填海叫嚴格一點點？？
這種高壓政策下，恐怕人人都可以是影帝！
瑪麗蓮則是哆嗦著想癱坐在甲板上，就在這時，奧黛麗和八千草一起過來了，兩個小姑娘都是戰戰兢兢，走來向趙學延問好。
趙總擺手，“不用緊張，也不用拘束，大家都是演藝界人士，為了拍好一部史詩級大片，多努力就行，對了，你們主題曲熟悉的怎么樣了？”
瑪麗蓮歌喉怎么樣不大好說，八千草就真是，進入過音樂學院求學，歌劇團磨煉幾年，到1955年的蝴蝶夫人，是以演技和優美歌聲，一起出圈，名噪一時的。
話語下，八千草連連點頭，“趙桑，我可以了，應該能唱好。”
趙學延對著遠處一招手，就讓小弟送來一排椅子，請著比利導演，還有袁導、李導等一起過來落座。
很快的，連配樂的樂隊都過來了。
沒辦法……
就算是拳頭暴力團和子彈都落不到他們身上，可這幾天，丟下水填海造田的，已經好幾個了。
這個劇組的學習氛圍過于內卷。
大家不拼和不認真都不行！
當評委們、觀眾們坐好，奏樂一起，八千草就開唱了，我心永恒！雖然她和最正版的演唱者，有著不同的風格，甚至英文歌詞還偶爾唱的走調。
但怎么說呢，這甲板附近還是有大量人都被八千草的歌聲吸引，沉浸到了這杰出的演藝中。
一曲完畢，趙學延直接鼓起了掌，他這位大佬都鼓掌了，甲板一帶負責維持秩序的各種黑西裝黑皮鞋短發仔們，也紛紛鼓掌，掌聲極為熱烈，從而帶動更多更多人鼓掌。
若不是海風里還能聞到一些血腥味，八千草都差點把自己給感動壞了。
當趙學延在空中擺了下手，掌聲才如軍令一樣消散，他則看向從遠處走來的黃粱和張天志，“在這里我必須表揚下八千草女士，人家以前也是不懂英文的，看看這才幾天，一曲主題曲已經演繹得有八成實力了。”
“小黃、阿志，你們兩個要努力啊，身為戲份很重的主角，你們必須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學會用日文乃至英文朗誦臺詞，明白么？”
黃粱都激動的彎腰，學著島國人的禮儀道歉了。
那一聲紅豆泥斯米馬賽都也有八成味了。
趙學延沒有給他開華夏式速度神通掛，純粹是過于內卷的劇組學習氛圍，把人的潛力給整出來了。
趙總笑著點頭，說了一句大家都回去繼續忙自己的，當人群退散，他才看向比利，“導演，其實我請人邀請你過來，是想讓你當個副導演，主要是負責拍攝美女。”
“要把女主，乃至瑪麗蓮和奧黛麗女士們，拍的越美，越出彩越好，……”
伴隨趙總的話，自有一名西裝仔走過來，打開一個文件袋，拿出了合同書遞給比利，比利，“……”
比利暈乎乎看看左右，包括看了幾眼距離大船還有幾百米的碼頭區域，拿著鋼筆哆嗦著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能參與一份這么偉大的工作，是我的榮幸。”
一個捂裙子的鏡頭能讓瑪麗蓮逝世幾十年后，在網絡時代有著屬于她的名氣和地位，比利的拍攝功不可沒。
見證著獨特的簽約儀式中，奧黛麗赫本突然開口驚呼，“有警察來了？！”
比利大喜，狂喜。
然后順著奧黛麗視線看向某水域，那里正有一艘印著水警標志的快艇在接近大船。
片刻后，一群水警就在亨特警司的帶領下，上了船，就是肥仔超很熟，顏同也比較熟的爛賭鬼亨特警司，一路走來，亨特直接對趙總抱怨道，“趙，怎么之前又有人報警說聽到了槍聲？”
“你這個劇組是不是太廢命了？”
趙學延擺手，馬上有西裝仔拿出一沓子美刀給亨特，包括一些白人、華人水警發錢。
錢到手，亨特大笑著嗅了嗅上面的油墨香味，才開口，“我愛死這些綠油油的東西，不虧我得知您要開劇組拍大片，特地調去了水警來負責維護片場附近的秩序，哈哈哈”
亨特警司從陸警轉為水警，是他自己申請調動的，畢竟趙學延開劇組，拍大片，不止搞來了三艘巨大無比的泰坦尼克號，還招募了數百的白人演員、龍套們。
以趙學延這殺才的輝煌歷史，亨特自然猜到劇組可能不太平靜，跑來專門負責和劇組交接，絕對是美差。
趙總也沒理他，就是擺下手。
亨特又親了一口票子，才收起來對左右道，“走，抓人，damn！又是一群混蛋惡意報警，浪費警力，趙先生這么偉大的慈善家，怎么可能和犯罪事件有關系？”
一群水警就在亨特帶領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們抓不了趙學延，難道還抓不起報警的混蛋？
比利導演目瞪口呆，一時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治病救人只會放血的歐羅巴中世紀。
瑪麗蓮和奧黛麗也差不多，只有八千草對眼前這一幕，很有種熟悉感，畢竟在島國，阿妹家大頭兵一直都是這么欺壓民眾的。
目前的島國和港島都是殖民地，大家誰也不說誰。
一段時間后。
等比利和瑪麗蓮等人都拿到了完整的劇本，看著看著，一群人都開始在風中凌亂。
這么正經的泰坦尼克號，是不是藝術深度太嚴酷了一些？？
等人們又認識了一下拳王龍卷風泰萊，知道了他就是劇本里最大的反派，白人落魄流浪漢加目前の選手？
看看龍卷風的肌肉疙瘩，再看看畫家選手黃粱特意裝扮成很文弱、清秀的模樣，比利都陷入了深思中。
“這劇本，真的很有深度和影響力啊，搞的我都想徹底全權負責了，畢竟是真的要撞船，還這么廢命的劇組。”
這是比利的內心情緒。
他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這又不是幾十年后發個朋友圈或推特就能席卷世界的大時代，想要和外界聯系都只能找座機電話或打電報之類。
他覺得自己可能從上船開始……到劇組拍完，都沒自由時間。
幾個小時后。
夜幕降臨，比利還正在一艘豪華客房里認真研究劇本，就聽到了敲門聲。
等他過去看門，一看門外是趙學延，頓時激動的開口，“趙生，請問有什么吩咐？”
趙學延笑著揚了揚手里的一卷分鏡頭劇本，“我又有了一個新的構思，覺得不錯，而且把你從好萊塢請來，若只是拍攝那點東西有點屈才。”
“你看看這個劇本怎么樣。”
等比利接過來一看，頓時被“羅馬假日”幾個字吸引了注意力，然后翻閱……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歐羅巴某國公主，與一個阿妹家記者在羅馬一天之內發生的浪漫喜劇故事，得益于趙總高超的畫技，還是以奧黛麗為原型的女主角。
看著看著，在聯想一下各種鏡頭畫面，比利都忍不住連連點頭，“好，好極了，這絕對是一部出色的浪漫喜劇片……”
對著標題沉默了一會，比利還是繼續翻閱起來，這個故事，還是歐羅巴某國奧黛麗公主，去羅馬……然后遇到了一個島國記者，黃粱飾演的。
開篇幾乎和羅馬1一樣，就是吧，當黃粱飾演的島國佬夜遇逃出來的奧黛麗公主，發現她睡在街頭后，就被對方顏值驚艷的，帶回家拍照。
然后在公主醒來后，各種勒索要挾，敲詐等等，即便后來遇到了公主身邊的團隊，他依舊在要挾敲詐，因為黃粱背后站著一戰后正在飛速崛起的島國列強。
他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敲詐勒索，陰謀策劃，攪動世界風云，引發二戰……
島國佬的目的很簡單，只有歐羅巴繼續像一戰那樣互相捅刀子放血，他們島國才有機會崛起成為最頂流列強，重新劃分秩序。
期間各種陰謀詭計，卑鄙骯臟，簡直令人看了就目瞪口呆，不過邏輯線還是很完整的，黃粱飾演的男主……最初是一個落魄記者，看到昏睡的公主只是想沾點便宜。
不止想船還打算當長期飯票。
得知對方身份后，自己才聯系幕后的列強級島國團隊，有一個大團隊在為他出謀劃策，權謀感十足。
各種二戰導火線、發展線，都和故事貼合的很完美。
不吹不黑，以趙總的閱歷去編這種劇情權謀戲，不管是未來的紙牌屋還是華夏內地各種經典片子，都要靠后……就算趙總不想動腦子，一點人道功德來個言出法隨，就能具現出一部超級精彩的劇本。
看完，比利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足足幾分鐘后，他才疑惑且驚怒道，“屠殺我們族群，是島國佬教唆出來的？？小胡子是幫他背鍋？？他們還分走了我們不少財富和家產？”
趙學延，“……”
他是讓對方看個劇本而已，你這么入戲的么？
這只能說劇本太給力了，真真假假，看了很容易讓人迷失。
“我打算同時開拍這兩部戲，等拍好了，先播放假日1，等奧黛麗在全球范圍有了一定名氣和名望后，再推出假日2，對了，假日1的故事是我從好萊塢買來的。”
“版權費都給過了。”
“假日2才是它的延伸價值，原女主無縫演繹，第一部有多火，第二部就會有多少觀眾。”
不管是泰坦尼克號還是羅馬假日系列，當然都是要拍彩色電影的，他不會像假日1的原導演那樣，非要為了緬懷紀念一段往事，搞黑白電影。
而假日1的故事，是1953年拍攝上映，可最初的構思和拍攝計劃49就提出來了，不過這對趙總不叫事，花錢買就行了。
請比利當導演，其他男女主，女主不是已經在泰坦尼克號上了么？
一個大致的劇本，兩種發展路線，估計奧黛麗拿下這兩個新劇本后也會很開心的。
至于利用電影輿論等影響力，把島國……他也沒怎么黑島國啊，無非是稍微藝術潤色了一點點。島國偷襲阿妹家不宣而戰也不是假的。
而正版假日1故事里，沒有寫明太準確的時間線，2部里稍微藝術化一下，設定在一二戰之間，也沒什么不妥。
在趙總解釋下，比利倒是點頭，“沒問題，這兩部戲我接了。”
現在他已經對第一部的浪漫愛情喜劇興趣不大了，反倒是對于第2部里如何揭露島國的丑惡面目倍感使命感。
在看完這個劇本后，他都覺得泰坦尼克號里的龍卷風，是一位偉大的英雄和斗士了，怪不得這位龍卷風在打暈畫家男一，目前行為后，最后還能跑路阿妹家，乃至去島國混的風生水起成為大富豪。
這是使命在召喚啊！
這一刻比利都感覺趙氏影業搞出來的一個個拍攝計劃，都是偉大的，也應該讓全球觀眾銘記這種偉大影片。
當然，他也清楚，假日1引起的轟動越大，假日2產生的連鎖反應才會越大，身為一個極為出色的導演，他清楚浪漫愛情喜劇片的受眾，比比較嚴肅的權謀電影更大更廣。
不過拍浪漫愛情喜劇，比利拿手啊，還是那句話，幾年后一部平平無奇的沉悶影片七年之癢，都能被他拍的流傳影史，塑造出瑪麗蓮捂裙子的名場面。
比利有信心打造好羅馬兩部曲。
他不是一個人在奮斗，而是背后站著整個族群的大導演。
他也覺得這次港島行來的太對了，讓他有一種靈魂上的升華感。
新的一天。
趙學延在半島酒店醒來后，簡單洗刷一番，下樓吃早餐時，看到一個孤身在餐廳吃飯的白人青年，頓時眼前一亮走了過去。
“我是趙學延，你呢？”
這樣的陌生人之間打招呼方式，令白人青年愣了幾秒，才猶豫著皺眉道，“邁克·柯里昂。”
趙總熱情的拍了下邁克，“還真是你啊，看來今天我運氣不錯。”
等他坐下后，也沒理會邁克的表情，果斷道，“我想找人幫我運作一些東西，既然碰到了，咱們就算是朋友，這件事交給你怎么樣？放心，我會提供足夠的美刀讓你做事。”
這不是教父里的二代目，邁克·柯里昂么？這年代他爹老教父維托·柯里昂應該也還活著。
邁克在這話語下，不說話，眉頭皺的更深了。
趙學延笑道，“我是一個電影人，搞了幾個劇本，也在籌劃拍攝一部部電影，不過看到你后，我覺得把劇本改成，先爭取下，看能不能拿下諾貝爾文學獎也不錯。”
“之前我不認識這方面的人，你能搞定么？”
“你父親是黑手黨教父，不管是在阿妹家還是歐羅巴，都有自己的人脈和渠道，關系網，運作下諾獎應該不難吧？”
麥克·柯里昂不皺眉了，而是一臉嚴肅的盯著趙總看，幾分鐘后，他的嚴肅表情多了一絲滑稽，“你知道我身份，也就算了。”
“可你為什么覺得，我一個混幫派的，能運作諾貝爾獎？？”
“這中間是不是跳躍度有點大了？”
趙學延想要運作的，當然是泰坦尼克號和羅馬假日2啊。
不管拍成彩色電影上映全球時，能卷來多少票房，他一點都不在意那些錢財，票房而已……缺錢了還不如自己印。
反正阿妹家也不在乎他印不印，以牛不落和阿妹家的關系，那不都是自己人？趙學延一個拿牛不落籍的自己人印點美刀又怎么了？
趙總在乎的是名望。
曾經在某個位面，諾獎醫學獎主動找上門，一群大教授幫他運作，他都懶得拿，可文學獎……在50年代還是有點判頭兒的。
如果泰坦尼克號和羅馬假日2先是以諾獎獲獎作品聞名世界，再配合電影的故事一起宣傳，那才是更加在全球范圍深入人心啊。
至于稿子，趙總都懶得動手寫了，花費兩點人道功德直接具現兩本諾獎級就行，反正故事大致構思梗概都擺在那里。
在邁克·柯里昂多少帶著滑稽意味的笑容下，趙學延已經把手伸到桌面下，一轉，就多了兩本手寫出來的英文，上面的筆墨香味還沒有散下去呢。
把兩本放在桌面上，他才無語的對邁克道，“不會吧，不是吧？你父親是黑手黨教父，一代目，你也是未來的新教父，二代目，怎么運作下諾獎這樣的小事，都搞不定？”
“我可以保證這兩本是有拿獎實力的。”
“缺的只是文學會推薦人，以及搞定評委而已，這點小事還用我教你？”
“我給你轉一個億刀，航母都能買十艘了，砸錢而已。”
“我一個牛不落人，拿個諾獎怎么了？你難道歧視牛不落配不上諾獎？？”
在趙總義正言辭的話音下，邁克·柯里昂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沉默幾分鐘，他才狐疑道，“一億刀？真的假的？”
趙學延淡定的很，“我有一個朋友，他的假刀生意遍布全球，你想合作也不是不行，運作好諾獎就一切好說。”
邁克·柯里昂震驚。
又一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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