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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5章 看來看去一點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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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期而至。

  趙學延又到了北角的麗池花園夜總會喝酒,和上次不同,他剛來就是和阿標、阿強、爛仔青一起的,這基本就等于回家了。

  由阿標這前鎮場子大佬招呼著上酒上菜,還熱情旳喊了幾個美女作陪,昨天趙總對這個是拒絕,今天嘛,多少給了阿標一點面子。

  畢竟還要指望這群小兄弟北上運輸物資,有吃槍子風險的。

  一群人喝著聊著,下午才見過的沙塵超就和顏同一起進來了,站在大門口張望一番,沙塵超對著顏同低語幾聲,顏探長也大笑著走來,“這位先生,我是顏同,下午我手下不懂事,冒犯了先生,還希望不要怪罪。”

  阿標馬上起身介紹,“顏爺,這是趙生,我們法哥的貴客。”

  “法哥也知道趙生大駕光臨,正在趕來的路上。今晚顏爺一行在這里的消費,全部我請。”

  顏同大笑,“好說好說,法哥的貴客就是我的貴客,都是自家人。”

  在50年代末,顏同和雷洛爭鋒的時代,他道上最主要依靠是蟹王、而那個時代道上最兇的走粉大佬,是跛豪、大小馬等等。

  但是在這之前,全港最兇的粉佬就是李裁法,跛豪和大小馬還不知道在哪當苦力吃灰呢。

  目前顏同是港島中區分區探長,但中區距離北角也不是特別遠,對上李裁法這種猛人,顏同一樣要給不少面子。

  幾人客氣中,趙學延都笑著舉杯,“下午也算麻煩顏探長了,下次我在八仙樓擺幾桌,請兄弟們吃大餐、吃過飯再來麗池,一定吃好玩好。”

  八仙樓也是目前港島最上的排面的酒樓之一了,就說五億探長雷洛傳里,雷洛和九龍城分區陳統探長手下便衣阿森、阿坤一起在夜場里抓了顏同小舅子阿炳,帶回刑事組暴打。

  顏同帶人馬過去救人,面對陳統探長的各種硬剛,放話就是讓雷洛先鉆過阿炳的褲襠,再去八仙樓擺酒認錯,這件事就算了結。

  雷洛當然不同意,然后就被發配去守水塘了,陳統探長都因為這事被顏同整的提前退休……直到遇到了白飯魚支持,雷洛才重新調回九龍城分區。

  這話一出,顏同還是大笑,“哎,沒必要那么麻煩,趙生做事,我們該幫襯的,自然要幫襯,大家都是一家人,哈哈”

  沙塵超也是笑著拍馬。

  如果說下午剛放過趙學延和阿標一行人,他心里還不算太有底,只是覺得港島沒人敢隨意打著李裁法和劉福的招牌亂來,現在嘛,都在麗池見到了趙學延和阿標。

  下午那件事自然是徹底揭過了。

  說笑中碰了幾杯,顏同才瞇著眼道,“對了,趙生,不知道你運的都是什么貨?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顏同一定全力支持,給趙生開個特殊牌照,那就是走遍全港,任何地方的警隊同僚,都會賣我一定面子,給趙生護航的。”

  這才是正題。

  確定趙學延能在麗池玩,和李裁法是朋友,下午的事算是揭過,多個朋友而已,現在問具體,就是想著能不能分一杯羹了。

  趙學延笑著點頭,“可以啊,顏探長關照,我當然不會拒絕好意,其實我運的不是什么違法貨物,就是一些制衣、食品等相關行業的機器、器械。”

  “20世紀50年代馬上就要來了,我們亞洲算是百廢待興,衣食住行嘛,任何人都需要的,所以我從歐羅巴和阿妹家買來了大量的流水線工廠機器,想要在港島興建制衣廠、食品廠,這方面招工好說。”

  “但我不玩手工小作坊,要玩就玩大工業。”

  “制造什么餅干、速食面、巧克力、飲料酒水等等,初期制衣廠我打算投資一百萬,食品飲料方面更好說,怎么也得三百萬起步。”

  “若能橫掃東南亞衣食市場,那就是財源滾滾,行得正坐得直的大產業。”

  伴隨趙學延的話,阿標、阿強和爛仔青狂翻白眼,甚至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

  顏同和沙塵超則是面面相覷,有點震撼,他們有點聽不懂,理解不了什么大工業、但若是趙總運輸是正經的工廠企業所需的現代化生產器械、機器??

  這和他們之前預期的,還真是天差地別。

  兩人不知道該說什么時,趙總抓住支票本就開始寫,簽下一張十萬元支票,笑著遞給顏同,“顏探長,雖說我和福sir也是朋友,但我這人向來不會嫌朋友多,這里就當是顏sir關照我的一份謝禮和心意了。”

  顏同,“……”

  顏探長狂喜,十萬啊,這真的不是一筆小錢,是大錢了!

  他一個小探長的位置,再來兩個十萬都幾乎能買下了,你說顏同還只是中區分區探長,不是大探長,為什么這年代就能并列為幾大探長了?那是因為他英文好,拍鬼佬馬屁拍的好。

  中區大探長是鬼佬,幾乎有什么事都站在他這邊。

  狂喜著收下支票,顏同果斷道,“阿超,從今天起,趙生叫你做事,隨叫隨到,不管走到哪,一定要保證趙生的貨,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開局就是給十萬,別說趙學延說的是運生產衣服和食品的現代化工業機器了,就是讓阿超帶著幫忙運粉,那也是該怎么運就怎么運。

  李裁法收買各區探長、便衣幫他看護著走粉,也沒一次就這么豪橫的!

  只要錢給夠,沒人管你運的是不是違禁品,就說1960年,十年多后,顏同和雷洛競選油尖區大探長位置,也是找一大群粉莊、煙館老板給他湊錢上位的。

  沙塵超痛快點頭時,阿標突然眼前一亮,笑道,“趙生、顏探長,法哥來了,我去接一下。”

  這是李裁法出現在了夜總會入口,等阿標快速跑著去迎接,剛到了近前,李裁法一邊隔著十幾步沖趙學延招手,一邊低語,“阿標,這趙生是什么情況,你打聽出來了么?”

  阿標,他的確是聽了吩咐,看趙生到底是過江猛龍還是鬧市持金的小兒的。

  這話下,回想白天的經歷,阿標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又走了兩步,他才尬笑道,“法哥,白天沒什么收獲,就是運些工廠所需的機器,但剛才趙生又給了顏同十萬元。”

  白天幫忙運輸那么多重軍火,還似乎要北上和大毛熊交易的事,雷特么的太大了,捅出來估計李裁法也得嚇個半死。

  現在說一下顏同也參與進來……已經足夠交差了。

  只要劉福和顏同還想著從趙生那里賺錢,那對方即便不是過江猛龍,也不是李裁法敢輕易下手的。

  李裁法啞然,“真特么有錢啊。”

  加上昨晚給劉和的十萬,這都是九龍太子道、六千尺豪宅別墅了。

  壓下各種奇妙念頭,李裁法到了酒桌前,熱情的和幾人交流起來,邊喝邊玩,大家之間的氛圍還是挺好的。

  新的一天。

  葵青貨柜碼頭。

  趙學延坐車抵達時,身邊不止跟著阿標、阿強和爛仔青,連顏同手下頭馬之一,沙塵超也跟來了。

  踏步走向某貨柜倉時,趙總笑道,“這批貨來的還算及時,走吧,招呼一些人,跟我一起送去新界那邊。”

  阿標三人組無言以對,沙塵超倒是好奇道,“趙生,您老要在新界開工廠?新界是不是有點……”

  即便是幾十年后,新界也到處多得是沒開發的村落、圍村等等,何談現在??現在就是港島的筲箕灣、九龍觀塘、荃灣等地,都是一片荒蕪。

  趙學延點頭,“對,新界不錯,地廣人稀。”

  說到這里,他掏出幾只雪茄丟給四人,在四人激動中繼續道,“莪的廠子預定中規模很大,新界最大的優勢,是工業用水,可以向內地求助,而荃灣、觀塘、筲箕灣等地,根本無法供應工廠的工業用水。”

  “食品廠工業用水很多都是淡水,我放在筲箕灣、觀塘,當地民眾恐怕天天都要水荒,別說洗澡,吃水都困難。”

  沙塵超恍然大悟,豎著大拇指道,“趙生慈悲,哈哈。”

  用水問題一直是港島的大難題,水都沒有,你還談什么發展?可事實上,港島范圍別說其他地帶,哪怕是港島西環,到了六十年代,無數居民天天排隊去公共水龍頭接淡水,都是基操日常。

  說說笑笑中。

  等趙總抵達貨柜倉,開倉,稍微觀看瀏覽了一下眾多現代化機器設備,生產線等等,才爽快招呼人馬裝車運輸。

  沙塵超看著眾多機器……看來看去一點也看不懂。

  就是阿標、阿強和爛仔青都看的一頭霧水,他們還以為這和昨天一樣,是成品的巴祖卡、重機槍等等呢,怎么真是工業機器了??

  趁著沙塵超跑去和碼頭苦力頭子談事的時候,阿標都好奇道,“趙生,真的是機器??”

  趙學延點頭,“對,這是阿妹家生產電臺的生產線機器、器械,現代戰爭中,通訊很重要,戰場上電臺往往比許多戰士的命還重要,阿妹的通訊實力全球領先。”

  “我們把這些送回大毛熊,大毛熊有了完整的妹式生產線、說明書等等,一旦大毛熊和阿妹開戰,開第三次世界大戰,那就是有了絕對領先實力。”

  “就像你們社團開片,你老大每一個布局安排,都提前被對方知道……那你們出去就等著跳陷阱、被群毆、被分割包抄屠殺吧。”

  “明白么?”

  “這東西送到大毛熊,至少給我十倍利潤,我花了一千萬港幣買來,大毛熊不給我一個億,那就說不過去。”

  “這些等下,也要靠你們運輸了,記住,遇到港警、報劉福和顏同的招牌,遇到鬼佬,拿起機槍巴祖卡和他們干,這要是被鬼佬知道,十個李裁法也罩不住你們。”

  解釋中,阿標直接跪了。

  跪地哆嗦幾聲,阿標苦笑道,“趙生,求放過!”

  這年代混黑,走粉、開賭乃至控制女性去交易,真的危險度不大,只要交了規費,警察見了也是放行,或幫你掩護,幫你找替罪羊替死鬼去扛。

  趙學延笑著拉起阿標,“怕什么,我們背后有整個大毛熊支持的,大不了到時候給你們安排幾十上百個大毛熊精銳,都是打過二戰的老兵。”

  “還有,我之前為什么讓沙塵超也看這些機器?因為他看了也不懂!別說沙塵超看不懂,顏同、劉福來了也看不懂,最多以為是我說的食品、服裝生產機器。”

  “大家都看不懂,你怕什么??”

  成品的妹制巴祖卡、機槍、手持榴彈發射器、子彈什么的,都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送流水線生產線、器械設備、說明書等等了。

  在半島戰爭前期,子弟兵用的武器,就是萬國牌,島國制、阿妹制、杰克、牛不落等等,火炮和槍械來自24個國家98個兵工廠、品種型號多達一百多種。

  步槍子彈口徑就多達十幾種。

  這當然大大影響了子弟兵的戰斗力。到了中后期才得到了大毛熊的支援,緩解了各種窘境。

  現在讓阿標這群撲街佬,以送去給大毛熊交易的名義,送去北上被俘虜……

  這是好事。

  而在戰爭中,電臺的重要性也是毋庸置疑。

  等一波波軍事援助送去“大毛熊”,之后就是軍用壓縮餅干、巧克力、羽絨服、保暖內衣等等衣食了,從成品到生產線、生產技術,一個接一個安排。

  否則,他憑什么送錢給劉福和顏同花??憑他們幾個衰人夠浪還是夠賤?

  笑容下趙學延再次拍了下阿標肩頭,“阿標,站直了,自從認識我,你和以前的你,就可以徹底告別了,在某種時候,你就是默默無聞的斗士啊!”

  “這不比什么上滬杜老板強多了??”

  阿標欲哭無淚,他在心下瘋狂吶喊,自己現在舉報了趙生還來得及么??

  夜幕下,忙活了一天總算把各種生產器械轉移到了新界某地,趙學延已經早早離去了。

  現場負責維持秩序的就是阿標、沙塵超、阿強和爛仔青。

  等幾人安排了十幾個馬仔看守倉庫,坐上想要回港島的車子時,沙塵超興奮的開口,“標哥,趙生真是大手筆啊,就今天咱們運的機器,就價值幾十萬?”

  “以后還有?”

  “這工廠真要辦起來,豈不是要不了多久就是全港最大?這么說,趙生就是最大的大水喉之一啊。”

  這個年代,警察想要上位,需要大佬捧,一個個潮汕商會大佬、上滬商會大佬,就有資格捧起來一個個華探長,雷洛當探長、再當總華探長,都有白飯魚那個大撈家也是商業大佬捧。

  同樣是這個年代,許多社團幫派,一半以上都是跟著商會大佬混飯吃,沒有資本大佬扶植,你很容易被玩垮。

  一天拉的器械就有幾十萬,多來幾次,那得是多大的商會大佬?資本大亨?

  沙塵超身為顏同手下一個探目,也是有心想當探長的啊。

  可惜他沒錢。

  若是哪天趙生這樣的大水喉想要捧他,那一個探長位置輕輕松松,一想到這里,沙塵超就心熱啊。

  這比跟著顏同做事還似乎更有動力了。

  阿標情緒不佳,尷尬笑道,“趙生的確是咱們只能仰望的人物,做好事,等著安排就行。”

  說是這么說,他已經在心下瘋狂吐槽了,你知不知道運的都是什么?真以為是制造服裝和食品的生產機器啊?

  這些東西爆出去,牛不落大兵集結起來攻打鎮壓都不是奇事,半島戰爭之前,阿妹家和牛不落等也是很想拉攏內地的,所以很多物資交易起來,不困難。

  但那些絕對不包括最先進的電臺、武器重裝備生產線!

  一些頂流的科學家想要從阿妹回祖國報效,還動不動被抓蹲大牢,甚至可能遇到意外,比如背后中幾槍結果是自殺呢。

  阿標以前只是個沒文化的普通打仔,不懂那些,但趙總懂啊,稍微給他科普解釋下,就知道了。

  他這一刻是心驚膽顫,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回去告訴法哥,求法哥給他指點一條生路!

  但他又覺得,趙學延敢這么直白的把各種機密講給他聽?是不是不怕他背叛?是不是趙生安排的有其他能量,在暗中盯著他??

  一旦他對外坦白,就是死亡那一刻??

  心情復雜到這一步,你覺得他有和沙塵超聊天的興趣?心情?

  幾個小時后,夜幕深沉。

  李裁法居住的港島李公館外,阿標把自己隱匿在路燈和月光照耀不到的黑暗中,一直畏畏縮縮,猶豫不定的看著法哥的小別墅。

  在當地徘徊了十幾分鐘,阿標才一咬牙,踏步就走向李公館。

  但是,才走了幾步,他剛出現在陰影外的月光區。

  就見到前方李公館外,一輛福特轎車突然轟的一聲,爆炸了!

  不止公館外的車子爆炸,就是李公館內,一輛接一輛車子,很快就掀起了連環爆炸,爆炸聲浪席卷左右。

  阿標傻傻愣著,看著,直到有什么東西席卷滾燙的熱流擦著他耳畔幾厘米外飛過,阿標才一個機靈清醒過來,向后方看去,然后他就看到二百多米外,一棟別墅屋頂,有個身影扛著一桿大槍,對他晃了晃槍,就沒入黑暗不見。

  阿標屁滾尿流,逃也似的沒入黑暗中。

  等天亮后,趙學延打開房門向外時,就看到了跪在門外的阿標,涕淚橫流的磕頭求饒,“趙生,饒命,饒命啊!”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趙生給我一個機會!”

  趙學延笑著拉起了阿標,“我這人一向不喜歡不教而誅,沒有下一次了,阿標。”

  昨晚跟著阿標的,當然是他派去的……

  雖然說趙總來這個世界,是孤身一個,但是這年代最不缺的就是從內地逃亡的各種潰兵,隨便收拾一下,用財富收編一些潰兵里的精英暗中幫他做事。

  這不是有手就行??

  目前的港島調景嶺,多得是從北方敗逃過來,又去不了彎彎的潰兵,幾乎舉目無路,整天游蕩或茍延殘喘著求生,還備受港島其他地區的民眾排擠。

  那些潰兵有的是孤身一個,什么都不會的,趙總自然看不上,但也有些是拖家帶口的精銳。

  阿標激動的痛哭流涕,“多謝趙生,多謝趙生開恩。”

  趙學延笑道,“好了,去打聽一下,你大哥是什么反應吧,你說為了給你提個醒,一下子炸了你家法哥別墅內外那么多車,阿法也不容易啊。”

  “可別讓他知道是因為你的關系被炸,不然阿法肯定對你有意見。”

  阿標悚然一驚,又有些狼狽的苦笑,“應該不會,不至于,畢竟法哥嘛,道上多得是饞他粉莊生意的仇家。”

  兩人說笑中,一身酒氣似乎還沒清醒的阿強和爛仔青就從走廊拐角處出現,跑著來道歉。

  昨晚阿標想去向李裁法求助,坦白,那是灌醉了這倆貨才去行動的。

  趙學延笑著擺手,“好了,不用在意來晚了這些小事,今天上午咱們不忙做工,主要是中午去八仙樓請顏探長,以及福sir他們吃飯。”

  “到了地方,我就指望你們三個去敬酒招呼了,讓酒店送些醒酒湯什么的,休息一個上午再說。”

  阿強和爛仔青大喜,阿標也恭敬的道謝,并表示拼酒什么的,一切包在他身上,沒問題。

  午飯。

  除了是趙總招待劉福、顏同的大宴,也是他招呼劉和,讓他選一個合適的人去北上求助,求淡水資源幫助他開大工廠的飲宴。

  這件事并不難搞,選一個背景清白的商人,上去求做事就行了。

  而內地官方對于港島,一向是關愛有加,特別關照。

  原本未來軌跡,要沒有內地的淡水支持,全港早就混成貧困地,根本發展不起來的。

  更別提趙總還特地說明,可以用生產出來的各種衣食用品,去和內地換淡水了。

  表面上的交換,當然不用寫的那么清楚詳細,就普通的冬夏季衣衫、方便面、餅干、面包之類就行,私下里軍用壓縮餅干、巧克力、士力架、特級羽絨服保暖衣,包括相關的一些制造機器設備,心照不宣。

  這年代,半島戰爭前,牛不落都經常在和內地做交易的。巴統什么的,都是52年開始,才限制對華夏的各種管控輸入。

  兩天后。

  羅湖華英街,當某縣高官抵達一個街邊建筑后,里面坐著的一個西裝男快速起身,笑著迎了上來,“領導,我姓許,許廣志,領導叫我老許就行,我這次來,是有要事想求助……”

  伴隨許廣志的話,縣高官倒是熱情道,“許同志,不用那么見外,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事你盡管開口……”

  不要覺得這位說話太直白,即便去年沒有直接南下,可上面一直都是拿港島當自己人看的。

  1902年港島大旱,全港普通市民每天被限制,只有一小時取水時間,29年又是大旱,四級限水提升到了七級,街頭公共水龍頭都不供水了,居民用水全是去水站……以萬計民眾逃回內地避沒水喝的災難。

  到了未來的1962年,全港小民更是四天供一次水。

  一家幾口四天才有機會去取一次水,不管是飲水喝水還是洗澡,都是這樣。

  港府的缺水問題,是有史以來就是如此,內地向港島供水,更是最高層大佬親自指揮,下這個決心和行動力的。

  50年代,不算這次趙學延派人來內地求水,也多的是各種商業大佬,資本家,想北上求水,架不住港府那些鬼佬覺得,若是被內地卡住水吼,不利于他們統治,所以,內地其實一直愿意向港島同胞供水,是港府鬼佬們不讓。

  這種背景下,即便是49年底的港人北上,開口有事求助,縣高官當你是自己人,一家人,開口就表示能幫就幫,是基操。

  太常見了。

  在這話下,許廣志這才欣喜道,“是這樣的,我這次是替一位趙總,想向內地尋求工業用水上的支持,趙總打算先期投資幾百萬港幣,在新界一帶開設各種現代化制衣服裝、方便面、餅干、面包等等流水線工廠。”

  “但領導您也知道,港島別說工業用水,居民飲用水都經常供應不起,這就來北上求水。”

  “那位趙總的工廠就在新界,我們也不會讓領導白忙,可以用淡水,換取服飾、食物等物資。”

  這話下,縣高官眼神一動,好奇道,“現代化流水線工廠?”

  許廣志連連點頭,“對,雖然工廠還沒辦起來,但趙總已經托我帶來了一些未來打算制造的工業成品,這里是一些夏裝、冬裝男女成衣,還有方便面、餅干、巧克力等等。”

  說話中,示意跟他一起來的兩個青年打開兩個大箱子。

  一個箱子全是衣服,另一個就全是食品了。

  在老許順暢的指引、試吃下,縣高官都一一品嘗了各種面食速食品、餅干、巧克力等,還用開水泡了一碗趙師傅方便面,牛肉味的。

  品嘗結束,高官都吃的連連驚嘆。

  沒毛病啊,這是港綜位面趙師傅飲食集團里出品的,別說放在40年代末,就是放在90年代,也是無數初嘗著無法用言辭形容的美味!

  一碗泡面吃完。

  許廣志再次笑著從另一個箱子里拿出了一個大紙盒,“領導,這些也是食物,您可以帶回去嘗嘗。”

  某高官立刻擺手,“不行,打住……”

  許廣志啞然,急忙道,“領導別誤會,真是食物,也是餅干,卻是最頂級的軍用壓縮餅干,一個成年青壯,只需要四五兩,就能吃的飽飽的。”

  “而且有蔥香、椰香、椒鹽、肉松、菠蘿、檸檬等六種口味,和傳統壓縮餅干對比,這些還比較松脆,沒那么硬,即便不喝水也能輕松下咽。”

  “除了便于攜帶,易實用易飽之外,還添加了人參皂苷,能起到提神抗疲勞效果,避免大家食用時精神不振、注意力不集中。”

  “一袋壓縮餅干有一斤重,五塊,每塊二兩,六種口味各一袋,然后還有兩瓶肉罐頭,幾盒午餐肉,餅干不說,肉罐頭和午餐肉都是歐羅巴和阿妹家最先進產品。”

  “這也是趙總食品產業的拳頭產品之一。”

  “你也知道的,即便是二戰已經結束,但世界范圍依舊時不時爆發戰爭,饑荒,天災瘟疫等等,這種壓縮餅干保質期四年起步,平時生產起來,只需要大肆囤積,等歐美或南美、非洲、南亞哪里出現饑荒,隨時可以成游輪的運過去售賣。”

  “但這一切都有個前提,工業用水跟得上。”

  聽著許廣志的解釋,原本還以為盒子里是其他亂七八糟東西的某高官,頓時沉默了。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的內地官員,操守不是一般情況下能比的。

  若是亂七八糟的,他都會和老許翻臉,可是軍用壓縮餅干??這……

  別說他不知道未來會爆發的半島戰爭,不知道那些,他能不清楚內地時不時爆發的饑荒??在袁老爺子崛起之前,缺食真不是稀罕事。

  這種壓縮餅干,一斤就五塊,能讓青壯吃到飽兩頓!

  口味竟然也有那么多,還醒腦提神防疲勞??有那么神奇??

  他當然不知道,這是來自21世紀10年代研發的最新款壓縮餅干,不止能頂饑餓,普通人偶爾買來吃,也能覺得口感味道很不錯的。

  2012位面,無數人登上方舟船求生之前兩年,全球多得是國家機構在研究壓縮餅干等救災食物。

  萬一有戰爭爆發,這種壓縮餅干的用處……

  沉默好久,他沒有再推,而是好奇道,“供應港島新界一些工業用水,寶·安這邊我就可以做主,問題是以前談到這個話題,好像是牛牛那邊不樂意吧??”

  許廣志頓時繃直了身子,笑道,“領導放心,只要您這里愿意供水,港島那邊的白人,會有其他人打點,就算不是官方特許的供水線路。”

  “但睜只眼閉只眼,沒人查,絕對不難。”

  開玩笑,這年代的港島鬼佬有幾個不貪的?只要錢到位,什么都好說,要不然也不會直到70年代,20多年后才會有icac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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