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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4章 趙學延到底值不值得他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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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04章趙學延到底值不值得他結交?

  第0804章趙學延到底值不值得他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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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綜位面1996年2月底,農歷也已經過了華夏春節了,趙學延才借助系統開啟了新的位面。

  時空波動閃過,等他下一刻站穩時,已經到了另一片落后、蕭條又混亂的村落附近,不過這里環境不怎么樣,趙總還是很清晰看到,遠處村落生活的人,都是華人。

  也是近代華人了,男人基本都是短發、破外套和襯衫長褲類,偶爾在街頭閃過一些略體面的人,是穿著綠色衣衫、頭戴黑帽子的警察??

  呼吸了一下帶海風味的空氣。

  趙學延很快發動言出法隨,想探明這是什么世界,1點人道功德下去,他就得到了答案,五億探長雷洛傳?!

  站在小村子不遠處的馬路邊,趙總對這個世界的感官,一下子變的有點凌亂。

  怎么會來到這個年代的港島了??

  這年代的港島有什么價值?

  要是沒價值,那還不如回去港綜位面,繼續休閑一陣子再說。

  不過,等他視線掃過左右、前后,以超凡目力看到二百多米外,一個坐在云吞面小吃攤子上看報紙的青年,看到對方手拿報紙,竟然是49年12月23??

  趙學延情緒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49年12月???

  “來都來了,暫時不急著走,先逛逛再說。”

  如果沒記錯,五億探長雷洛傳故事里,雷洛就是祖籍潮州海豐、48年逃到港島,一家幾口住在九龍東頭村,49年投考警校在黃竹坑受訓半年畢業。

  畢業后被分配到了九龍城分區警署軍裝部。

  這個年代,一份港島的報紙才1角錢,普通警員月薪110元,一碗街邊的云吞面也就是一兩毛。

  49年底這個時間節點很微妙啊。

  再有半年多半島戰爭都打響了。

  雖然說半島戰爭最后的結果是以多國聯軍的失敗而告終,但是,整個過程里人民子弟兵因為各種物資、器械、裝備的落后,可是吃了不少大虧的。

  來都來了,趙總覺得在港島開個工廠,專門生產羽絨服、保暖內衣等等,即便是捐贈……或者超廉價格出售一批,也是一門不錯的生意啊。

  在這個年代的港島位面開工,生產衣服??半年多足夠讓趙總的服裝廠制霸亞洲了。不對,若是專門生產羽絨服保暖內衣等等,那表面上的客戶目標可以瞄準北歐幾國如冰島、挪威、芬蘭或者大毛熊。

  這些才是表面上最合適的客戶集群。

  頂流的保暖內衣套裝和極品羽絨服什么的,你在港島這冬天也只是穿個薄外套就行的區域,也賣不動啊。

  想到這里,趙總向著前方小村落走去,打算認真觀察下49年底的港島風情。

  夜幕降臨。

  港島北角、麗池花園夜總會,趙總下車的時候,入目所見就是猶如二戰前上滬十里洋行一樣的繁華街景。

  他對此也沒有在意,信步走向夜總會內,然后在服務生招待下,于一樓大廳隨意坐了個桌子,點一瓶酒水就看起了表演。

  這里的表演也和二戰前上滬十里洋行的夜場差不多,是有漂亮歌女、舞姬在大舞臺上演唱,下面則是客人們喝喝玩玩,而能在這里玩樂的,都是這年代的港島上流人士。

  要么是老外,要么是華人爵士、商界二代、華探長等等。

  當這里的媽媽桑來推銷陪酒姑娘時,趙學延果斷拒絕,然后一邊喝酒一邊對男服務生招手,等對方走來,他才拿出一張十元港幣面值的鈔票塞給了他。

  “我初來乍到,想在港島開一家服裝制衣廠,現在夜總會里有沒有能幫到我的客人?只要能幫我盡快開辦工廠,勞務費或辛苦費都好說。”

  一碗云吞面才一兩毛,十元小費……能吃五六十或六七十碗了。

  男服務生大喜,“先生稍等,我馬上就去找人。”

  片刻后,這位就引著一個西裝仔走了過來,熱情介紹道,“和哥,就是這位先生想開制衣廠,需要人幫忙。”

  “先生,這位是和哥,鼎鼎大名的劉福探長,就是和哥的親叔叔啊,在港島黑白兩道,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和哥愿意出馬,都能擺平,連我們李老板也要給和哥幾分面子的。”

  解說中,劉和那張流里流氣的臉上雖然帶著幾分傲氣,但看了下趙總的衣裝,外貌,還是按捺下傲氣坐下,笑著伸手道,“小弟劉和,不知道先生想開什么樣的制衣廠?”

  趙學延握手,簽到劉和,獎勵一百元港幣。

  一代梟雄三支旗里那個劉和?是那位的話,還真是一個撲街仔啊,經常仗著大探長劉福的威勢,欺壓良善、盤剝……好吧,劉和除了劉福探長親侄子的身份,最大業務是幫劉福放貸、收賬、或者替一些華人爵士、商業大佬拉皮條!

  在雷洛或陳志超等新秀們崛起之前,劉福、顏同之流,就是目前港島位面最強的幾位華人大探長。

  而要在1960年,60年代初鬼佬才設立了總華探長的職務。

  就像是港島中區探長,是大探長,大探長下面還有中區分區探長、海傍分區探長、山頂警署探長等等。

  港島東區探長是大探長、下面還有筲箕灣分區小探長、柴灣分區小探長、北角警署小探長。

  一代梟雄三支旗里劉和就是撲街,勾連什么七八十歲的夏爵士,迷藥玩死歌女舞女等等。

  現在?

  現在才1949年,這樣的爛人遍地都是,你真想要挑幾個好人,反而在目前全港權勢圈里,都挑不出幾個來。

  趙學延笑著抓起酒杯,“阿和,我想開一個現代化、機械流水線運作的制衣廠,初步打算買一塊地皮,建幾個工廠廠房、包括職工用餐、宿舍等建筑,第一批招募三千人,初步投資一百萬港幣,后期看情況吧。”

  “如果生意不錯,當然會越做越大。”

  “這里面從考察地盤、買地皮,再到聯系建筑公司建設、招工等等,我希望在一個月內,就看到樓宇動工,招募來的員工則可以先選個地方接受培訓。”

  “你能做到么?”

  劉和,“……”

  他抓著服務生倒了酒水的酒杯凌亂幾秒,才震驚道,“初期投資一百萬?嘶……這位,這位……”

  趙學延笑道,“我姓趙。”

  劉和忙不迭道,“趙生,能做到,不過過程需要一些車馬費,您知道的,不管是買地打點相關人士,還是催著地產公司盡快動工,用心為趙生做事,都需要……”

  說到這里,劉和一邊興奮的搓手指,一邊諂笑。

  他雖然是大探長劉福的親侄子,平日里耀武揚威多了,見過的大場面也多,但這個年代,初期投資都敢砸一百萬,絕對是大錢!

  這么說吧,1957年,是七年后,雷洛被未來岳父、九龍大撈家白飯魚支持著上位,拿下九龍城分區探長的位置,也只是花了80萬。

  也是1957年,九龍太子道一棟千尺洋樓,5萬!

  那還是7年多后,擱在這年代,……就說明年,黃瓜李開塑膠花廠,資本才三萬左右。

  即便是上滬那位杜老板,從上滬拖家帶口跑路來港島,也只是帶了二三百萬港幣家產。

  這年代開口投資百萬建廠,不亞于21世紀開口投資幾個億了。

  就是劉和以前一直巴結的港島華人爵士、華人富豪商界大佬等等,能隨手拿出百元資產的,也是極少數。

  趙總笑著點頭,“你能做到就行,錢不是問題,這里是匯豐支票,十萬港幣,你先拿去花,我只要求一個,效率!”

  等他把支票遞過去,劉和也接過來看了幾眼,頓時興奮的連干了三杯,“趙生放心,我一定盡快盡心去做,對了,這是我電話,如果我不在,你可以打我叔叔劉福電話……”

  劉和報出了兩個電話后,又眼珠子一轉,指著大舞臺上正在唱歌的一個妹子道,“趙生,臺上那位,你覺得怎么樣??”

  趙學延略感無語,“還行??”

  劉和猛的瞪直了眼,那叫還行?要知道此刻正在麗池大舞臺上唱歌的,是麗池的花國頭牌白素芬。

  什么是花國頭牌??

  提起麗池夜總會頭牌,后世的人很可能有點迷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麗池花國,后來就是鼎鼎大名的港島小姐選美!

  46和47以及48,就是最早港島小姐,舉辦三屆后因為拉票、暗箱操作等丑聞,今年開始直到52年,這港島小姐就沒繼續舉辦下去。

  再然后直到1973年,才是無線接棒舉辦港姐選美。

  劉和不知道后世未來的選美軌跡,但他很清楚,目前的麗池選美就是所有從北方逃亡南下的土豪劣紳、資本惡棍落魄家庭、或青樓、揚州瘦馬團隊里,走出來的一位位麗人。

  而麗池夜總會大老板李裁法,更有著港島杜老板的名號。

  若不是今年選美停下了,臺上那位正在唱歌表演的就是第四任港姐啊。

  這在趙生眼里都只是還行?

  又喝了一口酒,劉和才訕笑道,“趙生不愧是名門貴胄,眼光和我們這些小人物就是不一樣,這樣,改天我一定幫趙生物色一個能讓您滿意的美女。”

  趙學延擺手,“少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只要幫我把制衣廠的事情辦好,該給你的好處,就一分不會少。”

  辦制衣廠,拿著21世紀最先進保暖的保暖內衣和羽絨服去北上交易?其實這中間還有著幾十年代的技術代差,難度很大。

  他無非是表面上,在這里開一個巨大的制衣廠,私下里……不管從港綜位面進貨,還是從變形金剛位面,亦或者金剛位面?

  羽絨服和保暖內衣而已,哪里不能輕輕松松搞定?

  而他開的廠有多大?起步招募3000人……要知道1950年,全港只有41間制衣廠,總共招募工人1944名,基本都是中小作坊、大一些家庭作業之類模式。

  他一個廠就冠壓全港所有同行的總和了。

  片刻后,劉和還正在說好話巴結趙學延,就見一個前額頭發略顯稀少的三十多歲青年踏步走來,大笑著招呼服務生送來一瓶洋酒,落座,“聽說今天有貴客登門,這頓酒算在我賬上。”

  “我李裁法行走江湖,一向是拿杜老板當偶像的,最喜歡結交朋友,不知道閣下愿不愿意交我這位朋友?”

  李裁法在60年代之前,雷洛成為總華探長之前,的確是港島最牛的社團大佬之一,要不然也不會被稱為港島杜老板了。

  趙學延笑著倒酒,“李老板給面子,這個朋友我當然要交,來,我敬李老板一杯。”

  這種社團土豪他看不上……只不過,半島戰爭開始前,港島和內地做生意,交易,還是很順利的,一旦開戰,那就是各種封鎖。

  到時候趙總的羽絨服、保暖衣,甚至巴祖卡北上,也需要人手運貨啊。

  順手拉一些人做事,不是壞事。

  至于這些家伙敢不敢,會不會做,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說笑著和李裁法交流幾句,趙總好奇道,“李老板,我以前一直在牛不落生活,初來港島做生意,舉目無親友啊,不知道李老板能不能介紹幾個幫手,平時也好幫我做些零碎的事?”

  李裁法大喜,笑著對某西裝仔招手,等對方帶著兩個小弟走來后,才開口,“趙生,這是阿標,我平時不在的話,麗池夜總會都是他負責看場,絕對是我的心腹。”

  “阿標,這是趙生,這幾天你就先跟著趙生做事,一定要妥當,不能丟了我們社團的臉。”

  阿標,“……”

  阿標心下有點不情愿,畢竟一直駐扎麗池夜總會這類幾乎是全港第一夜場當鎮場子大哥,和跟著一個陌生人當跑腿的??

  這不是一個性質啊。

  不過老大發話,他也只能點頭,“趙生放心,有什么事用得上我,盡管開口。”

  趙學延笑著點頭,讓阿標喝了杯酒,又在麗池玩了一會,就出門走人了,他目前還是住在半島酒店,至于買不買房,不急。

  直到阿標開著車送趙學延遠去不見。

  劉和才站在麗池大門外,對著李裁法笑道,“法哥,能讓你親自出面結交的朋友,看來很不一般啊。”

  李裁法表情淡然,拍著劉和肩頭道,“阿和,我還沒恭喜你呢,出手就是太子道三千尺洋樓,這位趙生很不簡單啊,是不是過江龍,咱們還要走著看看。”

  開個廠起步投資一百萬,送給劉和辦事的錢就是十萬,這真是超級大水喉了。

  李裁法當然愿意結交這樣的有錢仔,當然,只是有錢人,沒有權沒有勢,那就是大肥羊了。

  趙學延到底值不值得他結交,還是要看情況的,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向他要人使喚……這該說趙總有實力,還是傻氣??

  不管哪一種,都要走著看才行。

  他當年被老大趕出上滬,帶著一個小弟來港島發展,發展到今天博到港島杜老板的雅稱,可不是一班人!!

  反正混黑的能做,會做的事,李裁法一樣不少。

  遇到真正土豪大老板,資本家,他會捧著,遇到小兒鬧市持金招搖過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話語下,劉和倒是掏出了那張匯豐支票,左看看又看看,也露出了很微妙的笑容。

  新的一天早上。

  尖沙咀半島酒店,趙學延洗刷完走出大門時,就看到阿標帶著兩個小弟,恭敬守在門口,看他出來阿標頓時笑道,“趙生,今天有什么安排么?”

  “您盡管開口,我一定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

  趙學延笑道,“那行,麻煩伱了,咱們先吃早飯,吃過飯,去大嶼山。”

  阿標一愣,“大嶼山??”

  趙學延肯定道,“對,就是大嶼山,我有一個朋友,送了我一點好東西,不方便直接送來港九,我們去接一下。”

  大嶼山,直到1990年之前,港府都沒怎么在上面進行過大型發展,而1949年的關節點,那一帶多得是荒山野嶺無人區,甚至還有海盜來往出沒。

  比如一代梟雄三支旗里,和雷洛同一期在警校結業的陳志超,就因為得罪了華探長劉福,被貶去大嶼山梅窩當水警,那是比守水塘、蹲沙頭角還更凄慘的局面。

  近中午時分,趙學延和阿標、兩個普通爛仔一路徒步跋涉,抵達一座山洞前時,阿標都喘著氣開口,“趙生,這里也太偏了,您朋友,確定把東西送到這里了??”

  這堪稱鳥不拉屎的偏僻嘎達角落,汽車在一小時前就開不動了,沒路。

  阿標都有些不明白,趙學延這種人也會過來?

  趙學延裝模作樣拿出一張地圖看看,又對照下山林,笑道,“到了,就在這里,應該是這個山洞,走。”

  說完他就踏步進了山洞,還從隨身攜帶的單肩旅行包里拿出一個手電筒,阿標和兩個小弟對視一眼,只能無語的跟著進去。

  片刻后,在略顯潮濕的山洞深處,趙總看到一片防潮布遮掩著的好幾個大箱子,頓時驚喜的掀開布,把手電筒交給阿標,自己動手開箱子。

  這就是木箱,里面存放了一些布條、特殊紙張防碰撞,當趙總撕開外面的東西,就顯露出了一具具巴祖卡,和配備的火箭炮。

  第一個大箱子是巴祖卡,第二個大箱子就是機槍了,……

  打著手電的阿標直接腿一軟,差點跪下,“趙生??”

  他這一刻呼喊趙生的語調都有些變形,雖然他也是港島社團里很兇猛的雙花紅棍之一,很能打,但這年代,社團開片,敢動手槍的都是少數!!!

  火箭筒、機槍??

  撲街啊!

  緊跟著阿標又驚呼道,“趙生,這些是玩具么?還是模型??”

  趙學延抓起一具巴祖卡,又拿著兩個炮送入兩個撲街爛仔懷里,自己抓著一個炮彈向外走,“走,試試威力。”

  阿標三人懵逼凌亂的向外走。

  到了山洞外,趙學延才把巴祖卡抗在肩頭,瞄向二百米外一個目標,那是一片山坡下的巖石,扳機一扣,轟巴祖卡火箭彈就帶著炫目的尾焰飛撲而過。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200米外也掀起了大量塵煙,還有碎石爆裂。

  阿標三人當場跪地。

  趙學延興奮的招手,“走,去看看,阿妹這邊吹著說巴祖卡垂直破甲120至200毫米,只要打得準,一發干癱瘓一輛坦克不難。”

  “走啊,阿標,我還指望你幫我大批量運輸這些東西,去北上和大毛熊交易的,放心,貨我多得是,炸沉全港都不難,只要你敢運,發財就是灑灑水的難度。”

  阿標哀嚎一聲,“趙生,不是,您不是開服裝廠制衣廠么?怎么會……”

  見鬼的制衣廠。

  炸沉港島三地都能搞的軍火??

  還全是這種重家伙?

  你這是從哪蹦出來的妖孽啊。

  還北上運去給大毛熊交易?夭壽了,他區區阿標可扛不起這種牌面,“趙生,冷靜,這么大動靜,大嶼山雖然地廣人稀,萬一被警察聽到就麻煩了……”

  趙學延一臉淡定,“怕什么,就港警那點三八,看到我們又怎么樣?”

  “都站起來,你們可是阿法手下的紅棍、當紅打仔,怕什么警察啊?!”

  三人還在跪地不起,瑟瑟發抖。

  趙學延直接撿起一個炮彈,裝在巴祖卡上走出二十多米,才一轉身瞄準了阿標,“你起不起來??”

  阿標像是火燒屁股一樣跳起來,他兩個小弟也紛紛起身,哭著跑來趙總身邊挺指示。

  趙總這才笑道,“阿標,你看我這么靚,面由心生,這就不可能是壞人,以后咱們北上去和大毛熊談生意,全靠你了。”

  “我在后面給你們加油!”

  和鬼的大毛熊談生意啊,只要阿標帶著手下小弟,運貨過去,一次次被抓,被收繳就行了。

  羽絨服、保暖內衣是正經生意,光明正大。

  而這種上門就被抓的生意,就需要一些特殊人士來操作了,他還是比較看好李裁法、或者阿標這類混球的。

  一張衛生紙都有它的用途,阿標等人沒道理做不到某些事,若是被抓后吃花生米怎么辦?那就換下一批。

  李裁法手下爛仔那么多,肯定不缺人使用。

  阿標還是欲哭無淚。

  趙學延則是笑道,“放心,你們北上找大毛熊運貨,若是遇到官方,千萬別沖動,貨丟了是小事,傷到兄弟們就是大事了,遇到官方別反抗,丟下貨就跑。”

  “咱們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義氣,我是不可能害大家的。”

  夜幕降落。

  一輛軍綠色道奇載重卡車行駛在港島街頭,駕駛座上,阿標這個李裁法頭馬之一,一直開的戰戰兢兢,每當看到街頭的軍裝巡警,亦或者路過什么警署時,阿標的汗水能從額頭下流到下巴,在滴落汗衫。

  沒辦法,他是混黑的,甚至在李裁法手下還走粉。

  李裁法那個“港島杜老板”,最重要發財手段就是走粉,哪怕這個年代,港島更多的是煙館,好多人都習慣了煙土而不是粉。

  但老李就是靠著粉發家的。

  即便如此,你讓他拉著一卡車巴祖卡、手持榴彈發射器、機槍等重武器,包括各種彈藥,就這么光明正大、無法無天的在大街上招搖過市?

  這壓力還是太大了。

  話說李裁法給他下的命令,是要盡快探明趙學延的底細,這到底是過江猛龍,還是持金過鬧市的小兒?

  若是前者,法哥會想辦法結交這樣的新朋友,若是后者,就要搞死小兒搶走所有財富的。

  可今天目睹了趙學延的豪橫后,阿標還是心虛的不成樣子。

  怕啊!

  誰規定混社團的不能害怕了?

  這尼瑪是拉出去能和光頭佬開戰的軍火啊,港島警察遇到了也得屁滾尿流。

  這樣的大佬,為什么要讓他阿標開車運貨啊。

  就這樣開車行駛中,當前方,有軍裝警攔路查車?阿標汗水更多了,急急看向趙學延,“趙生,怎么辦?有警察封路。”

  趙學延平淡的拍了下阿標肩頭,“怕什么,別說他們不敢查咱們的車,就算查了,我們怕那幾把點三八?查出來是他們跑路才對!”

  “繼續開車。”

  說到這里,趙學延透過后方連接貨車艙的小窗口道,“阿強、爛仔青,等下聽我吩咐,如果軍裝敢攔我們查貨,拎出機槍干他們!”

  有棚的卡車車廂內,守著一個個大箱子的阿強和爛仔青面面相覷。

  就是這情況下,阿標開著道奇抵達了路障前,在道奇前方還有四五輛正等待查車的車子。

  沒等前方警察看來這里,趙總就把身子探出副駕駛座車窗,招手,“怎么回事?我們還急著趕路呢,快點讓路!”

  阿標,“……”

  一群警察也紛紛驚奇的看向這里。

  原本依靠著小車車門抽煙的一個便衣更是眉頭大皺。

  趙學延指了下便衣,“看什么呢,劉福探長的侄子劉和是我小兄弟,要不要我叫阿和來和你談?”

  便衣,“……”

  幾個查車的軍裝也是一臉茫然。

  大探長劉和,那是威望還比顏同更強的警方大佬。

  趙學延皺眉道,“愣著做什么?要么你們給我讓路,要么打劉和電話問阿和,要么打劉福探長的,還用我教你們做事?”

  趙總氣勢擺在這里。

  又愣了幾十秒,幾個便衣對視后,一人跑來遞煙,另外幾人快速呼喝著前方車輛讓路。

  趙學延不抽煙,還是接下煙讓給了阿標,對車外便衣道,“就算福sir和阿和那撲街不在這里,也不方便聯系,那阿標你們也不認識?麗池夜總會李裁法老板手下雙花紅棍啊。”

  “好好的閑著沒事,攔什么路啊。”

  車外便衣又看了阿標幾眼,訕笑道,“原來是標哥,啊,是我們不對,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有個鬼佬的金行被爆竊,顏長官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72小時內找到竊賊和贓物。”

  趙總釋然,“顏同?”

  便衣快速點頭。

  趙學延好奇道,“你叫什么?”

  便衣快速報自己名號,“我是沙塵超,你叫我阿超就行。”

  趙總抓出一張二十元紙幣,“行了,這些請兄弟們飲茶,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沙塵超大喜,“多謝,多謝標哥!”

  他至今都不知道趙學延是誰,又該怎么稱呼,所以先對著趙總道謝后,又很嗨的謝了司機標哥。

  雖說吧,大家真不認識……但沙塵超明白一個道理,在目前的港島,敢隨意打著劉福副sir和李裁法名號招搖過市的,要么是真有實力,要么是傻子。

  你沒有實力,都不用他這樣的小便衣做什么,劉探長和李老板都會主動做事,把你給弄沒了。

  趙學延也笑著擺手,“好了,下次去麗池,阿標請客,是吧阿標。”

  阿標忙不跌點頭,“對,去了麗池報我名字。”

  前方車輛一一讓行,道奇載重卡車也重新起航時,車子駛出一段路,阿標擦著大汗道,“趙生,這樣做不大合適吧?萬一被福sir或法哥知道您運的是這種東西……”

  “恐怕那兩位也不會高興。”

  趙學延淡定道,“他們知道了,那也是他們煩惱,和你有什么關系,大不了我一人送他們一批火箭彈就是了,人情往來,送來送去就熟悉了。”

  阿標無言以對,然后覺得趙總送人火箭彈,有點不正經。

  那是單純的炮彈,送過去?還是裝在巴祖卡發射器里送出去?

  趙總再次笑道,“對了,今天帶你們走了一趟,下次,你們三個自己去取貨,等咱們屯夠了一批值得出手的,我一次給你們十萬跑腿費。”

  “每人十萬,不少了吧?”

  阿標的心狠狠跳了一下,“一次十萬?從大嶼山運到港九?”

  趙學延無語,“你想什么?我是指從港島北上,運去大毛熊,目前九龍太子道3000尺洋樓才十萬一棟,一次一棟,少么?”

  阿標,“……”

  雖然驚喜沒有剛剛初聽時強烈,但趙總開的這十萬,的確也不少了,他們三人三十萬,這年代也能捧起來一個小探長了。

  1957年雷洛花了80萬才買來一個探長,那是因為有顏同打壓,然后其他鬼佬看準機會狠狠敲竹杠,可不是說每個探長位子都能賣80萬。

  趙學延再次道,“好好開車,跟著我運貨,比跟著老李更有前途的,你們放心,我也可以保證,港島人不騙港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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