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電視臺。
周朝先放下座機電話時,一臉都是懵逼和茫然,延爺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有人要暗殺他!
淦,我好好的經營著電視臺,為延爺做事,誰特么要殺我?我一個黑幫頭子從良上岸,經營傳媒平臺,勤勤懇懇,兢兢業業,007狀態做事啊。
竟然有人要殺我?
這也太離譜了!
真當我老實人好欺負?
得知有人要殺他,周朝先很火大,不過真正讓他懵逼和茫然的是……
延爺電話里最后吩咐他的那句話,讓他對著空氣或者他人,說一句“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這是幾個意思呢,聽起來這話是挺有格調的,但他小周哪敢對外說這么囂張的話?
我也沒說什么話啊。
讓誰贊成,再讓誰反對?
算了,延爺的吩咐是至高原則,周朝先努力深吸一口氣,板著臉俯視空蕩的無人辦公室,攢了一波氣勢才開口道,“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幾十秒后,周大哥猛的松了一口氣,略帶著一丟丟小羞恥感,瞄了辦公室門口和角落幾眼,才坐下去繼續辦公了。
有人要殺他,小意思啦,小周自身并不以武力值稱雄,可是兩個副臺長幫手,還是很有底蘊的,不管約翰·威克還是喪邦,戰斗力都不差啊。
他只要和那兩位待在一起,就不怕被暗殺。
話說約翰·威克沒有任何經營才華,他憑什么當副臺長了,而不是繼續在赤柱蹲監獄?還不就是過來平事,鎮場子的么。
喪邦,喪邦最近在喪心病狂的學習日語。
周朝先都覺得奇怪,喪邦那撲街以前明明說過自己看到課本都頭大的,結果最近一學習,總是不由自主、莫名其妙投入到學習的海洋里,樂此不疲、津津有味、越學越嗨。
那不只是學日語,而是學任何東西,都是越學越爽,就像是……有癮,癮頭還很大。
他的學習效率,很高效,那遠遠談不上什么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但也是普通人群里,那種小天才級效率,類似一個大學校里的一流尖子生。
連教導喪邦日語的幾個小嫂子,都忍不住夸贊,喪邦真是一個努力上進的好孩子,若不是年齡太大了,說不定都有考入東京大學的趨勢呢。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工作,工作最重要!
周大哥充滿熱情的重新撲入007行列。
電視臺大廈外,幾道身影穿著電梯維修工制服走下車,為首一人站在車外抬頭仰望大樓,看著看著。
從他對面走來的一個西裝身影,原本是邊走邊低頭看報紙的,剛要從維修工頭子身側路過,就抬了維修工頭子一巴掌。
響亮的耳光,打蒙了維修工們。
不止挨打的為首者懵逼,其他幾個也懵逼的厲害,然后,幾個維修工紛紛目露兇光,他們可是殺手,職業的!
站在路邊還在眺望某臺長的大樓外格局,被打了?
西裝仔也懵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右手,幾秒后才慌亂的收起報紙,九十度鞠躬,“紅豆泥斯米馬賽……”
維修工頭子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楚,深吸一口氣,我忍,我是來殺人的,不能在做事之前太高調。
西裝仔抬起身子,準備再次鞠躬,可身子徹底抬起后,又是一巴掌呼嘯而起。
維修工頭子本能就想一腳踹飛這個西裝男,偏偏,他就像是被無形之力鎮壓了一樣,一動不能動,眼睜睜看著第二個耳光摑在他臉上。
西裝仔再次驚奇的看看自己的手,不可思議道,“紅豆泥斯米馬賽……”
道歉后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西裝仔第三次暴打維修工頭子時,他身后幾個維修工大怒,有人剛走出來一步,大罵著“王德發克?”,幾步外又跑出一個路人,甩手,把大耳瓜子摑在了他臉上。
“紅豆泥?”
“啪”
第二個出現的路人也驚呆了,一邊掌摑維修工,一邊各種驚嘆、道歉、驚嘆、驚奇、不解……
“大家快來看啊,這幾個人有毒,我為什么忍不住想要暴揍他們?”
“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啪”
落櫻電視臺外,幾個維修工被幾個路人包圍,各個都是耳光甩的響亮,等幾個走出大樓要外出辦公的落櫻記者見狀,立刻來了興趣,掏出大家伙就拍攝起來。
臺長辦公室,周總還在審批文件,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一個懂普通話的小秘書在聽到了允許后,快速開門,驚嘆起來,“周臺長,出事了,咱們大樓外出現了奇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幾個人長的太討厭,還是太討喜。”
“自從他們下車站在馬路邊,路過的市民,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抵達他們身邊,總是會忍不住抬他們耳光。”
“那是一種很獨特,很神秘的感覺。”
“新聞組本來有記者出去采訪的,看到那情況后,想要拍攝成素材,靠近那幾個家伙幾米內,也忍不住放下照相機和攝像機,擠進去抽他們耳光了。”
“那幾個人真的有毒!”
周朝先驚呆了,這都可以?這也行??
活久見,真有人長的那么對不起觀眾,對不起市民?是個人見了他們就想抽幾耳光?
周總快速走到寬敞的落地玻璃窗前,向下俯瞰時,已經看到了電視臺樓下某處馬路人行道上,圍堵了幾十人,最中央就是幾個制服男,站在那里任由市民們、記者們一個接一個去抽他們臉。
周總視力很好,已經看到幾個維修工制服男,紛紛被抽的臉皮腫大,血肉模糊,牙齒和血沫子齊飛了……
看著看著,某個維修工被摑的踉蹌后退時,突然從腰間掉下來一把槍?
周朝先更懵逼了。
臥槽,穿維修工制服的人身上會帶槍?
周總立刻擺手,“你先出去吧。”
等小秘書走人,關門,他才急忙撥起了號碼,“趙總,我發現有幾個疑似殺手的人,到了我們電視臺大樓外,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那群家伙,正在被人群毆。”
“也不算是群毆吧?就是一個接一個路人、市民,挨個去抽他們耳光,那幾個家伙卻像傻子一樣,任人打臉。”
趙學延的笑聲也響了起來,“正常,基操,勿驚,不管幕后做事的是誰,想要殺人,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你是不是覺得很疑惑?放心,這是小兒科,從你講出那句咒語開始,所有對你不滿,甚至想對付你的人,都會陷入這個詛咒里,任何見到他們的人,都會忍不住想給他們幾巴掌。”
“這個新聞就先不要播放了,免得引發恐慌,最主要是,知道的人越少,以后可以隨時給對手一個驚喜。”
沒錯。
趙學延第一次見到周朝先時,其實從周大哥身上簽到出了新技能,“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這就是技能名字。
至于效果,就和他說的一樣,趙學延對任何一個目標施展技能,持續消耗體能,在效果下,對你不滿,想對付你的人,都會受到無情的耳光打擊。
這技能有點太名場面了!
不過當時簽出這技能時,趙學延正忙著忽悠喪邦去參選東京都知事,忙著給他介紹一個個黑幫老大認識下……
也就沒怎么在意這個新技能。
現在好了,有人想對付周大哥,正好試驗下效果。
而施展這個技能,并不需要“被施展者在現實里講出那句話”,只要小趙把技能丟出去就行了。
他上次在電話里故意讓周朝先講出來,就是提醒下周朝先,我有咒語保護你!
這和他告訴司徒浩南,我給黃大仙打過招呼,你可以隨便浪,告訴喪邦我可以給文昌帝君打招呼,幫助你學習、幫助你升職,是一個道理。
告訴大家,就是免得他們膨脹!
在趙學延話語下,周朝先驚呆了,這也可以,咒語?
落櫻電視臺外。
幾個維修工不止全都變成了豬頭臉,還正在邊挨打邊哭。
“別打了,再打會死人的!”
“警察呢?快救命啊!”
新技能效果下,幾個維修工面對天降正義的耳光打擊,自身沒辦法反抗和躲閃,可是他們嘴巴是自由的。
還可以說話。
伴隨幾人的哭嚎。
圍在他們最近距離的人群,有人抽的歡樂,歡快,有人感覺到詭異想走……走掉了。
你只要強行克制住打人念頭,真的可以走開。
就是,就是那種感覺,會有點失落。
然后警察來了。
警察來了后看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場面,幾十人圍堵著一個圈子,輪流上去抽人耳光,都快把人打變形了?
隔著二三十米,兩個巡警就吹哨子,大聲呼喝人群中止這種犯罪行為,輪流摑耳光的人群才紛紛停下了打人行為,然后都很詭異的看著警察。
我們也不想打他們啊,可有時候就是莫名的,手比心還快。
抽了之后還小爽。
兩個巡警板著臉大聲呼喝,走向幾個維修工,越走越近,終于走到了身前,為首的警察才忍不住,啪的一下抽了某維修工一耳光。
“怎么可能?”
高呼著怎么可能,這警察又抬手給了維修工一耳光……
他再次震驚了,強壓著心中的沖動,抓住通訊器呼救起來,“呼叫總部,呼叫總部,這里是落櫻電視臺外,這里有幾個人有毒,人人見了都想抽他們耳光。”
“快來支援,請求支援!”
呼叫聲里,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沒有再打了。
等放下通訊器,他才開口道,“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實在忍不住心中那種沖動,可能是你長的太奇怪了。”
“對,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這樣,那是我的問題,你看大家都這樣,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有問題,你得早說啊,以后出門記得多帶口罩,面具也行。”
一段時間后。
救護車和警車一起抵達,護送著幾個超慘維修工遠去。
某警察在驅散了無關群眾后,忍不住驚呼,“怎么會這樣,那幾個家伙是殺手么?他們竟然帶的有槍,人人有槍。”
“可若是殺手,為什么會突然像是中毒一樣……”
這里是東京,都1986年了,還有這么奇葩的事?
太荒唐了。
他的同伴也是驚嘆道,“太不可思議了,我至今都有點懷念那種滋味,你不知道抽他們耳光時,那種感覺,比抽煙喝酒都爽多了。”
兩人說著話,私下交流著,邊說邊走,走到有一個剛抵達電視臺大樓附近的拾荒者身邊。
還在感慨煙酒的警察,突然甩手給了那拾荒者一個耳光。
警察懵了。
拾荒者也被打懵了。
片刻后,煙酒警再次拿出通訊器呼叫起來,“呼叫總部,又來了,還是落櫻電視臺外!”
“又有一個長的對不起市民、對不起觀眾的人,見了就想打他,越打越爽,簡直要飛起來的毒男!”
“快來支援!”
“八嘎,這家伙竟然也有槍,垃圾袋里藏槍被我們發現了……”
北海道,露天的溫全浴里。
正在享受泡泉快樂的舉母和也,再次被電話驚動,等他接通后,很快就變成了傻子。
啥玩意?派出去幾波殺手,殺手們還沒做事呢,就在電視臺大樓外暴露了,原因……長的對不起市民?是個人見了他們的臉就想抽耳光?
這不可能,都20世紀八十年代了,怎么可能存在這么荒誕滑稽的事!
舉母和也以為這是手下在消遣他,對著電話罵了幾句,那邊各種辯解這就是現狀……
舉母和也氣得鼻子都快歪了,砸了大哥大起身回屋,剛走到別墅門口就見亞倫·福克斯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舉母和也本就煩躁的心,突然就像是……像是炸藥堆被點爆了一樣,張口想要和亞倫打招呼呢,話還沒說出來,手比心快,一巴掌打在了亞倫臉上。
亞倫·福克斯大怒,甩在了舉母和也臉上。
有一說一,這兩位才是各種商量著對付趙學延,對付周朝先的最后大BOSS。
“王德發克?舉母你個老東西你敢打我?”
“斯米馬賽,我就是……淦,你不也是在打我?疼,輕點!”
幾十秒后,兩個老頭子都按耐住了欲望,不打了,哪怕心下感覺比較強烈,他們能走到今天,都說明不是一般普通人。
在克制某些沖動時,定力還比較強。
捂著生疼的臉,舉母和也又想起了之前電話里的匯報,他也有種三觀盡碎的荒唐感。
什么鬼,難不成那些事都是真的?
他只是策劃對付一下周朝先,怎么突然就多出來一票中毒的人?不對,有毒的是周朝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