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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6-0427章 醫生不是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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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博士表露自己的大度時,梁思申依舊很懵圈,她實在不知道自己不錯在哪了。

  但梁思申這小姑娘挺聰明,只看剛才警察的態度,她就知道在這一帶,一般人惹不起趙博士。

  急忙點頭道謝,拉著王聞語就走。

  王聞語又急又氣,想開口說什么,直接被梁思申捂住了嘴。

  唐牛收回視線,笑道,“趙總,真的不做事么?竟然還想對您動粗,這丫頭是活膩了。”

  趙學延搖頭,“算了,說過給那小梁一點面子的。”

  突然偶遇大江大河里的女主角之一,他對這個女主角,其實也沒幾個好感,這扯到最后是看男主宋運輝的面子。

  大江大河,講的就是改開之后,一個農村窮小子如何努力奮斗,為內地發展建設添磚加瓦的故事,窮小子宋運輝出身不好,家里窮困,靠著自己的天賦和才情,一路殺進名校、大型化工廠,在石化領域做出了不少輝煌事跡。

  過程當然是艱難的,困苦的,不過小宋就是有一股不服輸的勁,整個故事挺不錯。

  宋運輝78年讀大學,82年以連續四年專業第一的實力,想要進入金州化工廠,卻被走后門的同寢室友搶了名額……還好他讀書期間回老家時,認識了徐書記。

  徐書記知道他是人才,就把他推薦給了金州化工水書記,那是金州廠老大。

  老大特別拉他進廠,剛進去還沒熟悉環境呢,廠長改革制來了,水書記邊緣化,小宋因為貼著老書記標簽,被丟進一分廠一車間當三班倒的工人,那是最苦最累的崗位。

  不過宋運輝沒有叫苦叫累,反而甘之如飴在努力學習充實自己,每天工作之余還泡圖書館,和水書記關系跟進一步,亦師亦友。

  在他努力下,一車間產能大增。

  一直到1983宋運輝才轉去當技術員。

  也是這一年,在宋運輝幫助下,水書記得知費廠長、劉總工引進的FRC方案不行,有問題,自己重新搞方案替代FRC,才重新崛起執掌金州化工。

  84年一車間安裝新設備,也是宋運輝在操辦,引進最先進生產線,讓比較落后的內地石化領域,有了走在國際前列的產品,能具有國際競爭力。

  尷尬的是,當時內地施行特殊制度,一個國企沒資格直接去國際上售賣產品,都是統一供銷,金州廠國際領先的石化產品,硬是被賣出白菜價,還是在內地銷售。

  這導致最先進的工廠設備,一直處于虧損狀態。

  另一位副廠長閔忠生因為虧損問題,一直想把一車間的產品下調為品質差、便宜好賣的次貨。

  但那會導致設備受損,那套設備是花了幾百萬美刀進口的……閔廠只是不想賬目虧損,怕他業績不好看,就各種想法想搞事,還是宋運輝和水書記堅持生產最好的產品,不能損壞設備。

  再次由水書記去京城跑事兒,讓金州廠獲得了自主外銷權。

  就是在對外、對國際銷售最先進石化產品時,梁思申幫了忙,幫宋運輝引薦介紹了比較大型的跨國貿易公司,讓金州廠的化工產品有了銷路和市場。

  而且賣的超好。

  這才消弭了金州廠內部的一些分歧和問題,沒讓老閔堅持著下調一車間參數去生產次貨……

  真讓老閔堅持成功,幾百萬刀買的新設備就全毀了。

  那是1984年時花出去的幾百萬刀。

  現在1986年,趙學延也不清楚金州廠銷售問題如何了,梁思申幫過忙了?還是過陣子才會幫忙?

  只要她會做那件事,看這件事面子,趙學延都不會和她計較太多,目前的金州化工,算是全內地最先進的石化企業之一。

  后期……等梁思申大學畢業,進入華爾街打滾幾年,再代表阿美利不堅石化巨頭之一回國內做事,談合作時,那是一副“二鬼子”變本加厲欺壓同胞的風格。

  商業談判上奉行落后就要挨打,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的準則。

  那個時期的小梁,若不教育引導一番,也會是一個挺讓人不爽的妹子,好在那種行為,她也沒堅持多久,最后還是被宋運輝感染的變了。

  現在才大一的小梁,若幫金州化工一車間找到銷售商,變相等于保了一條國際化最先進生產線的事,值得說一聲不錯。

  丟下這句話,他又思索幾十秒,開口,“找人把煙酒店的租約賣掉吧,免稅店是很賺,規模大了大財團都眼紅,不過,各方面需要打點的事太多,還是長期的事。”

  “咱們換成房子就行了。”

  以現在的市價行情,那個煙酒店一年租金,就足以在東京最繁華地帶買一套三四十平的房子,若換成普通些的地方,能讓面積翻倍。

  兩年租約,還是直接換房子吧。

  唐牛和關友博紛紛點頭。

  差不多時間里,航站樓二層,王聞語正憤慨的推開梁思申,嘴里罵咧咧不停爆粗時,一個帥氣迷人的白凈少年就邁著虛弱的步子湊了過來,“兩位大姐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么?”

  少年講的是英文。

  梁思申看了看對方,驚訝道,“你……好像和之前那個黑黑的大帥哥,長得好像??!”

  她說的黑帥是關友博。

  白凈仔微笑點頭,“是啊,那是我哥哥。”

  王聞語驚怒開口,“王德發克,你們這些人這么沒禮貌,沒教養,還好意思再來見我?”

  白凈仔笑容不變,“你誤會了,其實我哥哥挺好的,只是不得不聽那位趙總的話,你們是不知道……”

  等白凈仔隨口胡扯幾句,王聞語驚訝道,“那個趙總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來路?”

  白凈仔笑的更柔和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

  王聞語爽快點頭,梁思申也一樣。

  眼前的家伙才十三四歲的樣子,還長的那么帥氣飛揚,這種小少年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半個多小時后。

  幾個青年攙扶著已經失去意識的王聞語和梁思申走出咖啡廳,阿豹一臉惆悵的抵達洪文剛面前,“剛哥,我們不是馬上回泰國么?你現在這……”

  洪文剛一臉淡定,“安啦豹哥,你沒見到那個撲街鬼妹都想動延爺?大庭廣眾不合適動手,就算延爺知道我們做了事,也會說句做得漂亮的。”

  “只有討好了延爺,我們才能在東南亞混的更安全啊。”

  “這里是東京?淦、延爺那是指揮小弟打死打傷幾百人,還能出入有警察洗地的猛人!”

  洪文剛和阿豹也真的沒想到,他們來東京做一趟生意,竟然……會在機場偶遇延爺,還目睹了有個沒長眼的鬼妹想要動延爺?

  簡直就離譜!

  王聞語是標準的亞裔面孔,血脈,但裝扮很太妹化,一口地道的英語之外,連上滬話都很勉強,普通話更是不懂,把她劃歸鬼妹也很合理了。

  曾經在港島專門綁了老外游客,關在倉庫里等著屠宰,移植販賣器官的洪文剛團隊……被延爺趕著跑路去泰國。

  他們在泰國發展的不錯。

  主要是洪文剛這小鬼,外形不是一般的有迷惑力,欺騙性,接觸起一個個目標來,太輕松了。

  這次來東京就是做生意的,帶了幾個泰國肉票偷渡來東京,把器官賣出去就完事了。

  至于急著換器官的富豪,為什么不去泰國交易?一是目前的東京醫療水平遠勝泰國,二是富豪財大氣粗,砸出來的錢值得洪文剛團隊送貨上門!

  “那個叫梁思申的,不要亂動,剛才遠遠看幾眼,延爺似乎還對姓梁的小姑娘有笑臉……等控制好了在審一下。”

  “你安排幾個人盯著警務室,等那個老外鬼佬出來了,再偷襲一下搞定他,我去改簽機票。”

  十四歲的阿剛云淡風輕講出幾句話,曾經當他老大的阿豹忙不迭點頭,轉身就去做事了。

  沒辦法,有些事看天分。

  尤其是混黑一方面,真的是,誰狠誰話事。

  談狠毒殘酷這一方面,阿豹覺得自己給洪文剛提鞋都沒有資格。他現在只等著好好伺候阿剛,哪天阿剛病發死掉了……他安心接地盤和生意就行。

  反正醫生不是說了么?阿剛這種惡魔肯定活不過15歲!

  幾個小時后。

  羽田機場外,格雷格·庫里罵咧咧走出機場,回頭看一眼某個方位,鼻子都氣歪了。

  隨即全身上下,不同部位泛起的痛楚感,又讓格雷格打了個哆嗦,趕緊張望著找出租車。

  他記住今天了!

  先是被一個華人打,搶了相機,等警察來了,說的好好的請他回警務室做筆錄,驗傷,再幫他起訴對方主持公道……

  一轉眼,進了警務室沒幾分鐘,就被島國警察教做人了。

  水刑、電刑!

  輪著來,就為了讓他深刻認識到錯誤,還要知道改正?格雷格整個人都快氣爆了。

  他發誓,只要逃離了東京,他一定要用最惡毒最沒底線的詞匯和文章來瘋狂攻擊島國和東京,那些對他下手的警察,一個都別想跑。

  他是高貴的BBC記者啊,什么時候受過那種殘酷的虐待和折磨?不管水刑還是電刑,都沒有在他身上留下明顯傷痕。

  可那一次次接近死亡的教訓,真的有大恐怖。

  格雷格都恨不得扛著炸彈移平整個羽田機場了。

  當他張望著尋找出租時,一輛豐田汽車突然從不遠處駛來,停在了格雷格身邊,門開那一刻,一個亞裔小弟打量幾眼,“是他么?就是這鬼佬惹了延爺?”

  “錯不了,我敢用我的人品發誓,當時把他樣子記得清楚的很。”

  這都是講的粵語,泰國也是有唐人街,有很多華人聚集生存,里面絕對不缺像是洪文剛那種,從港島跑路去的古惑仔。

  兩個小弟對話中,格雷格茫然開口,“你們是誰?”

  某小弟露出一笑,手一翻多了一把黑星,“上車!”

  他還是講的粵語,格雷格看清了那是槍,果斷舉起了雙手,哭喪著臉開口,“兩位紳士,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千萬小心,別走火啊。”

  拿槍的小弟狐疑的開口,“這鬼佬講的什么?”

  另一人怪笑,“肯定是罵你全家花開富貴,冚家鏟。”

  拿槍小弟快步下車,用槍頂上格雷格的腰就壓他上車,上去后直接槍托砸人,“淦,你敢罵我!!”

  夜幕深沉。

  東京灣某艘在海上泛波的漁船里,略昏暗的艙室,洪文剛抓著一個小燈燦笑,“三位,都醒了吧,不如你們先介紹下,白天時,如何惹延爺生氣的?”

  “雖然之前聊天,我也從兩位女士口中了解了一些事,可還是想聽聽這位先生的說法。”

  被捆綁著手腳的格雷格、王聞語、梁思申都是處于極大的惶恐和驚悚中。

  梁思申嗚嗚了幾聲,洪文剛一拍腦門,上前撕開了她嘴上的膠帶,“延爺對你笑過,那你的待遇應該好一點,給她松綁,找個椅子。”

  小弟們拎著槍走出來做事。

  梁思申抱著自己的雙臂瑟瑟發抖。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想不通,洪文剛這么帥氣迷人的小帥哥,竟然會是這種人!

  當王聞語急急嗚嗚嗚時,身子也在掙扎,洪文剛甩手就打了她一巴掌,“你急什么?還沒輪到你!小心我把你大卸八塊喂鯊魚。”

  阿剛白凈帥氣的臉龐,有大半張都被昏暗的燈光陰沉得很陰森,他的語氣更是充滿了冷酷。

  美女?別鬧了,他這心臟根本經不起刺激的事,遇見美女八九成也是馬上風……

  對美色無欲無求的時候,阿剛不是一般的冷靜和理智。

  片刻后,問什么答什么的話語聲里,洪文剛就搞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多次印證,他也發現王聞語和梁思申沒有說謊……他才尷尬的用槍撓了撓發梢,看向梁思申,“延爺,就是趙總,趙總真說了,看在你不錯的份上,不和你們計較了?”

  梁思申兩人拼命點頭。

  阿剛更尷尬了。

  船艙里其他人沉默不語,他們都不懂英語。

  尷尬一陣子,阿剛抓起一把匕首對著格雷格大腿上噗噗噗穿刺,“淦,你特么壞我好事。”

  當重新被封上嘴的格雷格劇烈掙扎里,阿剛才擺手,“幫他止血,找個地方關起來,慢慢找買家,這兩個妹子有點麻煩……”

  “咦,對了,我好像沒說過我是誰?之前說的約翰尼,只是個假名字。”

  最后一句,他是對梁思申兩女說的。

  梁思申兩女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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