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延暫時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么變故,他這頓晚飯吃的很開心,很舒暢。
茶壺、凡士林和排氣管等五人組,逗比歸逗比,但是和逗比們在一起,氛圍往往也會變輕松啊。
飯吃到最后,小趙舉杯道,“諸位,你們后天出獄是吧,我明天要去內地一趟,若能及時趕回來,一定幫你們接風洗塵。”
茶壺驚訝道,“延哥你要去內地?”
小趙點頭,是啊,自己找回清白走出法庭后,就答應了李佳妮送她去清北面試,這肯定要做的,畢竟還是他忽悠的小妹子舍棄牛牛、楓葉國的名校去內地的。
點頭后,又興奮的和幾人喝了幾杯,他才開車離去了。
趙學延喝的不算太多,只是小暈,他高達常人五倍的身體素質擺在這里,酒量自然也大,不過能開車走,最重要的還是這個時代港島對酒駕醉駕什么的,沒嚴格標準。
別說港島了,目前的內地都沒有類似條款。
………………
赤柱延爺開車去酒店住下時,北角警署。
某美女督查一臉沉穩的走進拘留所,看了眼被關在一起的丁益蟹、飛車權和另一個馬仔,才笑道,“爛仔權,你可以走了,記得把那輛賓利開走。”
飛車權一臉驚喜,“madam楊,真的假的?我現在能走?”
之前北角這一帶不還是要控告他們超級危險駕駛、嚴重危害公眾安全,嚴重浪費警力等等么?
丁孝蟹都派了普通律師來試探過了,北角警署控告他們的決心很堅定,按照表面上的證據,他們大概率是要進去蹲一蹲的,律師只能盡量爭取。
現在你讓我走人,什么意思?
伴隨飛車權的話,楊督查很瀟灑的攤開一雙小白手,“哪來那么多廢話,你不想走那就繼續住下去吧。”
飛車權唰的起身,看向丁益蟹,“益少?”
丁益蟹也激動了,“madam,我呢?我也能走吧,畢竟當時開車的可不是我,是飛車權。”
給趙學延送賓利回家的那檔子爛事,開著的司機是飛車權啊。
至于丁孝蟹送進來的某小弟?對方是以犯了另一種案子,要在這里關幾天的流程進來的。
楊督查燦笑,“你也可以走了。”
大美女的笑容雖然很燦爛,可給人的感覺,總是有點怪怪的。
丁益蟹一開始沒留意到這種怪異,激動的起身走向門口,“那快開門啊,撲街,我可不在這里過夜。”
之前已經在赤柱蹲了幾天,被各種折磨。
現在打死他也不想在拘留所里過夜。
更別說,今天送車的時候因為各種激動,他才愈合的傷口都又崩裂了幾處,剛剛勉強愈合。
在楊督查示意下,某軍裝警快速開門,引導著丁益蟹和飛車權去走保釋流程,這過程楊督查就是靜靜旁觀。
直到兩人站在了警署外,呼吸著夜幕下港島的自由空氣時。
楊督查輕笑道,“丁益蟹,飛車權,忘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丁益蟹豪邁笑道,“什么好消息?”
他原本可能要蹲一蹲,律師都是那樣說的,突然就這樣自由了,肯定是大好消息啊,是老大出了大力,還是老三那個律師請了名律師出馬?
不管哪一種,都是好事啊。
楊督查笑的更微妙了,“丁益蟹,你們忠青社可能沒了,要完蛋了,也不知道撐不撐得過今晚。”
丁益蟹懵逼,飛車權都嚇得跳了起來,“開什么玩笑,madam,忠青社要完蛋?你別亂說啊,這里只是北角。”
楊督查翻了個白眼,“我嚇你們?和你們這種人渣開玩笑?你們配么?就是今天下午,丁旺蟹、丁利蟹、丁孝蟹先后失蹤,其中陪同保護他們的小弟,有十多人中了槍傷。”
“還有兩個人在菠蘿轟炸下死掉了,目前那三位全是不知所蹤。”
“我剛收到的消息,在丁家三兄弟陸續失蹤后,油麻地的老虎狗、鯊魚彬等小老大,包括尖沙咀太子、東星擒龍虎司徒浩南,紛紛殺進忠青社的地盤,在狂歡著搶場子。”
“希望,你們回去尖沙咀后,能有一個平安的夜晚,再見。”
丟下這話,楊督查就回了警署。
她身為一個正直的辣手干探,對于丁旺蟹、丁利蟹、丁孝蟹三人的失蹤方式,是有點小意見的,隱約猜到那可能和赤柱延哥有關……但她沒有證據證明是延哥做的。
對于延哥,她的情緒也很復雜。
若真是你那樣子搞走了丁家三兄弟,這不合法啊,但……她身為體制內一員,卻也清楚感覺到自從牛牛和內地談判失敗,港島注定要回歸后,港府一直在刻意縱容各式各樣的惡棍人渣,包括社團混混們胡來。
身為一個公職人員,她本心上不贊同丁旺蟹三人的失蹤方式,身為一個港島人,她卻想對那三位的失蹤鼓掌慶賀。
她們警方暫時沒證據打垮忠青社之類社團,但有人強勢鎮壓,也算是還了市民一片新晴天了。
至于老虎狗、鯊魚彬、洪興太子、東星司徒浩南等等插手?即便那也是社團力量,在短期內,那些肯定會低調做事,禍害市民的力度肯定要降低。
楊督查走的瀟灑。
丁益蟹繼續在門口呆了幾十秒,才欲哭無淚道,“這算什么?撲街,你說那八婆是不是恐嚇我們,胡說的?”
“我不信老大老三老四,會這么完蛋。”
飛車權,“……”
此刻飛車權已經有了,像是搶走那五十萬支票,和某車行經理大哥大一樣的操作了,樹倒猢猻散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他只是忠青社旗下一個小弟?憑著自己一手飆車的技術,去哪個字頭不能混?
當然,不親眼見證目睹一下,他也不敢相信某些事。
半個多小時后,飛車權開著賓利載著丁益蟹,在尖沙咀街頭駛過時,路過一個個曾經被忠青社看的場子,發現這些場子要么是剛經過械斗,被打砸一番,要么是沒有械斗痕跡卻集體大換人。
飛車權開車的手腳都有些不利索了,而身上再次開始冒血的丁益蟹,“……”
丁益蟹接受不了這事實。
直到,在飛車權再次路過一個場子,因為路上車多速度太慢,而快速被一群陌生馬仔圍堵起來,還有人高呼著丁益蟹的名字時,飛車權才一個激靈急剎車,熄火,對著圍上來的陌生人群道,“干什么,干什么?想反了你們?打人砸店不要緊,知不知道這輛賓利是誰的車?”
原本圍上來各個都是一臉躍躍欲試表情的馬仔們,瞬間嘩然。
賓利??夭壽了。
這就是玩垮整個忠青社的那輛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