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愁話語下,四眼獄警傻眼,被鬼見愁盯著看了幾十秒,他才訕訕撓頭,“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七天前那個下午,我們大部隊追出赤柱搜查時,以獄警阿治身份去大食堂混飯的,是趙學延……”
“但那天之后,就再也沒有他消息了。足足搜查六次,一點痕跡都沒有,他一個新來赤柱的,難道比我們這些常年吃住在這里的,還更熟悉赤柱?”
“畢竟一次可能是疏忽大意,兩次三次……”
鬼見愁點點頭,“幫我沖杯咖啡。”
四眼爽快點頭,沖過咖啡就退出了辦公室。
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開始翻查資料,熟悉赤柱的工作環境和局面,鬼見愁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等門外傳來敲門聲,他才頭也不抬的開口,“進。”
房門開合聲響起,隨后是腳步聲靠近,直到來人一句話不說,伸手抓走了鬼見愁桌子上的煙。
鬼見愁才皺著眉抬頭,一眼,看清對方的臉,仇科長有些懵,然后他本能就起身抽出警棍,還想尖叫。
趙學延?!
坑爹啊,這突然敲門進來,一米八多身高,和他一樣魁梧高大的家伙,竟然是穿著獄警服的趙學延?這撲街臉上沒有做一點偽裝。
這是囂張的在挑釁鬼見愁身為一個獄警的三觀。
沒等叫出聲,趙學延就突然伸手按在辦公桌,嗖的一下騰空飛躍桌子,落下那一刻,他右手抓住鬼見愁手腕,肩頭抗在鬼見愁腋下一撐,嘭~
一個干凈利落的過肩摔,摔得鬼見愁慘叫。
“叫?你叫了,被更多人知道我在這里,二級懲教助理殺手雄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趙學延淡定在他椅子上坐下,抽著煙笑瞇瞇開口。
鬼見愁聲音消失,躺在地上足足緩了半分鐘,才扶著地面支起身子,“你為什么還在這里?你特么怎么還沒離開港島?”
你要是逃離港島再也不回來,那多好啊!
趙學延猛的俯身,一拳打在鬼見愁肚子上,打的鬼見愁狂翻白眼、身子都在劇烈顫抖,“嘴巴放干凈點,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新官上任都喜歡放火,一個團隊歡迎外來者時又都那么喜歡立下馬威的原因了。”
鬼見愁,“……”
又緩了兩三分鐘,他才崩潰道,“你想做什么?”
趙學延聳了下肩,“我沒有搶劫金鋪,深水埗九江街搶劫案,和我沒一點關系,莫名其妙被判五年,我冤枉啊,當然要自證清白,在牢里沒法證明,我只能出去,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鬼見愁再次沉默了,他確定了一件事,別看他和趙學延一樣人高馬大,但自己在對方手里,毫無還手之力!
怪不得就是一周前,四個成年男子對付一個趙學延,卻被輕松打穿了。
他甚至覺得,趙學延說的極可能是事實,對方坐牢是被冤枉的。
這變態這么強大的格斗能力,逃亡能力,當初第一次是怎么輕輕松松就被抓了,送進警署拘留室的?
搶劫金鋪的悍匪們,除了死掉的一個,加上一個趙學延,其他全逃掉了,至今還沒線索。
你難道說,逃掉的幾個,全比趙學延還變態?卷宗上趙學延當天就是穿著大褲衩加背心,被捕的,被捕時也比較配合。
若非某把賊搶上有他指紋……
沉默到最后,鬼見愁開口,“你行蹤這么神出鬼沒,去找那個搞你的警察啊,來赤柱做什么?”
趙學延聳了下肩,“看你說的,我被判進赤柱了啊,現在去外面做事,露面就是被通緝狀態,全港警察搞我名正言順,但我如果正常在赤柱服刑時,因為表現良好,申請個幾十上百天假期出去祭拜逝世的好友,你也批準了,我拿著那些證件在外面就是自由行走,遇到警察也不用怕了。”
他之前六天,沒有離開赤柱,一直在磨煉提升自己的格斗、反偵察跟蹤技巧、強化腦海中浮現出的大量故事信息。
直到確定殺手雄倒臺了,鬼見愁來了,才想和鬼見愁談一談。
其實,殺手雄若七天不倒,他也不介意繼續隱藏下去,或者露露面,再搞殺手雄幾次?下馬威嘛,自己剛來赤柱,殺手雄就要關他刑偵床來立下馬威。
趙學延不想去,就只能反擊。
吃喝拉撒全在一張床上!!正常人誰特么受得了?
如監獄風云2里,鐘天正的母親死了,他是可以申請去祭拜幫母親安排后事的,無非是被鬼見愁坑的不要不要的,才只能逃獄。
如果鬼見愁愿意配合他,讓他獲得大量自由度,那身份暫時是囚犯又如何?
只要能隨意出入赤柱,在這里吃好喝好,暫時的囚犯身份,并不重要。
鬼見愁目瞪口呆,“你在做夢?”
趙學延淡定道,“你不愿意和我合作?那好啊,我現在喊人了,等更多獄警過來,我就再次打翻你們所有人,第三次逃獄。”
“相信我,我一心逃走,你們追不上的。”
在他第一次接觸到鬼見愁時,也從這貨身上得到了簽到提示,但坑貨,鬼見愁也只獎勵了一百港幣。
“我被抓了,進來了,逃出去,又被抓進來,繼續逃……你真要我這樣來來回回耍你們玩?用不了十個回合,全赤柱獄警都要下課吧?”
伴隨這話,鬼見愁心態崩潰了。
他發現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魔鬼,在他當獄警的生涯里,從沒遇到過這么離譜扯淡的囚犯。
趙學延笑著把鬼見愁從地上扶了起來,“來,談判嘛,我開價你砍價,有來有往慢慢談,不急。”
這就是一次內部談判!
話說完,趙學延抓著鬼見愁的手腕又是肩頭一抖,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仇科長摔得七葷八素。
鬼見愁疼的想慘嚎,努力捂住嘴喘息幾十秒,他才悲憤道,“又打我?”
趙學延無奈聳肩,“我之前提了條件,你不接話,也不砍價,那我只能繼續出招了,我一個囚犯,對上你,只能用暴揍你,外加逃獄來提條件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等我這次打完你,你也知道我在赤柱,看你能不能把我找出來,關起來?這就是證明你我雙方實力的談判桌!”
言說中趙學延再次把鬼見愁拉了起來,哪怕仇科長十分不想起身,卻扛不住趙學延的怪力。
“別抗拒,想想殺手雄,你就知道自己還是很幸福的!”
第三次過肩摔下去,趙學延在仇科長大腦暈眩中,快速閃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