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塑填充出來的模樣，赫然是老張的樣子。
雖然因為泥塑填充，有些坑坑洼洼，崎嶇不平，但確實是老張無疑。
這張哭佛的人性面具，怎么可能是老張的？他明明已經跳入了墳堆奇觀之中，一直也未曾離開那里。
按照趙吏所說，也只有哭佛轉生之體死了，才會蛻下這張人皮鬼臉，老張難道已經暗中遇害？
“老張...小唯哥這”胖子瞠目結舌，看了看泥塑填充的人皮鬼臉，又看了看李唯，心中思緒已經完全亂成麻。
在沒有填充泥塑之前，他想過這張人皮鬼臉是什么樣子，可能是男的，可能是女的，也可能是老人或者青年。
甚至是曾經見過面的人。
但唯獨沒有想過，這張人皮鬼臉，竟然是老張的。
“老張...這”范若若也張了張嘴，臉色蒼白，片刻后才緩了緩心神，道：“會不會是我們搞錯了？可能只是與老張的容貌差不多而已？”
她的話音剛落，還沒等李唯回答，站在泥塑旁邊的胖子就搖了搖頭，盯著人皮鬼臉道：“不會錯的。雖然這鬼臉上的氣息無法分辨是不是老張的。但某些細節是無法改變的。您看這里...”
胖子指了指人皮鬼臉鼻孔的位置，道：“老張這里有一顆隱藏的很深的黑痣。他臉上褶皺多，一般很難發現的。我也是當初湊近觀察才得以見到。”
“所以，這絕對是老張無疑。”
眾人聞言，走進看了看。確實在人皮鬼臉上發現了這顆極其細小的黑痣。
只是這黑痣所在的位置，不臉對臉湊近觀察，是很難看到的。
眾人面面相覷，看向了胖子，同時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當初胖子和老張是做什么呢？居然這般臉對臉湊近看？
“果然是老張嗎？！”李唯沉吟著、他心中基本上也有了一些答案。之前就覺得這張人皮鬼臉十分熟悉，但并未沒往老張身上想。
但現在看來 李唯心神一動，看向了蕭笑，問道：“蕭大人，是否可以探測出這張人皮鬼臉形成的時間？”
蕭笑皺了皺眉頭，眼睛微微瞇起，片刻后點了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想要具體到某一個時間點，是很難得。我只能大概推測出這東西形成的時間。誤差在半個月以內。”
“而且，我先聲明，這東西趙吏也說了是哭佛的人性面具。很可能涉及到嚴重的污染侵蝕問題。這種情況下，測算出來的時間，很可能不準。”
“同時，我也需要觀看這張人皮鬼臉里面記錄的內容，這樣才可以確認清楚具體的時間。當然，如果李大人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放開控制，讓你們一同觀看。”
蕭笑的話，讓李唯一愣，隨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后淡淡道：“蕭大人可真是吾輩楷模，明知道這東西有很大的危險，竟然還要執意觀看。”
“不過，卻是不用了。這東西于我有用。觀看里面的內容，自然由我們自己來。就不勞煩蕭大人了。您只需告訴我，這東西形成的大概時間即可。”
李唯的話，讓蕭笑期待的神色瞬間一滯，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沉默了片刻，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李大人還是不信任蕭某？”
“沒錯，你很有自知之明。”李唯點了點頭，看著蕭笑，一副你既然知道還問個屁的樣子。
后者頓時氣急，指著李唯，你你你了半天，最終惱恨道：“那我也無法觀測出這東西的具體行程時間。李大人另請高明吧，恕在下無能為力。”
說完，雙手一抱，簡單的打個了招呼，便推著輪椅，氣沖沖的向著自己的牢房而去。
“大人，我們”小青衣在旁邊躍躍欲試，眼神陰狠的盯著蕭笑的背影。
對于這些帝國中樞來的家伙，他早就看不慣了。這家伙從很早以前，便有了仇富仇權的特點。
“無妨，讓他去吧。”
李唯搖了搖頭，曬然一笑。隨后他又把目光看向了靜立在一旁，一動不動的趙吏身上，繼續道：“趙大人怎么不隨著蕭大人離去？難道還有其他指教不成？”
趙吏搖了搖頭，神色平靜道：“他的反應太大了”
什么？
所有人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趙吏說的是什么。
而再看趙吏，此刻的他，神色有些復雜，他看了看人皮鬼臉，又看了看蕭笑離開的方向，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我認識的蕭笑，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而生氣。他的反應太大了，這不是他的風格。”
“那他的風格是什么？”胖子好奇的問道。
“他是那種，哪怕你把他的老婆睡了，當著你的面，也會笑瞇瞇的，從不生氣，也不會如此動怒。”
趙吏淡淡的說道。
“哈？瘋了吧？這都不生氣？難道身體缺根棍？”
小青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他會笑瞇瞇的，在你背后捅上三百六十刀，刀刀不致命。他會笑著看著你慢慢哀嚎流血而死。也會笑著，把你的墳墓建好，甚至為你操勞身后之事。”
“這才是帝國中樞，新學派中的笑面虎蕭笑。而不是剛剛那個無能狂怒的家伙。”
趙吏的話，讓所有人心底里暗暗發涼。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們總感覺還是現在這個蕭笑好點。
雖然他可能有問題。
“我說過，蕭笑有很大的問題、但是之前趙大人明顯是不相信的。既然趙大人愿意相信，那么還請幫我們盯緊蕭笑如何？”
李唯笑瞇瞇的說道。
“好！”
趙吏竟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點了點頭。
他確實感覺蕭笑有問題了，只是為何自己發現不了，又具體是什么問題，暫時還無法發現。
即使李唯不吩咐，他也會選擇如此做的。蕭笑身上的變化，比海城府那頭鬼更吸引他的注意。
這般想著，他又看向了那張人皮鬼臉，道：“你們想要知道這張哭佛的人性面具的形成時間，其實用不著蕭笑測定。我知道一種方法，能無比準確的知道這個時間點。”
“你們帶上試試，不就知道了？人性面具見記錄的最后一幕信息，一定會包含哭佛轉生之體的死亡時間，也就是這張鬼臉形成時間的。”
“這叫：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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