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家中 大黑正如泣如訴的叫著,聲音凄厲,聽的聞著流淚,見者傷心。
——大姑奶奶這真不怪狗,是小姑奶奶生生拋棄了狗,嗚嗚嗚...大黑好慘啊,為了尋找到回家的路,差點死在了那個東西的手里。
阿姐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看都沒看大黑一眼。
見狀,大黑眼前一黑,差點嚇暈過去。
不行,要自救,趕緊想辦法解釋,要不這條狗命就沒了。
當初撒歡的有多痛快,現在面臨的后果都有多么嚴重。
——大姑奶奶請務必聽狗解釋。狗為這家流過淚、狗為這家流過血,狗為這家也做過貢獻。狗子這幾天一直心心念念著大姑奶奶,不曾忘記分毫。都怪當家的他不回家,歸根到底還是當家的惹的禍。
按照大黑的邏輯,當家的撒歡不回家,導致小姑奶奶吵著去找他,然后它大黑被迫跟隨。這也就算了,小姑奶奶也學著當家的撒歡了,這才導致它淪落荒野,差點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更是差點被殺了。
這一切都與狗無瓜,罪魁禍首是當家的!
沒錯,就是當家的造的孽。以后就不能讓當家的出去。
大黑露出了斬釘截鐵的意志。
阿姐仍舊不動聲色,正眼都沒看大黑一眼。似乎對它的嗚咽,無動于衷。
這下子大黑狗更急了。
滿腦子的狗屎開始胡亂轉動,屎盆子扣在當家的頭上也不行了,它在想還能把這大屎盆子扣在誰的頭上。
“當家的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其實是去處理這些花花草草的。姑奶奶你看,這東西就是當家的招惹的花花草草的東西。當家的差點又給拐回來一個小姑奶奶。”
“狗子我見狀不妙,便把球拆了。”
大黑眼珠子一轉,還是決定把屎盆子扣在當家的頭上。畢竟大姑奶奶也只是對當家的事情感興趣。
喵嗚了幾聲,它把嘴里的皮球吐了出來。
那皮球一落地,便自己排排動了起來。
一下,沖著紅娘鬼方向,紅娘鬼微微一笑。
兩下,沖著顏如玉方向,顏如玉神色悠然。
三下,沖著阿姐方向,阿姐面無表情。
皮球自閉了,直接撒了氣,癱軟在了地上。
不掙扎了,躺平了。
愛咋咋吧。
這滿院子三人一狗,是來教自己怎么做詭異嗎?
各位大佬還有這愛好?
哪怕是沒有思緒,宛如規則的詭物皮球,也本能的感到了難受。
阿姐淡淡的看了一眼泄氣的皮球,似乎可以看到那皮球里隱隱有一個小女孩的模樣。隨后便把目光再次看向了大黑。
后者屁股一亮,急忙夾緊了雙腿,生怕狗尿被嚇出來。
“瘦了不少!”
“喝了吧!”
沉默了片刻,阿姐把一大碗類似于顏如玉茶杯中的茶水向著大黑潑去。后者頓時一個激靈,張開了大嘴,把所有的茶水吞入腹中。
狗眼瞬間突出狗耳冒著黑色頭發狗鼻子中流著黑血 嘴巴里吐出了大口大口的五臟六腑碎片。
凄慘的模樣,嚇了顏如玉兩人一跳。
這狗居然敢一次性干掉一碗茶水?這么強的嗎?
然而大黑不驚反喜,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失去了上半身回來了,狗腦子重新運作,頓時頭腦靈光起來。
測試一下 ——人仗狗勢,狐假狗威,若想狗不知,除非人末為。
脫了,腦海中的詞語全部正確,沒有絲毫無差,基本上斷定它大黑活著回來了。
——嗚嗚,姑奶奶大黑差點以為看不到你了。可太難了,不見您最后一面,狗子死不瞑目啊。
大黑再一次哀嚎起來。
在它的敘述中,為了見阿姐最后一面,它九死一生,歷經萬千磨難,憑著最后一點見到家人的執念,硬生生躲避了那東西數萬里的追殺,在那東西窮追不舍下,艱難的回到了村子里。
一切,只為了見到家人最后一面。
何其的感人。
說道傷心之處,大黑都忍不住哭出了狗淚。雖然紅娘鬼和顏如玉聽不懂這狗子說啥,但也能看到它的激動和害怕。
阿姐聞言,也嘆了口氣。走到大黑的身邊,拍了拍大黑湊過來的狗腦袋,用只有大黑能聽到的聲音幽幽道:“原來如此。辛苦你了,你也不容易。好歹還帶回來一半的狗肉。”
大黑一愣 “總算是還能吃一頓狗肉火鍋。哎...看在你辛苦帶回來一半狗肉的份上,狗鞭留給你吃。”
胯下一亮,大黑悲從心來。
還是沒逃過狗肉火鍋的命,這叫啥?
費盡千辛萬苦,自己送上門當食材嗎?
不要啊!
大黑情不自禁的叫了起來。
顏如玉和紅娘鬼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看把這狗激動的,看到家人后,都學會正常狗叫了。真是一頭好狗啊。
大黑:“”
說歸說,鬧歸鬧。
大黑自認為在這個家中,它的地位可比紅娘鬼這倆廢物強多了。
所以幾杯茶下肚,在基本恢復之后。大黑開始用狗爪子在地上劃拉,混合著貓叫聲,解釋起它遇到鬼的過程。
這時候,紅娘鬼和顏如玉都皺起了眉頭。
心中揣揣不安。
凡事涉及到鬼的事情,就沒有一件好辦的。哪怕是海城府地底那頭鬼并不是最強的鬼,也一樣如此。
鬼,便代表著一種詭異力量的極端,是終極之上的終極。
哪怕是全盛時期的顏如玉,有那頭黃金屋里的怪物支持,也不敢說可以輕易把一頭鬼鎮壓了。
鬼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有時候鎮壓看似容易,卻漏洞百出,一頭鬼的力量涵蓋了方方面面,隨時有機會復蘇或者突破鎮壓。
而現在,那頭鬼明顯盯上火炎村了。
“阿姐...那東西很可能就在外面。我們怎么辦?”
紅娘鬼擔憂的問道。
她直面過那頭鬼,也見到過那頭鬼狩獵其他詭異的情形,更是為了躲避那頭鬼的狩獵跑到了火炎村中。
所以,根本提不起勇氣去對抗那頭鬼。現在不僅是佛教中的人混進了村子,就連那頭鬼也在外面徘徊,這叫她如何是好?
跑,是肯定不能再跑了,再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再說她也舍不得離開這里。
阿姐搖了搖頭,并未說話,反而再次看了看地上的皮球,良久后緩緩說道:“未經允許,擅闖民宅,按律當斬。”
“那小東西已經急不可耐了。這一次她跟著當家的在一起,哪怕是我也無法阻止。”
“就這樣吧,人也差不多來齊了。就讓海城府的這一場鬧劇,由當家的親自處理吧。”
“這家啊...是又到了遷徙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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