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沸騰的龍血在你的血管里翻涌,灼燙著你每一處肌體,欲望焚身,幾乎要把你整個人都吞沒,這時候,你還會覺得你是你嗎?
亦或者,你還愿意當原來的你嗎?
全所未有的新鮮感充斥著路明非的大腦,力量從他的身體深處涌出,就像是沉寂的火山忽然爆發,埋藏了千百萬年滾燙巖漿肆無忌憚的噴涌,幾乎要把路明非整個人都吞沒,脫胎換骨!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欣喜的顫動著、呼吸著、榨取著,無窮無盡的力量沿著血管里的龍血輸送到全身,路明非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強大。
釋放你的獅子之心 路明非把藏在自己血統里的雄獅徹底釋放了出來,它迫不及待的想要怒吼,向著目光所及的一切獵物展露自己暴君般的威嚴。
這時候,當有鮮血染紅它的爪牙。
“我不記得自己有邀請過一位女士半夜來我的宿舍,我想,你應該給不了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路明非舔舐著嘴唇,女孩被她抓住,手掌傳來的觸感脆弱而纖細,讓路明非忍不住想要捏碎它。
若是平時這么近距離接觸一個女孩,路明非說不得還會想要表現得紳士一些。但今天從內心深處升起的暴虐充斥著他的腦海,讓他只想撕碎這個小巧的獵物。
瘋狂、躁動、暴力,各種的情緒在他的大腦橫沖直撞,無法抑制……這么美麗的身段,如果破碎的話,一定會有驚心動魄的美。
“三無,這個S級叫你女士欸,你有這么老嗎?快揍他!”薯片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
“你的狀態出了問題。”三無依舊平靜面對著路明非,就像是在述說一個事實,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
“另外,我不喜歡有人接觸我的身體,所以,請放開我的手。”
“是嗎?我覺得的狀態從來沒有這么好過。”路明非手上更加用力,幾乎要捏碎女孩的尺骨,“至于放開你的手,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是敵人,你見過敵人之間相互妥協的嗎?或許你可以選擇掙扎一下,說不定能掙脫。”
路明非的目光打量著被他抓住了女孩,就像是捕食者打量著到手的獵物。
他不急著吃掉這個難得獵物,因為她還沒有露出恐懼得戰栗的一面,這時候吃掉她,太浪費了。
三無想了想說:“喝多了酒的人,從來不會認為自己醉了,就算他們已經站立不穩,卻仍然會伸出一根手指,強調說自己看得清楚這是三。”
“看起來,闖入我宿舍的女士,還挺幽默。”路明非的黃金瞳明亮得病態。
這是他第一次靠著自己力量點燃黃金瞳,雙眼璀璨猶如燃燒,就像有人把太陽塞進了他的眼眶,刺痛卻又強大。
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時刻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發泄出來 暴血是壓制人類精神而釋放龍類精神,龍類是多么瘋狂的生物,路明非的龍之心第一次被主動釋放出來。
暴虐易怒、躁動不安。
路明非迫不及待想要撕裂什么。
“我只是在述說一個事實。”三無想了想,又說,“這是暴血吧?我在書頁上看見了獅心會標志,獅心會最有名的血統精煉技術就是暴血,一百年前初代獅心會就是靠著這項技術在密黨崛起。”
耳麥那邊的人愣了一下,咀嚼薯片的聲音停止了。
緊接著就是什么東西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鐺”的一聲,清脆作響。
“暴血?S級使用了暴血?!”薯片妞在耳麥的那一頭近乎失態地大喊。
“三無,你快走!”
“你絕對不是一個暴血之后的S級的對手!”
“龍之血被點燃,這是每一個混血種最渴望殺戮的時候。”
“他現在極其危險!”
為了之后的入侵計劃,薯片妞對卡塞爾學院的實力都做過詳細的調查。
在薯片妞的推算中,最有可能掌握這門技術的是卡塞爾學院的校長昂熱,他是初代獅心會的遺民,自然有機會接觸到這門由獅心會復原的技術,另一個人可能掌握這門技術的則是當代獅心會會長楚子航,他在學院里被私下里被稱之為擁有“永不熄滅的黃金瞳”,這就是暴血后無法控制自身血統的特點之一。
薯片妞并不擔心昂熱,就算他掌握了暴血,只需要成功喚醒諾頓,昂熱就算暴血也只會被牽制,至于楚子航……沒有一個學生敢光明正大的使用暴血,這對密黨來說時候絕對的禁忌,若是他真的在戰斗中暴血,都不用薯片妞的人出手,他們執行部自己人搶先控制住楚子航,以免他暴走。
但是薯片妞怎么也沒想到路明非也會這禁忌的技術,甚至已經使用,從資料來看他不是才接觸龍類世界沒多久嗎?他從哪里拿到如此隱秘的技術的?掌握暴血技術人怎么可能是才接觸龍類世界的普通人?!
一個剛覺醒血統的S級使用了暴血,這和把一個解禁的核彈按鈕交給小孩有什么區別?
或者說,這個小孩已經按下了核彈按鈕,如今毀滅般的力量已經爆發,要把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摧毀。
冷汗從薯片妞的后背冒出,她發現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而三無還剛好看見了這一幕,無論是為了滿足暴血釋放的殺戮之心,還是為了避免自己會暴血的消息泄露,路明非絕對不會讓她活著離開。
“來不及了。”三無看了一眼被路明非抓住的手,在初次嘗試掙脫失敗以后,她就沒有再動過,如今被路明非捏得疼痛無比。
“有點吵啊。”路明非伸手拂開了三無的發梢,替她取下了耳麥,溫柔得就像是情人在互相撫摸著彼此耳垂。
三無沒有反抗。
“咔嚓”一聲,極其短暫的電流噪音爆發,路明非捏碎了耳麥,斷絕了三無和耳麥背后之人的聯系。
龍血沸騰之后,路明非所有的身體機理都被大幅度強化,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聽覺,如今的他即便是十米之外的蚊子輕鳴都能聽得見,更別提耳麥那邊的人還吼得這么大聲了,路明非被她吼得心煩意亂。
“第二次了。”三無忽然開口。
“什么意思?”路明非沒有理解這個女孩話題的的轉折。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身體,抓住我的手是第一次,這是第二次。”
女孩的聲音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響尾蛇在嘶嘶地振尾,如果路明非還不識相的離開她的領地,她就要暴起,露出駭人的獠牙。
一股滑稽感從路明非心底升起,他把這個闖入者視作了獵物,和她的對話不過是掌控局面后一種怡情的戲弄,然而闖入者不僅沒有惶恐,反而開始威脅他了。
自己似乎被小瞧了啊。
憤怒的情緒開始蔓延,路明非卻放輕了自己的動作,驚濤駭浪爆發之前,總會有死一般的平靜,他把另一種手放在了三無的頭上,就像是主人在揉自家養的小貓腦袋,輕柔地撫摸。
“那這是第三次。”
路明非忽然暴起,伸手掐向三無的脖頸,手背之上青色血管如蛇般怒起,足見力量之大,如果掐實,這一下足夠捏碎三無的喉管。
“這是第四次。”
他在黑暗中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