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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五章 天命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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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榜突然殺到第十名了。”得到消息的秦宇冷笑連連,“也罷,她架子大了,還是本座去他的青木殿吧。”

  秦宇倒也光棍,他懶得和一個女人計較,干脆紆尊降貴的主動來青木殿見李洛。

  卻說道子大人到了青木殿,見到那位風頭正盛的洛師妹,正在升殿議事,和一班藥師侃侃而談。

  那女子一身白衫,秀發如云,說起話來字正腔圓,鏗鏘有力,很有男子的干練之風,英颯之氣令人心折。

  說實話,論其資質容貌,的確是顆天下罕見的絕世明珠,足令萬千人矚目,無數男子傾慕。

  上天對這個女子,實在是太眷顧了些。

  “諸位,兩株相同的三級明光蘭,藥性差了三成!這不是個案,而是普通情況。一百年才能采用的藥材,八十年就采用了。這么干,每年的藥材收成是多了,可是提供的藥材,卻都是下品!”

  “這導致什么?導致我藥道神宮煉制出來的丹藥和藥丹,竟然下品居多。卻仍然以正常價格售賣。長此之往,我藥宮的信譽就毀了。”

  “所以從今年開始,各地藥山藥園的采摘,必須嚴格把關,寧愿少收,也要提高要求…”

  姜藥正說的起勁,抬頭看見秦宇,立刻站了起來。

  “道子師兄大駕光臨,小妹未及出迎,恕罪。”洛仙子打住話頭,不卑不亢的對秦宇行個禮。

  “見過道子大人!”殿上的藥師都不敢怠慢,紛紛起身行禮。

  秦宇一擺手,“你們輕便,我有事和李丹子單獨商議。”

  藥師們都是心中有數。可是神仙打架,他們也不敢參合,當下一起退下。

  秦宇很隨意的坐下來,氣定神閑的看著李洛,微微一笑道:

  “洛師妹一去三年,為兄甚是掛念。想不到,洛師妹武道藥道皆是突飛猛進,

  榜,乃是虛無縹緲的身外之名,不足為憑。再說,道子師兄是第七,小妹這個第十,值當什么?”

  秦宇心中冷哼一聲,恨不得一個窩心腳踹死這個惺惺作態的洛師妹。

  值當什么?怕是會值當一個道子位吧?

  我并非善妒之人,可你進步速度如此驚人,我還能怎么辦?我怎么擺?

  “師妹太謙了,為兄倒是慚愧之極。呵呵,你我同門兄妹,不必相互客套。今日此來,是為了八月少年高手榜大比之事。”

  秦宇貌似關心的說道。

  “師妹武道資質也是絕佳,如今已經是武神強者,這少年高手榜,一定要爭一爭。不然,我藥道神宮可能就只有我一人能進入飛天仙塔了。”

  “飛天仙塔秘境,有一些頂級草藥,都是外面少有或者滅絕的東西。我們需要帶回來,在藥宮移植培育。我一個人去,能發現幾株好苗子?”

  他的理由非常正當,完全是站在藥道神宮的利益著想,很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

  洛仙子明知故問的說道:“聽說,飛天仙塔是分批次進入,排名越高,越早進去?”

  秦宇點頭:“正是如此。去妖域的傳送古陣,神洲只有一座,就在陣道神宮。傳送古陣不能一次帶走太多人,所以要分批去。”

  “神洲二十個名額,分為四批。每批相差一天。”

  “以洛師妹的武道修為,前十是板上釘釘的事。為兄武道修為只是武真,就算是藥仙,前十名也未必進得去。”

  洛仙子答應道:“道子師兄放心,為了多帶回來幾株絕跡的好苗子,我一定參加大比。”

  秦宇也不想多說,免得這女子起疑,站起來直接說道:“好,那我就等師妹的好消息了。這兩月,師妹可以先放下藥道,潛行修煉武道戰技,告辭。”

  “道子師兄慢走。”

  洛仙子起身相送,一直送到殿外。看上去兩人的關系還算和睦。

  可是,秦道子離開青木殿后,臉色就陰沉如水。

  而李丹子回到丹子殿后,也冷笑不已。

  她肯定,秦宇一定是有所企圖。難道會在飛天仙塔對自己動手?

  如果是這樣,那么他今天的“好心建議”就能說得通了。

  聽起來是為了藥宮,實際上是對付自己。

  到時,妖魔巫人四族少年高手都在里面,就是自己被干掉了,秦宇也不會被懷疑,也就不怕自己的“祖父”李時珍查出什么。

  飛天仙塔,還真是個施展陰謀的好地方。

  洛仙子想到這里,忽然有人來報:“丹子,劍門劍子許二郎求見。”

  許二郎?

  洛仙子感到有點無語,只能吩咐道:“請他進來。”

  很快,洛仙子就看見了那個腰間帶劍,似乎要和劍融為一體的少年。

  少年看到契闊近三年的主人,頓時露出激動的神色,腳步也加快了。

  簡直是趨步而來。

  進殿時,堂堂劍子差點被門檻絆倒。

  “主人!”

  許二郎見面就拜,“二郎總算見到主人了!”

  這劍子欣喜之下,竟然流下眼淚。近三年來的擔憂,已經心中產生的陰霾,此時一掃而空,光風霽月。

  就好像主人是浩蕩春風,吹散了烏云,是皎皎月光,照亮了黑暗。而他自己,似乎是歷經劫波,跋涉天涯,終于再次見到天邊的燦爛霓虹。

  “好了二郎,你現在可是劍門的劍子,可不要動不動就稱呼我為主人,以免你師尊不快。”洛仙子笑道,指指坐席,“坐下說話。”

  “二郎不敢。二郎只要見到主人無恙,也就放心了。”

  他看了一下風姿綽約的主人,立刻低下頭,似乎再看第二眼就是天大的褻瀆。

  不敢坐。

  但心中高興。

  道心似乎更加圓滿了些。

  “想不到,三年未見,你就跨了一個大境界了,很是不錯。二郎,我很替你高興。”洛仙子贊嘆著說道。

  許二郎頓時心花怒放,感到從未有過的高興。

  主人夸贊自己了!

  嗚嗚嗚!

  這三年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再苦再累,有主人這句話,他都甘之如飴。

  許二郎神色緊張,聲音更咽的說道:“謝,謝主人。和主人相比,二郎望塵不及,主人乃是神仙之姿,二郎只是凡夫俗子。”

  洛仙子取出一枚魂道果,“此物,能提升魂力一個大境界,名為魂道果,乃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我就賜予你了。”

  “主人…這,萬萬不可!”許二郎神受寵若驚的擺手,“如此珍貴之物,二郎往往不敢受賜…”

  洛仙子神色一正,“既然賜予你,你就拿著,別讓人知曉便是。你既然稱我一聲主人,我也不能不講香火之情。若有好東西,當然不會忘記你。”

  “主人,二郎寸功未立…”許二郎一個男子,竟然忍不住熱淚盈眶,更咽難言。

  洛仙子肅然道:“好了,一個大男人,不要動不動落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劍門的劍子。你如今身份不同,可不要墜了劍門的威名。東西既然給你,你拿著便是,勿要推辭。”

  “是,主人。”許二郎恭恭敬敬、激動難抑的接過魂道果,再次下拜稽首,以額觸地,“二郎謝主人賞賜,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劍門劍子雖然尊貴,可若無主人再造之恩,二郎別說當上劍子,性命尚且不保,何來今日?”

  “二郎卑微如野草,主人尊貴如天人。可主人以天人之姿,不宜野草為賤,紆尊降貴,施天高地厚之恩,二郎唯心誠誠,不可報于萬一…”

  這寒門少年很有天分,他在劍門三年,倒是比以前會說話了。

  “起來。”洛仙子手一抬,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就將他托了起來。

  “是。”許二郎站起來,取出一節劍尖道:“主人,這個劍尖,送給主人防身。”

  “這…”洛仙子接過來,立刻感知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殺意。好像這劍尖的殺意如同一頭隱藏起來的猛獸,隨時會擇人而噬,斬殺對方的生機。

  “主人,這是我在劍門秘境得到的一節劍尖。但是,我的劍心和這劍尖的道韻不符。不過,這劍尖蘊含強大的劍意殺念…”

  洛仙子感知了一下說道:“這是上古劍道大能的劍尖,你是在一具尸體中發現的對么?上面的尸氣和死氣很重,的確是一件很厲害的攻擊法寶。”

  這劍尖有點邪,但殺氣和死氣都很高貴。關鍵時刻祭出,也是一個殺手锏。

  “那我就收下了。”洛仙子毫不拒絕的接受了許二郎的孝敬。

  許二郎將她收下,心中更是高興。

  洛仙子叮囑慰勉了許二郎一段話,提醒了一些事情,許二郎這才踏實萬分、心滿意足的告辭,不敢過多打擾主人。

  許二郎離來藥道神宮,立刻有一群劍士圍上來,簇擁著許二郎下山。

  “劍子,暗算劍子之人已經查出,是甘布之父甘成,甘閥嫡系。”

  “殺了甘成。”

  “是,劍子。”

  許二郎神色漠然,按劍下山,卻見一群戴斗笠的人擋在石階中間。

  這群人氣息很強大,也很冷。他們帶著一種逼人的寒氣和血氣,似乎是很寒冷的地方而來。

  居中是個身材矮小的白衣少女,她背插雙鉤,正冷冷看著下山而來的許二郎。

  “你就是劍門劍子,許二郎?”戴斗笠的少女問道。

  許二郎大步迎面走來,腳步絲毫不停,似乎前面的障礙,本不存在。

  “尊駕是?”許二郎的聲音很淡,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其實懶得知道答案。

  甚至,他都沒有看著雙鉤少女一眼。

  那雙鉤殺女道:“我乃天鉤門,鉤子,曲鋏。”

  劍門有劍子,天鉤門有鉤子也不奇怪。可問題是,鉤子這稱呼也太奇怪了。

  簇擁許二郎的幾個劍士,聽到天鉤門三個字,幾人一起冷冷看著雙鉤少女,神色戒備。

  天鉤門在很多年前,是和劍門并列的超級宗門,甚至還壓了劍門一頭。而且,兩宗還是世仇。

  天溝門最得意的一句話就是:鉤是劍的克星。

  直到蓋離崛起,才帶領劍門復興,徹底壓制了天鉤門。

  幾場殘酷的大戰下來,天鉤門元氣大傷,一蹶不振,被迫離開中域,逃往北方雪域,淪為一個神秘勢力。

  從那以后,中域就再也沒有曾經強大的天鉤門。很多人甚至遺忘了天鉤宗。

  算起來,已經三千年了。

  可是這次,天溝門的“鉤子”竟然親自來了神宮天城,怎么不讓他們警惕?

  “你就是劍門的劍子?”那自稱曲鋏的少女秀挺修長的蛾眉一揚。

  這少年只有武尊圓滿的修為,可是他的氣勢卻冷厲鋒銳,如同一柄藏在匣中的絕世寶劍。

  “我是。讓開。”許二郎作為劍子,當然了解過劍門當年的宿敵天溝門。

  但是,他不在意。

  劍心之下,皆可斬。

  忽然,一道彎曲的寒光蘧然降臨,仿佛彎彎的閃電。這周圍的風,都似乎被某種東西鉤住。

  就是路邊山道上的蟬鳴聲,鳥叫聲,以及花草的芳香,也發生了改變,好像被鉤走了。

  空間扭曲起來。哪怕蒼穹,似乎都變得彎彎扭扭。

  幾個劍士的身子,忍不住向前飛出,好像被某種力量鉤了起來。

  好厲害的鉤!

  幾個劍士連劍都沒有機會出,就被無形的鉤子鉤住,只要一掙扎,就心神劇痛。

  那少女手一抖,手中銀鉤一收,幾個劍士這才恢復自由。

  與此同時,空間和周圍的蟬鳴花香,也恢復了正常。就好像,這方空間剛才被鉤住,現在自由了。

  直到此時,她才沒有再隱藏修為,竟然是個武神強者。

  曲鋏冷笑著看著許二郎,“我這一鉤的奧義,你看清楚沒有。”

  許二郎神色不變的點點頭:“看清楚了。”

  曲鋏再問:“若是你出劍,能不能破我這一鉤?”

  許二郎搖頭,很淡定的回答:“不能。我不是你對手。”

  曲鋏摸著自己的銀鉤法寶,“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心中是不是想說,你之所以不是我對手,不是因為劍不如鉤,而是你修為太低,是也不是?”

  許二郎,神色漠然的點頭:“不錯。我不能破你這一鉤的神通,但不是我的劍輸了,也不是你的鉤贏了,而是你已經是武神,而我只是武尊。”

  曲鋏笑了。

  “你說的不錯。我是武神,你只是武尊。所以我不殺你,因為你在我眼中只不過螻蟻。你之所以有資格讓我出鉤,僅僅你這個劍子的身份。”

  許二郎也笑了。

  “你以為你真能殺我?你以為這是地方?別說你攻不破我的頂級護身盾符,就算能——”

  少年一指劍門的方向,“殺了劍門劍子,你以為你能離開神宮天城?”

  他再一指身后的藥道神宮,“別說劍門,就算藥宮有人出手,你們也走不掉。”

  “你說的也對。”曲鋏走了兩步,“所以本座不是來殺你,你還不夠資格。若非看在你劍子的份上,我也懶得和你廢話。”

  這持鉤少女身材雖小,氣勢卻淵渟岳峙,而且很是傲慢。

  “本座這次來中域,有兩件事。第一,爭一爭少年高手榜。看看你們中域少年高手的成色。第二——”

  “第二,替我師尊你師尊,天鉤門在雪域待了三千年,是不是輪到劍門去雪域待個幾千年?”

  曲鋏說完,就興趣缺缺的離開。

  她走了幾步,忽然回頭道:“你最好永遠記住,鉤是劍的克星,這是天道。”

  許二郎在她身后冷笑一聲,“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把劍和劍道混為一談。鉤或許是劍的克星,可劍道,肯定不是。”

  “只要修煉到武真圓滿,我就能殺你!”

  曲鋏頭也不回的說道:“等你修煉到武真圓滿再說吧,呵呵。”

  許二郎看著她的背影,目中殺意凜然。

  哼,我必殺你!

  “道子,天鉤門的人,竟然來了神宮天城…”

  武道神宮道子殿,虞嫃正得到稟報。

  “天鉤門?他們不是數千年前,就跑到極北之地的雪原了么?”虞嫃感到很驚訝。

  雪原有多遠?

  比中域到巫域,到妖域,到魔域更加遙遠。

  差不多就是鬼荒這么遠。

  北域之北,是無垠的草原。這草原上的氣候極其惡劣,規則凌亂,幾乎沒有人煙。所以被稱為遺棄草原。

  遺棄草原之北,是茫茫冰雪世界,到處是恐怖的寒域,寒流,寒暴,還有強悍野蠻的魅貘族。

  據說當年天鉤門被劍門打的無法在神洲立足,只能遠遁雪域。數千年下來,都沒幾人還記得這個當年的超級宗門了。

  虞嫃聽完匯報,感覺此事有點蹊蹺。她離開武道神宮,出城入山,來到仙影宗的秘密所在。

  接著,再次深入地下,經過重重禁制,來到一個靜室門口。

  靜室立刻被主人打開,虞嫃直接走了進去。

  一個頭發花白的灰衣女子,正在靜室中翻開一本本古老的書籍。

  “都說翼王石虛最是淵博,虛懷若谷,有容乃大,原來是因為師叔愛鉆營古籍啊。”虞嫃笑嘻嘻的說道。

  灰衣女子正是之前隱居鬼荒的翼圣石虛,當年天下有名的淵博之人。

  據說翼圣石虛,對各種道法和學問都非常虛心,所以極其淵博。

  她不但武道精深,陣法和卦道造詣也極高。虞嫃已經知道,這個師叔不但武道是個大乘境界的超級強者,還是個陣道大圣,卦道大圣!

  至于她為何能克服真界中毒的影響修煉到大乘,虞嫃就不得而知了。

  除此之外,她還精通古事(歷史)和地理方志。

  她一直在鬼荒隱居,極少回神洲。這次被虞嫃請來,是為了引薦姜藥加入天平神教,給姜藥暫時找天平神教當靠山。

  “嫃兒,你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石虛放下一冊好不容易從古跡中找到的碑帖拓本,抬頭問道。

  “師叔,天鉤門的人,竟然回中域了。他們所謂的鉤子,還有恃無恐的挑釁了劍門劍子,在城中很是高調。”虞嫃稟報道。

  “師叔,他們當年遠遁雪域,這雪域離中域這么遠,中間還隔了遺棄草原。這…”

  因為雪域太遠,太荒涼,加上古籍極少,所以神洲對雪域的了解極少,還不如對妖域和魔域的了解。

  就是虞嫃,也很難查到多少關于雪域的資料。

  石虛沉吟一會兒,開口說道:“天鉤門要么變得很強大,要么有了強大的靠山。或者兼而有之。”

  “否則的話,他們不敢來。”

  石虛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說起來,我對雪域不算陌生。我有幾本古籍,還是從雪域找到的。似乎當年,雪域被破壞的最小,才保留了一點古籍。”

  “這說明什么?說明雪域在上古,也是被忽略的偏遠之地。但既然有遺留的古籍,說明還是有一點教化。”

  虞嫃問:“雪域中的魅貘族,難道也有教化?”

  石虛道:“魅貘族,非妖非魔非鬼非人,乃是秉承太初肅殺之氣所化,最是兇暴殘忍,野蠻更甚于妖魔多矣。但,畢竟是百族之一的天地生靈,有點教化也不奇怪。”

  “天鉤門既然敢來,那么雪域冰原上,一定發生了我們還不知道的大事。會是什么事呢?”

  石虛是個對未知事物及其好奇之人,她當下就發出一道飛訊,似乎在詢問什么人。

  不久之后,她就收到一個回復。

  虞嫃立刻看見,師叔的神色有點驚訝。

  能讓師叔這等人物也面露驚訝之色的,會是何等大事?

  石虛沒有告訴虞嫃發生了什么,而是第一時間運轉卦道,推算起來。

  越推算,她的神色也越怪異。

  虞嫃不敢打攪她,只能感悟她高深玄妙的卦道。

  良久之后,石虛才停止卦道推演,告訴虞嫃雪原之上發生了什么事。

  “兩年前,古貘部首領孛兒鐵木,統一了魅貘各部,立國筑城,設立王廷,建立大魅貘國,自稱什么可汗,統帥魅貘諸部。”

  “孛兒鐵木還給自己取了一個稱號,叫天命可汗。”

  可汗?那是什么東西?

  虞嫃已經知道什么是王,什么是皇帝了。可是這可汗,又是什么鬼?

  難道,天鉤門的靠山,就是這個統一雪域各部的天命可汗?

  虞嫃更想不到的是,最先建國的人,不是神洲某勢力,甚至也不是妖族魔族巫族,而是完全處于化外蠻荒之地的魅貘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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