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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湘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穿越在黎明之前

  “這一次來江城,本想通過黃定明的關系,竊取日軍更多情報,完成最終炸毀機場燃料庫的任務。

  現在看來,我這個徒弟徐浥塵比他養父和日本人走的更近一些。

  畢竟我的腿走不動路,沒法和浥塵呆的太久。你不一樣,你們是同齡人,相對好溝通,也好親近。

  要是能把他拉到我們這邊,最好。

  如果拉不過來,從他身上搞到些日本人的情報也可。

  總之,這一次到江城,比我們預期要好很多。有這么好的條件,我們能借用上的,當然要用上。

  知道嗎,娉婷。”

  “二叔,我知道,我會盡快和師兄走近一些的。”白娉婷應聲道。

  “那好,你回屋吧。”白振東道。

  見白娉婷離開,白振東直了直身子,人到了年齡,便喜歡回憶起來。

  不知不覺便回想起當年在江南市,在黃定明那里教徐浥塵功夫的情景,這一轉眼,都是快二十年了。

  當時,徐浥塵才是七八歲,雖然有些內向,天賦卻極高,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就這樣,白振東言傳身教,把自己的一身本事,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他。

  五年前,黃定明所在部隊被南京偽政府收編,從那時起,黃定明就開始為日本人做事,這令白振東有些惱火。

  白振東的老家,在戰亂中被日本人屠村,大多親友死在日本人的刺刀之下,他本人對日本深惡痛絕。現在,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大哥,竟然投靠了日本人,這時他不能接受的。

  于是,他不辭而別,離開了黃家。

  離開黃家后,他從江南來到了長沙,投靠自己的大哥,在長沙做綢緞莊生意的白振輝。

  同為白氏后人,大哥卻對白家的功夫興趣不大。

  初懂一些拳腳之后,便不再深學。之后,在長沙上了大學,后來又在長沙結識了薛氏,也就是白娉婷的母親,做起了綢緞布匹生意。

  在長沙呆了半年之后,白振東覺得自己的大哥很是神秘,覺得不會僅僅是一個綢緞商人那么簡答。

  在白振東的追問下,白振輝向他透露了真實身份——武漢軍統站副站長。

  告知白振東身份之后,白振輝希望大哥出山,幫他培訓學員,為抗戰出力。

  國仇家恨涌上心頭,白振東答應了大哥的請求,做起了軍統培訓班的武術指導,為軍統培養行動人才。

  白娉婷是白振輝的小女兒,與其他女孩不同,除了得到薛氏湘繡技藝外,還和男孩子一樣,喜歡舞槍弄棒。

  十六歲的時候,在父親的影響下,參加了軍統培訓班,成為了軍統情報線上的一員。

  白振東很喜歡這個侄女,當成關門弟子一般培養。

  畢竟是白家的后人,有這非比常人的天賦,雖然學習功夫的時候,已經十五六歲,不過卻是一日千里,進步神速。

  很快,在軍統培訓班里,一般男隊員都不是她的對手了。

  因為體態輕盈,身輕如燕,加之常常黑衣打扮,軍統站為她起了個代號——燕子。

  這一次來江城,是白娉婷第一次離開長沙外出執行任務。

  本來,他的父親白振輝覺得江城畢竟是日戰區,太過危險,不想讓她過去。

  不過,白娉婷卻執意堅持,要到最危險的地方,完成最危險額工作。

  白振輝想到白娉婷與白振東的關系,是其他人代替不了的。

  思前想后,便決定讓女兒和哥哥白振東一起到江城,重建江城軍統站。

  對于黃定明,這幾年來,白振東一直關注著,通過各種渠道收集他的信息。

  包括四年前徐浥塵去日本留學,兩年前黃定明從江南調到江城,當上了江城城防司令部司令,他也是第一時間掌握到了消息。

  只是由于江城軍統站兩年前便被搗毀,加上江城在日占區,與長沙相距甚遠,自己腿腳不便,就沒有與之聯系。

  不過,隨著兩湖地區戰事吃緊,日本空軍飛機在長沙戰區空襲后,大多會去江城機場補充燃料,江城便被重慶政府重新重視起來。

  命令軍統局盡快重建江城軍統站,收集江城情報,盡一切可能,炸毀江城機場燃料庫。

  經過反復篩選,軍統決定派白振東和白娉婷到江城來完成這項任務。

  就這樣,在軍統培訓做了四年多教官的白振東,被委以重任,與侄女白娉婷一起來到江城。

  不過,白振東心里很清楚,當年是自己不辭而別的,這么多年又沒有與黃定明見面,突然投奔,一定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行。

  這個時候,白振東收到了一則關于黃定明的消息,他的義子徐浥塵在營川比武中奪得了武狀元的稱號。

  自己的徒弟成為武狀元,作為授業恩師,到江城看看也是理所應當。

  于是,白振東便以這個理由,和白娉婷便一起到了江城。到了江城后,修整一日,便來到了黃家,見了黃定明和徐浥塵。

  幾天觀察了解,白振東對江城的現狀掌握了大概。

  與黃定明相比,徐浥塵明顯與日本走的更近一些。情報掌握的能難更及時一些。

  雖然,到現在白振東也弄不清楚,徐浥塵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徒弟,為什么會性情大變。

  不過,他還是覺得,這個徒弟有可能拉到自己這一邊。

  炸毀機場燃料庫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果有徐浥塵的幫助,也許,會多出一分可能。

  再有兩天,青木玲子的伯母就要到江城了。

  傍晚時分,大楊樹下,青木玲子對徐浥塵說道:

  “后天我伯母就來江城了,咱們去見她也不能空著手。明后天,你帶我到城里看看,為伯母置備些禮物。”

  “玲子,你伯母喜歡什么?”徐浥塵問道。

  “在日本的時候,伯母很喜歡中國傳統的手工藝品。送她一份那樣的禮物,伯母一定會喜歡的。”

  “玲子,你這么說,我還真想到要送什么了。”徐浥塵道。

  “哦,你要送什么?”

  “玲子,湘繡是中國四大名繡之一,我師妹的母系薛家是長沙最富盛名的湘繡世家,師妹深的真傳,可以讓她為你伯母繡上一幅繡品。

  我覺得,作為禮物送給你伯母,再合適不過了。”

  “你也提醒我了,我伯母最喜歡編織和刺繡了,繡品還便于攜帶,作為禮物送給她,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再有兩三天伯母就到了,想讓你師妹趕出一件繡品,時間有些來不及了吧。”

  “這個容易。我聽師傅說,這一次,師妹為了刺繡閣開張,從長沙帶了不少成品的繡品。

  挑上幾件滿意的,繡上你伯母的名字不就行了?”徐浥塵道。

  “你說得對,那這樣,明天我跟你去黃公館,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繡品。”青木玲子道。

  “我自己回去看看就行,你就不用跟著了。”

  “那怎么行?你知道我伯母喜歡什么樣式的嗎?”

  “玲子,好壞我還是能分出來的,不行我就多帶回來幾樣,你挑挑不就完了。”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讓我跟你一起過去,是不是啊?”青木玲子臉色一寒,說道。

  “玲子,我四五天沒回城里,馬上行動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見完師傅和師妹,我要去陪陪安安。”

  “你這個人倒是直言不諱,你就不怕我生氣?”青木玲子冷冷說道。

  “玲子,我說過,我是不會騙你的,回去要做什么,就跟你直言。”

  “跟我直言?也罷,我知道攔不住你,你自己去吧。”青木玲子有些怨氣道。

  “玲子,別生氣了,晚上我好好陪你。”徐浥塵拉過青木玲子的手,說道。

  “行了,別這時候跟我獻殷勤。

  告訴你,慕安安我就忍了,畢竟你們定過親。你要是再跟其他女人有什么瓜葛,我絕不饒你。”

  “玲子,這個你放心,一定不會的。”徐浥塵連忙說道。

  湘繡作為中國四大名繡之一,在湖南民間刺繡工藝的基礎上,吸取了蘇繡和粵繡的精華而發展起來的刺繡工藝品,從而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強調寫實,質樸而優美,形象生動。

  而白娉婷母親薛家,更是湘繡中的翹楚,堪稱“繡花能生香、繡鳥能聽聲、繡虎能奔跑,繡人能傳神”。

  繡獅虎更是薛家一絕,繡出來的獅虎,毛紋剛健直豎,眼球有神,幾可亂真。

  晚上,徐浥塵從江城醫院接上慕安安,便帶著她一起來到黃公館來找白娉婷。

  知道徐浥塵想要置備一些湘繡送人,白娉婷連忙從房中取出從長沙帶來的湘繡成品,展現在徐浥塵和慕安安眼前,讓他挑選。

  繡品上的形象生動逼真,色彩鮮明,形神兼備,動靜互彰,看的徐浥塵和慕安安嘖嘖稱奇。

  徐浥塵從白娉婷所帶的繡品中挑出了十多件繡衣、圍巾、手帕、披巾、掛屏,準備帶回去給青木玲子看看。

  青木玲子要是覺得好,就讓白娉婷繡上字跡,作為送給青木夫人的禮物。

  白娉婷自然欣然答應。

  本來,她還想著怎么與徐浥塵走近一些,沒想到徐浥塵竟然主動找到自己了。有了這次接觸,以后再見面,至少有了話題來講。

  在黃公館吃過晚飯后,徐浥塵便和慕安安一起回到了慕家。

  一進慕安安的房間,慕安安關上房門,斥責道:“五天了,你五天都沒來看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從徐浥塵到江城醫院接慕安安,在去黃家吃晚飯,二人一直沒有獨處。

  現在回到了自己家中,慕安安頓時覺得有些委屈,眼淚不禁落了下來。

  徐浥塵見狀,拉起慕安安的手,說道:“安安,是我不好,我給你賠不是了。”

  “不好,什么不好,是不是那個青木玲子不讓出來見我?”

  “真的?”

  “真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跟你定親了,身子也給了你,想后悔也來不及了。

  總之,你不能騙我。

  還有,你跟我說過,兩年之后,就會擺脫那個青木玲子,可要言而有信。”

  “安安,我說到就會做到的。”

  “那,今天,你還回不回去了?”慕安安問道。

  “今天不回去了,你帶我去客房住吧。”

  “不用了,那天完事,床上都臟了,大家都知道咱們做什么了。

  我爹我娘知道了這件事,也沒說什么。以后你來了,就在我屋里住,沒必要去客房住了。”

  “安安,你爹你娘知道了,沒說你?”

  “沒有,其實他們都很傳統,按理說,成親之前是不能做這些的。

  也不知為何,他們兩個對你印象特別好,我們都有夫妻之實,他們也沒有怪罪我。”慕安安坐在床邊,說道。

  “那還不是,覺得我們般配嘛。”

  “臭美。”慕安安嬌叱道。

  談著談著,天已漸晚,小別勝新婚,一對相愛的情侶開始享受起,男女間最美好的時光。

  幾番親熱下來,慕安安突然狠狠咬了徐浥塵一口,疼的徐浥塵大叫起來,說道:“安安,你咬的太用力了。”

  “你這個花花公子,我問你,你和那個日本女人,是不是也親熱了?”

  “你,你怎么問起這個了?”徐浥塵心虛道。

  “你看你身上,后背,這么多牙印,我就不相信是你自己咬的?怪不得不回來陪我,原來是有人陪啊。”

  “安安……”徐浥塵拉了拉慕安安的胳膊。

  “別碰我,我嫌你臟。”慕安安一把將徐浥塵的手甩掉,說道。

  “安安,別生氣了,是我不好,和青木玲子發生了關系。我,對不起你。

  有些事,我也是沒辦法的,真的不是貪圖她身子的。”

  “你就會跟我說好聽的,都跟她睡覺了,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我問你,她跟你的時候,是不是姑娘?”

  “是,應該是吧。”

  “日本人是很在意貞潔的,她把姑娘身子都給你了,我問你兩年以后,你怎么擺脫她?

  萬一你們再有了孩子,到時候怎么辦?”

  “安安,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你就會哄我,她要是真有孩子了,就算你狠下心來拋妻棄子,我都不能讓你這么做。

  其實,去營川的時候,我也算跟她朝夕相處了一個星期。能看出來,她是愛你的。

  我都想了,她要不覺得委屈,答應做個偏房,我就讓你收了。

  可是,她張口閉口讓我做外室,我哪里能忍。雖然我爹很愛我娘,可就因為不是正室,多多少少還是受大娘的冷眼。所以,我是不可能做人小老婆的。

  浥塵哥,真的有一天,青木玲子的家人同意了,準許青木玲子跟你成親,到時候你怎么辦?”慕安娜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穿了起來,說道。

  “她說,真的有一天,那你我按中國人方式成親,她跟我按日本人方式成親。

  成親之后,不分大小,各過各的。

  不過,我沒有答應她的。”徐浥塵說道。

  “你都跟她睡一起了,你以為想不答應,就不答應了?”慕安安怒道。

  “那,那怎么辦?”徐浥塵語塞道。

  “算了,你答應她吧,就按她說的辦。以后,她要是真的能和你成親,就各過各的,眼不見心不煩也好。”

  “安安,她是日本人,我,我不會娶她的。”

  “聽你的話,她要不是日本人,你就會娶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不用跟我解釋了。

  你不說我也清楚,你跟她在一起是有目的的。

  青木玲子身后的背景,就是你的依靠。只要你在日本軍隊一天,你就離不開她。

  嘴上說不娶,到時候,一樣也會娶的。

  浥塵,我慕家是個滿清貴族,見慣了妻妾成群,你娶幾個妾室倒不是接受不了的事。

  不過,我這個正妻是其他女人不能取代的,你要是這一點做不到,那我也沒必要嫁給你了。”

  “安安……”

  “行了,不多說了,咱們也親熱過了。我也累了,你去客房睡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慕安安打斷徐浥塵的話說道。

  “安安,那我去客房了。”徐浥塵道。

  “算了,這么晚了,仆人都睡了。你別去了,就在這住吧。”慕安娜看著徐浥塵開始穿衣服,說道。

  “哦,那我聽你的。”徐浥塵道。

  “睡可以在這睡,不過我心情不好,不要碰我。”慕安安正色道。

  “行,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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